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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就医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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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徐行十点就下播了。

他需要留下点时间剪辑视频。

从挂大手挂一直到今天,已经有二十天了,这些天他除了上课和直播打游戏,剩下的时间都在剪素材——由于手受伤,也只是粗剪。

鼠标下的文件夹里,还有六个排好序号的文件夹,有两个只差最后的拼接和整合。

徐行有个习惯,每个新视频的的文件夹仅有日期命名,只有当整个视频做好并发布后,他才会把在文件夹加上游戏的名字——这就像一个仪式,虽然只有日期他看着也焦急,但当完成时,那一份充足成就感更令人满足。

徐行把文案上传到电脑后,文件夹的最新修改时间变成了23:40,接着,他顺手就打开另一个标着日期的文件夹,点开文案。

趁着小圈在转,等睁眼看到一片白亮时,徐行揉了揉眼睛,一股疲倦如藤蔓攀附上来。

鼠标嘀嗒了几声,又停了。

啪嗒——

电脑屏幕往下一压,像是一声叹息。

“不差这一点时间。”

周四清晨,空气透过窗纱,带着树木新生的清新渗进屋里,光线抹过窗沿,留下一串金脚印。

窗帘敞开着,天色蚕食着边角,顺带着挠醒了徐行。

徐行睁开眼,见屋里格外敞亮,忙伸手一摸,还好,是六点半。

昨晚夜凉,他就没有关窗,现在这明媚的天色,还以为已经九点了——天气很好,单是坐在床上看去,天空和楼顶都像刷了蓝色新漆。

徐行起床洗漱,提上书包就准备出门。

背书包时,他不小心用右手挽了下包带,等意识过来的时候,书包已经在肩膀上了。

右手的伤也差不多快好了。

徐行打量了会自己的右手,绷带去医院换药时都会换,还是挺干净的,就是那两块甲板,就是徐行再怎么注意卫生,那块板子也脏了。

换药时,医生说伤口恢复得挺好,他也想早点卸了甲板,正想着这几天打给医生。

徐行边想边走出房间,正好,对门咔哒一响,潦草的何昉懒洋洋地跟他打了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

何昉迎面走来,手上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桌上顺来的三角巾,三下五除二地就系好了结,最后则慢悠悠地纠正绳结位置。

这已经快一个月了,何昉每天都会在他去学校前起床,然后给徐行系三角巾,前几次徐行还有些不好意思,但久了,他也非常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某人的服务。

他和何昉站的距离很近,除了贴近时的那片温热,他还能清晰听到对方的呼吸声——轻轻的,缓缓的,像还在熟睡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徐行垂下了眼。

这些天,他有些搞不清自己在想些什么,心思莫名有些烦。

在之前,他一心想的是自己的视频,学业和生活都和别人的社交礼貌而干脆,生活学习上也就没有一点烦心事,虽然很单调,但他觉得自在和充实。

可现在……像是干净有序的工作室里忽然扔进一张纸团,蜘蛛织着的网上划了道小口,似乎也只是件小事,却总是搅乱了心思。

一切问题来源都是人际关系。

只要想到何昉这个人,某种不明的思绪就会被牵动着,他想扔在一边不管,却总让人留意。

他需要和何昉保持些距离了,这是徐行的办法。

现在,何昉的呼吸落在耳边,带着痒——徐行耳朵发麻,没动。

“你预约的牙医是下午几点?”徐行问。

他稍稍往后退了些。

何昉眯起眼睛,思索道:“下午三点十五。”

“好的。”

徐行正打算走,何昉又说:“你是不是也要去拆夹板了?”

“是。”

“我记得医生说一个月到了要提前一星期预约,你预约了吗?”何昉抹了抹眼睛。

徐行愣了下,他确实没记得这事。

他做事一向十分缜密,现在还觉得有些失误,差点就出错了。

他朝何昉道了谢,说下午课间打电话,临出门前,余光扫到桌上的东西,他往回走了两步,拎东西就准备出门。

“哎——”

一旁的何昉眼睛还没睁全,大咧咧一喊,当即拦住人:“你这不是给我买的吗?”

