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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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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氏发完脾气,心口顺畅了些。

情绪平稳下来,理智回笼,见何未央跟个受气包似的,站在对面挨骂,心里忽地有些不是滋味,轻呼一口气,问道:“这事儿是你主张的?”

他也是气糊涂了,自家孩子什么能耐,他这个当爹的还能不清楚?其中定是有什么隐情,央儿平日里瞧着聪慧,怎到了这时候犯傻,矗在这儿听他叨叨半天,一句解释话没有。

何未央眼眶微红,故作坚强姿态,偏偏眼中含有几分委屈,“爹,是我擅作主张了,您生气罚我便是,不要气坏了身体。”

见他这个样子,许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仅存的最后一丝气也散了。

罢了罢了,是他太想当然了,今时不同往日,清许现在不是寄住在何府的孤女,是孟家家主,怎会容许岳家探听自己府内的消息,是他想岔了。

心中升起愧疚,“是爹不好,未曾考虑你的处境,这些人送回来就送回来吧,没甚大不了。”

何未央欲哭不哭,“是儿子不好,辜负爹娘的一番好心了。”

低头状似抹泪,却是用袖子将嘴边的笑意压住,他什么也没说,都是爹爹自己胡想的,表姐可不能怪他,况且,来之前不是说了吗,有事就压在表姐身上。

误会解除,厨房油烟大,不想儿子熏着,许氏便让何未央回去照看孟清许,几十年的妻夫,何青的性子不说他一清二楚,也八九不离十。

对待儿婿,太热情了,跟看见骨头的狗似的。

什么比喻,妻主怎会是狗呢,那他不就嫁给了一条狗吗?呸呸。

总之,妻主对清许应是有事相求,让央儿回去看着点,管他成与不成的,成了还好,若是不成,有旁人在也不至于叫气氛太尴尬。

正厅

何未央慢悠悠踩着石阶梯进去,一眼便瞧见端坐下首的孟清许,手里拿着白瓷茶盏,时不时抿上一口,身姿笔挺,修长,谦谦君女态。

何青坐在上首,口若悬河,不知在说些什么,孟清许时不时附和一两句,相处还算融洽。

何未央面上荡起笑意,走进去,与朝他看来的孟清许对视,又给何青问好后,方才坐下。

“央儿来啦,正好聊到你,便来了。”何青气色红润,心情不错道。

“母亲同妻主聊我什么?”何未央坐到孟清许旁边问道。

孟清许笑吟吟,“听娘说了些表弟少时的趣事。”

“趣事?”何未央挑眉。

“听说表弟小时候抓周,拿了算盘,长大后是打理账本的好手。”孟清许笑着解释,眉眼里透着认真,“能娶到表弟这样贤惠的男子,是我之幸。”

何未央被夸得脸红,娇羞的望着孟清许。

孟清许也好似很受用般,深情回应。

眉来眼去,看得何青牙酸,谁还没年轻过?清许这就是见少了男人,被自己儿子一根手指头勾走,看看,都迷成什么样儿了。

心里是又难受又欣慰,难受孟清许这样被男子勾住,丢女人脸,欣慰将她迷成这样的是何未央。

眼不见为净。

何青赶人,“距离午膳还有一个时辰,正好,央儿,你带着清许回你院子里瞧瞧。”

别在这儿腻腻歪歪的,看得她眼疼。

孟清许何未央相视一笑,目的达到,一切尽在不言中。

走廊幽静,妻夫二人并肩,一道往何未央的院子方向走。

厚重的袖中,十指相扣,下人被挥退至远处,无人打搅。

孟清许率先开口,打破平静,“娘想将府城的生意做大,她知道李娟是李同知的孙女,求我做中间人,帮她搭线。”

“你答应了?”何未央平常语气问道,眼中一闪而过的急切还是被孟清许察觉到了。

如她所想,表弟,不想何家再进一步,这是为何呢?暂时不得原因,孟清许也不急,让子弹再飞一会儿,这是前世她大学导师常挂在嘴边的话,这话,现在也同样适用。

总有解惑的一日。

“答应了。”孟清许装作迟疑,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没有,就是有些意外。”何未央摇头解释,“何家是碧水县的布庄大户,加之三日后何未怜便要嫁到胡县丞家,何家胡家联手,相信要不了多久,碧水县的布匹生意大头会落在何家,这里头能挣得的银子够多了。”

说完面上流露出几分担忧,“而今娘想去府城掺和,那地方水深,就算有李大人帮忙,想做大,还是不易的,我担心娘年纪大了,身体吃不消。”

眼底却是一片晦涩,何况,母亲有机会搭上李大人吗?未必。

“原是如此。”孟清许装模做样点头。

“你不信我?”何未央疑心。

孟清许违心夸道:“怎会?你我妻夫一体,表弟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心地纯善,孝敬父母。”

