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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气急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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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先靠近的人陆续被撕扯粉碎,后排的人眼中分明是恐惧,四肢却不协调的艰难前行。

而缓慢行动的沈元昔仿佛自带屏障,音浪打在他的身上非但没有使他后退,反倒是琴身的颤动越来越明显。

古琴随沈元昔的不断靠近,攻势全部冲着他而来。

在琴音的影响下所有人的动作,都不再受自己控制。

栾云央则撤到了一边静观其变。

有的人甚至是走火入魔,魔障缠身,不分青红皂白地无差别对同伴下手。

场面很快就不受控制,地面的震感强烈,秘境中的灵兽都朝着他们这里狂奔。

每个人忙着自保,纷纷掏出来法宝制敌。

周遭不断涌动的灵力波动和偶尔传来的兽吼,栾云央并未显露出丝毫的慌乱,反而是从容不迫地从袖中取出一块平平无奇的手绢。

手绢仅有巴掌大小,其上绣着繁复的云水图案,若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它有何特别之处。

栾云央手一松,往空中一抛,缓缓注入自己的灵力之时,这块手绢迅速变大。

只见栾云央足尖轻点,身姿轻盈地踏上了这块手绢,随风而动,飘逸非凡。

他的右手双指并拢,悬于胸前,注入灵力,将暴乱的灵兽隔离在外。

狂暴中的灵兽不断地攻击手绢,却没有对手绢造成一点伤害。

栾云央这才放下心来,跳到了下方的场地之中。

个别胆子大的人见一时没有生命危险,一边去阻拦那些伤人的人,一边去不断靠近青玉案。

这种场面不知道维持了多久,直到传出一声龙吟,琴音竟变得婉转悠扬起来。

被控制的人们不约而同地朝着青玉案的方向走去,沈元昔胸口前的符文了闪了一下,差点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被人推倒踩踏在脚下。

栾云央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然后将人捞了回来。

栾云央看沈元昔的样子不像是装的,把手拽过来,把脉查看。

沈元昔身体有一强一弱两股不同的力量对冲,不断拉扯。

而沈元昔为了两股力量的平衡,不断用本源修复,导致亏空太大难以弥补,遭了反噬。

不知情的栾云央奇怪为什么他的身体会有这么大的亏空,但为了保住他的性命,把自己一直留着保命用的丹药喂给了他,嘟囔要让他千倍万倍的还回来。

这时原本还算悠扬的乐声突然戛然而止,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生生掐断,留下了一片令人心悸的寂静。

沈元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手紧紧抱住脑袋,眉头紧锁,双眼中更是闪烁着癫狂的光芒,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失控发狂。

栾云央见状,心中一惊,连忙伸手捂住沈元昔的嘴,牢牢抱住沈元昔。

就在这时,栾云央突然感觉到沈元昔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但是似乎还传来了一阵低沉的笑声。

他心中更加疑惑,连忙扒开沈元昔,仔细观察着沈元昔的神态。

此时此刻的沈元昔,让栾云央想起了话本子里主角沉入水里,被从水草里钻出来的阴湿男鬼抓住脚腕,然后男鬼张开血盆大口吃人的即视感。

这确实不太正常,与平日里那个冷静沉稳的沈元昔大相径庭。

看着沈元昔这副模样,栾云央打心底里觉得有些好笑。

一码归一码,吃人可不行。

下一秒,沈元昔头骨传来嘎巴错位声响,沈元昔头一歪,顺势倒在了栾云央的怀里,栾云央转身也把人背上了。

沈元昔怎么更重了,像是背了三袋米,让他不得不费尽全力才能撑住。

情况并没有好转多久,就急转直下。

平静的氛围被一股莫名的紧张所取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而危险的气息。

栾云央敏锐地察觉到,周围的景色似乎开始变得模糊。

有人挺身而出,叫大家念清心咒,有人拿出法器准备上前。

对于修为不高的人来说,他们往往无法躲避古琴的罡风,一旦靠近,便会在瞬间被强大的力量所吞噬。

而对于那些修为较高的修仙者来说,他们虽然更强,但受到的限制便越大。

荒原之上,一轮残月高悬,其微弱的光线被厚重的云层撕扯得支离破碎,只能勉强照亮前方几步之遥。

鸟群从森林上方飞过,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就在这片死寂之中,乐声陡然变调。

这乐声时而高昂激越,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令人心悸;时而又低沉婉转,如同情人床畔深夜里的呢喃,带着无尽的暧昧与幽怨

