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夏暮岁先回家拿他爸爸给程阳的新婚贺礼,明明爸爸不在家,却被管家催着早点谈恋爱,是被他爸爸同化了吗?为什么都在催他谈恋爱?
他拿了礼物就赶忙跑,程阳的婚礼在一所园林式酒店,当初他现在那儿,就是因为那里有一道铃兰长廊,长廊上还真的挂有铃兰样式的风铃,随风而响。
铃兰是余禾最爱的花种,所以他想要给余禾一场以铃兰为主的婚礼。
因为余禾是公众人物嘛,现场除了专门拍摄的摄影师,其他人是不能拍照的。
婚礼还没开始,现场的人他也都不认识,有认识的,那也是他爸爸的合作伙伴,客套打了招呼聊了小会儿,他就去找程阳,顺便把礼物给了。
化妆室里,程阳和余禾穿着白色西装,余禾在化妆,程阳就在旁边坐在看他,到外面去招呼人,还不如在这儿看他老婆,外面有他爸妈就行。
“这是想把这些天没看的都补上?”夏暮岁进来就看见程阳一直盯着余禾。
见他来了,程阳起身上前,余禾也让化妆师停下,也到他跟前。
“怎么现在才来,夏叔叔没来吗?”余禾问:
夏暮岁把礼物递给他:“他忙,但是礼物肯定到。”
“这是你俩的新婚礼物,我爸还让我给程阳另外带了份礼物。”
还有?“什么?”
“我爸知道你大学学的游戏设计,所以在知道你退役后,就特别想让你到晨阳工作,他在邀请你,你可不能不答应啊。”
“受宠若惊了,答应!我肯定答应,那我这是爱情事业双丰收啊。”他牵着余禾的手,夏暮岁不想吃粮,送完礼物就该走了,反正婚礼马上就开始了。
“马上就开始了,那我先出去等你们。”说完就走了,他们真太腻歪了。
粮都吃饱了,没事,很快他的江先生就要回来了。
婚礼正式开始,夏暮岁坐在左边第一排,在音乐想起前一分钟,在他右边的位置终于有人来,他落座的时候还疑惑谁婚礼都快开始了还没来,还是坐第一排的。
江筵郗!
他不是说有事吗?所以他说的有事就是来参加婚礼,余禾的婚礼,他和嫂子认识?
要是和他说是这事儿,那他们可以一起来的,也好向程阳他们说他结婚了,但是他没有说,更没和他说是什么时候到的!
江筵郗一下飞机就往这边敢,路上还遇着堵车,还好最后一分钟赶到了,但是……对面那人有点眼熟……暮暮!
有些震惊,所以夏暮岁说的参加朋友的婚礼,就是这场婚礼,他朋友是程阳!
不能这么巧吧?
夏暮岁很快因为不悦别过脸,江筵郗以为他还不想让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很快移开眼,两人继续关注婚礼。
*
婚礼进行特别顺利,特别好,但程阳一直认为自己不该发抖,但是控制不住,当初表白的时候抖了,这结婚了还抖。
各宾客都去吃饭了,而程阳和余禾各自到朋友跟前。
“岁岁!我刚才是不是特没出息,我手都抖得不听使唤了,现在都还在抖。”他还把手抬起来给人展示。
“我觉得你在向我炫耀。”有戒指了不起啊,搞得谁没有一样。
“程阳,岁岁!”余禾带着江筵郗过来,“给你们介绍,这位就是江筵郗。”
程阳看到对方就感到有危机感,立马握住余禾的手:“你就是我老婆说的江影帝啊,你好。”
“你好,新婚快乐,赶回来匆忙,礼物我让周逸去拿了。”
“刚拍完戏就赶回来,为难你了。”余禾向对方介绍夏暮岁,“江哥,这位叫夏暮岁,是程阳的朋友。”
江筵郗转过头看向夏暮岁,虽然脸上笑意很职业,但眼底温柔骗不得人,他伸手:“你好,我是江筵郗。”
“您好,夏暮岁。”
“很早以前我就想撮合你俩的,觉得你俩特般配,但是现在不行,江哥已经结婚了。”他还有点可惜,他和夏暮岁第一次见的时候,就想过有人能与之匹配,他所接触的人中,有一个或许可以,江筵郗就被选中。
他很想把江筵郗介绍给夏暮岁的,而且他还和江筵郗提过一两次夏暮岁,但双方都表示不想谈恋爱,所以他悄悄拉郎配的cp,还没成就be。
而且现在江筵郗已婚了,想再试试让拉郎成真都不行了。
“那实在可惜,还想着江先生看着也算我的理想型,可以试试,既然结婚了,做朋友也不错。”
夏暮岁看见了他左手上的戒指,对方一直戴着,而他却放在口袋里。
等见了爸爸,他一定会好好戴着的。
做朋友?如果不是做样子,或许江筵郗真的会当场上演变脸。
“可以,我爱人应该会很高兴我有夏先生这样一位朋友。”
余禾和程阳在旁边有点懵,结交朋友和他爱人什么关系?
而夏暮岁和他们反应完全不同,爱人这个称呼……他对外都是这样说的?
