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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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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好香的味道,是什么?是什么传出的?

睁开朦胧的双眼,鼻尖的香气如同灌进来的浓郁。掀开被子捂着头踉踉跄跄地推开门,光亮强势袭来,迫使人躲开闭眼。

强睁开眼茫然地看着种满各色花的院子,微风吹动披散的青丝,迷糊间似乎耳边有人在说话。

胳膊被晃动,视线收回疑惑地看着面色满是担忧的女使。

女使?为什么会是女使?自己为何会知道?

“家主?家主!是有不对吗?”女使扭头看着她方才望的地方,富贵的牡丹开得正盛,有蝴蝶飞旋格外赏心悦目。

“家主?”

女使点头,“家主又是没休息好么?郎君知晓定会忧心的。”说时扶着人入屋伺候穿戴好。

坐在凳上的人望着铜镜里秋水般的眸子,心中怪异极了,伸手碰了下盘好的发髻。

女使打开木匣给她看,“家主要戴哪一个?”

木匣中是各色簪花钗子,心不在焉的人随意指了个寒梅发簪,眼珠不停朝外。

“家主可是念郎君了?”女使暧昧一笑,扶着人出了屋子走在长廊下,“前几日那位晕倒在宅门外的方士醒了,郎君正在侧厅招呼着。”

方士?那位知道灵丹的方士?不对,什么方士,她没见过什么方士!

“嘶!”头好疼,脑海中似是有捕捉不清的片段闪过。

“家主?”女使见她这般当即拿出香囊在她鼻下挥动,“家主,你不是要去侧厅找郎君吗?”

眼中再次覆上茫然,她顺着女使的话点头,喃喃道:“对,我是要去找郎君,对,找郎君。”

“那家主加快脚程,我们去侧厅见郎君。”女使拉住她的手腕盯紧她的眼,生怕出现一丝意外。

——

摆放许多珍宝的侧厅圆桌正坐着三人。一身玄色衣裳的男子握着茶杯出神,听见问话愣了愣。

“什么?你将才说了什么?”

嘴里嚼着豆糕的紫衣男人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快,“原方士,你这都是第几次神游了?未免也太不尊重我、我和饼兄了!”

这不知好歹的方士一点也不懂礼,太气人了。不是他喊他们过来,说有要事相谈?现在却把他们晾着自个不知在想什么。

“你喊我们过来到底是要说什么?不说我就回去了,腿不知怎么的酸软的厉害。”

原之和面带歉意叉手作揖,“真是对不住章大侠和饼郎君,我,”要说什么来着?

原之和皱眉思索,候在一旁的人力朝香炉丢了些干果壳增香。甜甜的香味令在场三人恍惚一阵。

“你是来告知灵丹一事的,摸摸袖口,那方子就在里边。”

原来我是来做这事的——原之和摸出张纸放在桌面,照着那声音的提示说:“饼郎君救我一命还留我在宅里养伤,原某真是万分感激。听闻夫人患有怪疾,某有一处方子可供饼郎君一看。”

带头水玉冠,脑后垂着铃铛发绳的方饼接过方子,看清楚写的内容眉头紧蹙。

“活死人肉白骨的灵丹?”眼中尽是不信,手中方子任由章榕溪夺去,方饼眸中泛着不喜,“此等邪术怎可成为灵丹?”

“却是有用的,郎君大可一信,夫人身子可等不了多久。”原之和发现方饼不接受方子,当即劝说起来。

心底隐隐有声音告诉他,这郎君对他夫人看护的跟眼珠子一般,他就不信此话出口他还能守正。

不出所料,提及夫人方饼神色柔和一片,“当真能治好梅儿?”

“某愿以命担保。”原之和话语坚定,可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感到违和。

梅儿听着可真让人不快!刺耳的很。

同样觉得不舒服的还有章榕溪,他瞪着方饼想质问他为何要如此称呼。

可仔细一想,方饼喊她夫人没有不妥,不妥的是有打人冲动的自己。

奇了怪!真是奇了怪!他为何要对兄弟夫人的名讳反应巨大。

这不好!这可不好!

“饼郎君难道不想贵夫人多去外边走走吗?”原之和劝说。

就方饼他夫人那副病体,走几步都大汗淋漓要昏厥,有了灵丹想去哪就去哪,难道不好么?

