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姐姐何必知道那些脏污,我是姐姐的骑士,姐姐受难,我会守护姐姐的,可姐姐要舍弃骑士。”
季琮雯听到门外的声响,她冷漠说:“因为这些理由都改变不了犯罪的事实。”
想保护一个人就可以毒害别人么,宴会上确实有帮凶,可更多的人是无辜的。
所以离开前表弟才那么癫狂。
季琮雯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了,过度的饥饿让她清醒,不然以她的缺觉程度,还能睡。
她像是在沙漠中缺水三天的人,哪怕尝了一口甘霖,却也更需要长久的细雨呵护,才能遗忘那惨烈的过往。
她点了一桌子吃的,等吃饱饭之后,她溜达去了警局。
警局和昨夜不同,已经换了一轮警察了,不过盛岑还在,他脸上冒出的胡茬让他看起来有一种颓废感。
还真是能熬啊,季琮雯很是佩服。
等季琮雯坐下的时候,盛岑将受害人的照片拿给了季琮雯。
季琮雯高中的时候是文艺部长,这个同学是她的组员,他们当时建了一个群,一直在高中同学失踪前,这个群都很热闹,因为大家毕业之后都在一个城市,经常聚餐,最近的一次在半年前。
季琮雯开始回忆,她这个高中同学家境贫寒,父母早亡,和奶奶相依为命,她本人聪明又勤奋,每每都是学校第一,得到了好心人的资助。
原主所在的私立学校学费昂贵,原本该和这位高中同学没什么交集的,不过这位高中同学中考完全市第一,原主所在的私立学校主动找她,并减免了她全部的学费和学杂费,甚至包括食宿费。
高中同学深思熟虑,就去了这所私立学校。
她每每在学校里面成绩都是前几,高考的时候甚至考出全市第二的好成绩,和第一只差一分。
其实高中同学和季琮雯还有更巧合的事情,那就是高中同学的资助人是季琮雯的哥哥。
当季琮雯说完这句话之后,盛岑目光一亮,他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他立刻让人去查,说之前的失踪人里面有没有被资助的情况。
过了两天的走访,这些失踪人果然都在初中和高中得到过资助,靠着自己的努力摆脱了过去的困境,甚至她们也会每月捐款给和她们相同命运的人。
因为被资助人失踪时已经是职场人士,且资助的时间都在都是初高中,所以这条线索在此之前竟无一人提及。
警察又查了失踪人的金钱去向,终于发现他们指向一个福利场所,而经过他们的层层探索,终于发现,背后的老板也是季琮雯的哥哥。
在警察查案的这几天,季琮雯回到了她家的别墅,哥哥正在欣赏画展,画展上是扭曲的美感,哥哥他身材高大,极有压迫力,一身深蓝的西装让他看起来像个斯文败类。
哥哥见到了季琮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拇指摩挲着,对她说:“你还记得有这个家。”
季琮雯毫不客气:“你还记得有这个妹妹。”
哥哥见季琮雯生气,倒觉得有趣:“我当然记得,这段时间我可是日思夜想的,可惜小叔叔实在想你想得紧。”
季琮雯目光像是淬了冰,哥哥微微低下了头,靠近了她,声音带着旖旎:“你也知道咱家的企业,需要一笔资金,小叔叔恰好有这么一笔,我们是一家人,我是舍不得的,可为了我们的家。”
哥哥的目光如同狼豺,带着十足的侵略性,嘴上说着好听的话,而手却不老实起来。
季琮雯轻易的躲开了他,这些日子她每天都在锻炼,她知道自己恢复不了之前的体能,但能比之前强一点也是好的。
季琮雯深知自己回来的目的是调查哥哥,她毫不客气抓住了哥哥的手,冷漠说道:“小叔叔是个变态,他给我太深的伤害了,我恨你,恨这个别墅的任何人。”
哥哥听闻过一点,他最开始很愤怒,可见到了和过去一样的季琮雯,他以为她没事。
