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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1信陵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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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车来到洛阳官署。吕家符牌开路一路畅通无阻,等到署衙内,一声通报,县丞卫亲自前来迎接。

“见过长公子,女公子。”县丞卫脸带笑意,低眉顺眼的行礼。

“免礼。我今日前来有一事不解。”

县丞卫有些汗颜,“请长公子明言。”

“今年仲春,小妹往咸阳进献红薯,洛阳领受多少?”

“约有两千五百钧。”

“那种出了多少?”

县丞卫忍不住开始擦汗,“约有百亩。”

“据我所知,在咸阳红薯百钧之数可种百亩了,你有什么话说吗?”

“长公子恕罪,”原本就有些谦卑的县丞卫普通一声跪下了,“二月之时天气寒冷,那种子冻坏了一部分,才只得了这么些弱苗,堪堪种满百亩之田。”

“何况,何况洛阳人口众多,本就没有闲余之地可供耕种……”

“你还狡辩!”小满忍不住拍桌而起,“你既知种子寒冷易冻,为什么不备草木隔冷?咸阳之远都能保存十之七八,难道你看不见?”

“你既说种不下,且不说那些种子贫地可耕,为什么不还回来?烂掉的种子还堆在城外不远,你就敢如此信口胡说。”

那些烂掉的红薯,她在周边捕蝗的时候已经发现了,据说烂的不狠的时候,还有黔首想捡回去吃,也被吏人阻止了。

“我看你是不满相邦命令,不想坐这位置了。”

县丞卫连连拱手,“下臣不敢,实在是无心之失。”

吕蜴失望摇头,“丞卫,父亲命你代守洛阳,本是看在你是旧时老人兼有能力胜任,种子坏腐之事,你最轻是不胜任之罪。”

“来人,即日令丞卫搬出署衙,关押寒室,等问过父亲再行裁决。”

“公子,长公子,如今正值捕蝗麦收,还有事情亟待处理,请长公子网开一面。”门口被呼入的护卫,顿住脚步,等着进一步命令。

吕蜴看着脸色更冷,“那些杂务我可以暂任。”

小满将亲身实践的灭蝗事整理好,拿给吕蜴,顺便打听一下魏国情况,找过去的门路,方知道秦国二三月的战争正是跟魏国打的。

借吕府身份,走正规路子恐怕不行了,小满考虑着要不要寻郑造,先去韩国,后面一路游看,有发现的话再转道。

偶然在吕府发现一个行踪可疑的人,那人自称来投亲,找的却都是魏国旧人,每日出门四处打探,还拿着竹简写写画画。

小满让人跟踪了半天,才打探清楚,这人是魏国来投奔的,原本在探听一些仙人临凡之事,后面经常跑出去问一些灭蝗之策。

恐怕是东方六国来探听虚实的谍子,不过打探的都是秦国或者小满想扩散出去的普通事情。

小满来到这人落脚的地方,看这人正在一颗树下,对着家家都捉了不少的蝗虫,写画不停,上前道:“你在抄录什么?”

“没什么。”那人连忙收起手中竹简,上下打量着小满,“阁下是何人?”

“你不认识我?”原本以为这人直接找到了吕府,应该对府上的人有点了解,不过这样也好。

“我是洛阳人口,有事情需要去魏国一行。听说阁下是魏国人士,近日正要返魏,不知可否同行?”

那人一脸警惕,“你去魏国做什么?”

“听闻魏公子信陵君是当世君子大才,礼贤下士,招养门客三千,在下不才,有一策想去进献试一试。”

信陵君魏无忌,战国四公子之首。

门下有三千门客,曾经窃符夺取魏国军队指挥,与楚国联军,打退了已经围了邯郸的秦军。

战国四公子,都以招贤纳士,左右国政而闻名,吕不韦觉得秦国国力强盛,不能在这方面落后,于是也豢养三千门客。

信陵君属于小满在历史和现实方面都有所耳闻的人物,如果说有人能像秦王掌控秦国一样,影响六国,那就非这位公子莫属。

如果不是面前只有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陈佐几乎以为自己暴露了。

稳了稳心神才道:“什么计策?”