攻击古琴会反弹伤害,环顾四周的惨烈,栾云央这才意识到古琴不是蛊惑人心,而是控制意识,看人清醒的残杀。

让人清醒地直面自己的内心深处,无论是贪婪、恐惧还是欲望,都在这旋律下无所遁形。

用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在清醒中看到自己的渺小与无助,进而在绝望中走向毁灭。

沈元昔的状况难道和这件事情有关?

栾云央思量着,把沈元昔迁到远一点的地方。

随着栾云央一步步接近,一股强烈的罡风猛然袭来,切割着每一寸空气。

就在这紧要关头,栾云央的左后方,突然传来一道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小心!”

他猛地回头,却只见茂密的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并无他人。

栾云央的目光落在了一块散落在地上的小石子上,他毫不犹豫地挑起石子,用尽全身力气,向着古琴的琴弦掷去。

只听“铮”的一声脆响,一根琴弦应声而断,乐声顿时停顿了一下,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打断。

在短暂的停顿之后,乐声再次响起,但此时的旋律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变得更加悠长且刺耳。

随着乐声的继续,栾云央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刺痛,宛如有无数根针在同时刺入他的大脑。

他强忍着剧痛,注视着那架古琴,盘算如何打断古琴的攻击。

刚才的石子似乎有点用处,难道把琴弦都打断,才是正确的解决方式么。

皇天不负有心人,栾云央找准时机,手中幻化出一杆长枪朝着最后的一根琴弦抛去。

而最后一根琴弦在栾云央踢石子时化成人形,所有人动不了,定在了原地。

人形靠近栾云央时,不远处一支灵力幻化出的箭矢射了过来,人形被钉在了半空。虚幻的人形直勾勾盯着栾云央,对栾云央无声说了几个字,继续盯着栾云央。

那双眼睛仿佛是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没有丝毫温度,更不含半点情感,只是毫不留情地穿透他的身躯,凝视着深藏不露的仇敌。

在那虚幻的人影,再度试探之际,栾云央从身后召出了长枪,一枪击碎了虚幻的身影。

包括被栾云央忽略掉的沈元昔,在后方远远的虚空拉弦,在栾云央手中脱出的长枪到达虚影的同一时刻,透明的箭矢再次穿透了虚影。

虚幻的人影消失不见,兽潮恢复了正常,纷纷散了去。

栾云央把琴收了,轰碎了下面的案台,没有任何东西。

他在袖中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握了握,手指的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甚至隐约可见手心因过度掐握而留下的血印。

有人还在喊青玉案,栾云央什么都看不见。

只是面无表情地回头抓住了沈元昔,沈元昔也是没有动,静静地等着他回来。

对于沈元昔的解释,栾云央怀疑沈元昔到底有没有恢复正常。

问沈元昔几个问题,沈元昔分毫不差地回答对了。

沈元昔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栾云央的身影。

沈元昔放轻了脚步,缓缓靠近。

他的心跳随着距离的缩短而加速,昔日上天庭里总是混吝不羁的眼眸,此刻却闪烁着前所未有的紧张。

在栾云央未曾察觉之时,沈元昔终于忍不住,嘴角勾起了一抹极浅极淡的微笑。

几乎是在下一瞬间,沈元昔便又迅速地将嘴角拉直,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模样。

沈元昔带栾云央去找宝贝,栾云央缓了冷意,故作矜持。

“众目睽睽之下,这样不好吧。”

“嘶,昭昭原来不想要宝贝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不对。”

沈元昔紧张:???

