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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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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月遮回到月府的时候。门前停了两辆马车,想来是祖母和月霖回来了。

镜音在屋子中来回踱着步。见到月遮进门,跑上前将月遮的大麾摘下,连忙问道:“大姑娘,你去了哪里?镜音找了好久,都担心死了。”

她方才去到巷子中发现没人,生怕姑娘被歹人带走。差点要去找人报官,幸好姑娘及时回来了。

月遮走到暖炉边烤着手,不紧不慢地回答道:“那群人等得着急,后悔了。将小乞丐带走了,五百两也还了回来。我也不敢和他们多说,便回了府。”

镜音有些奇怪,那群人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怎会突然离开了。不过听到姑娘没有费银子救那个小乞丐,她便将疑惑抛到脑后。

镜音倒了杯热茶,端到月遮身旁:“大姑娘。老夫人差人过来了,想让你去永寿堂一趟。”

热气萦绕着浓郁的茶香,温度透过杯壁传入掌心,传来丝丝麻意。她不禁又回想起巷子中那突如其来的清冷茶香,究竟是哪里来的?

罢了,不去想了。月遮抿了口茶水,觉得身子暖了起来:“祖母有说是什么事吗?”

“陛下给老爷备了年关贺礼,也给老夫人备了一份。但二姑娘早就已经去老爷屋中了,怕是没给姑娘剩什么好东西了。”

镜音犹豫许久,又接着道:“也有可能是方府的宴会,方姑娘清晨差人送来了帖子。”

镜音在旁边絮絮叨叨地说着,月遮也没有打断她。算起来,自己的祖母陆静也算是和皇上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备点薄礼并不意外。

月遮坐在窗边的矮榻上,纤柔的手指无聊地叩着桌子,放眼眺去。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也不知时澈有没有将小乞丐安顿好。

想到前些日子。父亲派人到庄子去请她,想让她回到府中过年。她心中讥嘲,母亲离世已经十二年了,这还是头一回,也不知是想做给谁看。

自从自己回府,二人连一面都未曾见过,就连今日祖母也是第一次喊自己。

等月遮到永寿堂的时候。屋子中摆了六口大箱子,太师椅上的人穿着绿色大袄,上面绣着红花。

她福身行礼:“祖母。”

“遮儿,我听说你主动出去买东西了。刚回府就帮着忙活,还是你懂事。”

陆静握着月遮的手,拉着她在每个箱子之前看了一圈:“有你喜欢的吗?不用和祖母客气。”

月遮眉角稍抬,原来月霖是这般和祖母说的,将他使坏说成是自己主动。不过他也料到,凭着祖母对他的喜爱,就算自己说破了天,也没有事。

月遮顺手拿起了一支木头钗子。钗身雕满了花纹,雕刻得很细致,钗头点缀了颗东珠。她说道:“多谢祖母,就这个吧。”

她知道这是东珠。在以前,东珠特供给皇室,只有皇后才能佩戴,极为珍贵。但随着近几年一直未定皇后,这东珠也被皇上尽数送了出去。

“遮儿眼光真好。这几个箱子中啊,祖母也最看好这件。”

“娘,这次陛下赏了父亲这么多东西呢,还惦记着我们月府。”

来人声音轻灵,手中捧着雕花香炉,细嫩的瓜子脸搭在雪白的狐裘上。见到月遮,惊讶道:“姐姐,你也在祖母这啊?”

月遮闻声,便知来人是谁,她的妹妹月苓和。还真巧,她还未出手,月苓和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月苓和自从知道月遮回府,这两日心情就不顺,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此刻见月遮本人,更是气恼,小声地不满道:“母亲,你看她。父亲可真是偏心,她都搬出去了,这又是让她回来做什么!是不是还忘不了那个已经死了的狐媚子!”

