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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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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中原皇帝的要求,新娘需全程蒙眼。

离笙刚起床,脑子还没清醒呢,便收到这样的指令,气得她不禁大骂!

今日映秀宫前所未有的热闹。

云水族不似中原,皇族与百姓之间没有泾渭分明的界限。今日女王大喜,还是与中原来的皇帝,很多族人好奇心切,都爬上山想要一睹其风采。

人多易乱,离笙远远看去,追影卫四处分布,远远地关注着这边的动静。

她下意识地去找,没看见黎贞。

自上次他狠狠罚过自己之后,便再也没在离笙面前露面了。

婚礼一结束,离笙便要回中原去,自此,便再也没有相见的时候。

这时,侍女提醒离笙梳妆。

不长时间后,她便在镜子里看到云水族的新嫁娘。

头顶发髻周围,一圈小辫垂下,每根小辫子尾处都缀着五彩的珍珠。

新嫁娘的服饰没有中原那么繁琐夸张,但色彩文绣极其繁富美丽,如她身上的那枚纹身别无二致。

身后的侍女眼神惊叹,不曾想原来她们的女王平时不妆饰,妆饰起来竟有这般美貌!

可明明光彩夺目的人儿,眼里却无欲无求,不见一点儿波澜,更没有做新娘的喜气。

侍女踌躇再三,终于拿出那蒙眼的绸缎,看向镜子中的人。

离笙点了点头。

眼前的世界一片漆黑,她能听到那脚步声一来,周围便短暂地静了下来。

随后,脚步杂沓,该是伺候的人都退下来。

她搁在妆台的手被另一只大手包裹,随后轻轻一带,将她拉起与自己并立……

……

据说,中原皇帝独爱一些装饰婚房的物件。

比如轻纱软罗,比如馥郁花香。

云水族人不懂这些,布置婚房的时候只觉得,在一众宫殿中极其不起眼的映秀宫,也可以如此馨香秀美。

离笙今日始终被他牵着完成了整个婚仪,游街市,拜神祇,安百姓,进筵席。

他不发一言,离笙也不说话。

神也拜了,百姓闹也闹了,入夜时分,离笙才被人扶着入了婚房,他暂时退下,由侍女安排洗漱。

洗去一天的疲惫,离笙瞌睡就来了。

本来她该等她的新郎君来,可她实在太困了,便自己爬上床去盖好被子。

至于他要怪罪,随他吧。她总不能连睡觉的资格也没有。

她正迷迷糊糊,一只微凉的手指划过她的脸。

她顿时睡意全消。

“陛下……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这是他今日第一次出声,嗓音低沉怪异。

他说话的时间太短。像他,又不像他。

“我今天……太累了。”

眼看着她想把今天糊弄过去,那双手便缓慢而坚定地,去帮她解决身上那些障碍。

她下意识地往里躲了躲。

尽管她蒙着眼,他也能看出她的紧张和回避。

可是,他不会客气,甚至在她阻挡之时,用了些蛮力。

终于,他除去二人之间所有的障碍。

她听到他呼吸渐促,渐渐逼近,认命地放弃挣扎。

停了片刻。

就在她疑惑之时,他猛然将她推转过去,紧接着从她身后贴紧。

贪恋纠缠的吻激起她阵阵颤栗。

可她始终紧绷。

被自己埋得很深的沧州记忆苏醒,叫她心头泛起坠落深渊般的恐慌。

当时,那人也是如此地“贪”。

眼下。他吻舐不足,便轻轻地咬。

然后双手稍一用力,轻抬起她,却沉下自己。

缎带下看得出她在皱眉,不知道是拒绝还是欢愉。

他也不知道自己希望是哪一种。

但是今夜他并不着急。

浅斟低唱,他有他的节奏。

而离笙既认命,便索性认个彻底。她咬着被角,耐心地等他餍足退去。

她知道这才刚开始,长夜漫漫,他自然可以像在沧州时那样,起码叫她身子服软了才肯罢休。

到了中原,这种屈辱还会少?

此生,如同牵线的木偶;此时,如失魂的躯壳。

但是她尚有一丝倔强,便拼命想些别的,不肯叫自己的这幅躯壳,也没了骨头,只知索欢。

似感觉到她心不在焉,他微微加重了力道。

但还是慢条斯理,他不肯乱了自己的章法。

每一下,都含着无穷意味,在提醒,在质疑,在埋怨。

怀中的被角早被她咬湿了,她亦不肯放过这救命稻草。

可偏偏,一股大力抽去了被子,她怀中一空。

随即,他扭过她的头,自己代替了被子。

却被她拒之门外。

岂容她拒绝?

她无意中发出的声音,分明是抗拒之声委屈满满,却叫他眼眶泛红,再难自持。

他是来罚她的,且他本来极有信心,可以完全占据主动。

……

离笙渐渐觉得不对劲。

她本能去扯眼上缎带,却被他及时阻止。

她便伸手去摸,他便送上自己汗水润湿的胸膛。

可离笙背对着他,毕竟被动。

他停了停,又开始。

几次三番。

离笙快哭了,似有团团烟火炸开,把她炸得溃不成军,再无一丝紧绷。

终于他做着她熟悉的动作,哑声问道:“阿狸……我是谁?”

“呜呜呜……”

不可能不可能!

他猛然发狠:“还想不起来?”

