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点头示意算是打招呼，听着她们聊着自己的人生地标。
跟着乐队彩排几次，坐车回别墅。
沈清秋在录制期间的晚饭都是在别墅的厨房里吃的，这次也不例外。
“煮什么呢？”黄子弘凡站在她身后，“好香啊。”
“瘦肉丸。”沈清秋手里不停，“要来一份吗？”
“好啊。”
黄子弘凡的声音刚落，响起另一道声音：“姐，我也要。”希林娜依·高蹦进厨房，“要一大碗。”
“好。”沈清秋应声，“你们问问其他人吃不吃？”
“吃。”梁龙出现在客厅，“在门口都闻到味了。”
“就是。”胡夏附和。
沈清秋给他们一人盛一碗，自己依旧是呆在厨房里吃完的。
这一夜的沈清秋有些无法入眠，想起在道观中的日子突然发现那些日子离自己已经很远很远。
拿起一旁的手机，点开黄子弘凡的对话框：睡了吗？
黄子弘凡回复的很快：还没。
黄子弘凡：正打算给你发消息，问问你旅行什么时候出发？
黄子弘凡：这次准备去哪儿玩？
沈清秋：四川。
黄子弘凡：回家啊。
沈清秋：去四川的另一半看看。
黄子弘凡：上次不是说都逛完了吗？
沈清秋：之前去的都是有名的景点，现在去那些没人去的地方。
黄子弘凡：无人区吗？
沈清秋：有点像吧。
黄子弘凡本想发消息跟她说一些安慰的话，但通过现在的对话看起来，她是真的不需要。
沈清秋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凌晨了，早点睡吧。
黄子弘凡：星星不错，我们出去逛逛吧。
沈清秋：好。
此刻俩人的默契达到顶峰，没有刻意避开镜头，想着工作人员大概已经睡了，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结伴而出。
“跟经纪人报备了？”沈清秋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没有。”黄子弘凡应声，突然意识到这件事应该跟公司说一声，“如果被拍到。。。”
俩人四目相对，同时说出两个字：“公开。”
黄子弘凡握紧她的手，这个决定会对自己事业产生影响甚至全网都没有人看好，会对她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增加一定的难度。
他相信他们能够克服这些难关，一起走到最后。
沈清秋清楚的感觉到他传来的力量，看向他那在月光照耀下藏在帽子下面的脸，他似乎比自己想象的更加珍惜这段缘分。
公开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无无疑是在葬送自己的事业。
“怎么了？”黄子弘凡看她一直盯着自己，“我妆没卸干净吗？”
沈清秋摇摇头，开口道：“黄子，谢谢你。”
黄子弘凡不明所以：“为什么突然谢我？”
“我之前说我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欲望，突然发现这句话有些不太对。”
“哪里不对？”
“你是我最大的欲望。”
黄子弘凡很少能听到她如此直白的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内心翻腾，紧紧抱住面前的人。
月光落在此刻相拥的二人身上，就像共穿一件特别的银装。
偷偷溜出去的结果就是严重的睡眠不足，沈清秋通过这几次的录制稍微能适应房间里有摄像机这件事，虽说依旧是被她用黑色的布盖上。黄子弘凡则是第二天起床不仅有些晚了，就连收拾东西的时候哈欠连天。
黄子弘凡倒是做了一件让他的经纪人放心的事情，知道谈恋爱需要报备了。
沈清秋只把这件事告诉团长一个人，至于经纪人胖子，上次差点把妄语跟沈清秋是同一个人说出去的人还是暂时不知道的好。
沈清秋穿着简化的汉服，打个哈欠嘴里放颗薄荷糖，带上面纱下楼准备早餐。
刚到客厅就闻到香味，看到茶几上的早点：“今天我好像不用做早饭了。”
“我昨天跟希林看到你那卡片在桌子上就自作主张替你用了。”胡夏跟希林娜依·高已经在客厅了，“你今天什么都不用干，休息就行。”
“谢谢。”沈清秋先道声谢，突然意识到，“你们都在这儿了，看来我今天起晚了。”
“没有，我们在你下来的前一秒刚坐下。”希林娜依·高开口道，“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沈清秋看着面前的小麻球，跟节目组道谢：“感谢节目组充分考虑我戴面纱不方便，谢谢节目组，谢谢。”