“你小点声。姑母还在里面呢,你小心让祖母听到不给你压岁钱。”

李柔拍拍月苓和的手,安慰着她:“乖女儿,方府送来了请帖,出于礼数给月遮也递了一份。你向来聪慧,知道明日该做些什么。”

李柔虽口上安慰着自家女儿。但她看见月遮,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望着月遮离去的身影,也不能怪自己心狠。月长锋这个老东西,这么多年了,都不把自己抬为正室。

李柔压下眼中的狠毒,换上一抹笑容,带着月苓和扭着腰缓步走进屋子。

“母亲。”

“祖母。”

月遮还未走远。蓦地,身后聊天的声音钻入她的耳朵。

“祖母,我方才看到姐姐手里拿了支簪子,苓和甚是喜欢。不知祖母这里还有没有,若是没有……”

“就你这小妮子眼睛尖。快看看,这支簪子上面的东珠比你姐姐的要大得多。祖母特意藏起来的,就等着你来呢。”

这盛京的冬日,还真是处处都透着凉。月遮数着自己还要在月府呆多少时日,才能回到庄子中。

年关岁末,事情未免多了起来。下弦月的长老们最近有些异动,总有那么几个眼高于顶。

月遮想着事,面前朝自己走来个小厮。她开口问道:“说吧,找我有何事?”

“大姑娘,老爷喊你去前院。”

小厮低着头,语气里却夹着些若有若无的轻蔑。月大姑娘不受宠,被赶去了庄子这般事早在下人们之间传开了。

“替我回绝父亲。说我身体不适,改日再去赔罪。”

小厮讽意更甚:“月大姑娘,你就别为难小的了,老爷可是指名道姓让你去呢,你不去小的没办法交差。”

这大姑娘还挺会拿腔作调。如今是二夫人掌家,挂个名的嫡女而已,不还是连月府大门都进不来。

月遮的视线落到小厮身上,想了半晌,将手中的簪子递给他:“小哥,我今日身体确有不适。天寒路远,还望你在父亲面前帮我好生说说,这簪子就当做跑路费了。”

小厮见到簪子上面镶嵌的珍珠,在裤腿上蹭了蹭脏污的手,神情贪婪。

这么大,能卖不少钱吧。

果然如二姑娘说的一般,这大姑娘还真是好骗,没脑子的东西。

“守卫小哥,你让我进府吧。我找月霖少爷有些急事,你行个好,通融通融一下。”

一阵嘈杂声传来。月遮望向门口,这女子好生眼熟,似是在哪里见过。

小厮拿了月遮的东西,心情尚好,多了句嘴:“这姑娘连规矩都没打听明白,老爷没有请帖不见客,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府的。”

他见女子还在门外,眼睛一转,托着借口:“大姑娘,我去和这位女子说一声。天色已晚,吵到老爷就不好了。”

还没等月遮应声,小厮已然转身离开。她望着小厮的背影,瞳孔多了丝清冷。

有些东西并不是那么好拿的。

后颈处攀上凉意,似是有人向他衣服里扔了雪球般。小厮猛然回头,惊恐地朝四周看去。

并没有人。

小厮挠挠头,还真是奇怪,许是雪花落在脖子处了吧。

月遮向自己的院子走去,背后一抹微弱的声音响起:“少宗主,李柔提到要在方府的宴会上......”

“知道了。”

雪落到了长睫上,她垂下眼帘。抬起手擦拭,指尖一片湿润。“公子,还没听够吗?”

“月大姑娘好生厉害。”

一名身着青白祥云纹长袍的男子从墙上跳下,鞋边扬起数片雪花。他站直身子,丝毫没有被发现的慌张,神色慵懒道:“竟然被发现了。”

熟悉的茶味扑进鼻腔。她从祖母房中出来的时候,便闻到了。一次是偶然,但多次......

月遮抬起眸子,望向来人。藏在衣袖里双手渐渐攒紧,声线如同神山上终年不化的雪般:“方才在巷子里的也是公子?”

如果他敢应,在月府杀人也只是难处理了一些而已。

“你可别动手哦。我没有恶意,也不想被杀。”许是她的杀气太过直白,两人的视线在半空相撞。

月遮:你说不动手就不动手?

男子察觉到她内心所想,这姑娘脾气还挺大。

他弯起嘴角,笑嘻嘻道:“我只是来提醒一下,你方才杀的,可是韩家的二公子。”

月遮一滞,韩家的人?她压下眸中的惊讶,“切”了一声:“与你有何关系?你要替他报仇?”

