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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年功序列之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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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完成报销单迷宫挑战!”系统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参与者将获得积分奖励,即将返回现实世界。”

伏黑惠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积分分配如下:社畜师.悟,获得积分15000分;社畜师.惠,获得积分12000分;社畜师.和也,获得积分5000分……”

随后,伏黑惠感觉到了一阵熟悉的眩晕,意识逐渐模糊。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站在教室的讲台上,手里还拿着一本咒术理论教材。

铃铃——

下课铃声适时响起。

伏黑惠眨了眨眼,环顾四周,教室里仅有的三名学生在铃声响起的瞬间,像被施了瞬移术一般,一溜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

伏黑惠站在空荡荡的教室里,一阵无语。

他叹了口气,开始收拾讲台上的教材。

“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当老师?”伏黑惠自言自语道。

五条老师遇到这种事会怎么做?

他恐怕比学生们溜得更快吧?

走出教室门,伏黑惠看见家入硝子正沿着走廊朝他走了过来。

与往常不同,家入硝子今天没有挂着那标志性的慵懒微笑,而是面色凝重,眉头微蹙。

“伏黑。”家入硝子压低声音道。

伏黑惠微微点头。

“对了,伏黑,你听说了吗?最近咒术界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家入硝子直接开门见山地道,“有不少咒术师或者咒术界,甚至窗的人莫名失踪了。”

伏黑惠眉头一皱:“失踪?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一周前开始的,”家入硝子从白大褂口袋里拿出一份资料,“第一个失踪的人名叫中也凉介,是咒术界派到京都分校的一名文职人员。”

“中也凉介?”伏黑惠接过资料,在看到照片之时,心头一震。

资料上的照片显示,中也凉介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男性,穿着整齐的西装。

这不就是在无尽会议地狱和报销单迷宫里遇到的那位西装男——社畜师.凉介吗?

“怎么了?你认识他?”家入硝子敏锐地察觉到了伏黑惠的异常反应。

伏黑惠犹豫了一下,不确定是否应该提及那个荒谬异世界的经历。

“不,只是觉得有些眼熟而已。”伏黑惠谨慎地回答,在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之前,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还有其他人失踪了吗?”

闻言,家入硝子点了点头:“目前已经有七名咒术师或者咒术界文职人员失踪,没有任何线索,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他们之间有什么共同点吗?”伏黑惠翻看着资料,试图找出某种联系。

“目前看来,他们都是在执行任务或者回家的途中失踪的。”家入硝子叹了口气,“夜蛾校长已经下令加强警戒,所有外出任务必须至少两人同行。”

伏黑惠沉思片刻:“我会留意的,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

家入硝子点点头,转身离开前又补充道:“对了,五条好像在找你,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讨论。”

伏黑惠微微皱眉:“他在哪?”

“教师宿舍,我猜。”家入硝子耸耸肩,转身离开。

伏黑惠站在原地,再次翻看了一下手中的资料。

中也凉介的照片与记忆中那位西装男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没有那么狼狈和疯狂。

“社畜地狱……难道不只是幻觉?”伏黑惠喃喃自语。

他决定立即去找五条悟,看看他是否也有同样的想法。

教师宿舍区安静而整洁,伏黑惠径直走向五条悟的房间。

还没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懒洋洋的声音:“进来吧,惠惠。”

伏黑惠推开门,发现五条悟正悠闲地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时尚杂志?还是反的,墨镜则直接挂在了鼻尖上。

“五条老师,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伏黑惠在五条悟对面坐下。

五条悟连头都没抬:“是关于那些失踪的咒术界人士吗?”

伏黑惠一愣:“你已经知道了?”

“当然,没有六眼观察不到的事情。”五条悟翻了一页杂志,杂志依旧是倒的,“不过比起这个,我更关心的是——”

他突然放下杂志,坐直身体,拉下墨镜,露出那双苍蓝色的瞳眸:“惠惠,我想吃草莓大福了~~”

尾音拖长,语气如女高中生一般。

伏黑惠额头青筋跳动:“五条老师,现在不是讨论甜点的时候。”

“错!”五条悟朝伏黑惠摇摇手指,“任何时候都是讨论甜点的好时机。而且,我已经一整天没吃过甜食了,再不补充糖分,我可能会死掉哦!你不想五条老师死吧?”

伏黑惠深吸一口气,努力给自己灌鸡汤,保持冷静:“那些失踪的咒术师中,第一个是中也凉介,他——”

“就是我们在社畜地狱遇到的那个西装男,对吧?”五条悟打断道,语气突然认真了几分。

伏黑惠点点头:“你也注意到了。”

“当然,”五条悟站起身,走到窗边,严肃的表情维持了不到三秒就崩塌,“但在讨论这个严肃话题之前,我真的需要一些草莓大福来提高我的思考能力。”

“厨房在哪?”伏黑惠无奈地叹了口气。

五条悟露出胜利的微笑,嘴角上扬到了最大的弧度:“就在隔壁!材料我都准备好了。”

走进厨房,伏黑惠果然看见料理台上已经摆好了制作草莓大福的全部材料。

“你早就计划好了?”伏黑惠系上围裙,嘴角抽搐。

五条悟靠在门框上,笑眯眯地望向伏黑惠:“我本来打算自己做的,可是太麻烦了,刚巧惠惠你来了。”

“……”

“五条老师,”伏黑惠一边揉面,一边问道,“你觉得社畜地狱和这些失踪案是否有关,还是凉介只是凑巧?”