可听到了她的话,他觉得他好像失去了这个最亲近的人。
就在他还在恍然的时候,爸爸回来了,爸爸只看到了季琮雯一尾裙角,季琮雯已经上楼,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季爸爸说:“小雯回来了。”
哥哥语气是意味深长说:“是啊,她回来了。”
大概是觉得季琮雯从小到大太过听话,她想去哪里都没有限制。
季琮雯靠着经验避开季爸爸和哥哥,走遍了整个别墅,她发现了过往她不曾注意的痕迹,别墅里面也会来人,季琮雯催眠自己,开始窥探原主的记忆,她渐渐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
等季琮雯进警局的时候,盛岑今天在这个案子上也有了进展。
季琮雯将证据拿了出来,盛岑也将警局搜集的证据拿了出来,一张搜捕令申请了下来,哥哥被捕,证据确凿。
哥哥喜欢摧毁他“栽培”成功的女孩。
新的能量在季琮雯身上冒出,并且乘了三倍,季琮雯觉得自己的身体终于像个正常人了,她甚至做了个体检,非常正常了。
后来听闻是表弟和哥哥被关在同一个监狱。
搜证的时候,一本相册展露在众人面前,是原主被欺辱的证据,主角有哥哥,有表弟,有小叔叔,还有他的父亲。
盛岑看到时,他有些沉默,他突然想起来,季琮雯随意的说自己会招惹些变态,当时他以为是为了让他相信证据,如今看来竟然是事实。
如今季琮雯还能表现的这么淡然,心态绝非一般人能比的。
就在盛岑要将相册还给季琮雯的时候,一张相片掉落,在他捡起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其中带着一个面具,面具上是诡异的刻痕。
这个刻痕……
曾和十年前的一场未破的大案有关。
盛岑呼吸一滞,没想到停滞了十年的线索,竟然会在这里重新发现。
季琮雯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盛岑的异常,将相片塞了回去。
但其实她也发现了,她也曾经经历过这场案子,她的姐姐就是在那场案子中失踪的。
她觉得原来这就是她穿越的缘由,她终于找到姐姐失踪的证据了。
她掩盖住自己的情绪,盛岑问她照片带走么。
季琮雯点了点头,等众人离开,季爸爸看着凄凉的别墅,对季琮雯说:“是你带他们来这里的,对么。”
季琮雯冷漠回道:“是哥哥自己犯了错,和我没有一点关系,不然警察怎么不把我也带走。”
季爸爸着实没想到一向乖巧的女儿这么说,他怒气冲冲给她了一巴掌,其实以季琮雯的速度,是完全可以躲开了,但她潜意识不想躲,她是觉得季爸爸一定不会打她,却没想到季爸爸还是动手了。
这一下子仿佛把潜意识里面最后的幻想也打碎了。
一瞬间都沉默了。
季琮雯离开了这里,她回到了房间,坐在阳台上冷静,脑子里面转的都是十年前大案的事。
犯案时凶手非常张狂,甚至向警方挑衅,被新闻报道,出现了太多的模仿犯,后来国家大力打击此等行为后,至今还有零星的几个模仿犯,就可知此事件多么恶劣。
季琮雯其实也曾经调查过,她拿起来手机下了穿越前自己的云盘,用之前的密码打开,她将线索一张张整合,过往的记忆如同潮水,纷纷冒了出来。
在复杂如同蛛线的线索中,结合原主的记忆,她灵光一现,觉得真相距离她隔了一层薄纱。
她想到了一个人。
如今已经半夜九点了,她打开门刚要出去,季爸爸下来了,他才四十多岁,但得益于保养和健身,看着也不过三十岁的模样,正是俊美和沉淀兼容最好的时候。
不过一贯静心保养的头发有几分凌乱,儿子被抓走,他忙碌了许久,他的办公室已经聚集了诸多实力强劲的律师。
季爸爸语气事毋庸置疑的强硬:“这么晚了你还有出去?”