本以为是个兔子,没想到是只狐狸,暗搓搓搞事。

宠溺地瞥了眼何未央妍丽的脸蛋,她的夫郎,怎样都喜欢。

何未央露出满意的之色,身体微微靠近,嗅着孟清许身上好闻的茶香,喃喃道:“妻主相信我便好。”

眉眼一抬,清凌凌的眸光直直地盯向孟清许,与出阁前相比,多了几分青涩魅惑,好似降熟未熟的苹果,吸引人采摘。

孟清许眼底一暗,手臂轻扯,拉着何未央几步走进了院子。

一进门,将门关上。

隔绝身后打探的视线,将人揽进了怀里,清浅的香气撞了个满怀。

拥抱良久,方才压住身体忽然涌出的热意,女尊世界的缘故,孟清许欲望增强不少,成亲这几日,发觉比从前涨了许多。

有些麻烦。

略微炙热的呼吸散在怀中人脖间,引得那片皮肤变了个色,粉红粉红的,眼里生出些笑意,环抱何未央纤瘦腰肢的手拉紧,还是太瘦了,年龄也小。

何未央等她平复下来,双颊泛红,期期艾艾地望着孟清许,“表姐?”

虽说大白天的,不大好,但表姐想要,也不是……

未等他的思绪再度发散,孟清许就主动将两人分开,在他的眼睑上落下一吻,“回去再说。”

白日宣淫,不可。

重新将门打开,白色的光散进屋里,周遭格局一览无余。

妻夫手拉手,到处参观。

何未央的闺房要精致许多,各处角落缀着纱帘,珠串玉石的坠子挂在床头,家具雕花精细华美,与孟清许从前简洁的家具形成反差。

自己还是太穷了,比不得何府富裕。

……

午间用膳,何府的主子上座。

何青同孟清许推杯换盏,将孟清许夸了又夸,一杯杯地劝酒,两人喝了个红脸。

孟清许心思敏锐,察觉许氏态度不似往常那般积极,侧头瞄了眼埋头吃饭的何未央,失笑,好奇表弟在岳父面前说了些什么?

怕是将遣散下人一事落在她头上了。

没太在意,多年相处,孟清许了解许氏,不记事,回去单独给许氏备些礼物,这事儿很快便会过去。

不过,令她意外的是何未怜,不知怎的,总觉着他胖了许多,是她眼花了?不可能。

唇角微勾,意味深长,怪不得何家哥弟出嫁时间靠得这么近地,怕是再等下去,何未怜的肚子就该遮不住了。

是真是假,生产的日子假不了,若是这胎“早产”,就有意思了。

饭后,何青拉着孟清许下棋。

何未央何未怜难得一起散步消食。

二人一路走,逛到了小花园,让下人走远了些,何未怜开声嘲讽,“何未央,这天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你居然跑来跟我散步。”

打量何未央红润的脸色,一副受了滋润的模样,眼里微不可察地嫉妒,孟清许成婚时的许诺他是听见了的,绣好的帕子都被他剪烂了,凭什么,都是商贾之子,何未央就能做正室,他就是个侧室,孟清许还许诺一生只娶何未央一个,哼,怕是那些话都是花言巧语的假话,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专一的女人。

似乎是看到未来何未央被休弃的样子,心中畅快,猜测何未央跟自己走定是为了炫耀,先下手为强,再次开口,“你专程同我一路,是为了炫耀自己嫁给了孟清许那个秀才?区区一个秀才,怎么比得上我的妻主,胡家可是官家,孟清许还差一大截呢?”哼笑,“哥哥,这辈子,你想在婚事上越过我,怕是不成了。”

何未央没搭理他小人得志的模样,两人自小就不对付,吵架攀比是常态,当然,是何未怜主动找他比较,庶出就是庶出,小爹再得宠,也只是个小侍,偏偏自讨没趣与他比穿着,比首饰。

赢不了,何未怜便哭哭啼啼找何青告状,没过多久身上就能挂上新的首饰。

而何未央身上的首饰,大多是许氏买的。

只是没料到金氏夫子的胃口越喂越大,竟是打上了他的主意……

还有母亲,地位,就这么重要吗?钱财,就这般重要吗?

如果,没了呢?

轻蔑地扫了何未怜一眼,“我妻主是秀才,你的呢?就是一个靠着家族的二世祖,何况,妻主的朋友可不一定只是个秀才。”

说完好似发觉自己说漏嘴般,轻捂住唇,后又当作无事般放开,“也逛了有一会儿了,我先走了。”

何未怜哪能就这么放他走,“你这是何意?说漏嘴了吧,是不是隐瞒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没有,你想错了。”何未怜冷脸解释。

何未怜将肚子挺起,拦住去路,“今天你不说个明白,休想走。”手掌在肚上轻抚,“你可想好了,若是伤到我,母亲不会饶了你的。”

他肚里的孩子金贵着呢,这可是胡家的金孙女。

“你!”何未央气愤地盯着拦路之人,一副不肯多言的模样,心底却在发笑,鱼儿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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