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叶兰姑同往常一样醒来,却见杨妙真迟迟不醒。
她本以为杨妙真是赖床了,于是独自洗漱好,又买了早餐带了回来,却见杨妙真依旧昏睡着。
叶兰姑走近了一看,便看见杨妙真的脸颊有些发红,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烫的厉害。
叶兰姑顿时一惊,她以为杨妙真是感染了风寒、发了烧,于是连忙打了一盆热水要给她擦拭一下。
杨妙真迷迷糊糊地醒来,被叶兰姑扶着起身,她有些头晕脑胀、但绝不是发烧的反应,反而是有些蠢蠢欲动的欲望正在她的体内燃烧。
叶兰姑刚要解开她的里衣给她擦身子,她的手指刚刚触碰到杨妙真的肌肤时,杨妙真猛地一惊,一把推开叶兰姑的手。
叶兰姑一愣,“怎么了?”
杨妙真的脸红的厉害,她捂上滚烫的心脏,感受到了身体奇怪的反应。
“兰姑...我好像不是发烧...”
杨妙真呆呆地望着她,眼睛有些湿漉漉的,那是她很少会流露出来的神情——娇憨、妩媚。
叶兰姑温柔地抚上她发热的脸庞,感受到杨妙真浑身一颤。
“那你是怎么了?”
“兰姑...我有些难受...”
杨妙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双腿开始止不住地打颤,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从脚底窜了上来,惹得她有些头晕手麻。
叶兰姑疑虑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并不烫手,又去摸了摸她的身体,发现热的厉害。
再看杨妙真面色潮红的样子,叶兰姑像是顿时想到了什么、紧张地抓住她发软的双手。
“你昨日乱吃什么东西了?还是见了什么人?”
杨妙真难受的厉害,迫切地想要靠近叶兰姑冰凉的身子、却又不敢,可怜巴巴地看向她,“我没乱吃什么...只是夜里偷偷去见了那个琴妓...”
“夜里?你昨天夜里跑出去了?去见那个茶楼里的?”
杨妙真点点头。
“去做什么?”
“我...我与她起了争执,被她伤了胳膊...”杨妙真不敢在叶兰姑面前说出“磨镜”那个词,有些脸红地偏过了脑袋。
叶兰姑这才注意到她左臂上被布条绑着的伤口。
来不及处理她的伤口,杨妙真已经被欲望折磨的神志不清,如快要枯萎的花、迫切地渴望着甘霖降临。
“妙真,你怕是中了药了...”
叶兰姑无奈地替她脱了衣衫,然后抱住了她滚烫的身体。
那具温软的躯体靠过来的时候,杨妙真猛地一抖。
“别乱动,我帮你...”
叶兰姑笑着摸了摸她的脸颊以示安抚,然后看向她发红的肌肤,在她的心口留下一个轻飘飘的吻。
杨妙真还没受过这样大的刺激,仰着脖子狠狠地抖了一下。
“怎么这样敏感,你在道观里没弄过吗?”
叶兰姑有些好笑地看向她,见她已经满头是汗、一脸难耐,便继续攻击着她的虚弱的意志力。
她顺着杨妙真紧绷的身体一路向下亲吻,呼吸声显得格外清晰,像是午后的树林里两只正在嬉戏的小鸟,没有别的生灵相扰,只有彼此的声音回荡在耳旁。
叶兰姑太熟悉女子的身体,也见过妓院里那些常年得不到正常情感关怀的妓子们互相抚慰的样子,因而并没有因杨妙真的反应停下动作。
杨妙真的脑子里像是放起了烟花,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与快感,当在压抑而禁欲的玄霖观中,她往往处于巨大的羞耻感与惶恐之下。
叶兰姑依旧没有停下,她时刻注意着杨妙真的反应、从而调整自己的节奏,杨妙真浑身发红,情难自抑地落下泪来。
随着一股强烈的刺激感袭上全身,杨妙真猛地一抖。
“别紧张,没关系,我帮你...”
叶兰姑收了手,俯下身子凑近那处。
梦里的场景再现了。
常年禁欲的杨妙真就这样被她带入了一个万劫不复的境遇,她听着杨妙真那明显压抑的喘息声,故意般地没有控制力道...
