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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百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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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见江季同骑在墙上发愣,单姯勾起唇角揶揄他,“不敢跳啊?”

江季同从回忆里抽身,复又垂眸看了墙下的单姯一眼,莞尔一笑,“没有,想起一些事。”

说完他慢吞吞地翻下墙,进了学校,没一会儿单姯就手脚利落地爬了上来,动作一如既往的娴熟。

见她预备开跳,江季同在墙下张开双臂准备接住她,单姯只瞟了一眼,从他旁边的位置翻跳了下去。

江季同:“……”

稳稳落地后,她扫了一眼他僵在半空中的手,“看不起谁呢。”

江季同收回手,干巴巴笑了下,点头应承她,“是,单导无所不能。”

“我记得你还有一场翻墙逃课的戏是吗?”单姯抬头打量刚刚翻过来的后墙,又看向江季同,考虑两秒后决定道:“你再翻回去,多翻几遍,今晚就把这墙翻利索就行了。”

“你说什么?”江季同一脸的难以置信,不确定问:“我们大晚上这么大费周折地跑出来,你就让我在这翻一晚上墙?”

听他好像还不太情愿的样子,单姯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打量他,“你是准备现在让我一个人在这儿看你翻一晚上的墙,还是以后整个剧组的人陪着你翻一晚上的墙?”

“就这墙,”江季同对着眼前后墙的高度比划了一下,信誓旦旦,“我能翻过去啊。”

“翻得太丑了。”单姯瞥向他,“你是想让全国的观众都看看癞蛤蟆是怎么上墙的?”

江季同:“……”

经过前一晚上的折腾,单姯干脆让江季同需要讲戏的时候就带着温安来她房间,她会把唐糖叫上,四个人共处一室就算被拍到也总不至于传出些什么不好的绯闻。

江季同瞧着她考虑周到的边界感,似笑非笑道:“单导还真是小心谨慎,是担心我会给你带来什么负面影响么?”

单姯的视线轻飘飘扫过他的脸,淡淡回他,“是你需要这份谨慎。”

梁星纬听说单姯下班后还会单独在酒店里给江季同讲戏,剧组里免不了传些风言风语。

就连邓玛也在旁敲侧击的向梁星纬打听,这俩人明明前两天的拍摄过程中闹了不愉快,怎么又瞬间和好如初还在酒店里讲戏了。

在他看来这其中猫腻耐人寻味,只是他没明说。

梁星纬听到了什么也没表示,只是开始偶尔也会带着裘安上楼,去单姯房间和他们一起讲戏。

眼看着人越聚越多,江季同每次都霸占了单姯房间里唯一的单人沙发,坐没坐姿地翘着二郎腿,瞅着这屋子里能坐的地方都塞满了人,不太愉悦地咂了下舌。

作为这间房间的主人,单姯更是直接连能坐的地方都没有了,她扫视屋子一圈,只有床上能坐了。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坐床上总归不太妥当。

江季同用卷成筒的剧本敲着大腿,注意力一直留意着单姯,看着她立在床边犹豫又纠结,眼神更是不爽地扫过屋子多余的人头,随后慢悠悠站起身道:“去我房间,我屋子大。”

他的房间当然大,那是总统套房。

其他人都没什么异议,只有梁星纬坐着没动,十指交叉置于腹前,笑眯眯道:“你们先上去,我还有点事要和单导聊聊,随后就到。”

江季同多瞥了他一眼,随即率先走了,其他人只好跟上,留梁星纬和单姯单独共处一室。

单姯拿着剧本自然地坐在刚刚江季同坐过的单人沙发上,翻开剧本边看边等梁星纬开口。

梁星纬好整以暇地打量她两秒后,才缓缓开口,“小姯啊,你说剧组每天的工作都已经够累了,为什么还想不开给自己加班?”

“你可千万别说是什么因为你是导演,他是演员,你需要他把戏拍好之类的。”不等单姯回应,梁星纬接着道:“要真是这样,那你还真是我电影界之幸,导演界劳模了。可据我所知,没有一个导演像你这样。”

“天天自主加班给同一个演员讲戏。”这话像是他要表达的重点,还特意咬重了某些字眼。

“我对江季同有意思。”单姯面不改色道。

梁星纬讶异地一挑眉。

单姯抬起头,“你是不是想问这个?”

“啊……”梁星纬被单姯的说话方式搞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脑子快速思索,最后问:“你对他算是特殊照顾吧?”

“算。”单姯点头,意料之外的坦率,“但是不是我自主,是他来找我商量指导他。”

不知道这句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梁星纬笑得更有深意了,直接点出,“小姯,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从来都不是一个有求必应的人。”

他弯唇挑眉,“那么为什么对江季同,就百求百应了?”

百求百应?单姯敛眉沉默,在脑子寻佐证试图证明梁星纬这个说法有问题。

“坦白说,我是觉得你这棵铁树总算要开花了。”梁星纬见她面露疑色,干脆直接道。

单姯往后一靠,莫名发笑,笑得意味不明,睨向梁星纬,“别开玩笑了,长在春天的草就别妄想相衬开在冬天的花了。”

梁星纬耸了耸肩,打趣她,“谁知道你们俩,到底谁是春天的草谁又是冬天的花呢?”

