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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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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出口时,任钦有想过要不要随便说一个颜色,白辞的聪明超出她的想象,她不确定白辞会不会想起什么。

她总有预感,这一次的白辞不太一样,不再是什么都顺应而为,听由天命,而是会反击,会夺得主动权,会逆天而行的白辞。

但她还是说了真话,她很疲惫了,没有精力也没有能力再来第四次了。

如果真的要逆天而行,如果白辞愿意,如果两情相悦,那她愿意做一次不贪生怕死的追爱者,和白辞齐名,不分高低。

倘若白辞愿意好好活着,无论在一起与否,她都欣然接受。甘心离场或是高声追求,朋友一场或是一世爱人,不求三生的记忆,只求她永乐长安。

人是很奇怪的物种,一旦想开了,胆子就会变大,顾虑就会变少。

宽宽感觉到身边人手指的颤抖,爬了起来,歪着头看着任钦,任钦笑了一瞬,额头抵住宽宽的脑袋,仿佛接收到了什么奇特的能量,感觉脑子都灵光了,自己过去究竟在纠结什么呢?

“白老师。”

“嗯?”

“我可以经常来看宽宽吗?我很喜欢它。”

最后一抹夕阳落下,月亮升起,任钦在和宽宽头顶头,比谁力气大。

白辞坐在电视机下的柜子上,宽宽趴在脚边,任钦坐在地上,一人一狗轻柔美好。

“可以,”白辞站起身来,蹲下,在电视柜里翻找,一串钥匙碰撞作响,“你留下一把,我不住在这里,杀青之前宽宽都在这,你可以随时来。”

尽管这座房子里什么都没有,最值钱的可能是坐起来还不错的沙发,也没有人住在这里,但任钦还是满足的接过了钥匙。

“那我杀青之后还给你。”

冰凉的钥匙贴在手心,被任钦的暖热抵挡,入不了体。

“嗯。”

两人起身回酒店,路过了白天的饭店,再看一次,觉得蒙上一层光圈。

任钦停下来,缓缓地发问:“白老师的饭店,这个时候还有苹果吗?”

一楼的吊灯通透,空调的温度很适宜,赶实验报告的服务生见到了客人,急忙站起来,却在看清之后有些局促,不知道该不该叫人。

“今天的苹果还有剩下的吗?”

“有,有的老板。”

任钦在身后笑出声,老板这个词放在白辞身上,怎么听怎么怪。

怪怪的本人接过装好的苹果,任钦乖乖接过来拎在手里,沉甸甸的。

酒店前台还是之前认识饭店经理那个,见到两人回来,微笑示意后继续工作,整个酒店目前只有《朝阳》剧组的人员,如果封煦谈的顺利,凤仪的剧组可能也会搬进来,到时候酒店的人会多一些。

两人住在顶层的对门,人少的原因,那一层没有其他工作人员,事实就算人多,大多剧组也会避免主演和其他人住在同一个楼层。

任钦突然就想到刚进组那天也是在这个门口碰见的白辞,才短短几天过去,她跟白辞还算不错。

“白老师还要我削苹果吗?”任钦拎起袋子在耳朵旁晃一晃。

昨天晚上半梦半醒间,任钦说过,要给白辞削苹果,如果不提的话,白辞会当做一个客套话,没有当真,毕竟两人也没认识多长时间,虽然,任钦不知真假地说过“如果白老师单身的话”。

袋子里两颗圆润的苹果红彤彤的,今天吃饭时白辞总觉得会有人说苹果是无聊的水果,没有点上桌。

梦是新鲜的,她很少会梦到续集,大多的时候是重复一样的,她不太确定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再次梦见,也许是和别人在同一个空间睡觉会绷紧神经吧。

“不了,要睡了。”

小幅度摇摇头,刚要关上门,被一只手卡住,重新拉开,表示疑问。

“?”

