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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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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比律师更清楚引诱这个词的严重性,也正因为职业是律师,在犯罪时往往会获得更大的罪恶感。

这是个会员制的酒吧。

酒吧开在人烟稀少的巷子里,很少有陌生的客人能找到地方。

老板的品味还算不错,这间酒吧足够黑暗,所以更能清晰地看到点缀在四周墙面上,那些如同萤火虫般的灯光。

音响低低地唱着情歌。

老板打着哈欠端着酒杯,穿过舞池,来到靠在沙发上,正松着领带的東雲時明面前。

“这么早喊我开门,你这是准备上班还是刚下班?你从不穿得这么正经来这里。”老板把酒杯放到東雲時明面前,见微弱灯光下,東雲時明摘了眼镜漫不经心擦拭时的斯文败类模样,吹了声口哨,“你也从不坐在角落,这里可是小情人们的专座。”

这家酒馆里,除了東雲時明以外,很少有人选择坐在吧台。

客人们更享受在僻静的黑暗里,与同伴轻轻碰杯,互相交换一个缠绵的视线,然后耳语厮磨,或是吻到一起。

東雲時明把眼镜戴上,顺手把手机扔到远离自己的另一端:“人偶尔也得换个口味,是不是?”

老板假装一本正经:“可是没伴儿的人不配坐在这里,这是店里的规矩。”

“什么时候定的规矩?”

“一分钟前。”

東雲時明被逗笑,端酒刚想小抿一口,想了想,又把酒放下,若有所思:“没关系,待会儿我应该就该配坐在这里了。”

沙发的另一端,東雲時明的手机屏幕闪过一条电量低的提示,并在倒数后彻底熄灭。

五条悟几乎在東雲時明朋友圈发送的同时,就刷到了它。

暧昧的灯光,冒着气泡的酒杯,以及似乎是碰巧入镜的指尖。

只凭握着酒杯的这截手指,五条悟就敢断定它属于東雲時明。天知道他上辈子有多少次使坏,在東雲時明的每根手指的不同位置,留下自己一圈齿印。

他甚至现在还能回忆起東雲時明被咬之后哑着嗓子,在他耳边喊他滚的声音。

有家庭的人怎么能拍这么不知廉耻的照片?还在私自出入这种淫\乱的场所?他不知道律师更应该洁身自好吗?

不会现在已经有人跟他一样,咬上東雲時明的手指了吧?

五条悟猛地站起来,差点撞翻面前的桌子,面色铁青,二话不说往教室外冲。

好在照片没有刻意隐藏线索的意思,五条悟放大照片后,在很小很模糊的地方,发现了半截酒吧的名字。

很好,优秀的人民老师必须拯救每一个误入歧途的人。

他找到酒吧,并风风火火冲进去的时候,恰好看到瘦小无辜的東雲時明,被另一个男人堵在角落里,楚楚可怜地试图推辞面前的酒。

陌生男人的酒杯都快伸进東雲時明嘴里了,两个人拉扯的时候,还有不少酒被泼到了東雲時明的衣服上,五条悟分明看到那个男人用不怀好意的眼神,往東雲時明的领口里瞟了好几眼!然后加大了拉扯的力度!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该死的,没看到東雲時明不乐意吗?!

于是,根本想都没多想,他冲到两人身边,一把扒开了试图粘在東雲時明身上的男人。

“你真的不考虑考虑我?说实话,在见到你第一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我的标准答案——啊!痛、谁啊?”

“标准答案?”五条悟的手落在酒吧老板的肩上,闻言咧嘴冷笑,用力捏住手下如同枯枝般的骨骼,“可惜,他的标准答案可不是你。”

五条悟在散发极强攻击性的同时,窥视東雲時明的表情。

大约是被突然的发展惊到,東雲時明单手撑着身体,另一只手则是呆呆地攥住胸口的衣服,瞪大眼睛,仰着头注视他这个高高在上、从天而降的救世主。

这副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能凭借本能对自己进行孱弱保护的样子,眼熟。

不用多想,五条悟就能回忆起来自己曾在何时何地,在東雲時明的脸上见到过这样的表情。

——他们第一次睡的时候,東雲時明也是这么把手横在胸前,嘴巴吃惊地微微张开,还没了解情况,就被他抬高双臂,压在墙上亲了一口。

他还记得,東雲時明未经人事,直到快要窒息,才红着眼尾,皱眉用力把他推开。

就是“推开”的作用不大。

那个时候的五条悟本来性格就更加恶劣,東雲時明越是不想做的事情,他越是想要强迫東雲時明去做。

但当同样恶劣的行径由其他人向東雲時明实施,五条悟又觉得不可以了。

他上辈子跟東雲時明是合法夫夫,你这家伙算什么?

越想越觉得难以忍受,五条悟冷着脸,拳头快砸到酒吧老板身上时,被東雲時明双手拉住。

東雲時明:“等一下!”

五条悟不满地回头看東雲時明,又怕伤了他,只得松了力道。

東雲時明挡在老板前面:“误会,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你在帮他狡辩?你要包庇他?”五条悟难以置信,如果他没看到東雲時明的朋友圈动态,说不定東雲時明现在已经被这个心怀不轨的家伙,骗到不知道哪家破烂旅馆去了!

