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学生看见相灯反应如此激烈,纷纷低头憋笑。
相灯也从未想过今天大清早的沫椒把自己从被窝里薅起来,就是为了确认这个问题。
沫椒为了让相灯说的话更有可信,也点头承认:“医生他每天起早上起来都有反应的,我能证明,他这方面很…很强。”
沫椒表情严肃认真,扮演了一个很靠谱的…体验者。
听见这话相灯瞬间冷静下来,扭头看着沫椒,表情非常复杂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提醒:“你在那里瞎佐证什么?”
沫椒低头:“……”他搓着自己的衣角不再说话。
眼看现场有点失控,医生赶紧站起身伸手示意两人冷静。
“我只是询问了那么一下,没有别的意思,因为Alpha分辨不出信息有可能会导致那个方面有问题,但也只是有可能,不是绝对。”医生接着说:“如果你们不放心,我可以给你们开张单子去检查一下。”
“不用。”相灯果断拒绝。
“嗯,那好吧!”医生也没有强制性的让相灯去男科检查,毕竟人家对象都在旁边证明那方面绝对没有问题,这玩意儿光嘴上说说可不行还得去实践,俗话说实践才是检验的唯一标准。
医生在心中暗自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年纪轻轻就偷尝禁果。
这病已经看完,相灯抓着沫椒立刻跑出病室。
病室的门是往里开的,相灯拧开门把手往里拉,外边偷听的人差点摔了个踉跄。
只过了10分钟不到原本空旷的走廊却排满了人,粗略估算有10多个。
也不知道刚刚在里面大喊大叫,外边的人听见没?
外边的目光过于炽烈,相灯低着头牵着沫椒快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一路小跑到医院门口相灯才停下脚步。
因为来不及刹车,沫椒一头撞到相灯的背上。
相灯放开手做了几个深呼吸,才一脸平静的问:“你今天六点把我叫起来,就是为了验证我那方面到底行不行吗?”
沫椒心虚低头不敢开腔,刚才医生的提问还一直萦绕在耳边,他眼神不受控制的,往那个地方瞟了两眼。
相灯冷冷开口提醒:“随便盯着别人的隐私部位看,很不礼貌。”
沫椒:“……”他没有说话假装不在意慢慢挪开视线,望着外边的大马路看着汽车一个接一个的经过。
他也很冤枉啊!!沫椒心里委屈,都怪荏瑜不说清楚,害得昨天晚上他一直担惊受怕,害怕相灯得了什么绝症。
“对不起。”沫椒小声道歉。
“算了,我也不是怪你,毕竟你大早上的把我叫起来,也是担心我得了什么怪病?”相灯原谅的这一行为:“但是,我不理解医生问我的时候,你在那里一个劲的佐证干什么?”
“我还不是为了,让你的话更有说服力。”沫椒抬头可怜兮兮的望着相灯,诉说自己的良苦用心。
“可是你这样根本没用啊!倒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你又没有实践过,这种事情没有经历就不要乱说,很容易让人引起误会。”相灯在旁边絮絮叨叨。
旁边沫椒左耳进右耳出,心里暗想,我倒是想经历,可你又不给我机会,他抬头凝望着相灯的背影,心中的爱慕之情又无法说出口,沫椒在心里安慰自己,不怕,自己以后肯定有机会。
相灯现在还不知道沫椒心里的心思,他把话说完扭头看着沫椒盯着远处发呆,相灯也知道沫椒不是故意的,大早上的把他叫起来在医院看病也是为了自己好。
“走,我们回去吧!”
“哦!”
相灯准备就近打辆出租车回去,可是路过公交车站牌时一辆公交车刚好停在他们面前,而且刚好到他们家门口。
算了,今天就坐公交车回去,还省一笔钱。
两个人坐到靠后的位置,相灯靠着窗户看着外面的风景,公交车摇摇晃晃,他又有一点想睡觉,很快就慢慢闭上眼睛,反正这里到家也有半个多小时。
沫椒拿出手机还在跟荏瑜发消息,今天荏瑜是掐着点儿给他传短信,他也是个热心肠,早上6:00就开始提醒沫椒,他估摸着时间猜到现在已经看完了病又立刻给沫椒发来消息。
荏瑜:[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问题?]
