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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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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玉看着萧鹤生的眼神满是期待,他说实话了,但萧鹤生敢信吗?

萧鹤生的眉心未曾舒展,他攥着对方衣领的拳头先是收紧,然后彻底松开,他自始至终并未露出恼怒的神色。

想知道的真相已经摆在眼前,萧鹤生却暂时将其抛在一旁,他走出陆明玉的房间,按下灯光总开关,整个一楼瞬间亮白如昼。

“少爷?!”穿着睡衣的管家从佣人房里跑过来,看见萧鹤生吓了一跳,“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萧鹤生不答,背对着指过陆明玉的房间,“让人帮忙收拾一下,陆先生急着回家,今晚就打扫干净。”

“啊?”管家拽住披在肩上的外套,“外面还下着雨,让陆少爷多留一晚明天再走吧。”

萧鹤生扫他一眼,重复道:“今晚。”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要不要和老先生说一下……”管家声音渐弱,“好,我这就去喊人帮忙收拾。”

不一会儿几个年轻力壮的男性冲进陆明玉的房间帮他收拾,短短二十分钟,在陆明玉的哀嚎与尖叫声中,他所有的东西都被打包扔了出来。

“你们不能这样做!”陆明玉死拽着自己的衣物跌坐在地,“是萧老先生请我来的,他不会允许你们这样把我赶走的!萧鹤生你要把你父亲气死吗?!”

萧鹤生不理会他的威胁,沉沉地说了一个字,“搬。”

东西被扔进暴雨的院中,只剩下陆明玉本人像嚼过的口香糖一样黏在地上,他第一次被人这样欺辱,满腔恨意化作委屈的泪水,萧鹤生凭什么这样对他!

楼梯转角传来两声闷响,萧卫东拄着拐杖勉强站稳,距离上次父子见面,他的身体又差了一些。

“你们在闹什么?”萧卫东停下,他斥责自己的儿子,“平时见不着人,这次大半夜你倒送给我一份惊喜,谁准你这样欺负明玉的?明玉听话,到我身边来。”

萧鹤生不多的耐心早已告罄,比起在这里纠缠,他心中燃着一团熊熊的火焰,烧灼着他自己,更想连姜雀一同烧个干净。

“事出有因,他不能再留在这儿。”萧鹤生连一句解释都吝啬。

陆明玉擦干眼泪爬起来小跑着躲到萧卫东身后,小声告状,“萧大哥是为了一个小男明星跟我生气……”他不能走,留下来还能从萧卫东这里捞点什么,现在走了就只能回到他即将被拍卖抵债的房子里,他绝不要过那么可怜的生活。

萧卫东眉头一竖,他一向不喜欢萧鹤生在外面与同性乱来,现在又因为外面的人要把家里的人赶走,愈发让他火大。

“那些个小男生跟你说了什么,明玉是好孩子,即便你不肯多看他一眼,我也不允许你这么欺负他。”萧卫东重重杵了两下拐杖。

萧鹤生仰头与父亲对视,眼神漠然,“好,那就让他去养老院陪你吧,天亮之前我会让人安排好的。”

他站在一楼以仰望的姿势向上看,却不意味着他是父子关系中的下位者,萧卫东年轻时尽职扮演父亲的时光很少,萧鹤生更从未对他有过父子亲情方面的希冀。

三十年来他们之间一直客气疏离,如今萧卫东想要拿身份压人效果非常有限,更不要提萧家内部的权利已然彻底更迭,萧鹤生是位成熟而年轻的君王,在他的帝国中无人能左右他的决定。

既然无法达成共识,那萧卫东可以与陆明玉一起走,去一家高档而远离人世的养老院,萧鹤生自此不会再去看望他,也就无所谓萧卫东肯将谁留在身边。

下次父子见面,只能是阴阳两隔的葬礼上,萧卫东会成为豪门世家中彻头彻尾的笑话。

“你!逆子!”萧卫东意识到这是在威胁他,他气愤地将手中的拐杖抛出去,企图砸在萧鹤生头上出气,然而他年老病重,拐杖摔在楼梯上咕噜噜的滚,停下时也没碰到萧鹤生的鞋尖。