小满瞥了一眼对方手中的竹简,“治蝗之策。”

“这恐怕不妥……诶?”

最终陈佐带上了她,小满与家里,吕府都说有事在身,暂时不回去了,拎上小包裹,跑去与对方汇合了。

做完准备,第二日两人跟着通行的商队上了路。

路上两人交换了姓名,开始讨论治蝗之策。

拿着小满叙说,自己记下的治蝗方法,陈佐叹了一声,“我本也是为了仙人降世的传说而来。”

坐在车尾的小满接道:“先生对鬼神之说有兴趣?”

陈佐摆摆手,“只是凑个热闹。”

他学的是儒家学说,从来敬鬼神而远之,这次与同行人一起过来,只是仗着博览群书,想找些破绽。

“没想到这鬼神居然是关心庶民之辈,传授的是治蝗农事。”

更没想到秦国治蝗方法居然如此周全详备,按理说魏国居于中原,依靠黄河,旱涝之间,蝗灾更为频繁。

所以他才一见如此闻所未闻的治蝗之策,便顾不得其他,甚至隐隐有些认同仙人降世之事。

车队过了洛水,不几日来到韩国。

经过战国连年征战,如今的韩国地块越发狭小,他们跟从的车队经过的城市大都是沿河而建,看起来没受多少影响。

走到城外,沿途所见干旱情况严重,仰赖河水以及农人的日夜浇灌,收获只是能勉强糊口。

还有广泛的虫害。

然后是魏国,魏国境内比经过的韩国之境好不了多少,大梁城内倒是甚是繁华。

到了大梁,陈佐终于吐露,“这些日子多有隐瞒小友,其实不才正是信陵君门下客卿,小友大才我已看在眼里,今日便为你引荐入门。”

两人乘车来到信陵君府门前,陈佐让门子去通报时却得到拒绝。“陈卿何时这样不识好歹了,什么秦国人还要往这领?难道又是想来诬蔑君侯,离间大王与公子?”

“告诉他们,我们公子已经不理朝事了。秦国人不必再来!”

陈佐回身安抚道:“小友在此稍待片刻,我去禀报公子,公子一定会见你的。”

小满点头表示理解。

信陵君从窃符救赵名显于世,后率领五国破秦,为秦国忌惮。

秦王便在信陵君回魏国之后,使人离间魏王,说信陵君居赵十年,回来便解魏之危局,庶民只知信陵君而不知魏王。

又有秦国使者频频到信陵君门前,恭贺信陵君不久将成为大王。

如此三人成虎,信陵君被魏王夺了兵权,信陵君知道再次被毁弃,便称病不理政事,开始亲近美色每日饮乐。

过了许久,门内有仆人出来,引她进去。

陈佐见她进来,起身介绍,“公子,这就是我说的洛姜小友,洛阳姜姓,对最近秦国施行的治蝗之策颇有心得,其法更胜一筹。”

首座上的信陵君看起来约有四十年纪,养尊处优,身边坐着两个年轻姬妾,倒酒布菜。

他听见陈佐进言没有欣喜,也没有应答,只是举杯邀请道:“远来是客,若是不弃,可以坐下一起欢饮达旦,老夫这里不谈政事。”

说完看着小满在新布的位置坐下,请在坐诸位共饮一杯,气氛欢乐起来之后,继续凝神,听着前面乐人表演的丝竹管弦之声。

等到夜深,宾客散尽,信陵君看着留在最后的陈佐和小满,行了一礼,“我知有许多高人隐逸民间,也曾夷门市井交结游侠,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我也不愿再问国事,小友或是有真才实学,可以去其他地方另寻报效。”

小满摇摇头,“公子已经深居四载,您知道身边为什么还有这么多门客吗?当然是因为他们仰慕公子的才能啊。”

“承蒙二三子不弃,陪着无忌虚耗光阴,让我后面的时日不至于孤单无伴,无忌还能有财帛报效一二,若是想施展抱负,就要另谋他处了。”

听了这话,陈佐生气的一顿足,拉上小满告退了。

回到落脚的地方,陈佐叹气道:“信陵君或许真的消磨了曾经的雄心壮志。”

第二日,陈佐又装束整齐,准备出门,小满看见问起,“你是准备去见信陵君吗?”

