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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杀人奇案(微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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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沙棠觉着周身冰冰凉凉的,就是浑身束缚得紧,让她按耐不住地挪着身体。

就在她动作最大的时候,她周身的束缚猛地加重,身上的伤口忽地疼起来,让她唰地睁开眼睛

——然后与一条红眼黄玉蟒对上视线。

李沙棠大骇,她这才发现她浑身都被红眼黄玉蟒缠绕着,那黄玉蟒身形粗壮,一圈圈的勒得她窒息。

她奋力挣扎起来,谁知她越挣扎,那蟒蛇缠得越紧,就在李沙棠快把力气折腾完时,她猛一发狠,张着虎牙向黄玉蟒身子咬去

——随后她被一把折扇敲醒了。

她迷迷瞪瞪地瞪着床边的白衣少年,那少年长着一副姑射神人的脸,眼角下点了颗泪痣,气质与她方才见过的黄玉蟒颇为相似。

“嘶!”崔杜衡揉着指尖,一张青白色的脸皮硬生生气出几分红润来。他阴恻恻地盯着李沙棠,皮笑肉不笑道:“你这虎蛮子,咬人挺厉害的哈。”

李沙棠还没睡醒,闻言下意识嘴贱道:“小意思小意思。”

崔杜衡一哽,他瞪着李沙棠,硬是不知从何处讽刺。

强中自有强中手,他崔杜衡平生第一次在耍滑头上输了!

李沙棠被崔杜衡一瞪,这下也清醒了不少。她讪讪一笑,故作不知地打量四周,装模作样道:“这是哪儿啊?”

崔杜衡哼笑道:“怎的?怕我绑架你?”

说到这,他眼眸微眯,盯着自己指尖上的牙印,皮笑肉不笑道:“你方才动来动去动个不停,还是我请人给你上的药,你这就不认账了?”

李沙棠张了张唇,刚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岂料崔杜衡嘴皮子更快:“你要是真被绑架,你那口铁牙也算有用武之地了,随意乱咬至少不会伤及无辜。”

李沙棠不过十二三,面皮还浅着,闻言转瞬羞红了脸。她一边恼着,一边忽地想起崔杜衡方才叫她“虎蛮子”。

她阿娘心情好时唤她“虎儿”,心情不好就唤她“虎蛮子”。这可是她的小名,一贯不予人知的!

这般想着,她心下警惕起来,面上的羞色消失殆尽,只若无其事道:“敢问兄台何许人也?待我伤好后,我定当叫家里涌泉相报。”

崔杜衡看着她装,自己也跟着装。

他抹了抹眼睛,暗淡的泪珠要落不落,青白的脸色更添几分说服力,“我名崔三,我家道中落,本欲往青州投奔亲戚,路上见你伤成这样,这才留在这溯月镇......”

青州?李沙棠一听,暗自思量起来。

这青州就在永安旁边,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乃最安全的地方,阿爹万万想不到她会跑去青州。

这般想定,李沙棠唇边的笑容大了些,她瞅着崔杜衡,一双瑞凤眼也敛起,端的是满面落魄。

“我家也中落了,我本欲与父母兄长一应往青州去的,可惜路上走散,竟叫我伤成这般摸样......”

李沙棠说着说着,竟还哼哼呛呛地哭起来。

她本就是十三岁的少女,平日里总冷着双剑眉才多了几分煞气。现下她敛着眉,垂着眼,这般旁若无人地哭起来时,竟奇迹般的多了几分我见犹怜。

赵管家一看就心疼了,他想起自家十二三的闺女,眼睛不住地往崔杜衡身上瞟,望自家少爷发发善心,别再骗这可怜无辜的少女了。

可惜崔杜衡一腔良心喂了狗,他完美无视李沙棠的眼泪,只愈发温柔地揉了揉李沙棠的脑袋,正色道:“虎蛮子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回青州的。”

李沙棠一噎,她泪盈盈地抬头,犹豫道:“这虎蛮子......是在说我吗?”

崔杜衡温柔地点点头,眼中带着些许湿润,“我家阿妹小名叫虎蛮子,我见你与她年纪相仿,情不自禁就......”