“困死我了。”黄子弘凡打着哈欠下楼，“早啊。”
“早。”
黄子弘凡看着一桌子早点：“今天什么日子那么多好吃的？”
“最后一次主题演出。”梁龙笑着走进客厅。
“那肯定要吃顿好的。”白举纲接话。
六个人边聊边把早饭解决，在别墅门口打个广告，坐上大巴车去往音乐仓库。
音乐仓库的一面墙贴满各种人生地标，还有两个新的属于新来的嘉宾房东的猫跟买辣椒也用券。
沈清秋的节目依旧是最后一个：“一首《光的方向》，希望大家不仅仅有值得铭记的人生地标还有可以追寻的人生的方向。”
这样的话她说过很多次，每次演出时她都会说。
刚开始她还会想自己想要的人生的方向是什么，后来发现那些能够想到的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就再也没想过。
就真的跟那句话所言，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再后来这些积极正能量的话也就变成安慰人的场面话。
现在的自己跟之前不同，有想要的欲望就能看到它的样子，就想要去拥有它。
它现在的样子是蒲熠星跟黄子弘凡。
也许未来的自己也会其他想要拥有的欲望，它也会拥有属于它的样子。
演出结束没想到观众如此热情，导演确定每个人的行程决定在第二天的下午加一场安可场。
沈清秋翻翻手机的歌单最终选择她每次演出结束时的一首歌《小城谣》，她不太喜欢伤感的氛围。
“我们是不是也能填一份来福堂食？”
“对哦。”
沈清秋想了想，把之前答应的事情填进去。
她的节目依旧排在最后，她希望演出结束时大家是笑着离开的。
“我们来看妄语的来福堂食。”导演手里拿着提前准备好的纸。
第一个问题，想点一首什么歌？
黄子弘凡的《青火》。
第二个问题，想送给谁？
黄子弘凡。
第三个问题，由谁来演唱？
妄语。
最后一个问题，说些什么吧？
约定。
沈清秋看他们都是疑惑的表情，简单的解释：“有次吃早饭我跟黄子闲聊到这首歌，说有机会一定要唱一下这首歌。”
一个高脚凳，一把吉他，音符缓缓流淌，歌声慢慢回荡。
台侧的黄子弘凡看着她，脑海中浮现上次音综她唱这首歌的样子，两个身影慢慢在眼前重合。
沈清秋也好，妄语也好，她就是她。
那个让自己一见钟情的女生。
“谢谢，谢谢妄语。”导演上台，“说实话，妄语能够参加这个节目我挺惊喜的。因为我在最初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就想邀请她过来，我从很早之前就去看她的演出可以说是她的忠实听众，也知道她说过不会参加任何节目的录制所以从来没邀请过。但这季开始的时候我还是决定试一试，很感谢妄语能够答应我的邀请。”
“能够参与你的节目是我的荣幸。”妄语给导演一个大大的拥抱，“以后只要你邀请，我就来。这句话永久有效。”
“哇哦。。。”台侧的一群人起哄，对导演来说，这比一纸合约的分量还要重。
“谢谢，谢谢妄语。”
这场演出的结束也意味着这一季的录制也结束了，沈清秋笑着跟每个工作人员道谢，最后一个离开。
没有不舍，没有难过，她相信缘分，相信有缘就会遇到。
就比如现在。
“去哪儿啊？”黄子弘凡站在机场大厅向她挥手，“清秋。”
“苏州。”沈清秋回道。
“我也是。”
沈清秋在来的路上跟糖糖互换衣服，让她扮成妄语的样子去往上海，虽说不担心有粉丝跟着，但以防万一。
黄子弘凡跟沈清秋搭档有三场音乐剧在苏州的剧场演出，后面又是各种行程满天飞。
沈清秋叮嘱他要好好工作，注意安全，有点时间要多休息。
黄子弘凡对此表示不是很满意，带着一点点小怨气去赶飞机。
沈清秋无奈的笑笑，掏出震动的手机，收到糖糖发来的消息：姐，取回来了。
沈清秋：好，注意安全。
自己与黄子弘凡在同一天却没办法一起过，自己有那天有演出而他早就定好那天的生日音乐会。
“清秋。”团长拿着剧本过来，环顾四周，“清秋呢？”
“她说有事就先走了。”旁边的人回道。
“这家伙。。。”团长看着手里的剧本，“她最想演的剧本好不容易申请通过了，这家伙跑的倒是挺快的。”
“她哥第一个生日会想着不能缺席，演出结束就跑了。”胖子走过来道，“对了，最近有个节目找清秋。”
“问她。”团长扔下两个字。
沈清秋拿着门票跟着大部队走进去，这还是她第一次坐在观众席，她之前觉得舞台好小，小到人一多就站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