“既有此法,秦国能施展开,魏国未必不能施展开。”陈佐壮心未灭,“我去拜见魏国丞相,小友一起去吗?”

小满摇摇头,“不了。”她没有想报效魏国的想法,也不觉得除了信陵君,有第二个名人能影响魏国,及隔壁的韩国。

反正方法已经完备了,去献策,加她不加她没什么差别。

在长江北面,这种成灾的蝗虫生命活动一年一到二代,四五月那批是虫卵越冬之后萌发的。

干旱季节,温度偏高,草木水分低,利于蝗虫生长,产卵之后,两月左右就能再长大一批,那时正好是六七月。

如果他真能说服魏王魏相,那她回程时再尝试一下韩国,应该能断绝“蝗虫东来”的源头。

韩国有谁能做这事呢?公子非?

陈佐早出晚归了数日,好像真的说动了魏王,给他拨了百名壮士,让他按策书上的去灭蝗。

只是没有像秦国那样下达召令。

小满跟着去看了一次,百十人效率不能算低,只是魏国郡县封邑也不算少,何况偶尔还有旁边村社祭拜蝗神,阻止捕捉的。

闲来无事,小满继续去信陵君府上,欣赏歌舞,蹭吃蹭喝。

这么几天过去,有一天宴会结束,信陵君忍不住问她,“陈卿如此力荐,想必阁下是有大才的,为什么不去协助他?反而来我这里呢?”

小满摇摇头,“我只是听闻信陵君大名,想来拜会一下,并非为投效而来。”

小满想起那一副迷信与封建力量拉扯的局面,摇头道:“何况魏国已经无救,有什么协助的必要呢?”

此时周边的人都已经退下,灯烛都暗了几分,信陵君压低声音,微微有些不悦,“魏国无救,怎么说?”

“您这样礼贤下士,能与庶民平等交游的魏国公子都能看着庶民陷入水火,何况其他权利熏心的人呢?陈佐如今得到魏王支持,虽能改变一时一地,却不能一次把事情做完。能完成这些的只有公子你哪。”

信陵君摇摇头,“我不能。”魏王的忌惮已经断绝了他施展才华,为国效力的可能。

一个有名望的公子,一个有实权的王上,就算他不顾魏王,强行做些什么,只会让魏国陷入分裂,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不如喝酒听曲,得过且过,他本就是个到处交游,寄情玩乐的普通人,在赵国是这样,回到魏国,这样也没什么不可以。

小满叹了口气,“天下人都知道你魏公子的才华,不然秦国攻魏的时候,魏王也不会让使者请你回魏国,授予大将军职位了。”

在她看来,魏王就像一只猴子,想吃栗子,又担心火烧伤了手。

魏王对信陵君的忌惮不只是秦国的功劳,曾有赵王行猎于赵魏边境,魏国以为赵国来攻打,原本在博弈的王听了慌乱不已。信陵君却因为门客信息灵通,知道赵王在打猎而已,劝下哥哥。

事实证明了信陵君消息的正确,魏王却畏惧公子的贤能,不敢委任他国事。

信陵君第一次在魏安釐王跟前展现能力时,这个亲生的哥哥就已经有所忌惮。

后来信陵君窃符,虽然救下赵国,却与背叛魏国无异,信陵君在门客的点明下愧疚不已,自责辜负故国,推辞赵王封邑。

而魏王就因此归还了信陵君的封地。

或许魏王心中,这样的兄弟,离得远了才能让他安心。

他以为信陵君是那簇火,其实信陵君是火里面的栗子,被猜忌和痛苦包围着。

他的义和家国之念成就了他窃符救赵,回身救国的名望,却也让他只能呆在火里,让内心煎熬成和外表一样的灰碳。

“魏王既不敢委任公子国事,又不敢让公子离开。公子在的时候,秦国攻魏或许是打下一两座城池,一旦公子不在,魏国的陷落就像鲸吞鱼虾一样。”

信陵君沉默不语。

秦国的威胁只是蚕食,或许有一天魏国受不了土地的陷落,会是他出战的时候,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得了那么久。

小满继续道:“公子可知前些日子洛阳曾有仙人出世?”

“有所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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