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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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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初小时候居住在农村,他们那里的狗基本都是散养,只有大型犬才会拴上,每次放学景初听见此起彼伏的狗叫声就吓得浑身一哆嗦,他捏紧书包带,默默在心里祈祷离他远一点,不然他能吓得拔腿就跑,虽然他跑不过狗。

景初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会有打狂犬疫苗的经历。

靳望洲这几天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总是没来由的感到心乱。

靳望洲先是去看了他爸妈,在看到他们一切都好时才放下了心。

紧接着又联系了靳观澈,靳观澈不想让靳望洲担心,就说自己没事。

靳观澈这几天一直在私底下查那几天看到的人是不是乔树,但自从那几次之后,他就再没有遇到过危险。

靳观澈不敢掉以轻心,一直处于防备的状态。

事实证明他的做法是对的,乔树在一个夜晚再次尾随岳苒,见靳观澈走过来后才不甘心的逃离。

看着这个仓皇而去的背影,靳观澈心里惴惴不安。他之前就知道乔树有多执着,为了一道题放弃玩闹的时间,恨不得钻进卷子里,抱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心态自顾自的研究,在他怎么都想不通的时候就会显得特别暴躁,这个时候谁跟他说话谁就得承受他的怒火,明明可以问老师问同学,可乔树就是要自己研究。

靳观澈也不知道这个事什么时候能了结,来来回回跟着他们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这天靳观澈收到了靳望洲的消息,靳望洲商量着要跟他吃顿饭。

靳观澈一猜就知道靳望洲一定会带着景初,事实上靳望洲确实让景初来了,但景初放心不下小狗,说想要多陪陪它们,就没跟着去,让靳望洲打包一份回来带给他就行。

两个狗一直都玩的挺好的,景初就简单收拾了一下衣服,想着换季了把不穿的衣服叠起来,谁知道这边正收拾着呢,客厅里突然传来一声声的尖锐惨叫。

景初还以为是他们玩的时候不注意磕到了哪里,急忙走过去看,谁知道布丁突然就到处乱窜,边跑边大声地叫着,最后直接缩在了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

荷包蛋走过去在他身边闻了闻,景初下意识觉得不对,他赶忙把布丁抱出来放在地上,布丁嘴里吐着白沫,浑身抽搐,大小便失禁,身体也僵硬了。

景初被吓坏了,拿起靳望洲的车钥匙就开了车去宠物医院,这一翻折腾下来天已经黑了,景初只知道布丁做了很多检查,最后确定是癫痫。

在确认布丁没有死的时候景初松了口气,他带着药和布丁回家,把地上仔仔细细擦了一遍,准备等靳望洲回家和他说一下这件事。

可他没等来靳望洲,反倒先等来了靳望洲的电话。

景初接通后那边急切的说着话,景初只能听到什么医院什么刀什么血,他听不懂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他能听出来那是靳观澈的声音。

靳望洲去得挺早,现在都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了。

景初之前一直担心布丁,都没注意到时间过的这么快,他还以为靳望洲兄弟俩有什么事,这才一直没回来。

景初让靳观澈冷静一点,让他说靳望洲在哪。

景初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强行压下去,告诉自己不能这么慌,没准靳望洲没什么事呢,别自己给自己吓出个好歹来。

景初安顿好两个小狗,开车去了医院。

靳望洲在病房里,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景初推门走进去,靳观澈不敢抬头看他,耷拉着脑袋说:“我们在吃饭呢,乔树突然藏了把刀进来,望洲抬手挡了一下,胳膊受伤了,流了很多血,在跟乔树抢夺刀的时候,手攥住了刀刃,深可见骨。”

景初视线定在靳望洲身上,他小幅度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靳观澈说要和景初一起留在医院照顾靳望洲,景初知道靳观澈有心脏病,他没受刺激还能站在这里已经是好事了,要是跟着他熬夜保不准会发生什么。

景初拒绝了靳观澈,他把钥匙给了靳观澈,让靳观澈把两个狗照顾好就行,靳望洲这里有他。

靳观澈犹豫了一会儿,走了。

景初摸着靳望洲苍白的脸,又碰了碰他没有血色的唇。

靳望洲睁开眼睛,说:“你来啦。”

话音一落,景初就趴在他身上哭了。

靳望洲坐起身,安慰着景初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靳望洲刚刚一定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靳望洲神经和肌腱断裂,缝了好几针,休息了两周。他的右手能动,但没有知觉,刚开始那几天吃饭还是景初喂他的,后来靳望洲就用左手。

