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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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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的时间过去。

足够当年那个做事还略有些咋咋呼呼;会因人的背叛、突如其来的冲击,缩在一角哭,需要孙婆婆安慰的王家小姐,成长为世人称赞的宰相府夫人。

落苏就看见王若华在吐出那句“他算什么公子”后,模样又成了宰相府夫人一贯的端庄。

王若华没有再试图去碰谢乘风手臂上的伤势,而是用一种尽可能淡然的语气去说:“沈厌的生母名唤沈云昭,是臣妇亲手处置了她。”

说完这句话后,王若华就转过了身去。

王若华像是已经厌倦了在这里跟落苏纠缠,扔下一句“剩下的三公主大可自己去查”后,就一个人离开了此地。

只有谢乘风看到了母亲在转身时,在自己伤势上略微停顿的一眼。

而落苏则被王夫人突如其来的坦诚、以及给出的信息量吓了一跳。

她的脑袋里在瞬间闪过沈厌的脸后,很快又把视线移向了谢乘风。

因为王夫人的话里的意思是那样明显——她手上沾了沈厌母亲的性命。

而这跟皇城传闻里心善的宰相府夫人、以及谢公子心里那个对所有人都一样温和的母亲,其实是大不一样的。

落苏不知道谢乘风会不会因此受到冲击、再次受到伤害。

但是等落苏再次抬眼向谢乘风看去的时候,却只是看到谢乘风朝她很轻微地摇了摇头。

谢乘风的嗓音有些干涩,却还是试探性地朝她提出了一个建议:“三公主,我们分两路吧,我在府内查查可还有其他线索,至于沈公子那边——”

谢乘风的声音顿了顿,“等我这边理出真相后,我会亲自向他告罪。”

落苏能看出谢乘风现在人其实还有点不在状态。

但是落苏同时也清楚,他们的关系并不足以她多伸出手去。

所以落苏只是很认真地点头,给人留出个安静思考的地儿。

边在回身的时候,对人小心嘱咐了一句:“那谢公子忙完后记得,去把手臂上的伤势处理一下。”

……

而在落苏对谢乘风嘱咐完、走出谢府后。

她脸上勉强维持的、对着小厮露出的笑容,也就下去了。

落苏的脑袋里再次想到了王夫人的话。

想到了沈厌跟谢府之间,如果真如王夫人那句话所说,那注定产生的不可调解的矛盾。

落苏于是好像突然一下再次理解到了,沈厌脑海里那件比他性命还要重的事情是什么。

那一刻,一股极其强烈的、想要见到的沈厌的欲.望,涌上了落苏的心头。

落苏几乎想要控制不住地去见他,但是落苏却知道,现在还不够。

她掌握的事情还太少,完全没办法让沈厌对着她和盘托出。

所以落苏所能做的,仅是在沉吸了口气后,对着还守在谢府门外等她的大木说:“大木,能不能拜托你件事儿。”

落苏拜托给大木的事儿说来挺简单。

就是找在皇城里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打听一下大家伙对沈云昭这名字的记忆。

毕竟王夫人那边给的信息实在是少,只有个名字,外加承认是自己处置了沈厌的母亲。

但是落苏却略微发动了她的小脑瓜,联系了下沈厌被带进谢府的时间,就把时间线大致定在了十几年前,可能经历过这些事的老人身上。

还别说,得益于定位准确,大木还真找了到了好些位老人,对这个名字还有印象。

这几位老人年轻时候干啥的都有。

被三公主的赫赫威名一吓,竟是把所有能想到的、能牵扯到的全都说了。

有人说,沈云昭以前是王夫人的侍女。

有人说,沈云昭在十七八年前,就已经离开谢府了。

反正杂七杂八总结下来一通,就是他们已经许多年未见过了,若不是当年那沈姑娘性子好、人又长得美,怕是连她名儿都想不起来了。

落苏不知想到了什么,于是又问起那几年王夫人同谢相的关系。

得出来的说法都大同小异,都说二人情谊甚笃,谢相屋中连一个通房都没有,更别提主动纳妾了。

可以说一天下来,落苏八卦是听了不少,但左问右问一个能继续查探下去的方向都没有。

实在想不到其他办法的落苏,索性直接把自己代进了沈厌母亲的视角。

她想如果自己是沈云昭,自己还活着,那会让自己的孩子带上落朝人人不齿的面具、让他在这么小的时候,就离开自己身边吗?

