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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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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容仪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这一世和前世有很多地方不一样,也像是加快了一般,照理说没那么快遇到的人偏偏都遇到了。

容仪越想越清醒,实在睡不着,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瓶子,取出里面的药丸吃了一粒,背靠着墙,看着那忽明忽暗的灯火,过了不知多久,困意也随之而来。

一夜无梦,倒也安稳。

“咚”一声,容仪猛地睁开眼睛,缓了一下,声音是从背后的墙传来的,而那面墙的后面住的是清容。

容仪爬起来也敲了敲那面墙,喊道:“师尊,发生什么了?”

不知道是容仪喊的不够大声还是墙的隔音效果好,那面墙背后的人没有回应。

容仪起身打开窗户,凉意刺骨,一阵寒风袭来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只觉得生疼,瞬间就清醒了,看着蒙蒙亮的天空,街上已经有小贩开始摆摊叫卖了。

待清醒片刻,走出房门,敲响隔壁的门。

“师尊,你醒了吗?”

屋内的清容,轻轻的喘着气,额头布着细汗,皱着眉甩了甩有些发麻的右手。

调整了一晚上的灵力竟然是这种结果。

灵力彻底运转不灵了,一时控制不住情绪,一拳砸到了墙上,那一拳毫无力气,和一个普通人无二。

岂料这一拳把隔壁的容仪弄醒了,前面容仪也敲了两下墙回应,问清容怎么了,清容她听见了,没回应,只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听到了敲门声和门外那人的声音,清容勾了勾手指,门纹丝不动,好吧,起身去开门。

门开后,容仪喊道:“师……”,却瞧见清容额头满是细汗,便下意识的伸出手为其擦汗,“怎么这么多汗?”

清容下意识往后一躲,顺势扯了扯衣领,说道:“热的。”

容仪看见清容躲着自己便有些尴尬地收了手,又问道:“师尊,你这边刚才发生了什么?”

清容道:“没事,就有只蚊子吵得我烦,我就把它拍死在墙上了,吓到你了。”

看样子师尊是不想说。

容仪也没一直追问什么,表现出一副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的样子。

“你去看看羽歌醒了吗,喊她一起去吃饭,吃完休息一会接着赶路,快的话我们今晚就能到了。”

“是。”

修真之人还要吃饭说出来不怕被人笑死,近两年到金丹中期的清容早就辟谷了,而都在筑基期的容仪和清羽歌还在长身体就没辟谷,一日三餐照吃,清容嘛就自己看心情。

容仪复返回来,告诉清容,清羽歌还在睡觉,就提议我们先去,给清羽歌打包回来估计她也就醒了,可是清容说不必,二话不说去清羽歌的房间将她提起,睡眼朦胧的清羽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清容就把她夹在胳膊下带走了。

三人吃过饭后就继续赶路,如清容预计的一样,在太阳落山前到了那座村庄。

下了马车,容仪站在清容身后,看着有士兵把守被封锁起来的村庄心里很不是滋味,晚霞下的景色也不是那么美好,时不时会有乌鸦的叫声响起,黑暗的很。

清容递给容仪和清羽歌一人一块帕子并叮嘱道:“这帕子我浸过了草药,将帕子绑在脸上遮住口鼻,切记进村后不要摘掉,也不要和别人近距离说话,知道吗?”

二人异口同声道:“是。”

一人广袖玄衣,蒙着半张脸从封锁线内走出来,走到清容面前,问道:“阁下可是清仙师?”

清容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点了点头。

那人对着清容拱手行礼道:“下官林命钦,清仙师果真像传闻中的那样仙风道骨,仙师一路奔波辛苦,下官已命人设宴款待。”

清容也拱手回一礼道:“多谢。”

林命钦让开一条道,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恭敬道:“仙师,两位小友请随我来。”

林命钦在前带路,清容跟在后面漫不经心的走着,容仪、清羽歌紧随其后。

走进村子的那一刻,容仪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夕阳还未落山,村子却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阴霾。

不知何时下的雨,脚下的路十分泥泞,路面并不平整,一路上都有着大大小小的水洼,倒映着路人扭曲的倒影。

突然一个人冲到了四人面前,那人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目露凶光,身上没衣服遮住的地方长着黄豆大小的红疹,有些地方已经结痂了,留着一道道抓破的红痕。

容仪已经做好准备,那人要是再敢靠近一步,便将其踹飞。

林命钦在首,当即张开双臂挡着,那人也没有打算冲上去干些什么,直接跪在了林命钦面前。

“大人,我好痒,我是不是得疫病了?我是不是快死了?我阿爹阿娘就我一个儿子,我死了他们怎么办啊!”那人挠着身上长红疹的地方,越说越情到深处干脆哭了出来。

清容皱着眉道:“闭嘴!”

这两个字威慑力极强,那人立马不哭了,泪眼婆娑的看着林命钦。

林命钦安抚道:“张三别担心,没事的啊!”

清容走向前打算查看一下,却被林命钦伸手拦住了。

林命钦道:“仙师,瘟疫传染性极强,不可轻举妄动啊!”

清容用折扇压下林命钦的手臂,道:“大人,我此次下山为救人而来,若不清楚病症怎么可以。”

清容走到那人面前蹲下,林命钦也蹲在那人一旁,林命钦道:“这好像和最近发生的瘟疫不一样。”

张三听了当即情绪大乱,放声大哭喊道:“林大人!我是不是没救了啊!”

清容当机立断一折扇打到张三脑袋上,十分鄙夷道:“一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自己吃了什么碰了什么得了个荨麻疹而已,吓成这样。”

张三抱着被打疼的脑袋,听到这句话抬头看着清容又看了看林命钦道:“不是瘟疫?”

林命钦看了一眼清容,回过头认真的对张三道:“不是瘟疫,只是荨麻疹。”

而后清容从衣袖里掏出一小罐药丢给张三道:“自己洗干净拿这药涂一涂就行了。”

张三拿着药朝着清容磕了个响头喊道:“谢谢。”然后起身跑走了。

清容道:“疫病有什么特征?”

林命钦道:“起初人会发烧说胡话,大汗淋漓的又怕冷,呼吸也不通畅,还会咳嗽,后来人就不行了,瘫在什么也干不了,再后来……”

忽然一阵铃铛声音响起,伴着一群人的哭声,天边不远处升起一缕青烟。

清容站起身指着那一缕青烟问道:“那是什么?”

林命钦也缓缓起身,瞧着清容指着方向看去,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惋惜道:“有人死了,瘟疫传染性极强,一有人死我们只能将尸体火化。”

清容没有说话,望了那缕青烟片刻继续往村子内走去。

一路上,清容看到一位年轻的妇人坐在门口,屋内昏暗的很似乎没人,妇人抱着怀中的孩子,轻轻的哼着歌谣,那孩子毫无生气一动不动的像是睡着一般。

林命钦摇了摇头道:“她丈夫得了疫病,不久前刚被火化,她也疯了,抱着一个枕头坐在门口等她丈夫回来。”

话音刚落,那名妇人指着前方对着怀里的枕头高兴的大喊了起来:“宝宝,你看那!你阿爹回来了!”

也有老人家失去孩子以泪洗面,失了父母的幼童渴了就去地上的水洼里用手舀着脏水喝,虽然被阻止住了,可是又有多少同样的孩子喝这水洼里的脏水。

一阵风吹过,带着刺骨的寒冷,清容不自觉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脑中响起以前师尊讲过的:

瘟疫始于大雪,发于冬至,生于小寒,盛于立春,弱于雨水,衰于惊蛰,终于春分,止于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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