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玲玲展颜一笑,说:“确实是这样,妾身也这样觉得,不过殿下一来,这里才更热闹。”
“我都成你的添头了。”李政暮道。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亲近,吴晴压下心中的酸涩,在合适的时候说上几句话。
下人们进进出出,将饭摆上。
肖玲玲着实有点儿佩服吴庶妃了,刚刚她们在这里说话,没有带上她,她也能自然而然的说上几句,还一点也不突兀,她恐怕一辈子也学不到这样的说话艺术。
“姐姐可要一同用膳?”肖玲玲等到饭摆好了,问。
“不了,妾身的院子里还有一些东西没有整理,要先回去了。”
吴晴也倒是想留下来吃饭,但是看殿下一点儿这个意思都没有,只能提出告退,她想当的是二皇子殿下的解语花,而不是惹人嫌的人。
“那殿下,妾身先行告退了。”吴晴优雅的行完,就出去了。
现在屋里倒是没有了外人,肖玲玲看着二皇子殿下没有变化的脸,笑道:“殿下,我们去用膳吧。”
“自然。”李政暮道。
两人一同坐在桌前,肖玲玲拿起公筷,给二皇子殿下夹了一块儿鱼肉,“殿下尝尝,这个味道很好吃。”
她中午吃了,觉得很是不错。
“好,你也吃。”李政暮不需要有人伺候。
其实肖玲玲是不怎么饿,中午吃的挺饱,下午又没有做什么活动,这才热衷于给二皇子殿下夹菜。
“是,殿下。”
两人用完膳,李政暮还有公务要处理,就进了书房。
肖玲玲在外面转了一圈,消消食儿,回屋后看到二皇子殿下还没有出来。
这皇子真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这样的作息,比高中还恐怖,想想都吓人。
是她的话肯定就坚持不下来了,还是不要去打扰为好,本来想去练两张大字儿,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估计着时间大概8点钟,看这个样子,二皇子殿下估计还得好一段儿时间才能出来。
“连翠,给我的衣服拿着,我们去练舞房。”
她这个院子实在是大,白天逛的时候就发现了,两边的耳房倒是也没有放什么东西,她就吩咐把其中一间收拾出来当她练舞的地方,要不然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没有一点运动量,她都害怕她长胖。
为了方便,舞裙通常都很轻薄,她还喜欢在脚腕上带一串铃铛,叮铃铃的声音随着舞动而轻响,那声音很好听,连伴奏都省了。
自从发现这个,她还收集了好些不同样式的铃铛,方便她随时更换。
让连翠帮忙在脚腕上系上铃铛,就让她出去了,自己一个人练。
空旷的地方,飘动的舞裙,轻纱环绕,一个人,尽情的舒展身姿,跳动。
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自我表现,一舞结束,肖玲玲瘫坐在地上轻喘,平复着呼吸。
“美极。”一声清冽的夸赞声传过来。
肖玲玲扭头,就看到了二皇子殿下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旁边放着茶水,不知道看了多长时间。
随着男人一步一步的走过来,越来越近,肖玲玲还没有起来,人就已经到了。
“殿下什么时候来的?”肖玲玲顺着李政暮的力道起身。
“在你跳一半儿的时候。”李政暮回答。
“这样啊,殿下说美极,妾身觉得殿下是在诓骗妾身。”肖玲玲嗔怪道,她可是知道,她学的这一点,根本就极不上宫中的歌舞表演。
二皇子殿下看过那么多,她担不上这一句夸赞。
“哦,怎么说?”李政暮将人抱起,走到了软踏旁边,把人放了上去。
“殿下看过宫中那么多歌舞,妾身这一点,简直就是在殿下面前献丑,殿下说是也不是?”肖玲玲用右手轻拉着二皇子殿下腰侧的玉带,用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看着。
“没注意过。”李政暮想了一下,往常的不管是宫宴还是私宴,歌舞是有的,但确实没有认真看过。
“是嘛,那殿下喜欢妾身的舞吗?”肖玲玲像只猫一样枕在李政暮的腿上,柔柔的撒娇。
她在与二皇子殿下相处的过程中,发现二皇子殿下喜欢与她亲近,她一步步试探底线,这才找到了一个中点,既亲近又不惹人烦。
“自然是喜欢的。”李政暮一只手抚摸着肖玲玲的下颌,大拇指轻揉着唇瓣,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
“嗯,殿下,妾身想去沐浴,殿下可不可以抱着我去?”肖玲玲期待的问。
李政暮将人抱了起来,语气没有一点生气。“就你会撒娇。”
肖玲玲将下颌放在李政暮的肩膀上,看着走过去的屋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到了浴室,肖玲玲从李政暮的身上下来,道:“殿下,你到外面捎等一会儿。”
“一起。”李政暮看着肖玲玲,语气不容拒绝。
肖玲玲一只手贴在李政暮的颈侧,微微动了动手指,柔声道:“殿下还真是惜字如金,您多与妾身说一会儿话,妾身爱听。”
“言语放肆,说这话也不知羞。”李政暮弯下腰,灼热的目光盯着人,直将人盯的脸颊绯红。
“我其实很害羞的,那殿下要过来吗?”肖玲玲躲避了目光,往前浴池边走了几步,脚上缠绕的铃铛也发出清脆的铃声。
边走边解开衣带,外裳随之滑落在地,顺着池子的台阶往下走,温热的水漫过腰腹。
肖玲玲趴在浴池旁,一只手支着下巴,看着不远处的男人。
“殿下,这水解乏,确定不过来吗?”
李政暮眯了眯眼睛,看着水汽萦绕中的美人,随手将衣物脱掉,抬脚迈入了水中。
随着水波滑动,男人离得越来越近,肖玲玲突然有点想退缩,她觉得她不应该这么冲动,竟然想着今天勾一勾殿下,想看一看殿下的底线。
如今看来,好像有点大事不妙。
身子慢慢往后靠,可惜没有路,脊背靠上池壁,出声:“殿下,先等一等。”
她都没有发现她说出来的话,竟然带着一点点颤抖,倒是显得愈发的娇柔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