他轻轻吹动冒热气的茶汤,垂眸盖住眼底的算计。

当然,灵丹练成后方饼能否收好,那就另当别论了。

方饼望着门外结队的蝴蝶,时而高旋时而低飞于花丛之中,灵动活泼,无拘无束。

“咦?饼兄等下。”章榕溪指着里边写的药引,生气地瞪着原之和,“你自己看看这儿写的是什么!”

方子拍在桌上发出巨响,章榕溪激动地敲着那行字,“聚集元气之人,以天地化取之最,其心入药大补?!”

食指戳出去险些把原之和的眼睛伤到,后者嫌弃避开不解看他。

“灵丹之所以称之为灵,便是这玄妙之法。我好心拿出珍藏多年的方子,没成想到是自作多情了!”

抄起方子塞回袖口,原之和冷哼起身就走。

“你瞧瞧,你瞧瞧!这方士手段阴毒,还修道?!修的是什么道啊!”章榕溪环臂气得胸口起伏。

方饼望着原之和大步流星离去,揉着发痒的鼻子,“不知道。”

“我看就是邪道一个!饼兄莫要信了他的鬼话,这可是天理不容要遭雷劈的。”深怕方饼听进去,章榕溪急得坐不住,一个劲地告诫。

厅内方饼被章榕溪扯住无法走开,厅外回廊原之和与一身绯色衣裙的李梅撞见。

“原某见过夫人,夫人这是去找饼郎?”怎么好端端地瞎了嫁了人?

“你是?”这狗东西谁啊?一双精明算计的眼令人眼烦。

原之和退后一步作揖,“夫人,某是几日前饼郎救下的方士。”

“哦,方士啊——能让开吗?你挡我路了。”李梅不知为何心慌的厉害,下意识深深吸了口气。

眼前的贵妇穿着绯色牡丹暗纹的衣裙,发髻饰以腊梅簪、水玉梳和螺钿圆钗,眼上抹着桃粉,眼尾勾着金线让人移不开眼。

原之和诡异地想,她装扮起来竟然是如此耀眼。默了默,暗骂自己竟然对他人妻子起了心思,真是无耻。

“夫人。”从院子一路领着李梅出来的女使走进,掏出帕子替她擦脸。

“我,”没出汗……

双眸再次黯淡下去,喉间的瘙痒让李梅止不住的咳嗽。女使担忧抚着她的背给她擦嘴。

鼻尖再次传来熟悉的怪香,原之和站不稳扶着柱子,又是这种思绪混乱的感觉。

“方士可是要回屋?”女使轻声道:“今早似有位郎君在门外寻你,现下当是在你院里。”

“多谢告知,”即使不适原之和还是在衣袖里翻找出一瓶丹药,递给女使眼却没离开过李梅,“这是补气丹,夫人若是觉得疲乏可含着,不多时便可缓解。”

李梅拍着脑袋缓解脑海的混沌,一心只想去侧厅不想与他人多纠缠。

“谢过原方士了。”说完便再也等不及提着裙摆小跑起来。

要去侧厅,侧厅,去侧厅。

“夫人!你慢点!”女使眼里泛着鄙夷,小步跟去。

女使的情绪被原之和看的一清二楚,他视线锁住不紧不慢走着的女使,戾气满得将要化成飞刃。

不忠之人,不可留。

跨步过了门槛,李梅最先瞧见的是大大咧咧坐在圆凳上啃鸡腿的章榕溪。下意识翻了白眼,这一看脑子不行的人定不是她的郎君。

“梅儿?”屏风后走出一位青衣郎君,此刻略带迟疑的看过来。

“郎君。”好陌生,她会嫁给一个见了面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的男人么?

