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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看书 > 重生后她靠发疯整顿朝堂 > 第24章 第 24 章

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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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现在是一团乱麻,是很难理清楚的。

倒不是因为贺家发现他们那个庄子出问题了,而是,贺二和贺大打起来了。

正儿八经地打起来了。

贺钰和贺锦不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回格外地凶。

她们两已经上手了。

听说是因为她们两人碰见时只有一条道,谁都不想让道。

二人先是相互嘲讽,但贺钰没吵过贺锦,遂开始动手,而一旦开始动手,事情就无限闹大下去了。

不管是来拉架的,还是看热闹的,都给拖下水了。

原因大概是这两姐妹吵起架来就不管别人死活了,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能给人掀出来。

比如,哪房曾经弄死过几个小姑娘,还有哪位放过高利贷害死了多少人,不管是十年前的还是二十年前的,只要他们做过,这两姐妹都给抖出来了。

幸好贺老爷子还没过世,不然这贺家其他人还真不一定能拉住这二位。

“好在还有爹在,”贺锦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觑着贺钰给她上眼药,“不然我还不知道要遭大姐姐多少气呢。”

贺钰冷笑一声,没说话。

贺老爷子也头疼,他这两个女儿早年间还是很亲密的,自从贺钰的丈夫死了,贺钰的性格就越发古怪。好在还有一个听话的贺锦,只可惜,后来也不听话了。

要不是他手里没有比这两个更好用的儿女孙辈,这两个哪还能闹到他面前。

虽心底是这么想的,贺老爷子脸上却是一幅为难模样,像是难以偏袒似的。

贺锦在贺老爷子看不见的角度下翻了个白眼。

子女不和多半是老人无德,这位是缺德了。

同样翻白眼的还有贺钰,二人连翻白眼的动作都一模一样,偶然对视一眼立马移开,仿佛自己的眼睛遭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阿钰啊,”贺老爷子说话了,“你要让着点妹妹啊。”

贺钰:皮笑肉不笑。

“阿锦啊,”贺老爷子继续道,“你也不要太跟你姐姐计较。”

贺锦就不能像贺钰一样下人面子了,捏着鼻子也点了点头。

抬眼就是贺钰幸灾乐祸的眼神。

活该。

贺钰笑意吟吟。

想弄死她。

贺锦心平气和。

贺老爷子只当自己看不见面前两姊妹的暗潮汹涌。

对他而言,这两姊妹最好能够一直争斗,他才好稳坐钓鱼台。

下一辈还没长起来,等下一辈长起来了,他就可以放手了。

贺老爷子笑眯眯的。

贺锦虽然不知道贺老爷子在想什么,不过她可以确定决不是什么让她心情舒畅的东西。

对着他那表面慈爱,实则漠然的眼神,贺锦几乎要呕出来了。

真恶心。

贺锦神色淡淡的。

好在人已经送出去了。

“阿钰,你身边那个小丫鬟呢?今天怎么没看见她?”贺老爷子冷不丁问道。

“白夏今天不舒服,我给她放了几天假。”贺钰翘着二郎腿,吐着瓜子壳,“有事?”

“别告诉我你想要她,”贺钰看贺老爷子想要说什么,也没兴趣听打断道,“你敢开口要,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说到做到。”

“贺钰你是反了天了!”说话的人是贺三,要真按寻常排辈序齿,该叫贺大的该是他。

只不过他没什么用,存在感一直不如几个姐姐。

从前的贺大是贺铭,现在的贺大是贺钰,反正都轮不到他来。

当然,跳梁小丑这种存在感的话,那确实是几个贺大也抵不过他。

“爹还没说话,叫你显着了?”贺钰嗤笑一声,眼皮都没抬一下。

贺老爷子显然也是有的尴尬,好在还有贺三在前面顶着,倒也没那么尴尬,但火气现在也上不来。

“你这怎么说话呢?!”

贺老爷子象征性拍了拍桌子。

“要是爹不想让贺钰误会就不该开口。”贺锦甩了柄匕首钉在桌子上,脸色不耐起来。

她在这种事情上向来是和贺钰站在统一战线上的,此时帮腔也不奇怪。

只是……

在场众人的眼神都不由自主地飘到稳稳钉着的匕首上。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要不是他们亲眼看着贺锦甩出来的匕首,单看这匕首,还以为是贺钰终于忍不住要弄死老爷子自己上位了。

毕竟现在贺家四成产业都是贺钰在管,剩下六成都在老爷子手上。

“我还以为你不会帮她。”白秋晚间拆着贺锦头上的发髻,手上动作轻柔。

镜子里的女人半眯着眼睛,很难看出来她是梦是醒:“我不是在帮她,我在帮白夏。”

白秋翻了个白眼,没理会这一听就知道的鬼话。

白夏并不是最开始的白夏,贺锦又没见过这个白夏,哪来的情分。

贺锦只是笑,睁开眼时,眸底一片清明。

“贺钰还有点用。”她垂着眸子,让人看不清眼底翻涌着的情绪。

可能是厌恶,也可能是嘲笑。

所有人都知道,贺家两姐妹不合已久。

*

“这惊鹊楼真是别有一番雅趣啊。”

感叹的是蔚筠溪,她见过的烟花之地也不少。

这惊鹊楼的布置是花过心思的,一步一景,每个院有每个院的雅致,里面弹奏跳舞的女子风格各不相同。

想关了。

可能是蔚筠溪做掌权人做得实在太久了,她第一反应是地方不知道浪费了多少人财,助长了多少官场邪气。

就蔚筠溪这一路过来,就不知道看见多少穿着官袍的男人。

连私服都没换,这是生怕自己活得不够长?还是觉得自上次钦差还没到江南就已经死了,新的钦差这么久都还没动静,以为朝廷怕了?

蔚筠溪饶有兴致地让随行的裴瑾瑜记下来。

这些可都是实打实的罪证。

裴瑾瑜面无表情,他现在是阶下之囚,正常来讲,他应该在地牢里阴暗地种小蘑菇,而不是在这,陪着临时上司来看破瓜宴,说不定还要下场抢。

她之前还是很正常的,为了从他这里撬出点东西,把他养父塞到隔壁,十二个时辰都有人看管。

很正常的手段。

但前几天,不知道蔚筠溪突然抽什么疯,把他从地牢里挪了出来,还给他塞了一份文书,要他签。

出于谨慎,裴瑾瑜翻了一下这份文书,然后发现,除了签字画押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是空白的。

裴瑾瑜:?

不儿,这谁敢签?

但阿竹就在他后面站着,刀架在他脖子上。

裴瑾瑜理解了,不签就是死。

他很想有骨气一点,但他确实还没活够,抱着不能比现在更糟糕的想法,签字画押了。

隔天,蔚筠溪就带着一份完备的文书拍到他面前。

“看看。”

裴瑾瑜不知为何,手有些颤抖。

看完没忍住两眼一黑。

他发现自己被蔚筠溪绑起来的时候都没这么见鬼。

他签了卖身契。

没钱。

十年。

还不如蔚筠溪第一次见面时给他开的包养费呢。

有钱又有闲。

裴瑾瑜木着脸回忆完自己的掉坑经历,脸上带着淡淡的死意。

那份文书甚至过了官府的明路。

想到这个,裴瑾瑜连笑都扯不出来。

“笑一个。”蔚筠溪心情一般,开始逗命苦的裴瑾瑜。

裴瑾瑜无视。

没搭理无聊至极的蔚筠溪。

蔚筠溪也没生气,觉得裴瑾瑜更好玩了。

裴瑾瑜:心不苦,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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