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习的铃声响起,徐梦洁离开,换其他的科任老师进来上课,就算刚刚心情经历大起大伏,高二十班的同学还是非常迅速的进入状态。
语文老师在讲台上侃侃而谈,感觉像在念大悲咒。
江有汜的袖子动一下,发现是张被揉的皱巴巴的纸条。
【同桌,周末去看电影吗?】
【咋?】
【安抚我刚刚逝去的幼小心灵。】
【?神经】
江有汜丢纸条用力过猛,那张小纸团就眼睁睁的从满星河面前飞过,掉在走道上,满星河想去捞纸条,奈何动作太大,桌上夹在书中间的笔噼里啪啦掉地上。
“干嘛呢?!站着。”一个粉笔头钉过来。
俗话说的好,杀鸡儆猴。
讲台上的语文老师正愁抓不到这只“鸡”呢,没想到就有人撞枪口上来。
“看你们都这么困,那我就和你们说啊。”
就算是睡觉这个大恶魔,也抵挡不住八卦的的猛攻,班里人像是对“我和你们说”这几个字应急一样,立马精神抖擞。
“我之前在教初中的时候啊,改到过一篇作文啊。”他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两个数字,“满分50他只有30,及格都没到,你们猜为什么?”
“为什么?”有人嘴欠喜欢接话。
“啊,这啊。议论文他说杨丽萍打乒乓球啊,还是运动员呢。”他轻笑几声。
班里愣一下,瞬间反应过来,前仰后附哄堂大笑。
“你们说这些人傻不傻呀。”
“傻。哈哈哈哈。”底下一阵回应。
“哦,这样啊,我看你们再睡几节课也可以这样了啊。”
底下没睡觉的人也被莫名cue到。
“呵呵呵。”
“既然都在笑,那就是醒了对吧?来我们继续上课。”他用翻页笔在电子白板上敲一下,“都看ppt。”
“同桌,他说的好像你哦。”满星河磨磨蹭蹭到江有汜的椅子后站着,扶着那人的椅子,像小学生样的没事找事。
“有病?”隔着空气都感觉到被翻白眼。
难捱的早自习终于敲铃,走廊上教室里站着坐着一排吃早饭的人,显然因为早上补作业补的太过忘乎所以,情急之间,只能留到现在吃,已经冷的差不多了。
“我靠,什么东西好臭啊?”满星河突然嗅鼻子,“同桌你闻到没?”
“……许知在吃螺蛳粉。”江有汜显然感受到。
“我靠,谁他妈吃屎啊?”一碗螺蛳粉换来千呼万唤。
“好臭啊!谁在教室拉了?”
“没素质,真不是个东西。”
最后,教室的目光聚焦在了某一处:“我靠,许知,你在吃屎?”
许知嘶溜一口:“准备在办公室门口吃的,刚过去,被梦洁赶回来了。”他蹲在某个教室的阴暗角落,干着令人沉思的事。
“你挺勇啊!”有人开始起哄,“在去吃一个。”
“……”
“你们好无聊啊!”满星河即使出来为许知撑腰,但剑走偏锋,“怎么可以欺负柔弱的许同学呢?”
许知想:还是有兄弟罩着我的。
“你们就应该让他端到校长室去吃!”满星河邪笑。
“……”许知:这他妈是人吗。
给旁边的人都听乐了,哈哈一乐,江有汜也被满星河的极致反差逗笑。
一直到打铃才结束这场闹剧。
临近运动会,一中各班没有多少是能够沉下心来静心学习的,高二十班也不例外,平行编班的初衷是希望成绩好的学生可以带着成绩一般的学生一起砥砺前行,没想到就这样活生生的被带进沟里了。
距离运动会还有几天,但某些同学啊就已经开始谋划自己要带什么去学校整活了。
中午,开幕式的那群人趁着午休又去到某间空教室排练,经过几天的联系,他们基本可以连贯跳下来,除了……嗯啊,有三个肢体不协调的非人类,在后面扭曲舞动。
“我靠?你怎么了?”
刘洁最近格外热衷于减肥,中午早上都没吃几口,平时有憋在教室里不锻炼,经过中午高强度的训练,直接眼冒金星,耳边轰鸣。
“是低血糖犯了吧?你们谁有糖?”夏依依赶紧去扶人向周围人求助。
但那还有剩下的糖啊,中午又没出去,早上带进来的早在上午就吃个干净,连渣子都不剩。
“怎么办啊?送她去校医……”
还未说完,半空中就递来一颗糖,是江有汜递来的。
“……”女生犹豫不定,半天都没接下,“我要接吗?”
“接接接啊,墨迹什么,人命关天的。”夏依依受够这群人的脑回路,抢过糖撕开包装就往刘洁嘴里塞。
刘洁有了糖分的摄入,眼前终于聚焦,不再是花花的一片,缓过来后气氛又很尴尬……
刘洁:我能怎么办,我平时吐槽他,吐槽的最多……
“嗯呃,谢谢。”刘洁感觉自己就快扣除三室一厅了。
“嗯。”
“刘洁,你先休息会吧,你这蛮吓人的啊。”同行的人说。
“好。”刘洁双腿还有些发虚。
“我陪她一起吧,正好我都ok了。”李婷玉说,顺便挽上前者的胳膊。
等人散去后,李刘二人缩在小角落,后者撕起自己手上的倒刺:“婷婷,我感觉自己真该死啊,天天明里暗里蛐蛐别人,最后人家还在这个时候救我,我的老天啊。”
“好啦,都是同学。”李婷玉作为刘洁的知心闺蜜劝慰道。
“婷婷,你说这两年外面传的话是不是都是假的?要不我下课去给他道个歉?……”刘洁踌躇。
青春时期的爱恨就是这样,讨厌的快,原谅的也快。
“早就说过你该管管你这个乱下定义的破习惯,就是不改,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