“白老师好梦。”眉眼弯弯,有些魅惑的眼睛在发出引诱。

“嗯,任老师也是。”

任钦洗好苹果,放在一旁,先洗了澡,才开始削苹果,咬一口,汁水充足,但是是个无聊的水果。

拿过手机,打开微信,找到《朝阳》剧组群,点开群成员,一只黑白边牧幼时照片的头像,拍的很有艺术感,群昵称“姜凡生”,任钦点开,名字“宽窄”,朋友圈一条线。

这么一看来,开机前的一个月,她们两个竟然没加好友,孟季生应该是认为两人在《敬生》时就交换了联系方式,事实上并没有,白辞没主动,由于孟季生没搭线,任钦也一直没这个机会。

发送好友申请。

叮——

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验证通过,看来是还没睡。

任钦点开键盘。

钦此:嗨,白老师,我是任钦。

宽窄:嗯,还没睡?

任钦看这条消息,轻轻咬住手指,已经能想象到白辞躺在床上因为不知道回什么而皱眉的样子。

钦此:两颗苹果,我需要转白老师多少钱呢?[疑问]

宽窄:不用了,两颗苹果,不至于亏钱

敲门声打断了白辞想要结束对话的手指,下床听见是任钦的声音后开了门。

任钦施施然抬起手腕,托着一个纸盘,是切好的苹果块。

白辞挑眉。

“白老师不收钱,收个苹果吧,削好切好的,不麻烦,吃完刷个牙就好。”

几乎是把所有顾虑的应对办法说了一遍,虽然怕被拒绝,但任钦的笑容很有感染力,仿佛笃定白辞一定会收下。

“谢谢任老师,”白辞接过纸盘,“还有事吗?”

“没事了,晚安。”任钦适时止住话题,留下一个闪眼的笑。

她在白辞家里是就决定放宽心,走宽路,坦坦荡荡地追白辞,但也不能急于求成,在她看来她和白辞认识了太多年,甚至可以用辈子来数,但是在白辞看来,她俩才不过一起上过综艺,一部电影才刚刚开始。

任钦不想因为自己的心急让白辞以后对这段感情产生怀疑,哪怕她没有十足十的把握能追到。

白辞端着苹果走回床边,在垃圾桶旁停留,她低头看泛着水润的苹果,还是放在了椅子旁的透明玻璃桌上,拿过《朝阳》剧本。

视线中,齐刷刷字体变得模糊,白辞开始复盘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敬生》拍摄时,不明而来的线头。

——还好吗

聚餐时,恰好停下的小米辣。

——这家菜挺好吃的

定妆照时,猛烈的心跳。

——白老师,反感吗

看综艺时,弹幕上的调侃。

——怎么感觉任钦想要抱抱小白啊

第一场戏时,深情又难过的眼神。

——怎么回事,不是一见钟情,不是一见钟情,你什么表情

训话时,无伤大雅的表白话。

——如果白老师单身的话

吃饭时,送来的辣条。

——朗姐,能把白老师的辣条拿来吗?麻烦了

对戏时,弥漫的苹果香气。

——我喜欢睡前吃苹果,准确来说是喜欢削苹果

做梦时,温柔哽咽的哄话。

——乖乖睡觉,睡醒了,我给你削苹果,好吗

宽宽的依赖和无端出现的小白狗。

——白色,白辞的白

剧本盖在脸上,随着时间过去,上面的油墨味道淡去,白辞感觉自己的脑袋里乱成一团,名为任钦的小猫伸着爪子,试探地拍打这团毛线球,线头散开,在她脑里铺散开,她不知道对方有什么目的,或者是自己多心了。

如果是今天之前,她会理解为任钦想靠近她得到什么资源,那这种事不归她管,交给朗悦足矣。但碰见封煦和殷逸之后,席间三人的熟稔是成年累月积攒出来的,第一种情况几乎不可能,如果任钦想,各种资源都会送到她的手里,包括自己都拿不出来的。

“任钦,你到底要干什么?”

白辞不想去深想,与她无关。

暴露在空气中的苹果开始发黄,不再水润诱人,被抛弃在垃圾桶里,无人在意。

可时间没有让白辞清空缓存,梳妆镜前的奶茶和系着卡片的一枝花,上面手写着“每天开心,靳迁”。

化妆师瞧见了,忍不住打趣道:“哎呦,酸死了,这才刚开始就鲜花攻击啦?”