叶兰姑突然有些心痒,原始的本能促使她的内心生出些旖旎的想法,于是鬼使神差地也褪了衣衫。
她支起身子趴到杨妙真的身旁,看着她因为欢爱而一脸迷离的神态,温柔地抚上了去。
杨妙真本能地抓住了那只手,动情地看着她。
下一秒,叶兰姑的身体便也靠了过来...
独属于女性的柔软的、温暖的躯体带来的是与横冲直撞完全相反的抚慰。红梅化了隔阂,很难说是谁更懂谁的身体,因为她们都是一样的。
杨妙真已经分不清现在是梦境还是现实,于是当叶兰姑的脸庞缓缓凑近她的时候,她情难自禁地将嘴唇凑了上去。
杨妙真微微发颤的双唇终于贴上了她朝思暮想的地方,片刻后,她又紧张地连忙松开。
叶兰姑并没有发现她内心的挣扎与压抑,只当那个轻飘飘的吻是情到浓时的本能。
外面的阳光从窗子透了进来,直到杨妙真有些发晕,叶兰姑便扶着她擦了擦身子。
解开还有些渗血的伤口后,叶兰姑敏锐地发现了那处的不同寻常。
那处伤口有些发黑,里面还有东西在蠕动,俨然是被人种了蛊。
叶兰姑顿时有些生气,见杨妙真因为刚刚解了毒有些虚弱,便哄着她先行睡下。
随后,她独身一人来到了昨日的茶楼。
今日在茶楼上抚琴的是另一个姑娘,昨日的那个琴妓正娇媚地躺在一个富商的怀中。
叶兰姑有些尴尬地在一旁等了许久,有些愤懑地看着那琴妓,对方也注意到了她、时不时瞥她几眼。
那富商离开后,琴妓朝叶兰姑看了一眼,然后朝一个隔间走过去。
叶兰姑见状连忙跟上去。
一进到隔间,叶兰姑便开门见山地说道,“我知道你昨日给我的朋友下了毒,不知我朋友哪里招惹到了你,我今日来,是来要解药的。”
那琴妓笑而不语,坐在茶几旁倒起茶来。
“你可真是个恶毒的坏坯子,伤了别人不说,还如此轻飘飘地好似没有发生...”叶兰姑快步走过来,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你就不怕我百倍、千倍地将她的痛苦返还到你的身上吗?”
琴妓也不服软,想要回瞪回去,却见叶兰姑的眸子腥红的吓人,像是一头蠢蠢欲动的饿狼。
她本能地闪躲了一下,将视线移到别处。
“那是你帮她解的毒?真是便宜了你,昨日我怎样求她她都不肯,你到底哪里比得上我...”
话还未说完,叶兰姑一把扯过她的手腕,发了狠地攥住了她的骨骼,琴妓紧张地看了她一眼,不敢再乱说。
“你昨日求了她什么?快说!”
“我.. 我不过是求她同我做磨镜罢了,谁知她先动了手,我这才..”
叶兰姑没有信她,杨妙真几乎不会先动手。
“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我就让你死不见尸!”叶兰姑不再同她废话,猛地转了她的手腕一下、按着她的头将她压在茶几上,然后从腰间掏出一根毒针。
“若是你不交出来...我就先让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反正她也死不了,平日里我能帮她疏解,而我手上的这个,你可找谁也解不了...”
看着那根顶端发黑的毒针渐渐靠近,琴妓惊慌失措地颤抖起来,“我交!我给你,我给你解药...”
于是叶兰姑盯着她将解药递到自己手上,临走前,她不屑地看了看那女子有些惶恐的神态,又将视线移向门前的一把摔坏了的短刀。
“我见你门前有把坏了刃的短刀,应该不是昨日打斗造成的吧?还有...净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小心被人处理了...”
那琴妓像是突然被人揭了短,皱着眉满眼哀怨地看向叶兰姑。
叶兰姑嗤笑了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到客栈时,杨妙真还在沉睡,叶兰姑便点了她的麻醉穴,将那处伤口露了出来。
她将药粉洒在那到伤口里,然后一边用银针挑着、一边将解药往里面洒。
过了一会,一只蠕动的小虫缓缓爬了出来。
叶兰姑眼疾手快地将针戳进虫蛊的身体,然后迅速起身走到窗前的将那只已然死透了的虫子扔出了屋子。
做完一切之后,她冷着脸回到床边,替杨妙真掖好了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