“我累了,今晚就先帮陆先生搬家,父亲您还有时间好好考虑。”萧鹤生寸步不让,抬手挥了挥让佣人继续动作。

父子俩对峙,佣人不敢插嘴却明白该听谁的,萧鹤生才是掌握着他们未来命运的人,于是加快动作将楼梯上的陆明玉也架出房门。

“陆少爷,您请上车吧。”管家撑着伞站在雨里,让人开来的是平时采买的小货车,比起接陆明玉来时的车落魄太多。

陆明玉抱着自己的行李不肯动,暴雨顷刻将他淋个彻底,他瑟瑟发抖,心中骂了萧鹤生无数遍,这个男人为什么如此绝情,他更应该去找姜雀算账不是吗。

下一秒萧鹤生从他身边路过,黑天黑雨中高大阴鸷的男人撑了一柄黑伞,压迫感十足,让陆明玉不自觉后退两步,尽管萧鹤生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离开萧家,萧鹤生一个人坐在车上回想刚刚陆明玉口中所谓的真相,让人难以置信,拼凑在这段故事中又无比合理,让他不得不按照这样荒诞的逻辑继续深想。

哪怕那些生与死的并不可信,姜雀也一定提前知晓了什么。

萧鹤生攥紧方向盘,所以姜雀在他身边一直另有所图。是的,他们的第一晚就是他曾经约好要见陆明玉的日子,后来在一起姜雀不肯再与他亲热,还总要有意无意试探他身边有没有别的人。只有萧鹤生一直信任他,姜雀撒娇几回就晕头转向地不追究任何事情,被人拒绝还自负地上赶着帮姜雀安顿好所有。

萧鹤生垂着眼细细思索,才发现姜雀总是在拒绝他的,不只是求爱,物质方面也是。

应该说姜雀或许很厌恶与他在一起的时光,从一开始就想要与他一分一厘地算的清清楚楚,与其说姜雀在这段关系中清醒地知道自己的位置,不如说他从未走进这段关系。敷衍不过去了,他才舍下身与萧鹤生玩一玩,而萧鹤生的付出则是他自己犯贱,姜雀压根看不上,他从未向萧鹤生低过头。

萧鹤生低笑,活了三十年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反复做梦梦见的人、用心照顾不希望受委屈的人送了他这样一份出乎意料的大礼!

下一次他与姜雀见面会是什么样,是他逼着姜雀承认一切,还是冷眼看着对方表演。

哪一种方式都不能让萧鹤生得到姜雀。

同时萧鹤生知道,哪怕是小小的报复对方也无力招架,姜雀破败的人生小船随时有倾覆的危险,他竟然还不想把姜雀逼上绝路。

这种心软让萧鹤生发现自己输的彻底,两年前只是贪恋美色,两年后把自己的真心也赔进去几分,被一个小自己十岁的男孩捉弄到如此地步,可笑至极 ,让他自己也瞧不起自己。

萧鹤生心中有气,却不曾撒到姜雀身上,他将此事按下不提,今夜过后好像无事发生一样。

姜雀更不知道自己已经彻底露馅,他在剧组奔波,午休时在躺椅上小憩时,收到阚文楷发给他的一份电子合同。

阚文楷发语音消息给他,“投资谈好了,这是男主角的合同,要是没问题你就签了吧。”

姜雀有些讶异,谨慎地换到剧组无人的角落才回复,“我不是只让你去谈投资吗,男主角是怎么回事?”

“圈子里不就这么回事,钱给得多了,导演也得看你三分脸色。我可什么都没说啊,是人家自己识趣主动提的,不要白不要呗,别说你最近不是缺活嘛。”阚文楷理所当然,紧接着又发来一条语音,“再说除了你谁肯往这倒霉剧组砸钱,他们本来就请不到好演员,当然更乐意卖个人情给投资方。”

姜雀想了想确实有可能是这样,看来是他那一番话起了作用,让陆明玉心有忌惮不敢接下这资源,现在彻底便宜了他。

“谢了。”姜雀说。

阚文楷:“真谢我就出来吃个饭,别多想可不是跟我一个人吃啊,带你见见导演和编剧。他们都以为我随便砸钱玩,担心我塞个什么都不懂的网红给他们。”

姜雀当然答应,晚上按时赴约。他如今虽不是一线明星,却也勉强算得上三四线,但凡提起他来总有人了悟地“啊”一声,表明知道有他这样一个人存在。

近半年来他在业内的口碑不错,电影、杂志还是综艺,凡他参与的不论是话题还是收益都不错,是以姜雀毛遂自荐后诸位导演都愿意带一带他,蹭些好运势也是好的。

《盛夏》的导演名叫袁禄,电影学院科班出身,毕业多年先是给别人当副导,后来转战短视频赛道,过了几年还是不甘心,想拍一部正儿八经的作品给自己个交代。

袁禄在酒店包厢等久了心里就忐忑起来,不知道阚文楷会给他带个什么人过来。导演也不可一概而论,像阚文楷这样的导二代,再玩世不恭也还有老爹手里的资源兜底,袁禄则得慎重许多。

房门从外推开,露出来人小半张脸,叫袁禄愣住,他如何也想不到来的人不仅不是业余的牛鬼蛇神,反倒是风头正盛的姜雀。难不成姜雀很看好他的作品,这种猜想让袁禄生起惺惺相惜之感。

“你好!”袁禄回神,激动地上前握住姜雀的手摇晃,“我是《盛夏》的导演袁禄!”