以往在东宫……

在东宫,午后炎热,从勤正殿繁冗的公事中抽空过来的太子不知疲倦,不肯安分。

他屏退了宫女内监,与她戏耍。

一开始总是和风细雨,慢条斯理,她每每被骗,乐意徜徉。

然后他便是欲擒故纵,要她求他。

等他听够了她的软话,羞话,便狂风暴雨,便一往无前。

今夜……

“求我……”

灵魂出窍的间隙,她有些想骂人。

她没意识到,自察觉出身后人是谁的那一刻,便失去所有抵挡的力气。

思念汹涌,欲念也一样。

“求我……”

“你……”

……

晨光熹微里,明明一切都还睡着,映秀宫里却有了一点动静。

中原送来的锦被中,一只手慵懒伸出,随即被另一只手捕捉,与其紧紧相扣。

被中人喁喁低语,怎么都听不分明。

直至扣在一起的两只手同时失了力气,慵懒地搭在床沿。

良久,离笙觉得闷热,索性掀开了被子。

红烛已残,屋子里已是一片浅白的光。

蒙住她双眼的缎带如今松松垮垮地系在她右手手腕上。

可虽然在中途扯下了缎带用作他途,她还是觉得自己没看清他。

于是她飞快地转了过来,与他对视。

“阿狸你昨晚输了”,他抚着她有些肿的唇:“你同不同意?”

离笙道:“输了,输得很彻底。”

太子带着一些倦意笑了笑,把人往自己怀里拥紧了些。

昨夜的一切定然都是真的,身体的酸痛不会骗人。

但好怕一眨眼便消失了。

睡去吧,只想睡去,抛开一切,只管睡去。

可……

她不得不问:“为何?”

段书斐抚着她的头发:“别说话,起码现在别说。”

离笙便不问了。

一会儿,段书斐道:“要起吗?”

离笙是半点力气也无了,便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那我们便睡一会儿。”

这一觉,睡得极香甜,天昏地暗。

过了几天,离笙在断断续续中了解前因后果。

等再回中原,她便是皇后;或者她也可以继续做她的女王。反正他可以两边都住。

离笙说要将王位禅让给玉大人的时候,他竟毫不迟疑道:“也好。”

离笙明白,玉坚执政,她便可以长久地呆在中原,虽然他不介意两头奔波,但能不奔波自然更好。

事情似乎心照不宣。

可离笙不可能没一点自己的想法。只是,他不可能再听到任何拒绝的话了。

离笙以为,迎娶她的人是老二,于国事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同,那便是皇帝只对人感兴趣,对炽焰金却是半分兴趣也无。

这是他与五皇子最大的区别。

至于她自己……

临行的日子越来越近,离笙站在映秀宫一扇矮窗前眺望。

远处层峦耸翠,她有些出神。

到底没能留在云水族,而自己竟也没有太多感怀。

她更习惯中原一些,把自己当成中原人是一件不知不觉的事,而把自己当成云水族人,却要她不时去提醒。

谈不上什么舍不得……可这毕竟才是她真正的家。

她短暂地成为其主人,硬着头皮指挥若定。

“舍不得?”

她撑着下巴回头看了他一眼,依旧看向窗外。

“跟陛下的协议签好了?”

段书斐慢慢走了过来,伸手撑在桌子上,笑道:“那协议是你帮着写的吧?”

“我一个字没写。”

“所以是口述?”

离笙本来还想耍一个滑头,谁知道他立刻便知道了她的意思。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去。

“永世不得入侵云水族,派兵守卫云水族,向云水族疏输送人才输送米粮……这些我都能理解,怎么还有通婚这一条?要知道中原离云水族可不近呢!风俗习惯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你确定他们都能如你我似的合得来?”

“所以……”

离笙本来想装作不在意,但掩饰得并不十分好,到底还是流露出一些紧张。

“签了……要求这么多,总要给我一点好处。”

段书斐从身后抱住她:“而且你们陛下看我的眼神似乎有很大的敌意……我甚是恐慌,但是又不记得我到底哪里得罪人家了。”

“他是这样的……可能之前中原人入侵过……”

离笙心虚地辩解,没有察觉出异常。

段书斐不经意将右脚伸入离笙两脚之间,趁着她为玉坚解释没注意脚下时,已占据了有利的地形。

离笙絮絮叨叨,等她终于察觉不对,已经无处可逃之势了。

他右手箍紧了她,将她按进自己的怀里,一会儿又松开一些。

“你们陛下是吃我醋了吧。”段书斐认真问道,那我可得考虑一下你们开出的那么多条件了。”

离笙慌了,哪里还能听得进去他在说什么。

大白天,正对着窗户。

段书斐从容不迫,甚至是意态闲雅,可手上动作却丝毫不容含糊。

太子殿下这是疯了吗!

“我还听说,陛下曾有一个忠心耿耿的侍卫,为陛下出生入死,且只在晚上当值,如今人呢?怎么我一来,他便不来当值了?”

离笙欲哭无泪:“殿下……”

“你叫我什么?”

“陛下……”

“不对。”

离笙忍不住扶住窗棂:“不行!”

“你不叫,我便一直如此。”

崔狸羞于出口。

也好,等她彻底溃败,只怕捂着她的嘴,她也要叫。

段书斐便不说话了,一心一意。

离笙眼前的整个江山,摇曳多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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