季琮雯:“屋子太吵了。”
那些律师争吵起来声音并不算小声,但这栋别墅隔音还算好,落在季琮雯的房间里面听不清多少。
季爸爸盛怒:“你哥哥被抓你竟然一点都不担心,听闻你表弟也因为你被抓了。”
季琮雯眼睛一转,语气哀怜:“是啊,他是为了我好,他得知我的遭遇,这才为我复仇,纵然失败了,可我心里却全是他了,因为只有他,没有把我当季家的女儿,只是当我是季琮雯自己。”
季琮雯睁着眼睛说瞎话。
季爸爸的手都在抖:“明明是你戳破的。”
季琮雯:“我只是将监控找了出来,我只是想知道谁胆子这么大竟然在姑姑的宴席下毒,若我知道是表弟,我是怎么也不可能恢复监控的。”
才怪。
这话一说完,能量又蹭蹭直加。
季琮雯总感觉哪里不对,难道这才是获得能量的正确途径。
但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她细想这件事,而是转身离开。
季爸爸凝视她的后背,久久不言。
五天后。
刑侦支队忙碌了几天终于得到了缓解,接连破了几个案子,让他们难得得到了休息,几个人排班调休。
等所有人回来之后。
盛岑在看所有的线索。
壮汉道:“这次案子恶劣,但咱们的速度也很快。”
盛岑:“我觉得太快了,从案件发生到现在,一切线索就像是堆在我们面前,让我们轻易找到了真凶,而这一切都和她有关。”
盛岑看向了季琮雯的照片。
他看过很多受害人,有的重新面对生活,有的一蹶不振,有的隐姓瞒名,有的配合警察。
但从来没有一个受害人如同她一样,像是在主导所有人。
所有人都在按照她给的方向前行。
她曾经遭遇过的比很多受害人都严重,但在相处中却看不出分毫,盛岑没见过这样的人,罪恶总会在受害人身上留下执念。
季琮雯资料和她的侧写就是两个人。
若非在DNA这种直白的证据下,盛岑一定会觉得季琮雯被人顶替了。
而顶替她的人一定是个干练机敏且富有同情心的女性。
就在盛岑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人打了报警电话,公安局的人前去,结果挖出来数十具尸体,影响非常恶劣,领导联系了刑侦之后。
他带人去了,没想到见到了熟人,季琮雯是报案人之一,她脸色并不算好。
先来的人说是她报的案子。
这里荒僻,几乎没人会来,没有雨水,加上尸体埋得很深,能在这里找到尸体,盛岑不得不有一种季琮雯会不会是凶手本人的错觉。
季琮雯毫不意外和盛岑打了声招呼,盛岑问:“你怎么发现的。”
季琮雯指着一个女尸说:“ICD,她之前刚做完手术,并同意定位,我找到了她的医生,找到了这个位置。”
盛岑很快拿到了资料,一般来说ICD不具备定位功能,但这位女士确认了被害妄想症,且家境优渥,医生便开了这个功能,没想到没过两个月患者失踪,就在医生联系家属的时候,季琮雯出现了。
盛岑看到了另一个报案人是医生。
医生非常痛心,他的患者刚做完手术就去世了。
案子查的并不算快,大概这个位置没有监控。
季琮雯经常被邀请来现场,和盛岑一起查案,有时候盛岑觉得季琮雯无论在体力上还是脑力上,以及思考模式上,更像一个特警。
等盛岑意识到季琮雯与众不同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目光全是季琮雯。
他凝视了她太久,也习惯办案和她一起,她总是能让他有正确的想法,那些困扰众人数月的大案,避免了很多弯路。
季琮雯成为了专属于盛岑的“顾问”。
季琮雯并不会进警局去看警察的线索,她会接近群众,去现场,探索到那些更深远的线索。
连破数案后,盛岑发现几场案子的关联,这些都指向了荒郊埋尸案,而后涉及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季琮雯的爸爸。
是夜,盛岑约季琮雯喝酒,季琮雯酒量很好,喝多了之后盛岑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可季琮雯却说了实话:“你找到了凶手,凶手和我有关。”
盛岑:“是你父亲。”
季琮雯:“果然。”
季爸爸的道德水准太低,能做出这样的事毫不意外。
盛岑:“你竟然毫不意外。”
季琮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