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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看书 > 成为心尖宠后死遁了 > 第8章 八

第8章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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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铃不知疲倦地响到半夜才停歇。

安宁早已被泪水糊了满脸,长翘的羽睫被泪水打湿成了一绺一绺,面上红晕如同彩霞,闭着眼不住轻颤着,看起来好不可怜。

孟珺从她身后抽身离去,披上外袍,如同吃饱喝足的野兽,一脸餍足之色。

他年富力强,身强体健,即便冬日里也手脚火热,加之方才激烈的动作,身体竟散发出阵阵白汽。

孟珺住的是上房套间,方才一室暧昧并未传散开来,推开门是一片寂静,一股冷气瞬间袭来。

孟珺向来不让人守夜,况且此时已到深夜,孟珺也无意喊人起来伺候,扰人清梦,就这么随意的披着外衫,身着里衣去厨房烧水。

安宁已然是累极,几乎闭眼就睡,到孟珺回来时,安宁早已坠入甜梦。

孟珺伸手推了推安宁的肩膀,将安宁晃醒。

「起来沐浴了。」

安宁迷迷瞪瞪,只觉头昏脑热,不知今夕是何年,嗓音中还带着几分沙哑,含含糊糊问道:「文英,天亮了?」

孟珺皱皱眉,唇角轻轻动了动,看到安宁一身惨况,却也没说什么,俯身将安宁抱起。

安宁并不矮,但是偏瘦,孟珺抱在怀里感觉跟没有重量似的。

但唯有孟珺知道,安宁是多么玲珑有致,肉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让他夜里爱不释手。

孟珺一路抱着安宁去了净室,净室中已经放好了水。

安宁被猛然的失重感一惊,才略微清醒些许,睁眼便发现自己已经浸在了热水中,舒适的暖意熨帖的包裹住她,周身的寒意迅速被驱散不少。

孟珺的手撩起热水从她身上拂过。

其实孟珺的手很好看。

修长白皙,骨节分明,青筋隐约透出,虽然有些刀剑磨出的老茧,也并不影响这双手的好看,反而更增了几分男子气概。

见孟珺的手一路向下,安宁推了推他的手,有些羞涩:「我自己来吧。」

他们虽然做过最亲密的事,可还像陌生人。

孟珺闻声,便立刻收了手,转身站到一旁。

清泠泠的水声响起,一丝刺痛袭来,安宁眉心轻颤,片刻才放松下来。

怕是又要上药了。

孟珺双手抱在胸前,眼神在她周身逡巡,从她洁白莹润形状姣好的肩背滑过,心中一动,突然闪过林靖说的那句「瑰姿艳逸,仪静体闲」。

诚然,他不得不承认,当时说她是庸俗脂粉不过是气话,她确实有胜过这句诗的美貌,诗句描绘不了她的动人。

想起林靖对安宁的欣赏,孟珺心中突然有些不快,冷声道:「不许勾引林靖。」

安宁闻言有些啼笑皆非,他怎么会误会至此。

孟珺猛然瞧见安宁的笑意,像静室中绽放的花朵,以为安宁因忆起林靖而笑,神色顿时冷了下来,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你喜欢他?」

安宁转过身,抬手轻轻抚摸孟珺的脸,眼神温柔,含情似水,轻轻道:「我只喜欢孟郎,永远喜欢孟郎。」

安宁的手向上,温柔地抚摸孟珺的眉眼。

他这双眼睛,像极了孟珩……

她怎么会爱上别人呢?

孟珺冷哼一声,这才放过安宁,自己也清洗了一番,便抱着安宁回了卧房,将安宁放在软塌上,换好床被,这才将安宁抱回了床上。

他多年行军在外,这些事做的轻车熟路,丝毫没有贵公子的做派。

安宁一沾上枕头,心知这一关算是过了,困意便立刻袭来,瞬间便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孟珺将安宁拦腰抱在怀中,突然问道:「避子汤可有在吃?」

安宁闻言,困顿的点点头。

孟珺望着安宁的后脑沉默半晌,开口道:「今日是去找我?」

安宁又点点头。

孟珺思索片刻,脑海中转过几番思绪,突然想起悄然前来兴州的严康,眼中中闪过几许深意,一反常态开口道:「若是想时时刻刻跟在我身边,那我便带着你。」

安宁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在昏昏欲睡中顿时心生喜意,随即便立刻坠入了深沉的酣眠。

……

安宁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孟珺早已不在房中。

安宁起身,浑身的疼痛顿时袭来,仿佛针刺入骨,忍不住呻吟出声。

挣扎了半晌,安宁这才好不容易起身来梳洗好,又熟练地为自己上了药,周身的疼痛仿佛适应了几分,感觉淡了许多,这才感到自己额头发烫,呼出的气息都很是灼烫。

她不比孟珺身体结实,看来是昨夜受了凉。

羽白与孟珺一同出去,小厮按照羽白的吩咐,送来了照例的避子汤,一见安宁,便被她海棠春睡的一脸春色引的脸上一热,过了片刻才发现安宁的脸实在红的不寻常。

「安娘子病了?」

安宁几口饮下汤药,尽量让药味在口中少作停留。

就算她并不在意,苦涩的味道吃多了也是会腻的。

「可否帮我寻个大夫来?」

大夫很快上门,为安宁号了脉开了方子,嘱咐道:「小娘子体虚,又多食寒凉之物,要注意保养,切忌行房过多。」

安宁点点头。

大夫见她虽衣着华贵却又无甚象征身份之物,猜测她怕是哪位贵人的姬妾外室,一只小小的金丝雀,夫君在外办差竟也要跟着痴缠,真是美色误人,心下立时鄙夷不已,暗暗摇了摇头,不再多言。