而且这个男人——

五条悟把酒吧老板上下打量了一遍。

个子矮长得差,没有衣品但有啤酒肚,眼角还有皱纹,凭什么?

東雲時明的眼光真能差成这样?

上辈子跟五条悟那么完美的人结婚,这辈子却选了个——这种家伙!这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岂不是相当于当众打了他五条悟一巴掌?!

五条悟怒气冲冲:“不行!我不同意!”

東雲時明:“……”

一旁,揉着肩膀的老板苦着脸:“哎哟喂,看看这一身使不完的牛劲,你不会找了个体育生当对象吧?”

東雲時明握着五条悟的手立刻松开:“你也误会了——”

但下一秒,他就被五条悟强行揽住肩膀,拉到身边。

“误会什么误会?根本没误会!”

五条悟像极忠心的猎犬,一边冲着敌人龇牙咧嘴地威胁,一边抬起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展示那枚自从戴上就从来没有取下来过的戒指。

“不看社会新闻?那我建议你上网查查我俩是什么关系!”

也不管東雲時明跟老板什么反应,趾高气昂地拉着人走了。

“五条先生?五条——”

五条悟想,他怎么可能再给東雲時明狡辩的机会。

必须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

况且那个酒吧里全是酒精味,就连在里面待久了的東雲時明,身上似乎都被浸进了这些他不爱闻的味道。

他更加不想让東雲時明待在那里了。

東雲時明适合待在更加干净的、温和的氛围里,就好像曾经,他总是看到東雲時明坐在长廊,或是池塘边,肩上洒满皎白的月光。

“五条先生。”

五条悟听到東雲時明低低的抱怨。

“走太快了,有点跟不上。”

五条悟:“……”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下意识听从了東雲時明的要求。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话音里似乎带着些许笑意。

这隐约的笑意熏得五条悟耳朵有点热,他只是做了一个体贴的男人应该做的事情,给東雲時明一个面子,稍稍放慢了脚步而已。

但他也只能偷偷嘀咕,佯装发狠的:“笑什么笑!”

一直没有挣扎的東雲時明,在这个时候反手拉住五条悟的手腕。

五条悟下意识回头。

“……”一时之间,五条悟的大脑竟变得空白。

東雲時明正在对他微笑。

那是一个真心实意、不参杂别的感情的,只是觉得快乐的笑容。

这让五条悟有些恍惚地以为,那个他们亲密地耳语厮磨后,東雲時明死在他怀里的那个深夜,只是一场真实到可怕的噩梦。

他没有慌张地抱着東雲時明寻找硝子、却只能感觉到怀里的温度一点点变得冰冷。

没有看到硝子咬唇摇头后、瞬间被无法言喻的无力感与窒息感击中。

也没有在每个不眠之夜里,不受控制地猜测東雲時明这么讨厌他,却在最后捧住他的脸,艰难地朝他笑的理由。

他甚至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在幻想着如果東雲時明还活着,他们会过上怎样的生活。

五条悟恍惚地看着東雲時明,后知后觉地想,他之所以迫切地想要补偿一个死去的人,也许不只是因为内疚。

他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才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呢?

如果现在有人问五条悟的愿望,他一定会回答:

他要東雲時明活着。

开心的、幸福的度过一生。

“五条先生?”東雲時明蹙眉,手臂往后收,顺势把五条悟拉到自己面前,抬头,担忧的:“怎么了?你好像有点难过?”

“我想……”音节从喉咙里钻出来,五条悟才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哑得厉害,他扯扯嘴角,避开東雲時明的视线,“没有,就是想起来以前的事情,一点……家事。”

余光里,他看到東雲時明嘴唇抿了抿,似乎不大高兴,但很快,这位出色的律师就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

東雲時明收回手自然地垂在身侧:“别担心,你家的事我会尽量帮你解决的。”

什么“你家的事”?

五条悟茫然。

上辈子他婆死了,这辈子想让老婆安安稳稳生活,这忙如果東雲時明想帮的话,好像也确实说得过去?

于是五条悟点了点头。

并有点可惜地瞟了眼自己的手腕。

其实一直拉着他说话,他也没什么意见的。

東雲時明抬眸,轻飘飘地说:“对出轨的判断,得看这位有家室的人与另一位具体做了什么。”

“……哈?”

“出轨从字面上是一场恋爱,指已婚者在婚姻存续期间,与配偶之外的人发生了恋情,但实际上它是一个偷\情、偷性的过程,法律上主要规定了三种夫妻不忠的行为,通\奸、同居、重婚,我需要知道你认为的出轨的具体行为,以及出轨成立后你的主张,例如财产分割、离婚、甚至涉及子女的——五条先生,你在听我说话吗。”

“在听、在听,”五条悟恍惚间听到自己的回答,语气是那么坚定,“不离婚!我们绝对不离婚!”

随后崩溃地捂住脸:“不是,我的意思是、我——”

五条悟的声音从指缝里泄出来,听上去无比虚弱。

“我可以解释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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