看来之后要给江先生补上在我这儿失掉的身份。
几人也没再多聊,就去用晚宴了。
酒店离家远,夏暮岁在酒店订了房间,江筵郗则是夏暮岁在哪儿他在哪儿了,不过他们之间还是隔了些距离,在暮暮还没有彻底准备好把他们介绍给身边人时,他会尊重对方。
夏暮岁知道江筵郗跟着他,也就没关门,江筵郗进了房间后就把给带上。
“江先生和我第一次见面,就到我这儿来,不太好吧,要是让你爱人知道那可不好解释,对方应该是不希望你回家还带着其他omega的信息素吧。”夏暮岁离他就半米远,他还当陌生人当上瘾了。
屋子里的灯是灰暗的,足够他们看清对方,江筵郗眼眸含笑:“暮暮,我很想你。”
干嘛,他还没玩儿完呢。
好吧,他也很想他。
夏暮岁上前抱着江筵郗:“我也是。”
那属于夏暮岁的海盐柠檬信息素,淡淡地,江筵郗思念太久的味道,即使现在没有易感期失控,他也很想要将怀里这个人身上的信息素吸走,在围绕上他的柑橘野玫瑰。
但理智大过于欲望,无论是什么,他优先考虑的永远是夏暮岁的选择。
所以对方不允许,除特殊情况外的一切过于亲密行为都止步于拥抱,那天
他就只能贪婪这几十秒的拥抱。
“再抱抱好吗?”他感觉到对方想要松开,但他舍不得。
他也很想念对方,特别是每天早上鲜艳的玫瑰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总是希望哪一天是这个他念着的人站在家门口,手里拿着玫瑰亲手送给他。
由着对方抱了好几分钟。
“拍戏累吗?”
“不累。”
“拍打戏有没有受伤?”
“演戏总要受些伤的,我习惯了。”
“那就是有受伤了!”夏暮岁松开他,反复检查他的手。
被他念着关心着的感觉特别好:“伤的又不是手。”
“哪儿?”还担心他的伤,结果一琢磨对方的言语,不对劲儿,一拳给人肚子打去,力道不大,他只是想给人个教训,“还以为自己是萧顾州啊,没正经。”
江筵郗揉了揉腹部,笑着牵起对方的左手:“暮暮还不打算给我个名分吗?”
夏暮岁看着他拇指腹轻抚自己的左手无名指,眉眼弯弯:“明天回家见爸爸。”
“……嗯。”他又是这副弯弯狐狸眼,江筵郗对此真的没有抵抗力,“暮暮,我可以吗?”
“可以什么?”
“吻你,可以吗?”江筵郗一直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从满眼笑意到诧异,再到惊讶,又到无措。
在他眼里江先生应该是一个细节谨慎的人,绝对不会这么直接的。
要不要同意呐?
夏暮岁看向别处:“又不是没亲过。”
“我需要征求你的意见,我会尊重你。”
“那我万一不同意呢,你就不亲了?”
江筵郗目光一直在夏暮岁的脸上:“或许吧。”
“什么叫或……”许吧。
最后两字都没说出来,他的唇瓣已经被封,对方很轻,轻触这他的唇瓣,他以为会是急躁的,但江先生的亲吻不是。
这一点点,好似也在询问着他。
其实不用事事都过问他的意见的,江先生真的很尊重他。
本身江筵郗比他高些,如果要回应,就得踮脚。
江先生可以不用为他弯腰,因为他会主动踮脚。
江筵郗没想到他的小先生会回应他,紧紧将人抱在怀中。
亲吻真的能使人发软啊!
要不是江筵郗抱着他,他估计能瘫在地上,说真的江先生不愧是影帝,这吻技真的太好了。
两人此时已经在沙发上了,或许是刚才亲吻的原因,导致分隔多日的两种信息素贪恋吸引,特殊时期极其相近的两人,好像提前进入了。
发.情期的夏暮岁腺体外溢着海盐柠檬信息素,他的两颊泛红,而江筵郗也因为易感期,释放这霸道的野玫瑰。
面前漂亮且与之信息素高度匹配的omega,很容易让他失控,如果这个omega还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先生,那他兴许会失控,他想要将人圈起来,据为己有,留下自己的痕迹,标记自己的猎物。
可他得克制,因为对方是他的暮暮。
“暮暮,你的抑制剂呢?”
“口,口袋里。”
江筵郗在他右边口袋里找到了抑制剂,正准备瞄准腺体时,夏暮岁抓住了他的手。
“不想要抑制剂。”他想要江先生的信息素。
江筵郗只当是他不清醒的胡话,还是要尊重他,偏要给他打抑制剂,但是对方显然一点也不配合,一直乱动,而且空气中弥漫的信息素味道越来越浓。
双方的信息素又吸引着对方。
他不肯打抑制剂,江筵郗又不想要他难受,加上自己的易感期,他将夏暮岁抱起来,往卧室走。
在抱起来时,窗外有灯光闪过,不过现在江筵郗的关注点一直在夏暮岁,完全不管别的。
夏暮岁被轻放在床上,江筵郗就着最后一分理智把刚才找抑制剂,在夏暮岁口袋里摸到的戒指,重新戴回他的无名指:“暮暮,希望明天别踹我下床了。”
高度匹配的信息素彼此相互吸引,再度交融在一起。
第一次提前特殊时期在酒店,这一次也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第一次是意外,这一次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