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一步步逼近她,其中一人手持麻袋。
‘我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啊!老天奶!救救我吧!’
随后那两人扑了上来,一招打晕又喷了点迷药,套上麻袋扛走了。
田泰然两日未归,小婵焦急万分。
“泰然姐不可能两夜不归,也不给我带话啊,会不会出事了?”
这时沈星云恰好来了。
“小婵,泰然姐在吗?”
“沈公子!泰然姐不见了!已经两日没有见到她了。”
“什么!她有说要去哪儿吗?”
“她是与罗公子一起出门的,不知去了哪里。”
“哪个罗公子?”
“只听姑娘说是罗公子,其余一概不知,沈公子,如今该怎么办才好?”
“我去报官,再让我爹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如果泰然姐有什么消息,立刻到沈府通知我。”
“好。”
田泰然失踪的消息很快便传遍朝野。
觥筹馆内,杨昢从芷儿厢房出来。
被打断了好事儿,没好气儿的去见一位五十岁上下的老头子。
“何事啊?”
“二公子,丞相说,既然做了,就不要优柔寡断,尤其不要被色迷心窍,反容易被人拿了把柄。”
杨昢皱了皱眉:“什么做了?你是说田泰然?”
“是啊,不是二公子派人做的吗?”
“本公子确实派人去了,但并未得手。”
“这......那这到底是何人所为?”
杨昢嘲笑道:“难道是杨衡?中秋宴后他被田泰然踹了一脚,险些废了。”
杨衡以为是杨昢,立刻赶到觥筹馆。
刚一进门就看到贤爷在杨昢身边站着,立刻作揖。
“哎呀,贤爷也在呢,恭喜昢兄!”
“何事可喜啊?”
“难道不是昢兄抓到了田泰然?”
“难道不是衡弟抓到的?”
“当然不是,不瞒昢兄,在下的确派人去了,但是并未得手。”
贤爷疑惑道:“那还会有谁?”
杨衡觉得这也无妨:“这姑娘蛮横无理,胆大妄为的,兴许还得罪了其他人呢,既然有人解决她了,倒也省了咱们的事儿。”
就是可惜如此美人了。
“话虽如此,可毕竟人人都认为是二公子所为,平白背负了一条人命,也实在冤屈。”
杨昢十分不以为然:“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本公子也正有此心,不冤。”
“罢了,此事就此作罢,老夫还要去回禀老爷,就先告退了。”
沈府书房内,沈星云跪在沈子游面前。
“爹,求您救救田姑娘吧,她已经失踪三天了,定是那杨昢干的!”
尚书大人将手中茶杯在桌上一镇。
“告诫你多少次了,不要妄下论断,没有证据就是诬陷,被人抓到就是把柄!”
沈星云不服气的认了个错:“孩儿知错了。”
反正从小到大认错惯了,该认认,该错错。
“官府查的怎么样了?”
“衙役说派出去的人,查到追月节当晚,在义宁坊还有人见到过她,后面便没有人见过了。”
“知道了,下去吧。”
“爹,求求您救救田姑娘吧!”
“此事没那么简单,下去吧。”
“爹真是铁石心肠!孩儿自己去救!”说完便起身跑了出去。
沈大人气的冷哼道:“空有匹夫之勇,如何能成事!咳!咳!”
“大人您没事吧!”
“无妨。”
沈大人端起杯子吃了口茶。
“大人您消消气,二公子还小,您的身体要紧,公子近来长进颇多,大人您应该欣慰才是啊。”
“他啊,少给我惹点事儿就行了。”
接着转头问手下:“你那边查得如何了?”
“自从那日远远看到田姑娘被两个身穿胡服的男子掳走之后,便再没了消息,在下派的人在义宁坊各个坊门守了两天,也未见有可疑的马车出入,在下怀疑田姑娘被人掳去了鬼市。”
“那我今晚便派管家与你一同探访鬼市,记住,万不可打草惊蛇。”
“是,大人。”
长安鬼市,在长安城义宁坊的西城墙边上,白天看似破旧不堪的一条街道,一排相连的房屋,大门紧闭,门前荒草丛生。
但每晚宵禁之后,便会偷偷营业,从外面看,依旧是漆黑一片。
一阵沉闷的敲门声之后,一位男子开了门。
“杜管家,您来了,这位是?”
“这是我侄子,想来鬼市淘一把上好的佩剑,求了我许久,今日便带他来挑一挑。”
“二位请。”
冯亦正打量一眼周围,大声问道:“叔叔,兵器铺在哪儿?”
“往前走,右手边第五家就是了。”
“多谢叔叔,那您忙,正儿自己去挑选。”
随后又小声道:“杜叔,分头行动,一个时辰后在此地汇合。”
“好,去吧。”
杜管家先去了方记珠宝询问少夫人的下落,得知并无进展后,便去了一栋拥有二层阁楼的房子。
那也是整个鬼市唯一是两层的建筑物,名叫参秋阁。
杜管家走到门口不远处,换了一副猥琐老头子的神态。
刚到门口,便见一老鸨打扮的丰满女人,扭着腰肢招呼过来。
“杜爷,可算把您给盼来了,今日还是柳姑娘?”
杜管家色眯眯的试探道:“嗯......有没有新姑娘啊?”
“哎呦,烟儿盼您盼的花儿都谢了,您还惦记着别的姑娘呢?”
“哈哈......开个玩笑嘛,若不是你舍不得烟儿姑娘,老夫早就把她娶回家了!”
“嘿,说的好像奴家放手了,您夫人就会愿意似的!”
“唉!别提这个妒妇了!尽扫兴!”
“好好好,奴家知错了,杜爷这边请~”
“你去招呼别的客人吧,老夫自己过去就是。”
“好嘞,那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杜管家一边往二楼常去厢房走去,一边偷偷留意其他房间的动静。
到达一个厢房之后敲了敲门,一位眉目倾城的三十岁上下的女子开了门。
“杜郎来了,多日未见,可还顺遂?”
说着熟练的帮他脱去外袍。
杜管家坐到方榻上自己倒了杯茶水。
“近日忙中秋宴,有些抽不开身,如今一忙完便来见你了,烟儿姑娘不要怪罪。”
烟儿帮他脱去黑色长靴:“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
接着便坐在他旁边,杜管家顺势躺下,头枕着她柔软的腿。
长叹一口气:“还是在你这里自在啊,真想永远躲在这温柔乡里。”
“杜郎若是累了,便在烟儿怀里睡会儿吧。”
杜管家禁不住她的温柔按摩,很快便睡着了,只是刚睡着便惊醒了。
“可是有心事?”
杜管家用手掌揉了揉眉头道:“我竟真的睡着了。今日的确有事不便久留,烟儿,最近参秋阁可有来新姑娘?”
“不曾见到有新面孔啊,但是从昨日起,吴姐吩咐众姐妹,不许靠近最南边的厢房,杜郎也知道鬼市的规矩,不许打听,不许外传,烟儿也不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