李沙棠了然,觉着这家伙也可怜,年纪轻轻就没妹妹了,她一下想到自己阿娘,顿时同情心泛滥,由着崔杜衡叫了。

赵管家无奈扶额,实在没眼看,只得提前转身离开。

*

溯月镇才经历过战乱,路边的血迹还没清理干净,街坊边的小食摊就开张了。

其中明德坊的街市最为出名,什么刘姥姥酿皮子、赵爷爷烧锅子、明奶奶拔鱼子......那些个香气阵阵飘着,争先恐后窜进行人鼻孔。

李沙棠大病初愈,此刻揣着银钱走在路上,一双眼东瞧西看,恨不得将这条街尽数吃下。

阿娘对她管得严,平日里严禁她吃这些小食,说是不干净。她曾不信邪地斗胆吃过几回,回府就被阿娘没收了银钱,从此再无资本闯荡小吃街。

现今阿娘逝世......倒也没人管她了。

李沙棠想到这儿,那大好的胃口也稍减几分,她左右闲逛了好半响,只买了份素烧面筋、驼峰炒五丝、泡儿油糕,站在街边就呼噜呼噜地吃起来。

崔杜衡一言难尽地站在一旁,有人看来时,他甚至会悄咪咪地远离李沙棠,与她装不认识。

李沙棠没理他,她此刻正专心致志偷听街坊闲话。

一个大汉嗦了口酿皮子,往那左右偷瞧了下,见着无人在意,这才抹了抹嘴巴,对着对桌那人悄声道:“嘿,田老汉,你可知那怪鸟食人案?”

田老汉本来正就着劣酒咽饼子,闻言一怔,面上浮出几分惊恐来,“可是那......”

那田老汉的声音愈发的小,李沙棠费了老大的劲儿才听见几个“惠民镇”“万家当铺”“死状凄惨”等字眼。

她眼珠子一转儿,吃饭的速度渐渐慢了起来。

一旁的崔杜衡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随后也买了块烧饼子慢慢啃着。

“这汇阳县来了个新县令,听说是十年前的进士,在大理寺犯错被逐到这偏僻地来了。此人在永安便是出了名的青天,说是不信怪力乱神。

他来这后一心要把这案子破了,现在挂了个招募令,说是只要提供有效线索,就赏十贯钱。要是能破了此案......”

那壮汉将手掌张开,朝着田老汉举着,“你猜猜多少?”

田老汉来了兴趣,“一百贯?”

那壮汉摇摇头,他窥了眼四周,声音愈发低弱:“是十两银钱!”

十两银子!

这数目别说田老汉了,连从家里逃出来的李沙棠都吃了一惊。她的零花被阿娘管得严,偷偷存了六年也不过三四两银子。

她现今又一心想跟着崔三去青州,路上花销总不能让人家承担,再加上去往青州后的住宿和生活问题......

李沙棠掐着手指算了算,发觉她现今就是穷光蛋一枚,没任何逃离资本。

那两个壮汉没多久就吃完走人了,李沙棠发现他俩走在路上都勾肩搭背,似是在分享更绝密的消息。

她犹犹豫豫好半响,最终还是拍了下崔杜衡的肩膀,低声道:“去瞧瞧不?”

崔杜衡慢吞吞地啃着烧饼,眨眼道:“瞧什么?”

李沙棠把眼一瞪,呲牙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崔杜衡有武功,李沙棠前不久才发现的。她刚醒来那会儿迷迷瞪瞪的,见他面色青白还以为得了什么绝症,连拍他一下都不敢。

可谁知这厮病殃殃归病殃殃,该偷听时却没有放过任何人。她不过在他咳嗽的时候,小声哔哔他一句“痨死鬼”,他那双阴森的眸子就立马看过来,还给她笑眯眯地来了句:“痨死也比蠢死的好。”

她说人坏话自是心虚,可这狡诈的崔三显然也没甚么好心思!

“那我......再考虑考虑。”

过了好半响,等崔杜衡将那口烧饼艰难地咽下去后,他才给了李沙棠一个敷衍的回答。

李沙棠撇嘴,她直接转身走人,再不理这讨厌鬼。

*

李沙棠本来都要放弃查案了,这崔三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她又不好劳烦赵管家。

人家赵管家一大把年纪了,她也不好意思指使他。

奈何晚上吃饭时,崔杜衡依旧是那副爱答不理的死样子,李沙棠一见到他,肚子里就平白多出几分气来。

他那双桃花眸白长了,别人都是脉脉水波,就他是死水一潭,不仅没有活力,不时还要毒你几下。

李沙棠只要一想到他们初见时,她傻乎乎地以为他是个单纯好欺的世家公子,不仅对他抹惨卖乖,还发自内心地感激过他——

她就想回到过去,对过去那个蠢兮兮的自己耳提面命,千万不要相信这个人的鬼话!

