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加就在这里,她现在已经睡下了,不要吵醒她。”怜舟予指了指叶知加居住的病房。
济世医院的病房都是单人单间的,每一个房间里都有两个房间,每一间都有七十平米,里面的装饰也很温馨,丝毫没有冷清的感觉,会给病人慰藉。
“知加......”谢妍君透过病房门口窗户看着里面,但没有看到叶知加的身影。
“知加呢?”谢妍君回头疑惑的看着怜舟予。
“房间有两个,叶知加在最里面的房间里休息。你们可以进去,但最好不要吵醒病人。”
嘱咐完怜舟予就要往前走,但裴言川将她拦了下来:“请问,跟叶知加一起到这所医院的人呢,我们也认识他也想去探望探望,知道他有没有事。”
“他没事。”怜舟予只是留下了这三个字便走了,走的很是干脆。
“这么看来,陈十三的身份当真不简单呢。”江妄用手抬了抬下巴,思考道。
“别说了,别吵到医院里的病人。”谢妍君警告着江妄。
*
清晨的医院,被一层淡淡的晨曦轻柔地覆盖,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宁静的时刻放慢了脚步。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医院的每一个角落,给这个平日里忙碌而紧张的地方带来了一丝温暖与希望。
走廊上,灯光柔和而明亮,映照着地面干净整洁,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那是医护人员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他们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穿梭,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专注而坚定,仿佛是在为每一个生命点亮希望之灯。
病房里,透过半开的窗帘,一缕阳光悄悄探进,照在病人的脸上,带来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或许是晨光中的这份宁静与美好,让病痛中的他们也能感受到一丝安慰和力量。护士们轻声细语地询问着病人的情况,动作轻柔,眼神中充满了关怀与鼓励。
窗外的世界,虽然还未完全苏醒,但已经能感受到勃勃生机。树梢上,鸟儿开始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似乎在为这新的一天歌唱。远处,城市的轮廓在晨光中渐渐清晰,一切都预示着新的开始和无限的可能。
早晨的医院,虽然依旧忙碌,但在这份忙碌之中,却蕴含着无尽的生命力和希望。每一个在这里的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为这个世界带来温暖和光明。
普渡山和普渡寺被毁、几千名游客伤的伤亡的亡,但这个消息并没有造成民众的怨恨,因为这个消息最终被“因为山火导致的游客丧命”给替代了,他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呃......”怜舟行的手指动了动,眼睛眨巴了一下,缓缓睁开了双眼。
“舟行,舟行,舟行......”怜舟予看到怜舟行缓缓睁开的双眼激动道。
“知加呢。”怜舟行将自己的氧气罩摘了下来,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问叶知加在哪。
“她没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罢了,对了,我已经研究出能缓解她的疼痛的药剂了,已经给她打到身体里了。”怜舟予轻拍着怜舟行,想让怜舟行镇定下来。
“呃......”怜舟行缓缓起身。
“你现在需要静养,不能起身。”怜舟予着急的向怜舟行说着。
“姐,她有抑郁症,我很担心她。”怜舟行皱着眉很是担忧。
之后怜舟予也没有阻拦了。
“知加......”谢妍君早早醒来了。
但入目的是叶知加抱着自己的双腿坐在病床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窗外。
“知加......”谢妍君看到叶知加的这副模样很是担心,声音都颤抖着,眼睛里也含着泪水。
裴言川和江妄被谢妍君的这声“知加......”吵醒了。
裴言川和江妄缓缓睁开了双眼。
“知加,你怎么了。”裴言川望着这副样子的叶知加很是心疼的问道。
“知加......”怜舟行踉踉跄跄的走向叶知加的病房,怜舟予在后面跟着。
“陈十三......”裴言川看到陈十三之后愤怒达到了极致,上来就给了怜舟行一拳。
怜舟行被这一拳打到了地上。
好在怜舟予及时扶起了怜舟行,要不然怜舟行真的就被打到地上了。
