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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逢国丧贾琏偷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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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因无法劝说贾赦,便亲自去找了贾赦看中的准女婿,孙绍祖。

只有亲自见过孙绍祖,贾政才重新认识到了贾赦其人的狠心,完全将亲身女儿当作利益置换的筹码。

孙绍祖已近三十岁,生的却是高大魁梧,但一看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外表毫无一点武将该有的威武仪态。再与他说几句话,便能发现他内里更是个草包。

“世兄今日特来见我,定是有好事了!”孙绍祖嘻嘻笑着。贾政挥挥手,示意他坐下详谈。

“我听说你一直在兵部侯缺?”贾政笑问道。

“已有一年多了,本来投靠了你大哥,还给了他好几千银子让他帮我办事,谁知道一直没有音信!”孙绍祖直言道。

“世兄若有办法帮我,我自然少不了孝敬的银子!”孙绍祖又谄媚道。

“这都是小事,何故说的这样客气!”贾政豪爽笑道。

“那么我就指望世兄了!”孙绍祖大为高兴,又起身为贾政倒了杯酒。

“只是不知道世兄想从我这里要点什么回礼呢?”孙绍祖坐下后,又问道。在他的观念中,自然是拿钱才能办事,何况贾政今日是巴巴来请他的呢?

贾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听大哥说有意与孙家结为亲家?”

“倒是这样说过,只是我偏爱那种温婉可人的女子,世兄的侄女听说性子也太弱了一点···”孙绍祖笑着摇摇头,又道“不过世兄若是想与我结这门亲事,我自然要答应的!”说罢,又是一阵大笑。

贾政却摇了摇头,说道“我那侄女自小体弱,请了许多名医都不管用,后来有一和尚说她命里福薄,应当亲身去庙里修行才能保全性命。只是我大哥不愿意这样做,便买了几个替身替侄女祈福,如今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总是生病,所以我想这婚事最好先推迟几年,不然···”贾政没有说下去,留给孙绍祖自己补全。

“想不到她亲身父兄是那么个样子,叔叔却又是这样!实在好笑!”孙绍祖又道。

“这其中还有贾琏的事情?”贾政追问道。

孙绍祖也不避讳,便道“贾琏不是与媳妇和离了吗?如今他又想娶一个,只是银钱不趁手,便想从我这个妹婿手里借一些,只是亲事还没有定下来,我哪有那么蠢呢?只为了情面借了他一千银子罢了!”

“孙家富贵至此,倒是你管家有方了!”贾政故意恭维道。

孙绍祖忽然嗤笑一声“钱自然是有的,只是没有权势,便只好各处求人,捞个一官半职的。”

贾政宽慰道“不出半个月,定为你找个极好的差事!”

孙绍祖拱拱手,笑道“多谢世兄!”

“只是日后我大哥若再提起婚事···”贾政又道。

孙绍祖表现出豪迈的样子,说道“自然推脱过去就是了,哪怕他先前白拿了我的钱,我都不再提起了,只要有官做,还在乎哪一点小钱吗?”

“世兄以为如何?”孙绍祖又笑看贾政。

“自然是对的。”贾政附和道。

贾政与孙绍祖见面后才五天,就为他谋到了一份差事,兵部武选司的员外郎。这可让孙绍祖大为震惊,他万万想不到竟然是这么好的差事。便又郑重宴请了贾政以示感谢。

只是他还来不及高兴太久,又过了半个月,皇帝便派了兵部两个员外郎去西北道协助封严和呼延朗,其中一位就是孙绍祖。

贾政为此还特意前来宽慰孙绍祖,以此表明自己完全不知情。又遗憾道“早知如此,我当时就不应该为世兄筹划这个职位!”贾政一副我本来是为你好,没想到好心做错事的态度,反而让孙绍祖深信不疑。

“世兄何必来宽慰我?不过是上战场罢了,我定浴血杀敌,回来就成了大将军了也说不定呢?”孙绍祖又笑道。

他虽是个酒色之徒,但也知道风险与收益成正比,上战场虽免不了危险,但也有一步登天的机会。当时荣国公与宁国公就是这样建立功勋的。

贾政便顺着孙绍祖的话,又说道“那我就在京城静候你的好消息!”