不过现在醒悟也不算晚。

李沙棠默默转移板凳方位,斜对着崔杜衡喝粥。

崔杜衡冷嗤一声,懒得理这个蠢东西。

他曾还以为这李县主多聪明,虽说在军营时,是他故意扮蠢,但她的一番表现着实唬到他了。

结果几番接触下来......

他崔三不爱欺负蠢人,等找个时机折腾她后,就放她走吧。

算他大发善心了。

李沙棠不知他这一番心理动态,她一边喝粥,一边竖起耳朵听八卦。

“你们说那安家娘子现下如何了?”一个汉子喝着酒,醉醺醺问道。

夜晚总是容易勾起人们的八卦之心,有人开了头,就有人接尾巴。

“还能怎么样?她夫君死得这般惨,她却不见了?嘿嘿......要我说,她保准是有情夫了!”

“不能吧?听说安家老爷管她管得极紧,每月没几个银钱不说,还不让她出门......”

李沙棠听得心莫名勾起,她不由想到自个儿。

她与安家娘子一样没钱又同是女性,她现下跟着崔三,日子看似过得不错,却同样没保障。

崔三哪天使心眼把她丢下了,那她就完了。

所以说,还是得有自己傍身的银钱。

李沙棠心里想着事,那粥也没喝几口,便放下瓷碗,回房歇息去了。

崔杜衡瞥了她一眼,眉梢微动。

*

玄月夜,阴风刮过。

李沙棠一觉醒来,便见着前方阴森鬼气的杨树林。那棵棵树木高大挺拔,层层叠叠的树荫笼罩着她,空中平白多出三分凉气。

她试图远离这个鬼地方,却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这具身体,只能顺着身体本能往前走。

她恼火地揪着衣角,却发现触感不对,这才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男人!

她看不清自己的脸,只知道自己穿着一身短打,布料还不错,却也不至富贵。

她开始恐惧,却被一股未知的力量推着向前,一步步地深入树林。

叶片沙沙划过脸庞,随着树林的深入、时间的流逝,她心中渐渐涌上一股兴奋,那股兴奋逐渐壮大,一步步压下恐惧,直到她看到一道背影。

那人穿着缁衣,背影挺拔,瞧着有些熟悉。只可惜巨大的树冠挡住他的头颅,只在叶缝间泄出一点白光。

李沙棠好奇地往前一步,就见那人袖口颜色更深,往里看去,隐约可见不断转动的白玉佛珠。

白玉佛珠在朦胧月色下散发着莹莹白光,不仅模糊了具体模样,还刺激了李沙棠的眼睛。

她下意识低下头,却见那人前边赫然躺着一具无头尸!那具无头尸的断头处极其平整,似是大力下来,一刀砍断的。

那人忽而侧身,挡住了全部光线。李沙棠再看不清无头尸穿什么衣服,具体是什么摸样。

一股森然的鬼气环绕周身,她心神一晃,人已经飞快地跑出杨树林,慢慢地,跑进一片白光里......

李沙棠猛然睁开眼睛,一阵眩晕涌上脑海。昏沉间,她紧紧抓住被褥,身上冷汗津津。

许久后,她怔怔盯着月光,随着那一片白光,渐渐看清花瓶、木椅......这是客栈的模样。

她摸摸腰间,此次离家匆忙,趁手的腰刀没有带上,竟叫鬼祟入了梦。

这般想着,她紧紧攥着被褥,复又闭眼,慢慢睡去。

*

“咱今个儿不讲那些个英雄轶事了,咱讲个在不久前战乱时发生的一个奇闻轶事!”

那说书人一摇折扇,在众人好奇的眼光中侃侃而谈。

“话说那天阴雨连连,是陇右难得一见的下雨天。这雨下得缠绵又湿冷,连那群南蛮子都暂停了进攻,在营地里好吃好喝地享受着。

可那万家当铺的掌柜,却执意要去安家村,去接他那美貌的媳妇。这人接到了也就算了,可他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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