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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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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楚池落后,毛虎故意放慢速度嘲讽:“你看看你瘦的跟个脱了皮的猴似的,在这逞什么强呢?”

楚池不去理他,只顾着自己脚下的路程。

二十多年的生活经验告诉她:不是所有努力都是有用的,但不努力是肯定没用的。人生的路从来是孤独而又艰难的,只有走好自己的路认定方向才不会迷失。

毛虎见她不理自己,愤愤地跑远。

身影消失前他还留下这么一句话:“猴虎相斗那都是侮辱了老虎。”

楚池只当没听见,毕竟别人拿屁熏你你也不能熏回去。

清晨有些微风吹着还算凉爽,但愈到正午日头越大,踩在地上的每一步都有热气直直往上窜。

楚池有些颓靡,她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身上的衣衫几乎要被止不住的汗浸透,脚步也愈发沉重起来。

和她并排落后的还有边跑边叫的小少爷季川。

“你怎么还能跑啊!你看这路上都没什么人在继续了!要不我们也歇息吧!”季川在后头追着她喊。

楚池也不知道他怎么有力气说话却没力气跑步。

“你要是累了你就歇下来,反正如果我是将领的话绝对不会收你这样的兵。”她忽然顿住脚步,厉目看他,“如果你觉得坚持不下去,你大可回去做你的小少爷。”

她这话说的实在打击人,季川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登时眼泪直流,语无伦次:“你!”

楚池不再管他,自顾自向前跑去。

新兵中约莫只有十余人跑完全程,他们坐在早上集合之处啃着馒头咒骂什么。

楚池到时也被分发一个馒头。

毛虎见她到达昂着头凑过来骂:“真是信了你的邪跟你跑这一路,还以为跑完有什么奖励,没想到跑完没跑完都是这么个馒头。”

楚池喉咙发干,大口大口灌水,听闻这话,她漫不经心地啃口馒头道:“又不是我逼你跑的。”

毛虎浓眉竖起,满脸怒色,连脸上的伤疤都染了气:“你!你!不可理喻!待一月后我定将你揍到跪下叫爹。”

楚池扯扯嘴角不屑一笑。

【系统,查询毛虎武力值。】

【正在查询中……毛虎,年二五,武力值三百二十。】

好,三百三十便是她这个月的目标。

下午那总教头总算清醒许多,他带着几个老兵给新兵每人发把大刀开始操练起来。

楚池跟着孔濯给的秘籍练了许多时日才将剑法练得稍微成熟一些,如今上天却让她无情推翻改练刀。

虽气,但她还是忍住一言不发。

但底下也有和她同样不服气的,只见那人把刀往地上一摔:“去你奶奶的,老子才不练这破玩意!”

楚池一下子僵直在那,她心里沉思:难道自己是走错路,误入什么土匪窝了?还是说书上电视里的军营都是唬人的?

来不及明白,只见那大将白他一眼开口:“你们这些人未来都是充当守备军领个闲职的,能有什么出息?给把刀不错了。”

此话一出,底下的人立马不干,扔刀抗议的人越来越多,场上一下子吵得跟菜市场似的。

“瞧不起我们你招我们来作甚?”

“是啊!”

梁勋被吵得头疼,他怒斥:“不想学就滚。”

于是场下还真愤愤地走了许多人。

梁勋一圈打在眼前的木桩上:“不可理喻!这丹州什么样的水能把人的脑子喝成这样?”

楚池没走,看热闹似的盯着梁勋发疯。

毛虎把玩手中的刀而后狠狠往地上摔去转头对楚池不屑道:“这玩意老子都玩烂了,你自个在这玩吧。”

楚池骂一句愚蠢便跟着老兵练起刀来。

算了,出门在外,多一份本事也好。

梁勋发完疯后便揣起台上放的军籍册前往演武场旁格格不入的阁楼,他打开大门,携去几阵温风。

屋内正中摆着棋盘,两人正执棋对弈。

执白棋的正是他人口中常道的庆元将军吴翦吴献之。

梁勋叹口气,心里默想:那燕赤都发兵攻城了,他们这主将居然还能好端端地坐在这里跟别人下棋。

“子舒,你心乱了,此局无解。”吴翦不怀好意地笑着看向晏景清。

晏景清执棋的手一顿,忙压下慌乱道:“是我愚钝,输给将军。”

“你倒是和我客套上了。”吴翦抿口茶淡淡道。

梁勋见自己被忽视,他咳嗽声上前禀告:“将军,此次征收的新兵中,只有这几人算可塑之才。”

吴翦接过名册翻开细细看,忽的发觉什么,他将名册放在桌上,修长手指在红圈内点着问:“这人为何是个圈?”