五条悟冷哼一声:“惠惠,你还太年轻,这世界上哪有如此凑巧的事?那个地方可不是普通的领域展开,更像是某种特殊的咒术空间。”

“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空间?目的是什么?”伏黑惠将和好的面团分成小块。

五条悟耸耸肩,无所谓地道:“谁知道呢?也许是某个讨厌007的咒灵创造的恶作剧空间?惠惠,草莓大福什么时候能好?”

伏黑惠翻了个白眼:“这可不像是恶作剧那么简单。”

他将草莓包入面团中,动作精确。

“不管怎样,”五条悟的视线紧盯着那些逐渐成型的草莓大福,“下次去社畜地狱玩的时候,我得带上几大盒草莓大福,啊……不对,还有焦糖布丁、黑森林蛋糕……”

叮——

伏黑惠的视线逐渐模糊,最后的意识是看到五条悟不舍地望向那盘还没吃到嘴的草莓大福……

当他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座巨大的塔楼前。

塔楼高耸入云,看不到顶端,外墙由无数办公文件和职场用品堆砌而成。塔楼入口处悬挂着一块巨大的电子显示屏,上面闪烁着【年功序列之塔】几个大字。

“欢迎来到年功序列之塔!”系统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本次副本参与者共计五名。”

伏黑惠环顾四周,发现五条悟站在自己身旁,正一脸暴躁地嘟囔着:“我的草莓大福还没吃到呢!真是太浪费了。啊啊啊啊啊……我要撕裂这个破空间!”

咚——

那盘刚做好的草莓大福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伏黑惠的手中。

“呃……”

“好耶!”五条悟立刻举起了双手,扑向了心爱的草莓大福。

伏黑惠:“……”

除了五条悟和伏黑惠之外,还有三个人站在塔楼前。

其中一人是熟悉的社畜师.和也,他正推着眼镜,在看见五条悟之时,一脸兴奋:“大神!又是你啊!”

另一人是一位中年男性,穿着深色西装,表情严肃,此时正警惕地环顾四周。

最后一人则是一个年轻人,看起来二十出头,穿着时尚的休闲装,脸上却带着轻松的笑容,仿佛是来度假似的。

“各位好,”年轻人主动打招呼,“我是新人小林,刚入职三个月,请多指教。”

中年男性点点头:“久世正一,工作二十年。”

伏黑惠注意到久世正一说话的方式和站姿都透露着一种特殊的气质,这让他想起了某些经验丰富的咒术师。

“系统提示:年功序列之塔共有55层,每层坐镇一位工龄咒灵。塔层数等于当前年份减去企业创立年份。晋升通道被【论资排辈结界】封锁,后辈攻击前辈时伤害值强制归零。”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什么意思?”小林疑惑地问。

和也推了推眼镜,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我们必须按照工龄顺序通关,资历浅的人无法对资历深的人造成伤害。”

“那岂不是只有工龄最高的人才能打败最终BOSS?”小林皱眉。

五条悟送了一枚草莓大福入口,轻笑一声:“那可不一定!规则向来就是用来被打破的。”

系统继续提示:“天花板的【年功时钟】每5分钟触发一次全员鞠躬礼节。进入每层自动播放工龄比较语音。”

伏黑惠皱眉:“听起来像是某种强制性的等级制度。”

“没错,”久世正一突然开口,“这是典型的年功序列制度,在许多传统企业中很常见。”

他的目光在五条悟和伏黑惠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微微眯起眼睛。

“你们两位看起来不像普通上班族,”久世正一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五条悟懒洋洋地回答:“我们?我是一名教师,他是我的同事。”

久世正一点了点头,最终没有追问。

“我们该怎么开始?”和也问道。

就在这时,塔楼的大门缓缓打开,一道刺目的光芒从塔楼内部射出。

“请各位参与者进入年功序列之塔,挑战即将开始。”系统宣布道。

五人走进塔楼,发现内部是一个巨大的办公空间,到处都是隔间和办公桌。每个办公桌上都堆满了文件和各种办公用品。

“第一层:实习生地狱。”系统播报道,“请击败‘实习生咒灵’以继续晋升。”

哒哒哒——

一个穿着皱巴巴西装、头发凌乱的年轻男人出现在了办公区中央。他手里捧着一叠厚厚的文件,眼睛里布满血丝。

“我……我已经三天没睡觉了……”男人喃喃自语,“还有这么多文件要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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