落苏几乎瞬间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不会。

在得出这个肯定的答案后,落苏很快地锁定了沈云昭死亡的年份。

于是落苏又想把这一年在具体细拆一下,得出沈厌母亲具体死亡的时间段。

而正当落苏犹豫着这个时间段要从哪里入手的时候,一位男子从远处小跑了过来。

男子见到她还有点害怕,但还是磕磕绊绊的说了。

他自称自己是前面一个武器铺的伙计,是谢公子来找他,让他帮忙告知三公主一声,谢府打造面具开始的年月,又说自己还有其他事在办,暂时无法露面,对此甚感抱歉。

落苏都没想到谢乘风能如此快打起精神,而且还真给她提供上了一个恰恰好的线索。

落苏一下心里又是百感交集。既为男主角的聪明才智,更为谢乘风的精神风骨。

但是落苏却没给自己太多伤春悲秋的时间,而是很快收整好自己的情绪。

落苏就借着这条刚从谢乘风那里得到的线索,对着几位老人问:“您们可知康宁二三年桂月,有发生什么稍微大一点的事儿吗?”

落苏试探性地提了提,“比如杖责死人之类的?

老人们被久远的年份问到,抚着胡子去回想这十五年前的事儿。

忽然间有谁一拍脑袋:“三公主,死人之事那月不大可能啊。”

落苏不明所以。

就听老人又道:“康宁二三年桂月,您恰好降生,女皇为此大赦天下,还严令过七日不得杀生,就为了给您祈福。哪怕后边七天过去了,那一月血腥之事也是能去就去啊。”

落苏完全没想到会得出这么个答案。

可是更为奇怪的是,当老人们对她说出这番话,落苏的脑袋里几乎是下意识地冒出了那七品官员提上的证据中,小二的证词。

——沈厌几乎没有对原文三公主做出过什么躲避。

那一刻,说不清为什么,明明两件事之间都不算有特别大的关联,但是落苏迷迷糊糊间感觉门内有什么东西正在朝她摊开,她却拿着那把钥匙不得其入。

沈厌正大光明地出现在三公主面前,跟老人说的事有关系吗?沈厌能活下来跟这事儿有关系吗?

落苏突然很想听到沈厌向她说明这一点。

不再是还是得知了真相后再去找沈厌吧?

现在落苏的脑袋里已经被一个念头给完全占满——她必须即刻!立刻!到沈厌身边,见到沈厌。

于是,回话的老人们,就见到原本还对着他们说“没事儿,不急,您慢慢想”的三公主,脸上忽然出现了很明显的急切。

在向他们诚恳地表示了道谢之类的话后,就匆匆地离去。

……

而此时,牢狱中。

沈厌还在雷打不动地盯着那侍卫长送过来的饭食、蜡烛、还有伤药。

终于,连侍卫长都看不下去了,看着面前人就道:“沈公子,您倒是动筷啊!”

侍卫长想起自己第一天给人送饭食的场景。直到他送来第二顿,那第一顿的饭菜都还平放在地上。

他当时一时气急,又是担忧面前人身子,又是担忧自己的任务完不成会掉脑袋。

把新一顿热气腾腾的饭菜放地上,就要把上一顿冷掉的菜移走。

刚想苦口婆心地劝人吃饭,却见沈公子突然逮住了他手。

沈公子眼里一瞬间流露出的冷意让他打了个寒颤,目光沉沉地盯着那一篮子他要端走的冷掉的饭菜。

侍卫长一时半会儿都有点没弄懂沈公子这是要作甚,只能努力平复着自己那颗颤动的小心脏,对人努努嘴说:“您一身的伤,吃冷的怕是不健康,那儿有热的。”