梁勋凑上去看一眼解释道:“此人名唤楚赛英,今日训练颇为认真,只是……只是身体实在太过于瘦弱,末将都惧怕他不小心折了手脚。”

“怕什么?瘦便多吃些,害怕我们大营无物可食吗?”吴翦拨弄着手中的白玉棋子反唇相讥。

梁勋心下一惊,慌忙软下双膝跪倒在地:“是末将愚钝。”

“算了,下去吧。”吴翦揉揉眉心摆手。

“是。”梁勋抱拳行礼而后离去。

晏景清对吴翦笑着摇摇头,他起身开窗,盯着底下演武场狼狈学习的缥缈身影苦笑。

“看什么呢?”吴翦也起身站他旁边往下望。

“似是故人归。”晏景清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吴翦伸手关上窗,打断他那凄楚的眼神:“丹州日头盛,将这屋内的凉气带走,小心中了暑气!”

说完,他还作势踢一脚底下的冰块。

“嗯。”晏景清倒没过度苛责,他低低地应着,看不出情绪。

“陛下派你来绝不会是送冰块这么简单吧?”吴翦虽不懂官场那些弯弯绕绕,但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

“战事在即,侯爷前几日上书道丹州酷暑,将士们缺水少粮,求陛下拨下军饷犒劳大军,结果陛下装傻,叫我这千里迢迢送冰,说是既可以抵挡酷暑又可解渴。”

吴翦听到这话怒极反笑,他不阴不阳道:“咱们这陛下还真是治国有方。”

晏景清无奈地摇摇头:“将士们如今可有缺衣少食?”

“未曾,只是燕赤军过于诡谲,在琼华郡门外驻营几日却迟迟不进攻,只不过,也不知道怎的,那些燕人还未攻进琼华郡丹州便有传言道琼华郡马上就要被攻破。”吴翦翻了翻眼笑道,“你说好不好笑?”

晏景清却觉得哪里不对,他低头沉思片刻,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罢了,这些谣言难免动摇军心,你还是赶紧查明由来,尽早肃清吧。”

“我此次前来其一是征兵拨入天狼师其二便是肃清这些谣言。”

“那便好,我明日也要启程回京了,你自己保重。”晏景清拍拍吴翦的肩语重心长道。

“你放心,我绝不会让燕人进我大平半步。”吴翦望向远方被吞没的夕阳,黄沙掀起风波,却不染杂尘。

少年意气,无人可争锋。

楚池挥手涂去最后一抹夕阳,傍晚的伙食终于有所改善,每人都能分到个肉包,虽然肉包里的肉只有拇指盖那么大,但好歹也开了荤。

她满足地咬下一口,含着肉沫的汁水流下来,直击心灵。

刚准备咬下第二口时,有人往她手上一踹,包子滚落在地。

楚池脸色唰地惨白,她捡起裹满黄沙的包子吹了吹,直截了当地塞进嘴里,塞了个鼓鼓囊囊。

刚才踹她的人傻眼,他愤愤地跺跺脚,指着她连连道:“你……你……”

楚池伸长脖子把包子咽下,有些可惜地咂咂嘴,听见狗叫,她掏掏耳朵站起来揪起那狗的衣领道:“哪来的凶犬吵我用膳?”