化妆师习惯用无名指和中指并拢,轻柔地点弄白辞病态白的皮肤,没有毛孔的脸不止一次被媒体拉出来和其他明星对比,能与之抗衡的,目前只有殷逸,至于任钦还没有那个资格和两个人相提并论,不过很快,三个人就能不分高下了。

白辞听见化妆师的话,没什么想法,叫来朗悦把东西拿走,随便处理。

镜子里映出白辞的脸,无可挑剔,挺翘的鼻子恰到好处,大概在冬天也不会因为空气过冷而瑟缩,桃粉色的嘴唇不厚,不经意间会轻启一条缝隙,本是任人采撷的相貌,偏偏长了一双无欲无求的眼睛,闭上时你对她向往,一切美好都会在她身上发生,睁开时,你退避三舍,她是不容侵犯的高山。

朗悦不禁感叹,在这样的染缸里,白辞究竟会被谁摘下?谁有能力让那副冷漠的眼神里染上爱恋?谁又能让她甘心依靠?

任钦换好衣服的时候白辞已经快进入尾声了,坐在白辞旁边的梳妆镜前,准备上妆。

“奶茶甜吗?”化妆师避免着勾住任钦的头发,又在心里感叹人家都没喝。

白辞闭着眼睛,妆镜上的白光灯照在她的脸上,打底的颜色竟然还掩盖住了一点柔弱,添一抹血色,礼貌道:“以后不用送了。”

任钦还想说什么,白辞已经结束起身离开了,化妆师眼观鼻鼻观心地尽职尽责,靳迁的人物不上浓妆,而且这场戏接的是下山后,也只是涂个防晒,但化妆师还是夸了几句皮肤好,眼睛亮之类的话,任钦听过无数次,但还是表示了感谢。

孟季生在拍摄中心坐在监视器后面等着两位主演,脸都冷下来了,工作人员都远离十万八千里,生怕惹得一身骂。

“主演呢?主演呢?都准备好没有!”狮子怒吼,副导抖三抖。

“来了来了,主演到位。”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郭若长呼了一口气,这离定下来的时间还有二十多分钟呢,这时候就位不算晚,果然回到了压抑的拍摄中心,没了自然的力量,孟季生就原形毕露了。

群演熟悉了走位,两位主演进入状态。

千篇一律的打板声音脆响,将所有人拉进《朝阳》中。

泰城的街道熙熙攘攘,小吃街中数不清的米线和麻辣烫店。

“听十二中的朋友说新开那家风险特好吃,我们去吃吧!”

“还有隔壁家的奶茶,不那么甜,可以带回去,晚自习喝。”

“啊,我可不敢,今天是灭绝师太看自习。”

“怕什么呀,她每次都在后面坐着判卷子,不下来看。”

“你忘啦?上周老杨带手机还被抓到了,而且她判卷子动不动就当场叫人过去问错因,每次周三我都心惊胆战的。”

下午五点的高中门口总是快乐币最多的时候,被知识压垮的“高中牲”们冲破牢笼,两两一起手挽手讨论要去吃什么,今天是谁的晚自习,哪个同学看小说被抓到了,上周的月考排名掉了多少,物理题有多么多么变态……

“诶,我跟你说,卷三最后一道大题,联立之后判别式小于零,我算了一节课,椭圆和直线也没有交点啊!”

“本来就没有啊,这道题不用联立,用点到直线距离算出原点到直线的距离……”

穿着红白色校服的女孩扭头和身边的人声情并茂地比划着,一个不注意撞到了一个较高的女人身上。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高中生总是这样,把失误归咎在自己身上,礼貌与智慧的化身,还没看见撞脸的是谁,捂住脑袋的手还没放下道歉声就出来了。

睁开吃痛闭上的双眼,是一个穿着白色小背心,腰间松垮垮系着格子衬衫的姐姐笑着说:“我拦住你的路了,你道什么歉呀?”

女孩在同学调侃和某个男生有情况时,总会用自己一米六八,对方才一米七来反驳,这时候才发现,原来拒绝的不是一米七,而是性别。

靳迁在下山之后就心虚地松开了握住的手,总感觉自己像流氓:“我刚刚和朋友听到你说有一家米线很好吃,可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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