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两人又转战到床上,地板上满是湿漉漉的脚印,以及散乱着的浸满水的衣服。
原本整洁的床单皱成一团,被子一半掉在地上,一半堆在床尾,床边的纱幔轻轻飘荡着,温馨又暧昧。
……
“小苏……”
“叫我天枢哥哥……”
“乖……听话……”
苏见紧咬着牙,脖子抑制不住地往后仰,“天枢……哥哥……”
“……真乖,你爱天枢哥哥吗?”
“你爱我吗……”
……
当天晚上两人折腾到了半夜,床上被糟蹋得又湿又皱,最后两人从柜子里抱了床干净被子在沙发上睡的。
第二天中午起床的时候,苏见对他们俩造成的乱摊子简直叹为观止,整个房间几乎乱得没法看。
一只枕头在地上,另一只枕头在木桌上,地板上能清晰看到一圈圈干了的水渍,衣服东一件西一件扔在房间四处,就连装戒指的黑丝绒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进了浴池里,此刻正随着窗外吹来的风在水面缓缓漂动。
两人冲了个澡后认命地开始收拾这犹如飓风过境的房间。
其实他们也可以让Emily带着工作人员过来打扫,既省心又省力,但苏见和易天枢都比较要脸,像这种一眼就能看出端倪的痕迹还是不敢让他人涉足,只能亲力亲为。
苏见换了干净的被单被套,又把脏衣服放进洗衣机,易天枢从杂物间里找出拖把把房间挨着拖了一遍。
最后把所有窗户打开通风,清洁工作总算告一段落。
在后续的两天两人几乎把除了水上飞人以外的娱乐项目都玩了个遍
。
登山看日出、划船、钓鱼、篝火晚会,两人还去体验了陶艺和油画。
画油画的时候本来指导老师建议在没有基础的情况下选一幅简单的成品图进行临摹,但苏见非要嚷着给易天枢画肖像。
说是到时候挨着易天枢送他的那两幅挂在墙上,肯定十分浪漫。
指导老师拗不过,只好仔细地给苏见讲解绘画步骤,苏见听得很认真,然后信心十足地挤了颜料调了色,接着在洁白的画布上涂抹上重重的一笔。
没有自知之明的结果可想而知,在奋笔三小时后,苏见看着自己自己面前的那一团抽象颜料垂头丧气。
他站起身看了看易天枢已经完成大部分的风景画,又看了看自己那张画布,心灰了个彻底,耷拉着耳朵不想说话。
易天枢本来想安慰他两句,结果走过来一看没忍住笑了出来。
苏见抬起头瞪他,前者立刻收敛了笑容,清了清嗓子,十分违心地说了一句:“还不错,挺好看的。”
“……你在讽刺我。”苏见不爽。
“真的,”易天枢撑在他的椅子背后,绞尽脑汁地分析,“虽然这型是差了点吧,但配色很好看。”
苏见叹了口气,把画笔放在调料盘上,“算了,不想画了,我就没这天赋。”
“别啊,至少把这张画完嘛。”易天枢揉了揉他的头发。
苏见往后靠在易天枢怀里,“画没画完也差不多,只能是这个样儿了,难不成我当真要挂在你送我的那两幅画旁边,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你要不想要给我啊,我私藏。”
“就这玩意儿?”
苏见诧异地抬头看他,“它又不会自个儿整容,藏起来过年贴在门外辟邪吗?”
易天枢哑然失笑,他摸了摸苏见的脖子,“这可是你第一次给我画肖像,说不定还是唯一一次,无论画成什么样我都喜欢,反正你不准半途而废。”
听到这话,苏见有些羞赧地挠了挠头,“行吧,那我再努努力,争取画出个人样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