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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耳目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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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坐上田川早立的车子之后,除了讶异于驾驶位与国内的不同,还有周围的建设错综复杂,可见的高楼矗立,也有矮房错落。

这些都跟电视机上看到的“东瀛”,似乎有些区别。

即使与熟悉的土地上别无二样,但多少有些不同。

两个男人的交谈他并不在意,况且他也听不懂半分,所以少年的注意力全在了四周霓虹灯不断变换的景色里。

看着前方不断倒退的建筑物上,挂着的牌匾上的文字,却是少年似懂非懂的华夏文和东瀛文的结合体,少年漠不关心地注视着它们循循往后退去。

车子行驶了许久,才到佐藤草芥要下车的地点。

跟着田川早立下了车,目送了他的离开,用着在上飞机前从佐藤草芥那里刚学来的道别的词语,抬起乏力的手跟男人缓缓告别后,少年的身边彻底没了刚熟悉的人,他又开始有些献怯。

但没来得及等他缓口气,田川早立又让他要上车去。

男人用着潦草生疏的华夏语告诉少年:“我们先去个地方,等认了人,再回到我的家。”

没能快点回到眼前这个男人的家里,用上长途电话跟母亲报平安,少年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只好听天由命地再次坐上了车。

没了佐藤草芥跟男人说话,他的话茬却找在了本就听不太懂他说话的少年身上。

“你现在,会说多少东瀛语?”坐在右驾驶位的男人搭话地问道。

被迫上阵的少年,坦言回答:“昨天刚学,只会简单的问候和告别。”

“很好,那我教你介绍自己。”田川早立乐呵呵地看着后视镜里的少年。

看着少年稚嫩的脸上透露出来的疑惑,田川早立笑着解释:“是指你的名字用东瀛语做介绍。”

“哦……好。”少年犹豫了番,挣扎无果,也只能无奈地妥协。

直至车子驶向不知何处,如坐针毡的少年,才艰难地学会了自己名字的东瀛式发音。

虽然在飞机上已经眯了一夜,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努力撑住疲乏的身体,不紧不慢地跟在男人身后。

田川早立先是带着他弯弯绕绕穿过几条巷子,又是坐上电梯上了六层楼。

直到第七层的电梯铃响起,狭小的门被打开,刺眼斑驳的灯光照射下,他才一知半解地反应过来,眼前的男人带着他来到了怎样的地方。

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们,和身着正装的妇人们,都坐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着眼前堆叠如山的工作。

见门外有人进来,他们一个个都站起身,低头哈腰地跟田川早立打了声招呼。

少年看这气势如虹的架势,多少有点被惊吓到。

他下意识的躲在毫无察觉的男人身后,无助地缩紧了肩膀。

但似乎谁都不在意男人身后还跟着个小孩儿。就像是习以为常般,无视了少年的存在。

少年寸步不离地跟在男人身后,隐忍左顾右盼的目光,战战兢兢的。

即便已经胆战心惊,他也不敢懈怠三分。

等男人带着他进到了一间办公室,心存余悸的少年,以为终于能缓口气了,却不知又一次被赶鸭子上架。

坐在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的男人,即使在三月天,身着的长袖也掩盖不住——两只手臂上赫然裸露的纹身。

坐在少年面前的男人,只见他梳着大背头,一身黑色的毛领长袖,裸露在外的纹身青一块黑一块的。

少年因为不敢多看,也没仔细盯着,认不出来什么形状。

男人说的话,他是一句也听不懂。只能傻愣愣地站在那,低头看着自己穿了没怎么洗的鞋子,耳边传来田川早立和那个男人有来有回的对话。

没过一会儿,那个男人用着东瀛语,似乎在叫他。

因为除了跟田川早立能够不用这么犀利的语气交谈,现在办公室里只有他才是需要被“喂”的那个,自然也就没谁了。

少年怯生生地抬眸,藏在背后的双手都快搅成一团麻花。

“你好……”少年用着生疏的东瀛语,做着僵硬的自我介绍,“我是高峻寒,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少年说完,又倾身鞠了一躬。