景初也不知道靳望洲怎么能有这么强大的心脏,如果是他遇上这事早就崩溃大哭了,靳望洲倒好,不断安慰着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伤的不是他呢。

靳望洲最开始左手写字的时候写的歪七扭八,坐在那笑了半天,还让景初看,景初眼眶霎时红了。

他后悔了无数次,如果自己跟着靳望洲去,靳望洲是不是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了,可转念一想,如果他去了,可能回来的时候只能看到布丁的尸体了。

这件事好像无论怎么做都会后悔。

靳望洲给景初擦眼泪,让他别哭,他现在受的伤还算轻的呢,他也十分庆幸没出人命。

乔树怎么样了靳望洲没有问,他知道靳观澈会弄好一切的。

后来的某一天,靳望洲用手逗布丁,布丁用尖牙咬着靳望洲的右手,不管他怎么咬,靳望洲都感受不到疼。

景初看到后制止了布丁的动作,他把靳望洲的手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好在没有破皮出血。

“你干嘛把手伸过去让他咬啊,他现在的牙特别尖,咬人很疼的。”

景初随口抱怨一句,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愧疚地看了眼靳望洲。

靳望洲轻笑一声,故意把景初头发揉乱:“干嘛呢,干嘛呢,我就那么脆弱啊,说一句话都接受不了?你这是无心之言,又不是故意的。”

靳望洲发现自从受伤后,景初对他几乎是有求必应,之前说什么都不做饭的景初,这下主动学了很多,每天变着花样给靳望洲做。

这件事自然瞒不过靳望洲的父母,好在靳观澈提前给他们打了预防针,没让他们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措不及防的见到了靳望洲的父母,景初直接呆住了,他没想过会是这个场面。

靳望洲拉着景初的手向他们介绍,让景初意外的是靳望洲的父母居然是很和蔼的人,而且他们似乎比靳望洲还乐观。

等人走了之后,景初在那收拾,眼看靳望洲要帮忙,景初直接叫停,让他去歇着。

看景初这么重视,靳望洲无奈苦笑。

几个月过去了,靳望洲的手还是没有知觉,好在他逐渐习惯了用左手。

很多刚认识的人还问他是不是左撇子,靳望洲点头说是。

“人生嘛,总要有一点缺憾才叫完美。”靳望洲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道:“我可真是个乐观积极的人。”

景初笑了,他终于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吸引他了,在这副好看的皮囊下,他内里的灵魂是乐观向上、坚韧不屈的。

靳望洲抬手一指:“出发。”

“你是不是动画片看多了,”景初系上安全带,也跟着靳望洲做这个动作,“出发。”

阳光洒进车里,景初侧头看了一眼,靳望洲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睡着了。

景初循着记忆想了想,靳望洲这几天格外的困,两眼一闭就能听见他那均匀的呼吸声。

一月份的江城下了雪,天空是灰色的,地上白茫茫一片,刺骨的寒风让人想赶紧进入室内。

景初之前生活的地方一直没有这么冷,冷不防感受到了江城的温度,景初冻得牙齿打颤,想堆雪人的愿望瞬间就被这冷风吹走了。

靳望洲笑个不停,一边给景初系围巾一边乐。

靳望洲的手和胳膊没留疤,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两人来逛超市,靳望洲东看西看,说想在家吃火锅,景初看了眼外面飘着的雪花,这种天气确实适合。

靳望洲挑选食材,景初去拿饮料。

回到家,景初直接脱了衣服,室内的温度都快赶上夏天了,景初觉得自己在楼下就变成了冰人,一上楼就成了火人。

靳望洲哼着歌给景初帮忙,景初准备碗筷。

现在临近年关,公司开始忙了,他们俩也是好不容易才抽出空。

一顿火锅吃了能有一个多小时。

躺在床上的时候,景初在被窝里捏靳望洲的手,问靳望洲能不能感受到,靳望洲就骗他说能。

但其实景初已经放开了手。

这件事成为了景初心里的痛,无数个夜晚,靳望洲惊醒后都会发现景初跑去了阳台,披了件衣服,在那抽烟。

靳望洲知道景初心里懊悔,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总该放下的。

靳望洲为了让景初戒烟就说自己不喜欢屋里有烟味,景初每次都是站了很久,等腿麻了站不稳才回去的,他觉得烟味早就应该散了啊,为什么靳望洲还能闻到?

后来景初就不在屋里抽烟了,他跑楼下抽烟去了,气得靳望洲三天没理他。

景初好话说尽靳望洲也不正眼瞧他,还是后来景初不小心撞到了门框上,这事才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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