沫椒:[医生说这种病很正常,18岁以后就可以慢慢缓解。]
荏瑜:[没事就好,今天你们都起来的早,现在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沫椒:[好,再见。]后面还发了个微笑的表情包。
头天晚上没有睡好,今天一大早起来忙了这么久,确认相灯没有事,心里的那根弦才猛然放下。看着车外的风景沫椒也有点想睡觉,他打了个哈欠,就靠在相当身上小憩一会儿。
公交车来到下一个站点上来一个老头,老头穿了一个白色的背心,手里还杵着一个拐杖。他的眼球很浑浊,也缺了好几颗牙齿,拐杖杵在车上咚咚作响。
原本正在浅眠的沫椒,慢慢先动眼皮寻找声音的方向。
眼睛还没完全睁开,胳膊上就被人抡了一棍子。
“起开,不知道要尊老爱幼吗?”老头声音洪亮枕着人耳膜发疼,他拿着棍子在沫椒身上邦邦敲了两棍。
沫椒被他突如其来的冒犯,心底闪过一丝不爽,他捂着自己的胳膊,皱着眉看着眼前的人,犹豫片刻还是决定站起来。
算了,年纪都这么大了,让着点。
相灯在车上本来睡得正香,那老头突然一声呵斥,也把他从梦中惊醒。
他睁眼就看见一个老头拿着棍子在面前耀武扬威。
这老头神经病吧!
车上的其他乘客都看着这个老头,心底也非常厌恶。
老头看着相灯对他憎恶的表情,当即拿着棍子指着他说:“出来,我要坐里面。”
相灯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靠在椅子上表情带着挑衅说:“不让又怎样?”
这种倚老卖老的人,相灯也是第1次遇见。虽然让一个座位也无可厚非,但是这种强硬的态度让人心里很不舒服,相灯可不喜欢这种态度,索性往位置上那么一瘫,看这人怎么办?
老头估计也是平生横行霸道习惯了,仗着自己年纪大,也没有警察来管,拿着手中的棍子就准备朝相灯的脑袋上打去。
棍子在空中挥舞往下落,相灯一下子抓住棍子让它停留在半空中。
“你。”老头想棍子抽出来,但毕竟年纪大了力气总归比不过相灯。
眼眼硬的来不过,老头决定耍浑:“哎哟喂,现在的年轻人不得了哦,给我这种糟老头子,让个座都不行,你们对得起国家吗?对得起父母吗?对得起老师对你们的教育吗!啊!!!”他直接三连让相灯自我反省自己的过错。
车上的乘客因为想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大家都默不作声,有些人看着了有些人插着耳机听歌,仿佛周围的事与自己无关。
站在旁边的沫椒眼看事情发展的有点严重,他上前想把相灯拉出来,免得惹得一身腥。
相灯就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他面无表情都走到外面,有一种屈服的意味。
“算了吧,我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相灯望着窗外凝神淡淡的说。
沫椒:“????”他抬头看着相灯那生无可恋的表情,一时间心里还有那么一丝疑惑。
这又在抽哪门子风?
这句话瞬间引起了车上人所有人的八卦,为了能看清楚热闹,大家的身体都做直了几分,连听歌的人都取下耳机像一探究竟。
身后的老头不以为意:“你就在那里胡说八道骗人吧!刚才这么大的力气哪像是得绝症的样子。”
啪嗒啪嗒……
相灯低下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就听见他用哭腔说:“我始终搞不明白,为什么我会碰见这种事?医生说我……我…”相灯利用巧妙的留白没有说接下来的话。
就这短短的几秒钟相灯满脸泪水,搭配上这个哭腔让人们忍不住心生的几分怜悯。
眼泪在说话时缓缓流在脸颊上,那自然颤抖的声线,简直没有一丝表演的痕迹全是真情实感,不去当演员可惜了。
看这小子年纪也不大,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病。
沫椒见状也很上道,几秒钟的时间他就挤出了眼泪,他伸出双手,慢慢的拂去脸颊上的泪水安慰到:“没事的,医生说只要到了18岁,只要过去18岁,过了这个坎也就没事了。”说完的话沫椒闭上眼睛,不忍再说这件事。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上来就拿棍子打他们,这种倚老卖老,真的很损阴德。”车上的某个乘客开始为相灯打抱不平。
众人开始对老头进行抨击。
老头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面对群起而攻,一时间也不知所措。
相灯从兜里掏出两张纸巾,其中一张递给沫椒,然后两人相互擦拭眼泪。
等公交车在下站停靠,两个人同时下车。
随着车辆远去,相灯和沫椒同时抹掉脸上的泪水。
“切,装可怜谁不会。”相灯把纸巾揉成一团,然后顺手就招了一辆出租车。
沫椒:“你这戏也太厉害了,我差点没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