这种逢人就得大鞠躬的礼仪,是田川早立教他的。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对一个外国人行这么大礼,还是个东瀛人。

少年恶恨恨地腹诽。

听到少年颇为正确的发音,那个黑衣服的男人笑了笑,抬头对身旁的田川早立说了什么,田川早立听完,也跟着哈哈大笑几句。

紧接着,那个男人又把目光,放回在少年的身上,他目光如炬地盯着他,语气比起刚才,郑重了许多:“初次见面,我是川崎凛,来自华夏国的小朋友,你好。”

少年除了听懂了“初次见面”和“你好”类似的发音之外,其他也就只有或许是“华夏国”二字的他能听懂,其他的,少年就不明白了。

他缓缓抬起头,疑惑地看向男人,又把迷茫的目光投向身旁的田川早立。

田川早立接收到少年目光的“求救”,他那聒噪的嗓音夹杂着撇脚的华夏语,替男人翻译:“社长说,他叫……川崎……令,他欢迎来自华夏国的你。”

“……谢谢。”虽然有了翻译,但少年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过出于礼貌,少年用着从佐藤草芥那里刚学到的东瀛语,轻声道了谢。

明明两个发音就能解决的回复,如今却要用一大串东瀛语才能说完。少年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

在朦胧中跟所谓的社长——川崎“令”,简单地打了招呼之后,少年终于能够再次撑起疲惫的身体,跟着田川早立回那个从没见过的寄宿的地方。

原本还想跟少年聊聊天的田川早立,见少年一双疲惫的大眼睛,已经开始打起了瞌睡,他摇了摇头,哑然失笑。

等车子出了路口,男人透过后视镜看见少年就这样歪头歪脑地睡着了,他也只好作罢地笑了笑,将车子驶向他们最后的目的地——田川之家。

不断倒流的霓虹斑驳陆离,昏沉沉的天空也黯淡许多,不见黄昏。

柔美破碎的睡梦里什么都有。包括抛弃了他和母亲的父亲。

少年的亲生父亲,曾经也拥有过属于自己的公司。而他父亲公司相关的,是有关酒店的行业。其中的股东之一,就包括他的母亲。

他父亲公司的股票,突然在某一年变得风生水起。那时候,正是他刚上学前班的时候。

即使这些记忆都快淡却了,少年仍对它回味无穷。

只要父亲哪天的工作不忙了,他每回都在盼着父亲,能与他背着母亲,一起去同一家牛杂店,在他们家门口胡吃海喝一番。

帮忙占座位的他,则坐在店铺门口的一张小圆桌前,而体格大比他的父亲,就去盛一大碗热腾腾的牛杂粉,两个一大一小的人,就着油条和油饼分着吃。

幼年的少年总因为肚皮小吃不了多少,到最后也只能“心满腹足”地,目送着父亲把最后不剩半碗的牛杂汤,仰头喝个精光。

虽然说是背着母亲去吃的,但父亲总会向老板打包一碗新做的牛杂面,带着回到家里给母亲也尝尝。

只是带回去后,母亲总是会生气地摆手拒绝,说着让他多吃点……

他还记得母亲惯用的口头禅,是那句“让大宝多吃点,长身体呢。”

但父亲和他都会一唱一和地阻挠母亲的拒绝,他还会摸着吃得圆滚滚的小肚子,叉着腰高呵:“妈妈你看!大宝已经吃过了,很饱很饱呢!”

等逗乐了母亲,看她实在拗不过既淘气又搞笑的爷俩,她才会去吃那碗早已经冷却的牛杂面。

可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呢。父亲开始变得不再爱他和母亲了。或许还爱着吧,但他变得更爱去外边寻欢作乐了。

那家常去吃的牛杂店还在,但父亲的心不在了。

幼年时的少年,直到在上二年级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地明白,父亲或许还爱着他,但他已经不再像爱他一样爱着母亲了。