那人用力拽开楚池的手,他理了理自己的衣领愤恨道:“你可知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楚池想都没想就直接回怼,顺带着往他骄傲的脸上狠狠落下一拳。

那人一愣,直直后退,反应过来后招呼许多凶神恶煞的来。

在那些人赶过来之前,楚池又顺势捏着他的肩膀往下一带,借着用膝盖重重撞他的肚子,他只觉肚子一痛,先是喷出一口血来。

“你的脚太贱,留着无用,不妨剁了喂狗。”楚池嘴角微扬,轻蔑地看着他。

他的弟兄们当然咽不下这口气,停驻片刻便匆匆上来帮架,有人上前钳制住楚池,有人拳头杂乱无章地砸下去。

楚池早就知道这些人每个武力值都在她之上,自己根本躲无可躲,于是她连挣扎都懒得挣扎,直接高昂着头仍由拳头砸在小腹肩膀上。

喉中泛起血腥味,她却依旧轻蔑地瞪着挑事那人。

剑兰见状后立马丢下手中的包子过来帮忙,便是连季川也把手中咬了一半的包子往那边扔去而后随手捡一块石头扑上去砸人。

场面混乱,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

梁勋带人姗姗来迟,他看着他们怒喝,声如洪钟:“住手!”

十来个人齐齐定住,每个人脸上都毫无例外地挂了彩。

梁勋扫他们一眼,看见人群中散乱着头发捂脸的季川一时拿不定主意。

恰巧吴翦在上头,于是他吩咐老兵看好他们,自己急匆匆上楼禀告。

很快梁勋便带着吴翦下来。

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大平家喻户晓的年轻战将。

他脸庞线条分明,眉目修长爽朗,身披战甲却显出文雅之气,只不过看起来异常疏离冷漠。

“每人二十军棍。”他冷漠地嘱咐,头也不抬一下。

楚池心下一惊,二十军棍没什么,但暴露身份却是大问题。

“舅舅!明明是他们先挑事的!”季川甩开抓他的兵士怒喊道。

吴翦摆摆手又道:“你们谁是领头的?”

楚池掐了掐手心直截了当地走上前去单膝跪下:“我。此时由我一人而起,请将军勿怪他人。”

另一群人推推搡搡地叫:“万五,你还不上去请罪。”

而那万五却怎么也不敢往前走出一步。

吴翦不理,垂眸看向楚池:“你可服气?”

“不服。”楚池也不藏着掖着。

“那你为何要请罪?”他问。

“有人踢开我的包子,我便该忍受,等待时机再行报复,不该如此直接地动手。有人拳掌相向,我也当忍着,不该还手。”

他大笑:“你这话说的可甚是委屈。”

“赛英心中委屈,却也无可辩驳。”

“赛英。”吴翦念出这个名字后反复揣摩道,“倒是有志气的名字,和你很配。”

“谢将军。”楚池也毫不客气。

“既如此,将万五等人拉下去军棍二十,若是有人再在此处挑事,直接斩了,我丹州大营也不养爱嚼口舌的废物。”

“是。”

“不过你……”吴翦忽的转头看她,“便划去名字吧。”

聪明人之间的谈话不用太多太透,楚池瞬间明了意思,她微微愣住片刻,随即跪下请求道:“求将军责罚,勿要划去我的名字。”

吴翦则是头也不回地留下一句:“这是军令,不容有疑。”

楚池只能咽下委屈和不满,低低地答道:“是。”

她听着远方传来渺远的惨叫声和风吹叶子细微的沙沙声,心里说不出的苦闷。

真的要留在丹州城做个守备小兵吗?

季川看她在这里满面风沙地悲叹,忙跑过来和她坐在一起。

“楚大哥!你实在太厉害了!你可没看见万五他们光着屁股蛋在那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狼狈模样有多好笑!”

楚池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她身上背的担子太重,而她的本事太小。

季川看她愁眉不展的模样直接搭上她的肩安慰:“大哥!你别不开心嘛,我知道你不甘于此,我和你一样,也不甘于此,但现在在此又不代表一直在此,我们总会找到自己的沙场然后建功立业的!”

说完,他还用拳捶捶自己的胸膛:“我们大平的好男儿,才不会为眼前这点失意一蹶不振呢!”

楚池听到这话反而没缘由地哭起来。

她不由得在心里骂自己:还真是不争气!这有什么好哭的!

但是哭过一阵后,雨过天晴,生活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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