“你干什么,他是一个病人。”怜舟予扶着嘴角微微出血面无血色的怜舟行。
“陈十三,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都不该把知加弄成这个样子。”裴言川用手指指着怜舟行眼眶里都充满了血丝,可见裴言川是有多么愤怒。
“知知怎么了?”怜舟行听到后,连忙去往里屋,看到了抱着自己双膝坐在病床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窗外的叶知加。
叶知加此时凭窗而望,空洞的眸子里结满了悲伤,像一朵幽幽绽放的鹤兰花,清冷又疏离。
“知知,我是十三,你怎么了,啊......”怜舟行双膝跪在叶知加的病床旁,眼眶中含着泪光,语气微微颤着。
怜舟行看着叶知加空洞的眸子,他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扼住了一样,疼痛难忍。
听到是陈十三的声音后,叶知加才扭过头来崩溃大哭,并紧紧抱住陈十三,陈十三为了让叶知加抱的舒服顺势坐在了病床上。
“十三,我看到好多人都死在了我的面前,好多好多人,是不是因为我在所以才会这样。”叶知加语气哽咽又颤抖着,嗓音哽咽的都有点嘶哑。
“我好害怕。”叶知加此时瞪大了双眼,冷汗涔涔,嘴唇微微发抖,蜷缩在怜舟行的怀中。
“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怜舟行轻轻拍着叶知加的后背,他的声音此时让叶知加很是安心。
叶知加和怜舟行的一举一动,他的嘴角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但他的心却几乎要被嫉妒撕裂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场面,他的心却如同被刀割一样,他想要说什么,但他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他担心自己忍不住和陈十三打起来于是自觉地离开病房。
看着裴言川离开病房,江妄也离开了,陪着裴言川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坐着,现如今只有谢妍君和怜舟予在这个病房里。
怜舟行直到确定叶知加睡着了才敢将叶知加放开,小心翼翼的把叶知加放在床上,生怕吵醒了她。
“姐,知知这是怎么了?”怜舟行伸出手,轻轻的拿起叶知加的手,用手指摩挲着她的手,柔柔的。
“看她的情况应该是发病了,但具体情况也要经过检查才能确定。”怜舟予探视着叶知加,眉心也皱的厉害。
“姐......陈十三居然喊院长姐,我这是听到了什么。”但谢妍君没空想那么多,于是就激动的问道:“院长,你说什么,知加发病了,知加到底得什么病了。”
“走,跟我到病房外。”怜舟予看了看怜舟行和叶知加又看了看身旁的谢妍君叹了一口气随后便走出了这间病房。
“院长,您就别卖关子了,您就告诉我知加到底得了什么病。”坐在病房外面的裴言川听到谢妍君问院长的问题后便猛地一下起身。
“什么,知加得了什么病。”裴言川急切的问着,脸色已异常焦急,急切的声音里充满了关怀之意。
“叶知加得的是抑郁症,在普渡寺看到那么多人的生命逝去,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这才导致了病发。”怜舟予语重心长的说道。
“那有什么方法让知加好起来吗?”裴言川问道。
怜舟予摇了摇头,“抑郁症是很难治愈的病,因为它是由于心理上收到创伤才引起的,心理上的创伤是很难完全治愈的,有的人一辈子也没有治愈。”
怜舟予接着又说道:“你们该离开了。”
“知加还在这呢,我不走。”
“我要将他们转到A市的济世医院,你们想在这待着,可以在这待着。”
“行,那我们要把知加接走。”
“不行,你也看到了只有陈十三喊知加才有用,有可能陈十三才能治愈知加,我们不能将知加带走。”谢妍君反驳裴言川。
裴言川握紧了拳头,很是无奈。
“不用担心,我们会提供专门的转院飞机。”怜舟予说道。
“行,那我们在A市的济世医院等着。”裴言川深深的朝怜舟予鞠了一个躬便走了。
谢妍君和江妄也跟着裴言川朝怜舟予鞠了一个躬便走了。
怜舟予看向他们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暴露自己的身份到底是好还是坏。
“怜舟”是一国之族,但暴露在大众面前的只有“怜舟寺”一个人,因为怜舟寺是一国之主,但大众不知道的是现在姓“怜舟”的还有两人---怜舟予和怜舟行,只有少数人知道,少数人中包括济世医院的所有人、军政院区的所有人还有裴言川、江妄和谢妍君了。
但凡是知道他们身份的所有人都签署了一份生死契,只有发现有人透露便格杀勿论,不管你逃到那都免不了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