孙绍祖要上战场了,贾赦自然不会在这之前与他结亲,万一孙绍祖死在西北,岂不是白白损失自己女儿的好名声,以后便不好议亲了。

又因孙绍祖一直没有再提银钱的事,贾赦略略放了心,反而没那么着急让迎春出嫁了。只计划再找个富贵但地位不高的人家,好从中获取更多利益。

贾琏对迎春婚事的关注,在于自己可以从中获得什么。如今贾赦又让贾琏再去找一些有钱人家,贾琏便很用心地接下了这事。而他也趁机寻找着自己的下一个妻子。

贾琏心中所想也是有家资可以拿出丰厚嫁妆的姑娘,而被他精挑细选后,真有那么一个人入了他的眼。

是苏州一户姓张的落魄官宦家的姑娘,祖上也是做到过郎中令的,如今虽然她父亲只是个县令,但这姑娘的兄长着实擅长做生意,年纪轻轻竟赚下了数万家产。此时这位姑娘正和兄长在京城生活。

既要门第配得上,又要豪富,贾琏也是费了一番苦心的。如今既有这样的好事便亲自去和贾赦说了。贾赦听后也很满意,就找了媒人拿着名帖去张家说亲。那张小姐名唤雪月,其兄长名唤济世。

张济世看过名帖后很是惊讶,哪能想到荣国公府竟然要与他们结亲,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贾赦派来的媒人也端着架子,很是骄矜,说明了来意。其言语态度表现得很是随意,反而让张家人更是恭敬。

他们正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发愁,如今有这等好事,无论如何也要抓住的。张济世一口便应了下来,又给媒人许多好处,让她务必帮忙,一定促成这桩婚事。

贾赦与贾琏看事情如此顺利,倒是没有多想,便与贾母说了这个好消息。

“所谓娶妻娶贤,琏儿爱玩,正应当找个端庄姑娘好好管管他!”贾母也没有不满意张姑娘的家世,况且既然贾赦夫妻都说那姑娘人品极好,极端庄稳重,便也笑着应了。

这一年多来,荣府竟生了这么多事,饶是贾母这样见惯大风大浪的,也有些不自在。她迫切需要一件喜事将荣府的气氛彻底转变。娶亲自然是效果最明显的喜事,其次便是添丁。

有新媳妇进门,意味着一年后可能降生的重孙子孙女。这样的大族人家,很是看重子嗣。先前王熙凤一直没有生育,贾母也有过一些不满。只是现在王熙凤已离开荣府,贾母常能想起的便是她的好处。

二月里,荣府刚刚为黛玉过了生日,宫里就传出有一位老太妃身体抱恙。谁知刚到三月,这老太妃便薨逝了。

当时以孝治天下,圣上便敕谕天下,要求凡有爵位的家庭,一年内不可以筵席音乐,凡有诰命在身的,也需要入朝随班按爵守制,如此二十一日,后去送灵,又要耗费一月光景。

荣宁二府婆媳每日便都入朝随祭,府里事务也需打理,忙得不可开交。因家中无主,大家商议后便报了尤氏产育,由她照看两府的事务,幸而薛姨妈与探春宝钗等姐妹也帮的上忙,荣府这边还算很有条理,没出乱子。

这可让贾琏实在发愁,本来定好的娶亲日子就在三月,哪能想到又要耽搁一年了!他如今也有二十五岁了,看别人家都是娇妻幼子,自己心里也难免羡慕。

虽然有妻子在家少不得要管他的风流事,但对后代的期盼压倒了其他的顾虑,他想先将张家姑娘偷偷娶回来再说。

只是自己心里如此急切,张家人肯定不愿意这样草率就将女儿出嫁了。贾琏为此确实苦思了许久,最后只想出个最简单的办法—利诱。

张家不缺钱,贾琏所能提供的就是生意机会。贾琏也算费尽心思,好一番钻营,终于拿到了为宫廷供应中药材这宗差事。

这原本都是由内务府统一管理,只是今年有两种只产于南方的药材实在稀缺,便只好从几家大商户求购。贾琏便钻了这个空子。

这样一步登天的机会贾琏料想张家是求之不得的,若是经营的好,日后成为挂名皇商也不无可能。

正如贾琏所想,无论张济世起初如何反对将自己妹妹偷偷嫁给贾琏,但看到了这样一个绝无仅有的机会,他只好安慰自己,为了家业必须让妹妹受一点委屈。大不了多给她陪嫁一些嫁妆,已经是做到了兄长的本分。

