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名姓?不知这枪法可否演示给我一招半式?”
倒是个干脆利落的直性子。
叶染摆摆手,连忙推脱:“什么将军,在下只是个唱戏的。许多招式也是花花样子罢了。”
郭青夫人当然不会被这么糊弄过去:“你这一下出手,就是花架子那也不是一般的花架子!别拖拉,你就说教不教吧!”
她说着,下巴一扬、指指宫女们的后院偏房,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这话音一撂,叶染却是无可奈何,和旁边某白少侠对视一眼。
白玉堂眨眨眼:“咱就别藏拙了吧?”
叶染忍不住拍了某只幸灾乐祸的白老鼠一记,心中却也有了计较。
“也好,我这正好有一套枪谱走的是轻灵闪转的路子,倒是可以直接抄给你。”
这下换作是对面的郭皇后狐疑了:“旁的枪谱可是护院传家的本领,你怎会轻易给人?其实我也没那么贪心,只要你演练一遍就好。”
叶染看着女子率真明亮的眼睛,却笑了:
“没有,只是害怕明珠蒙尘。”
郭青与人对视两眼,竟像是感受到了某种鼓舞,兀地仰头大笑。
“好,爽快!”
竟要震落了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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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这厢移步侧殿书房,郭皇后亲自打了灯、白玉堂也兴致盎然地伸手给叶染掌上了笔墨。
叶染不免失笑,凑近人耳朵小声调侃:
“能劳动锦毛鼠白五爷为在下伺候文房,怕是官家都没这待遇吧。”
白玉堂挤眉弄眼:“那是那是,也不看爷爷我是谁。”
谁知叶染转头才要起笔,却见那边灯火渐次亮起,忽照出书案后方一幅瑞鹤献春图。
其上祥云锦簇,鹤鸣铮铮,云端白鹤之上又有一衣带飘然的仙童。
只见那仙童额间一点朱砂,眉眼如画,却是积石有玉,列松如翠之貌,俊艳非常。
然而,
在目光触及到那张脸的霎那,
叶染心口狂跳,只感觉一口冰水从头浇到了脚底板,竟是连最末端的指节都要冻住了。
那画里的竟是,
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