一碗接一碗的苦药灌下去,整日昏昏沉沉,药气弥漫,恰逢天公不作美,天气接连阴了几日,就是安宁生性温和乐观,也不免有些郁郁。

林靖的队伍已经出发继续向庆中而行,在泥泞的地面上留下成片杂乱的足迹,远远看去,仿佛一柄黑色的利剑直冲边关而去。

安宁恹恹地趴在窗边,远远瞧着。

她这些时日搜罗了些新奇好玩的东西,托林靖带给文英,希望他能记得此事。

官驿中又安静了下来,仿佛只剩她一人一般。

过了几日,喝下最后一碗汤药,安宁的病气终于除了干净,天气也放晴起来。

楼下传来一阵马嘶声,安宁开窗向外瞧去,一下便瞧见了那抹熟悉的玄色身影。

孟珺接连出去几日未归,今日终于回来了。

他脸上有些疲色,正安静地听羽白说话,感到安宁的视线,遥遥地抬头看了她一眼。

严康在兴州盘踞几日,终于下了请帖,今日回官驿前,孟珺和羽白一同去赴了严康的宴。

羽白道:「依郎君所见,这严帅司可有异常之处?」

羽白所说的严帅司正是郢北道经略安抚使司,严康。

庆中行政便归属于郢北道,身为军事重地,三军统领由朝廷特别指派,但严康高居帅位,统管整个郢北道的军事兵马诸事,庆中军事虽不由他直接管辖,却也与他有盘根错节的联系。

「庆中兵败之事与他定然脱不了干系。」孟珺垂眸,思索片刻道,「他今日一直在试探我。」

「且虽说是带严二娘子来兴州赏梅,实则今日话里话外都是想要撮合郎君与严二娘子,分明是意图拉拢。」羽白缓缓摸着下颌道,「这么看,严帅司很是心虚啊,那么郎君是有意让严帅司察觉到郎君早有怀疑的?」

孟珺点头:「引蛇出洞,他急病投医,必然自乱阵脚。」

羽白皱眉「嘶」了一声道:「严帅司与孟家同是为太后效力,他为何要这么做?且严帅司近些年替太后掌握边境重地和军权,是太后手中一员大将,就算抓到证据,只怕太后会舍不得,这下麻烦了啊……」

羽白思绪一转,又有些忧虑起来:「且若是严帅司要动手的话,接下来只怕路不好走了,会十分危险。」

孟珺垂眸道:「做好准备与他好好周旋一番。」

羽白道:「依郎君所看,严帅司会在何时动手?」

「左不过这几日。过了兴州,便出了郢北道,离了他的地盘,他再想动手也不方便了。」孟珺轻轻抬眸,目光投向远方,「这几日我们多出去走走,多给他些机会。」

「可是郎君武艺高强,身边又戒备森严,严帅司为人谨慎,未必敢于贸然动手。」羽白迟疑道。

孟珺侧眸看他:「若我身边有弱点呢?」

孟珺抬眸向安宁望去。

羽白跟着看去,看见一脸温柔笑意的安宁,一怔。

郎君竟是想要将安娘子作为诱饵引严帅司动手。

羽白回头看了看孟珺,说道:「听闻这几日安娘子病了。」

孟珺轻轻嗯了一声,面色无甚变化。

羽白抬头看向毫无觉察依旧一脸笑意的安宁,犹豫道:「如此一来,安娘子恐怕会有危险……」

孟珺含首:「你去安排吧。」

他已决定好要用安宁做钓起严康的饵,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

孟珺似是突然想起什么,问羽白道:「兴州有梅花?」

羽白道:「是,兴州有处妙应寺,其间梅林遍布,城中富户供着梅花的养护,还有不少名贵品种,是远近闻名的赏梅之处。」

孟珺点点头,道:「准备一下,明日带她去妙应寺。」

……

另一边,与孟珺料想的分毫不差。

严康一回到下榻的客栈便召来了幕僚们前来谈事。

严康褪下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和善尽消,变得有几分阴沉起来,缓缓抚着自己的须髯,半眯起眼道:「孟珺这小儿,不是个好对付的。」

严康将宴席上所发生之事简单几句讲给了幕僚。

幕僚躬身道:「可是我们安插在孟珺身边的探子传来消息,说孟珺确实在追查庆中兵败之事,但他并未查到我们。」

严康冷哼一声:「那只是他还没拿到证据。今日一番试探所见,这小儿分明心中对我已有所怀疑。」

严康眯起眼,之前是他轻视孟珺了,想不到这小儿年纪轻轻,竟如此敏锐,他这般小心,却还是叫他发现了端倪。

能从如此蛛丝马迹中窥见异常,此子以后绝非池中之物。

幕僚犹豫片刻,说道:「那主君,二娘子……」

严康想起严秋便心烦,皱眉摆摆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带严秋来,本就是因为她一副好面孔,虽脑子不好使,容貌长得好也是有用的。

若孟珺能相中严秋或者严秋身后的严家,以后成了一家人,也算解他一桩烦心事。

哪料这小儿眼高于顶,根本看不上严秋,连多看她一眼都未曾。

「算了,算了!」严康眉头皱成了川字,伸手揉了揉眉心,「孟珺今日已经摆明了不与我们合作的态度,靠严秋根本拉拢不了他,这步棋,无用了。」

幕僚眼睛一转,细细的眼睛斜着看向严康:「那主君,我们如今惟有先下手为强了。若是让孟珺继续查下去真的找到了证据,太后那边我们就没法交代了。」

严康眸中闪过一丝狠意,说道:「去吧,就这么办。」

他本未想让孟珩死,是孟珩自己时运不济,孟珺既然非要插手到此事中,那他就成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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