“是你把我带来的,青玉案也是我打的,跟你有半毛钱关系,有宝贝也肯定都是我的。”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宝贝,值得费这么大的力气。”

栾云央看沈元昔手上巴掌大的玉简,好奇有什么用。

沈元昔却把它送进栾云央的体内。

栾云央挑眉:“你来秘境就是为了这个?”

沈元昔说:“青玉案是无字天书的承体,不是独立存在的,他们看到的青玉案是旧日的残影,会随机刷新,等我们去那里时会转移到另一个地方,无字天书才是最重要的。”

古琴的来历,沈元昔闭口不谈,栾云央同样不语。

尽管沈元昔的说法和司命一直不甚相同,栾云央相信沈元昔肯定不是带有记忆的。

毕竟有记忆的话怎么会让他一直胡作为非,早就把他灭了,沈元昔没有必要犹豫到现在。

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杀了自己对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益处。

“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不留着,我只是你捡来的。”栾云央迟疑问道。

沈元昔咳嗽两声,“我若真把你当作捡来的,为何还要教你功法修炼,像猫儿狗儿般的逗乐不是更好?”

忽然想起了什么,沈元昔又气急败坏地幽幽说道:“不过像你这般的,恐怕做了猫儿狗儿也是被人赶出家门的命。漂泊半生,任人宰割。”

栾云央:“那是为什么要把我留下来?”

沈元昔想要去摸他的头,但是栾云央躲了过去。

沈元昔表现得明显有些失望,孩子大了,一点都不可爱了。

沈元昔故意回答,“也不知道当时是谁,可怜巴巴地看着我。说让我带他回家,给我当牛做马报答我。”

脸上下左右写了个大字,愁。

“如今却颠倒了个,处处念叨我的不是。终究是孩子大了,仗着有靠山开始无法无天了。”

“……”

沈元昔微微侧过脸,看着栾云央哑口无言,于是笑道:“有苦说不出,感觉哑巴吃黄连了?”

“你这副样子还真是少见。”栾云央不甘示弱,回瞪了沈元昔一眼。

“被人尊崇的散仙也不过如此,青玉案你打算怎么处理?”

沈元昔悠哉游哉,摇头。

“那当然是,物归原主了。”

“昭昭这个眼神是不信我?”

“非也,我在思考,是该叫你夫子还是老神棍。”

沈元昔从身后潦草散页的小书,不经意地在他面前打开。

翻至那几页墨迹斑斓之处,竟要张口朗诵起来,似乎真的要把内容公之于众。

“那是,我的画本!你都…看了?”

栾云央后背冒冷汗,伸手去夺。

沈元昔没有让栾云央得逞,狡诈地说道:“昭昭画的真是惟妙惟肖,令我移不开眼睛。”

“你知道我画的是什么?”

沈元昔打开最后一页,目光闪烁,“昭昭的心思我都懂。”

栾云央哪里会忘记最后一页是写了沈元昔不举。

栾云央心里七上八下,他急忙上前想要解释,没想到沈元昔拉着自己的手走了,挣都挣不开。

“嘘,跟我来。”

栾云央:又卖关子

栾云央把沈元昔从头到脚吐槽了个遍,面部抽搐地跟在沈元昔身后走。

镜湖。

每当有人立于湖畔,都会卸下心防,主动说真话。

栾云央认出来了这个湖,觉得沈元昔阴险,立刻往回走。

沈元昔拉住栾云央,力气之大,把他定在了原地。

栾云央在骂祖宗的边缘,磨后槽牙,“沈元昔!你到底把我带到了什么地方!”

“哦?这湖有什么诡异之处?竟惹得昭昭如此不喜?”

卑鄙!

无耻!

万恶的沈元昔,历劫了还是那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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