沈公子听到这话后,终于斜睨着眼瞅了他两眼。

眼神还是很冷,但好歹甩出了两个字:“放下。”

侍卫长瞧沈公子那不容置疑的架势,也没有跟人强行拉扯的勇气,快速地把那篮子食盒放下了。

然后,侍卫长就见到,在他把那盒子放下后,沈公子三五下地就把里面的菜刨了个干净。

也根本没再要他继续招呼,就把他新端来的那几份菜,全都给吃光了。

速度之快,跟不需要吞咽似的。

看得侍卫长都开始啧啧称奇,这沈公子用饭这么豪放的吗。

但不管如何,任务完成了,侍卫长就是开心的。

于是侍卫长又开始转回去抱一些铺盖棉絮。

这铺盖棉絮也是上头吩咐下来的,说是现下天气寒了,牢里呢湿气又重。最好多抱个两床,一床拿来垫在地上,一床用来暖身上。

沈厌见到他抱过来的那些东西后,又是怔愣许久。

这回他没再问“这东西是谁送来的”,而是在目视着侍卫长帮他把一切都布置好后,转了一个新的话题:“女皇还要多久见我?”

侍卫长也没想到沈厌看他半天,最后会问出个这个。

只能捡着自己知道的说:“这个属下也不清楚,不过倒是有听说三公主去见了陛下一趟。”

剩下的话侍卫长没再多说,但是沈厌已懂得了他的意思。

就是在向他含蓄表明:可能是落苏在面见时向女皇说了什么,这才改变了当朝女皇的态度。

沈厌于是又不说话了。他只是慢腾腾地挪到了墙边,靠着墙壁,合上了眼睛。

而在他的脚边,一根细长的蜡烛开始燃烧。

此后的一天,沈厌一直在等落苏来找他。

纵然沈厌并没有想好,落苏如果真来找他,他要如何面对她?

但是沈厌已经在等着此事的发生。

只是沈厌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在牢房里等到了侍卫长第二日中午的餐食,也还是没有看到落苏的身影。

沈厌舔了下嘴皮,又等到了晚上。

侍卫长还是那样雷打不动地提着食盒来临,沈厌的目光却直直地落向了他的身后。

侍卫长有一瞬间没弄懂沈厌这是在看啥,只好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沈公子?”

沈公子终于回神了,但这回眼神却基本一个都没分到食盒上。

而是在盯了他半晌后,吐出了三个字:“落苏呢?”

侍卫长这还哪儿还能不懂,他一时又是偷偷摸摸地来回瞟了面前沈厌好几眼。

脑袋里一个念头疯狂转:就沈公子虽然面上、说话都是冷的,但在跟三公主分别后,原来也一直在暗中思念着三公主啊!

侍卫长一下又是想找几个同僚叭叭两句,为这爱情故事的缠.绵悱恻。

但面前的沈公子明显是个没耐性的,在等了他一会儿还是没等到他回答后,面上已经开始出现了几分不耐。

侍卫长于是又快速地、有眼力见地把今儿听到知道的消息全都给抖落了出去。还不忘为话中的主人公说句公道话:“三公主没来见您那都是因为出城了呀!”

沈厌没接话,就这么看着他,像是在等他的进一步说明。

但奈何侍卫长知道的信息,也只有他跟其他官兵喝酒时得来的这一句。

侍卫长只能摸摸自己的脑袋推测下去:“虽然因为出城什么事儿属下不知道,但瞅三公主当时出城时那急迫的架势,也应当是与您有关的。”

“……”

果然,在他说完那番堪称妄测的话后,盯着侍卫长的那股视线就消失了。

沈公子又靠回了墙边,不过这回视线落在了虚无的空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之后侍卫长经历的两天,情形也与这大差不差。

沈公子对吃饭这事儿,莫名地出现了第一天的态度——

总是不吃;或是他来时那饭菜是冷的,但他要端走了,又几筷子刨完。

又让人看不懂呢,又让人怀疑沈公子是不是在跟什么不知名的东西较劲儿。

就比如说眼下,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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