姜雀点头示意,“你好,姜雀。”

袁禄热情地握住姜雀不放,想将他拽到自己身边落座,中途被阚文楷打断,“袁导,第一次见面热情过头了吧。”他不耐地盯着两人握住的手。

“哦,不好意思。”袁禄迟钝地将人放开,试探着问,“小阚导和姜雀?”

阚文楷模糊着说:“看来你对姜雀没了解多少,我和他一起上过八卦头条。”

袁禄瞬间意会他们两人在交往,不再追问。

姜雀眼神无奈地瞥过阚文楷,不好出言解释,毕竟一旦开口需要解释的东西太多了,他没有义务向工作伙伴交代清楚自己的感情经历。

饭桌上袁禄讲着自己的电影构想,一路讲到故事高/潮处投资人和男主角都没提意见,他明白这事能成,愈发兴奋。

姜雀默默夹菜,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袁禄想拍一部什么样的作品,毕竟他上辈子亲眼看过。袁禄这些年职业路比较压抑,作品就开始剑走偏锋。严格来说《盛夏之下》的主角是个反派角色,主角十岁父母双亡,被姑姑姑丈侵吞了父母的抚恤金,也自此过上了寄人篱下的生活,姑姑对他非打即骂,更不会给他半分钱零用钱,困苦的生活没有磨炼主角的意志,反而让他变得内心阴暗且好吃懒做。

主角最大的优点是聪明,他借助自己优良的成绩伪装成品德兼优的乖学生,不论是左邻右舍还是学校师生都很喜欢他。但他中学时多次偷姑姑的首饰变卖,几千块钱一天之内就能挥霍一空,回家之后一脸无辜地指认是自己的表哥鬼鬼祟祟去了姑姑的卧室,栽赃陷害毫不心虚;表哥背锅后私下关心他是否被混混欺负,主角拒不承认,转头在校内传播他精心捏造的谣言,让表哥中学期间没有交到一个朋友。

成年后他凭借着自己的伪装骗到了中产家庭的精英男朋友,主角大大方方的蹭吃蹭喝,不再为生计发愁后又开始动脑筋捉弄姑姑与姑丈,他让他们彼此因为误会离婚,然后制造事故让两人都丢了工作。

这种程度主角仍然不觉得满意,他开始借男朋友的家庭背景和不存在假项目骗投资人投资,本想卷一笔钱跑路把烂摊子留给工具人“男朋友”处理,但主角发现这个谎言非常有效,他变得更贪心,用同一套说辞骗了十多个投资人。

为了让谎言变得真实一些,主角开始注册皮包公司、草拟虚假项目企划书等等不断推进,等他骗够一个小目标准备抽身时,发现他拿来应付投资人的项目竟然已经开始盈利了,这让主角大吃一惊,又充满好奇。

他决定试着把这个项目干下去,起码在他露馅之前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毕竟他的初衷是骗钱,而不是靠自己的双手赚钱。

就这样主角在懵懂中成为商界的黑马,男朋友和投资人对他多有赞赏,连姑姑姑丈也来讨好他,只有他自己觉得不对,他对自己的未来感到迷茫。

谎言终究有败露那天,恰巧两年后主角的公司碰上了经济危机,他本该抛下一切立刻跑路,但他因为自己那点莫名奇妙的成就犹豫了,因为这一点迟疑,他走不了了。他输的倾家荡产,连自己也赔了进去,余生面临着数不到头的刑期。

这一天来临时主角没有任何悔意,他骗人骗钱,从十岁开始他对这个世界就充满了恨,一生中没有人引导他从恨中走出来。而这虚妄的两年像在做梦,让他忍不住幻想,如果他有一个正常的生长和受教育环境,他会比他的男朋友还要出色。

主角没有等待法律的审判,他在炎热的夏天亲手杀了自己的姑姑姑丈,将原本应当由他支配的抚恤金捐赠给孤儿院,然后从容自杀了。

这样的人物角色并不够讨喜,上辈子观众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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