“五分钟。”单姯伸手点了点手表,“你花了五分钟的时间,和我说了一堆不相干的废话。”

梁星纬无奈地叹口气,“我只是担心以你的性子,根本看不懂自己的心。”

如梁星纬所说,单姯和他只是调换了几天,又被调回了B组。

不过单姯和江季同两人的挑灯夜读总算有了成效,A组的拍摄进度渐渐追上了B组。

五月中旬时,衡黛和许言北杀青,剧组特意为两人准备了捧花和杀青蛋糕。

一群人围着他俩说说笑笑,单姯和梁星纬分别把事先准备好的花送给衡黛和许言北,依次拥抱一下。

就在许言北张开双臂准备拥抱单姯时,单姯眼前黑影一晃,江季同不知道从哪儿闪了过来,双臂一展和许言北抱了个严实。

他拥住许言北的手结结实实在他背上拍了两下,许言北抿紧唇,感觉胸腔内的心脏都被这股力震颤到了。

江季同边拍边说了一句,“许老师辛苦了,杀青快乐。”

许言北僵笑着,带着点挣脱意味地脱离他的怀抱,牵强地笑笑,“谢谢江老师。”

随后他看向江季同身后的单姯,绕过他刚有展开双臂的动作,江季同顺势握住他抬起的一只手臂用了点力往旁边一带。

许言北防不胜防被拉得猛一侧身,往蛋糕面前踉跄了两步。

江季同握住他的手,去拿蛋糕旁边的蛋糕刀,“许老师赶紧切蛋糕吧,大家都等着解解嘴馋呢。”

许言北多看了一眼江季同,只好把花交给助理后,叫上旁边的衡黛一起切蛋糕。

单姯不喜欢和别人挤,所有人都去围着衡黛和许言北时,她找了个间隙溜了出来,在人群外围趁正好有空摸出手机回吴虞消息。

吴虞年后就搬回了北昌桐,她正好进组了,刚好留人在家照顾神风,单姯放心了不少。

她刚回完消息,旁边递过来一份蛋糕,抬头一看是江季同。

单姯把手机放回包里,接过蛋糕叉了一大块塞进嘴里。

江季同看着她豪放不羁的吃相笑了笑,转回头,自己也叉了一小块吃,“再过几天我也差不多杀青了。”

单姯专注吃蛋糕,抽空嗯了一声,“如果你以后还想在影路上越走越远,回去后最好让你经纪人赶紧给你报个表演班好好学学表演。”

江季同扬了扬眉,“看来单导这是对我很不满意的意思啊。”

单姯把最后一块蛋糕送进嘴里,把叉子和蛋糕碟顺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吃完收工才看向江季同,“确实够呛。”

江季同笑着问:“那我们还有希望下次合作吗?”

“希望没有。”单姯言简意赅。

6月初,剧组飞往内蒙古,还有最后一场戏需要在内蒙古锡林郭勒盟乌拉盖芍药谷拍摄。

拍摄的时间掐得很准,正逢芍药谷花期,剧组到达拍摄地时也难免被这大自然的美惊艳到忘记呼吸。

这最后一场戏拍摄的主导权梁星纬交给了单姯,她比自己更擅长拍摄极致美学的镜头。

剧组工作人员准备就绪,单姯和梁星纬叫来两人走戏,裘安一袭白裙清逸婀娜,江季同白衬衫黑裤干净澄澈,这两人双双出现往芍药谷中一站,画面美得直让工作人员拍手起哄。

这场戏没有词,会更看重眼神戏。

裘安和江季同的表现都不是很好,梁星纬有些着急,单姯叫“卡”以后,他快步走近两人手上比划道:“破碎的情绪!你们俩懂什么叫破碎的情绪吗?悲伤、麻木、释然……杂七杂八给我揉一起!悲伤没有吗?你们俩的情绪都给不到在面前的我怎么给隔着一层屏幕的观众?”

他连比划带说,试图声情并茂地表达出他想要表达的东西,但发现这两人表情都是不在状态的茫然。

梁星纬愁人地胡乱抓了几把头发,转过身去双手叉腰背着对裘安和江季同思考对策。

单姯等了一会也没听到梁星纬让继续拍摄的指令,这才摘下监听耳机挂在脖子上,慢悠悠起身朝三个人走去。

她瞥了一眼裘安,又看向江季同。

芍药谷的风很大,把单姯敞开的白衬衫外套吹得往后猎猎起舞,里面打底的黑色小吊带,包裹着曲线姣好的身材。

江季同无意识地皱紧了眉,却突然被单姯捧住了脸颊。

他吓了一跳,惊得瞪大了双眼。

离他们最近的裘安和梁星纬都被单姯这突然的举动惊得忘记反应,只怔怔茫然地看着两人。

单姯捧着他脸颊的双手在用力,强迫他把视线放在她身上,“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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