他方才出万花楼想要买些东西,他闲来无事往远处走走。

却不想闻到一股血腥味,等他找到来源的时候,就见到月大姑娘孑然立于雪中,白玉般的指尖向下滴着雪,脚下还倒着几具尸体。

他顿时来了兴趣,这月大姑娘,还真是不一般。正巧月霖喊他一起回月府,自己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与我毫无关系。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要杀了他,就为了救那个小乞丐?”

月遮深深地看了男子一眼。都看见了?那这人留不得了。

她手指一转,小拇指长的蝴蝶刃在指尖翻飞着,朝着男子的脖颈处而去。

顷刻间,脸颊边一抹风擦过,月遮下意识睁大了眼睛,她还未来得及出手。

月府偏僻的院子前,四周静谧无声。一男一女踩在雪里,男子从背后搂着女子,像是温情挽留。

若是下人路过,还以为有哪个狂徒在月府偷腥。

可细看,便会发现男子的手覆在了怀中人的喉咙处,隐着威压。他慢悠悠道:“我都说了,我没有恶意。”

蝴蝶刃在他指尖转着圈,放到月遮面前,似是威胁:“不让你动手,是为了你好。月大姑娘怎么不听话呢。”

细微的呼吸洒在她耳畔,这人武功在她之上。月遮抿着唇,暗道不好。

“你是谁?”

“别看了,你的影卫早被引开了。”

男子一甩,蝴蝶刃贯入了不远处的树干上,半人粗的枯树瞬间被拦腰折断。

月遮:......真好。

男子见她神色不虞,想来也不能真的将人惹急了:“我的名字叫……”

他又轻笑了声:“我不告诉你。”

男子将月遮松开,足尖一点,速速撤到了身后的墙上:“月大姑娘,不要生气,或许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男子就不见了踪影。月遮驻留在原地许久,她从未被如此戏弄过,难免有些烦躁。

半刻钟后,影卫迟迟赶回。她视线扫过去:“完蛋货,滚回去自己领罚。”

她在原地驻足了一会,消散了心中的怒意。

便回到了屋子中,镜音已经烧好了暖炉。明日还有方府的宴会,她有些乏了,便早早睡下了。

却未成想做了梦。梦里浓烟滚滚,能见之处尽是大火,直冲天际。一名少年被压在横梁之下。

“阿遮!快走!”

“小宗主,我们快走吧,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少女搬着偌大的木头,想要搬起来。手掌被烧得焦黑,指甲向外翻着,露出血肉。“哥哥,我不走,我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突然,少年身上燃起大火。火焰朝她袭来,想要将她吞噬殆尽。

“哥哥!”

月遮从梦中被惊醒。她坐起身,轻喘着气,单手撑着身体,眸子中还留着些未散的情绪。怎么会梦到这个?难道是今日男子提到了韩家?

月遮深吸一口气,抱紧双腿,将下巴埋进膝盖中。

哥哥、母亲,阿遮好想你们。伤害过你们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摸到了腰间挂着的玉简,打开之后是一小张信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人名。月遮咬破指尖,点点红色涌出,她将第一个划掉。

韩氏二子,韩林。

盛京的世家,每年都会新年前举办一场宴会,叫做冬日宴。这次轮到方家举办了。

月遮掀开马车的帘子,她本以为自己来的算早了。方府门口已经停了数辆马车。宾客络绎不绝,嘈嘈杂杂。

她抬起手轻揉太阳穴,昨夜一晚上都没睡好。临走前父亲又派人来喊她,她也没有去,想来不会是什么好事。

镜音打量一下四周,小声地说:“大姑娘,听说韩家小公子昨日没了。”

月遮抬起眸子,语气淡淡地声道:“韩林?没了?”

镜音起的早,去街上转了一圈。自己听到的消息一股脑地全都说了出来:“是啊大姑娘。听说韩小公子吃多了酒,昨夜雪又大,不小心跌入井中。就一宿,人就没了。”

月遮暗自叹了口气。时澈还是和以前一样,只会将人往井里扔,就不能换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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