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他无法反驳那些所谓的证据都不能足以证明，还是想问清楚，问一个最想要的答复。

“你喜欢过黎呦，为了她你在学校闹得沸沸扬扬，甚至被她爸爸打折了手臂，贺嘉树，你好爱她啊，爱到所有人都夸你，所有人都希望你们在一起。”

贺嘉树泪眼朦胧说：“已经不喜欢了，早就不喜欢了。”

“那时候，我恨明月高悬为何不照我。”程星灿哽咽了，“后来你说早不喜欢黎呦了，转头又和谢一凡在一起了，你瞒着所有人也瞒着我。我以为，”他忍不住哭了，“你和我接吻，是有点喜欢我的，如果没有喜欢，你为什么要和我接吻。知道你和谢一凡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明白，你真的只是对接吻感到好奇。拿我当探索对象，可以不用负任何责任，不用担心被其他人知道。我恨明月高悬为何独不照我。贺嘉树，情感上我没办法责怪你，你只是不喜欢我你有什么错呢？”

那些无法抹去的过去像两颗钉子，将贺嘉树钉死在了罪恶的柱子上，任凭他努力证明他想要和程星灿在一起，都必将成为他的黑点，成为程星灿的痛点。

贺嘉树无力辩驳，无法为自己解释，低垂着脑袋，颤抖着肩。

苍白的呢喃，“不是的。”

“可我的心也是肉长的啊，你和女生聊天我会吃醋，你喜欢黎呦我会难过，你和谢一凡在一起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悲伤，你推开我我恨不得掐死谢一凡。为什么我都原谅你的过失了，我想和你好好的以朋友的身份度过剩下的高中时光，你却在那天将我一个人，拒之门外。你让我精心准备的礼物成为一个可悲的笑话！”

“对不起。我……”

“贺嘉树，你认为你做的那些事，我还能一如当初喜欢你吗？我人穷命贱，但我对一个人的感情是有限的，我不会犯贱。天底下男人女人那么多，为什么一定要把你爱的死去活来？”

贺嘉树哽咽道：“你可以，可以不喜欢我，我喜欢你，这一次，换我喜欢你。你别和我分手，我不要和你分手。”

“贺嘉树，我要出国留学，我会有一个很好的前程。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你所需要的我也能给你。我们谈恋爱，以后我的一切都属于你。好吗？”

“我可以穷一辈子的，但我不能为了风光一时，做一朵菟丝花。贺嘉树，你的前程远比我盛大而灿烂，没必要执着于感情，不值得，也没意义。”

贺嘉树还想辩解还想表露自己的感情，然而赶来的交警打断了他们的话，裴淮拉着他的胳膊阻止他跟程星灿一起离开，他目送程星灿无情的走远。

裴淮以为程星灿是一个很深情专一的人，只要贺嘉树给他一点好，他会喜欢贺嘉树很久很久。经过这段时间的事，在看程星灿，他清醒，克制，高傲，理智，也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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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星灿用了半天时间找到合适的房子，两居室套间，一年八千八，家中配置齐全，楼下对面有超市。和房主签完两年租房合同，马上联系货拉拉搬东西。这一忙就到了晚上。

吃完饭他带上两位老人到附近ATM机，教他们取钱，顺便取了一万现金带回去。

回去后整理好行李箱，拿着手机坐在床边发呆，最后也没有拨通贺嘉树的电话。

天刚亮，程星灿起了床，到厨房做了简单的早饭。两位老人没一会儿也起了床，一家三人一言不发吃了饭，程星灿进了屋推着行李箱出来。

“小星。”何槐花不舍的望着他，“出去后要照顾好自己，随时往家里打电话。”

程星灿鼻头一酸，松开行李箱抱了抱何槐花，又抱住了程振宇，叮嘱道：“您们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担心钱。”

程振宇沉重的拍拍他的后背，“要记得报平安。”

“好。”

分开后，程星灿红红的眼溢满眼泪，最后凝视何槐花苍老的面孔，转身拖着黑色行李箱离开了家。

比他先到小区门口的不是贺明池安排的司机，是鼻青脸肿的裴淮，怀里抱着一束向日葵。

向着阳光，猛烈的生长吧，会一切顺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