因为父亲还是会带着他去吃常吃的那家牛杂面馆,只是不知为何,味道却与曾经吃过的味道不一样了。

有一次回家,他撞见了父亲与其他女人在客厅里相拥热·吻。

那年他愣在原地,一股反感的厌恶感油然而生,直击了他尚幼的心脏。

停止了亲吻的父亲察觉到他的出现后,并没有慌乱,也并没有诧异。

只是目光冷冽地瞪着他,警告他不要告诉母亲。

少年惊讶于父亲的变化。

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原本与母亲恩爱的父亲,变得如此见异思迁。

难以接受现实的他做到了,但父亲没有做到。

没过多久,父亲在一场与熟人的酒局上,在母亲也在现场的那次酒局中,大言不惭地坦白了他和情妇的关系。

年幼的少年想捂住母亲的耳朵不让她听见。

可一切都晚了。

当母亲得知父亲的背叛后,没有哭闹,没有落泪,只是平静地听着醉酒的父亲一个劲地发酒疯。

那一夜的酒局,所有人都沉默着离开了。

直到看似毫无波澜的母亲,扛着酩酊大醉的父亲回到家里,催促着他回到床上睡下,无法入睡的他才从隔着的房间门,听到母亲再也忍不住的失声痛哭。

自从那次之后,母亲再也不对父亲抱有热情。

她仍然做着美味的佳肴等待着父亲的回家,像是从未发生那般,仍强挂着笑脸,只是再次坚强的母亲,对年幼的他呵护更加了。

或许是老天爷一次惩罚他背叛母亲的报应。

父亲的公司倒闭了。

原本越来越水生火热的公司,就在一夜之间破产了。

可明明是父亲的公司破产了,要付出一部分高额赔偿的人,却是只有母亲一人。

后来进入高家的他才知道,原来,父亲的那一份赔款,在他哄骗他那不知多少情·妇的帮助下还清了。

但父亲不知道的是,母亲为了还清那笔并不该是她去还清的赔款,在昏暗的车间里干过裁缝,在混浊的饭店里当过洗碗工,在有钱人家里的做过保姆,甚至还在嘈杂的菜市场中帮人卖过几个月的菜……

梦里的故事不该是悲痛的。

可他就是无法从这段痛苦的回忆中醒来。

难以挣脱的噩梦,并没有因为母亲的生活得到改善而停止。

如今,那场本该因为好不容易二婚的母亲而戛然而止的梦魇,加增到了他幼小的肩膀之上。

“峻寒君,峻寒君?我们到家了。”

若不是耳边隐隐约约的、撇脚的怪声唤醒了他,他或许会永远被困在——恍若一梦的童年阴影之中,无法清醒。

田川早立看着被汗水浸湿了额头的少年,眉头紧蹙,忧心忡忡地安慰:“没事的,我们到家了。”

“田川……叔叔。”刚从噩梦般的回忆中挣脱而醒的少年,憋闷许久的委屈,在这个怪叔叔的怪口音中,被那句撇脚的“我们到家了”冲破了唯一的防线,豆大的泪水,如洪水般倾盆而下。

“哎呀哎呀!”田川早立惊呼一声,原本弓着身子钻进后座车门的他,被突然大哭的少年吓得心头一颤,一头撞在了车顶上。

被磕疼后脑勺的他捂着头挤眉弄眼,束手无策地看着同样哭得不知所措的少年。

少年还想多哭一会儿,却被这个“怪男人”一掌捂着了嘴。

不过这招确实管用,少年立即停了哭声,他呆滞地看向男人,却还是止不住地抽噎。

虽然少年安静了,田川早立还是一脸慌乱地举着食指让他噤声。

“会吵到大家的。”或许是肾上腺素起了作用,田川早立的华夏语难得标准许多。

双手捂着向下撇着嘴角的少年,闻言听话地轻轻点了点头。

见少年不接着哭了,田川早立也松了口气。

他从车座上爬了起来,低头看着准备跟他出去的少年,晃了晃脑袋示意:“走,跟我回家。”

下了车的少年,在昏暗的路灯下,默默站在田川早立身后,等待着他帮少年的行李箱搬下车。

等他关上后备箱的门后,他一手搂着少年的肩膀,一手拖着行李箱,领着他就往车库一旁的一栋矮楼走去。

而这个家的女主人,在简讯中得知,丈夫又一次带回来了个——远从他国来到这里留学的交换生,已经站在门口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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