生疏的对话结束,两人隔着章榕溪干瞪眼。门外赶来的女使见状,伸手推了把李梅示意她别瞎站着。

“你推我作甚?”稳住身形李梅捂着肩膀转身对女使质问。

此话一出引来在场所有人的注视,没想李梅会如此计较。女使心中一惊,连忙解释自己是手滑,希望夫人不要责怪。

“你分明就是故意推我,怎么说是手滑?”说着李梅有模有样地推回去,力道甚至比女使的更大。

没料到李梅突然动作,女使没站稳往后摔在门槛上发出惨叫。

腰像是断了般痛得她哆嗦,女使泪花充盈,委屈极了。

“是我不长眼,还请夫人网开一面放过我。”期间不时朝方饼投出求助视线。

忽地一堵人墙挡住她看向方饼的目光,顺着衣摆往上望入李梅嘲讽的眼。

只见她蹲下一把拽住女使的衣襟,在对方惊恐的神色下开口:“你当我死了?话中阴阳怪气的指我会重罚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夫人。”藏在衣袖的手攥紧,疼痛让女使记起最终目的。心不甘情不愿地跪在地上哀求李梅,“夫人,是我不会说话惹你不快,”

懒得听废话,李梅出声:“带走,以后别出现在我眼前,膈应谁呢?又不眼瞎。”

真当自己是回事了?女使饱含恨意地偷瞟李梅,谁知一抬头见的是立于李梅身后的方饼。

方饼神色淡淡,没有替女使说一句,也没制止李梅的举动,只用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看着女使。

“郎君,你替我向夫人求求情!我真不是有意的。”女使挪到方饼脚边,水汪汪的眼直勾勾的望着他,声音娇软,听得在场的人神气各异。

章榕溪恶心到龇牙咧嘴的哇哇叫,他跳着来到李梅跟前,弯腰仔细看着她。

“你就这么瞧着这人对饼兄如此?”这对夫妻貌合神离呀!

李梅慢悠悠地转着眼睛,不甚在意的理了理头发。

“心是锁不住的。”虽说这位是自己的郎君,可眼前这一幕她瞧了却无任何波动。

“若是他想纳这女使,无非是多收拾间屋子,多添一双碗筷的事儿罢了,才不会费那么多心神。”自己应当是不爱他的。

李梅甩着腰间的玉环,她深知自己的脾气如何,若是爱,她绝对不会容忍此景发生。难不成与方饼成婚另有隐情?

不知李梅所想,察觉女使的意图方饼脚下发力,转身让她扑了个空直接趴在地上。

“郎君?”女史期期艾艾的望着他,后者姿态明摆着避她如蛇蝎。

“你若做错了事,要真心求得原谅,那便摆出应有的态度来,而不是寻他人替你出头。”方饼步伐坚定走向李梅,居于她后位像随时等候发号施令的下属。

“你知晓家主是谁。”他说,“家主之言不可违抗。”

听到方饼这么说的女使神情呆滞。莫不是料子下太猛,竟让他觉得这女子真是他夫人。

心中愤愤,此次选取神使之人,她可是把全部身家都压在了方饼身上。

回想起人抬过来那日,几人之中就属他醒来的最快,也是最难以摄魂的。若不是熏香加以汤药辅佐,还真不敢保证能被他们控制。

反而像李梅那样最后醒过来,只用一点迷香便可完完全全控制住且无本事的,只配丢到虎穴当食物。

这样的人不值得她费心。

她不甘心,要不是抽签出来的身份是李梅院子的女使,她凭什么要对一个没用之人低声下气?

若不是他们几人擅自闯入地宫,他们这群弟子又怎会被派过来?还要忍受夜晚生死之忧。

在仙长还未定下人前,谁也不能离开这座大凶宅。要是李梅赶走她,今夜无处可去她必死无疑。

忧心忡忡的她未曾发觉陷入掌心的指甲,位于一旁叉腰的李梅察觉地上出现的血滴,视线上移没入女使的衣袖。

眼眸流转俯视女使脸上暗藏的担忧,片刻李梅再次开口:“只是让你去别的院子做活,就如此不情愿?怎么?我难道会吃了你,杀了你不成?”

“去别的院子?不是赶我走!”不敢相信自己所听的,按常理来说,赶出宅子已算是轻惩。可在仙宫,这所谓的宅门外便是一道死门。

心绪复杂的她看着李梅那张傲娇的脸,心善可是大忌。

李梅没搭理她,走到方饼跟前正要开口脑海却是一片空白。对了,她火急火燎赶来,似乎都不知要说什么。

方饼见她动了嘴却没听见声,疑惑的瞧了眼,撑着膝盖微微蹲下。

“什么?能再说一遍吗?”太近了。太近了!

双眼不由的睁大,梅子紧张的看着放大的脸,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闪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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