贾琏为了两家脸面好看,谎称是家中父母年迈多病,为了子嗣考虑,先将张姑娘娶到府外,二人拜过堂有了夫妻之实。待明年时机到了,便正式写了婚契,明媒正娶,在荣府拜堂成亲。又信誓旦旦自己绝不会亏待张姑娘,到时自然少不了名分的。

张济世见贾琏想得周到,自然没有不同意的。

贾琏就在宁荣街后二里远的小花枝巷买定了一所小院,又准备好了新媳妇的妆奁与屋内床帐,还买了四个小丫鬟。一应物事齐备后,便在定好的日子用一乘素轿将张姑娘接了过来。

因贾琏没有告诉父亲贾赦,只有贾珍因帮了忙,贾琏便请他与贾蓉来吃酒。贾琏与张家姑娘张雪月均是一身素服拜了堂,张济世夫妻自然也来了。贾珍少不得与张济世寒暄客套几句,后因贾珍频频看着张济世妻子,张济世心里不太痛快,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贾珍看着贾琏志得意满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不用陪我们了,快去洞房花烛吧!”

贾琏笑笑,又道“让她先在屋里待着,既然张大哥不愿多待,咱们兄弟先喝个痛快再说!”说罢,就让人将自己珍藏的美酒热好端来,又吩咐提前从花楼请过来的四个美貌歌女来陪席。

“有那么一个如花美眷在屋里等着,二叔竟还在外面找小姑娘吗?”贾蓉怀里坐着一位歌女,又笑着调侃贾琏。

“不过是陪着咱们喝酒助兴罢了,我又不真的做点什么!”贾琏大笑道。

“江南女子的腰肢真软真细啊!”贾珍酒意上头,也搂着一个女子说起浑话来。

“我前几年去了一次扬州,可是念念不忘那里女子的风韵,北方姑娘虽也貌美,但总没有那种韵味!”贾琏晃了晃端着的酒杯,笑嘻嘻看着贾珍和贾蓉这对亲父子,一样的骄奢淫逸。

“服侍珍大爷和小蓉大爷去歇着。”贾琏吩咐丫鬟们,又道“你们几个也要好好服侍!”

那四位歌女自然意会,便随着贾珍和贾蓉一起去了。

此时天已擦黑,初夏的天气温和怡人,贾琏伸出舌尖润了润双唇,回味着方才的酒香。这才起身理了理衣衫,缓步走向了洞房。

他方才耐着性子陪着贾珍贾蓉不过是不想让他们笑话罢了,其实心里早就想与新婚妻子共度良宵。

况且这张姑娘又是个地道的江南水土养育出的娇弱美人,其中滋味,贾琏亲尝之后,便彻底陷了进去。

在贾琏心中,新妻子与王熙凤全然不同,张雪月纤弱窈窕,神情安静眉眼中却颇具风情,那娇滴滴的嗓音轻唤一声“夫君”,贾琏觉得再没有比她更娇媚的人儿。

虽已过了五六日,贾琏对张雪月却仍是越看越喜欢,简直要将自己的心肝捧出来给她。夫妻二人好一番恩爱缠绵,不必细说。

虽没有在荣府过了明路,但张济世仍将为妹妹准备的嫁妆单子拿了过来,待日后正式成亲,再将嫁妆送到荣府。

张家为了讨好贾家,准备的嫁妆实在不少,饶是贾琏看了,也不禁叹一句豪富。虽比不上王熙凤当时的嫁妆,也能有五六分相近了。

贾琏越发体会到这门亲事的好处,不仅得了这样一个可人儿,还有一大笔嫁妆,日后单单花这个钱,他们二人就可富贵一生了。

只是又过了些日子,贾琏便觉得兴致大减。他发现张雪月虽外表风流,但内里与花楼女人相比,却很是矜持腼腆,性格虽温柔小意,但毕竟作为妻子的端庄持重是少不了的。

贾琏便开始三五不时地往外面跑。比起新婚时一刻也分不开的程度,现在这样的落差却让张雪月有些接受不了。

又听到下人们不时传些流言,张雪月心里更是苦涩,不过几日便病倒了。贾琏回家看到娇妻这样病弱,反而更有种别样情趣,也就待在家中两日好生安抚,夫妻二人的关系略有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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