他大早上脑子不清,话就这么脱口了。

徐行轻笑一声,勾着熟料袋,转身拉上门把,看着屋里的人,说:“谁说给你买的,等你牙好了再说。”

说完,他拉上门走了。

下午天气晴朗,太阳如同贴近了几分,才走两步身上已经烘烘发热。

口腔医院附近没有地铁口,徐行和何昉就坐的公交,走了两百米也就到了医院门口。

徐行没背包,只有手里拿着部手机。

而何昉出行更讲究简约和轻松,不想太多束缚,除了去家教,他平时带本书就上地铁了,今天也是,一身无袖和运动短裤松弛又自在,身上不沉,就是脚步有些沉甸甸的。

徐行感觉到某人犹犹豫豫的脚步,他主动聊道:“你之前拔过牙吗?”

“拔过。”

何昉摇着头,认真道:“真的很可怕。”

不用徐行接话,某人已经自顾自地说下去了。

“我一颗大牙拔了一个多小时!”

大牙?

徐行思索了一下,难怪他看何昉觉得不对。原来是大牙拔了,后面智齿填上了空,才长得那么正——只可惜又蛀了。

“而且一开始是女医生的,拔不动后就换了他的丈夫,直接拿钳子也拔了好久。”

“打了三针麻药,一点也不管用,我生平第一次——反正很疼。”

“你笑我!”

“不好意思。”徐行压下笑。

这笑确实不道德,但徐行一回想何昉那委屈的表情和语气,他又忍不住想笑了。

何昉看着徐行嘴角抿紧,但笑意却从眼里溢出,他不知道为什么,像是逗人的丑角般故意哼了一声,又瞥了眼徐行的反应。

“咳咳。”徐行清了清嗓子。

他像是转移话题般,问:“你去的什么诊所靠力气硬拔吗?现在技术不是挺厉害的。”

何昉说:“那是我小学、不知道几年级的事,我就记得我一路哭……就是我外公家,当时暑假回老家,就去县里的一个诊所,开在楼道里。当时好像就是这样硬拔的,我就记得医生一直说我牙根长了。”

“这样啊。”

徐行点点头:“那是很多年前县城的诊所了,现在技术不一样了。而且我们也不在偏僻的地方,你预约的还是医大附属的牙科医院,更专业的,不会像以前那样硬拔,打了麻药还疼的。”

何昉迟疑问:“真的?”

“那当然,拔牙除了麻药进针那一点疼,其他一点没感觉了。”徐行刻意在一点上加了重音。

徐行的话说得良心,他去年拔了智齿,确实除了打麻药有点疼,过程毫无感觉——但拔完后的事何昉暂时也不必知道了。

“真的?”

“当然,不过你之后没去医院看牙吗?”

“没有,我之后每次刷牙都很认真的!”

何昉一脸骄傲,一副等着人奉承的感觉。

徐行笑了:“挺好的,会长教训。”

他看着某人一副得意劲儿,也把后头的“但是”给咽回去了。

两人边说边走到红绿灯那,对面就是医院。

这医院有两个院区,这是老院区。面积不大,墙面带着历史的痕迹,有点陈旧,但省立的医院技术和服务算得上一流。

杆子打着红灯,街口是一群过马路的行人,老人提着不带看着前面的女孩,小女孩蹲着,一只小手被母亲高高牵着,一只手用木棍戳地板,躲在外卖小哥的影子里,保温箱的后面是几个玩手机的年轻人。

徐行视线飘荡着,忽然耳边响起一声轻笑。

何昉凑近说:“那个小女孩数斑马线,数了两次,又忘了。”

徐行抬眼看去,小孩已经被母亲拉了起来,他还没说话,何昉便推着他的肩膀准备过马路了。

两人顺着人流到了对街,何帆侧身让了会外卖小哥,抬头时徐行正在对街看着自己,他大步一迈跑了过去。

“徐行!”

这时,一声喊叫从身后响起。

何昉自己先一愣,在徐行身边转头一看,一个戴眼镜的男正往这边跑来。

那男生被人群挡着,赶着红灯前,视线却争分秒必争地看过来,脸上是难掩的喜悦。

这男的目光盯着徐行,何昉转头一看,徐行嘴角和眼里都带着欣喜的笑,还伸手朝那人打了招呼。

这是他除了秦臻城外,见到的第二个徐行认识的人。这男生穿着斯文,白衬衫黑长裤,一副细框眼镜衬得一身书生气。

赶着跑来的男生和徐行说了句好久不见,又问徐行的手怎么了,接着,对方便问道:“这位是?”

他指的是何昉。

何昉脸上的笑,脸上地热情立马洋溢,一面介绍自己,承受着对面的打量,一面也不动声色地打量对方。

他注意到了对方的笑,礼貌儒雅,却有些紧绷——何昉莫名感觉到一股带着敌意的探究。

不是,这人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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