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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我只会心疼老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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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猜后续怎么着?”

褚钰故意卖关子,只等薛皙和余慈按捺不住求知欲问他,可他左等右等只等到薛皙目不转睛地盯着余慈按时服药。

药方是吕霖看诊后留下来的,以表对余慈此次探案出力的谢意。虽不能立刻解开余慈身上的毒性,但却可以护住他的心脉,延缓毒发的时间。

“行了师父……”褚钰,拿扇子挡住眼,满脸一言难尽的表情,“师娘又不是小孩子了……”

薛皙满心满眼都是要亲自看着余慈把药咽下去,没太注意听褚钰说话内容,便疑惑地“嗯?”了一下。

余慈却听了个实在,一时没绷住,手上碗里的汤药险些撒出来。他深吸一口气,难得不知应该摆出何种表情,“褚公子……口有疾恐深入体肤,脑有疾恐深入脏腑,莫要讳、疾、忌、医。”

褚钰自知失言,干笑两声,磕磕巴巴地解释道:“方才口误,我的意思是师父怎么跟是娘一样盯着余公子……”

得了个没趣,褚钰卖弄的积极性大消,只得猛灌一口凉水润润嗓,徐徐往下说:“那些凑不成规律的诗是在见君阁二小姐的受害现场发现的,二小姐出事后见君阁为平息风言风语,当天夜里就将人下葬。”

“这个二小姐名声不显,听说是因为跛脚自卑,鲜少出现在人前,也就这回出事了,许多人才知道见君阁有个二小姐。”

“稽司府的人赶到见君阁提出开棺验尸,当即就被见君阁阁主一口回绝,见君阁阁主痛斥稽司府的人的行为是在惊扰死者,让其死后也不得安生。”

“死者家属执意不可配合,主动提出不再深究,稽司府也不好妄动,两方就这么僵持不下。”

“这个案子可是当下最轰动的案子,江湖上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

“有些人说二小姐惨死见君阁却放任凶手逃脱,实则凉薄伪善,白担一声‘义恒君’之名。总而言之,出现种种不利见君阁的言论。”

“人言可畏,见君阁以‘侠义’二字立世,这见君阁阁主一心经营好名声,最是注重外界风评,可这次却是打定主意拒绝配合稽司府查案,决不肯开坟挖棺。”

“见君阁越是这般遮遮掩掩,越是引人猜想,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出现了转机……”

“有人悄悄把坟挖开了?”

余慈语气很轻,如一缕游絮转瞬就将消失在空气里。

他扯了下嘴角,透出些讥讽的凉意,只是那弧度太浅,褚钰和薛皙谁也没注意到。

“余公子猜得不错!稽司府和见君阁那边无法达成一致,却有其他江湖人趁着夜深人静放倒守卫挖开了坟堆。”褚钰学着酒楼茶馆里的说书先生像模像样地重重一拍,“棺材打开后却发现……是一口空棺!”

薛皙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句:“空棺?”

“对!就是空棺!”褚钰不仅将说书先生的的口气学了个十成,就连眉飞色舞的神态也是一比一复刻。

薛皙推测:“二小姐现在或许还活着,见君阁阻止稽司府开棺验尸大概就是不希望二小姐还活着这个消息被人知晓。”

“可惜见君阁千方百计遮掩却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余慈拂去杯盏上方腾起的水雾,浅浅饮了口茶。

褚钰皱着眉:“线索到这又断了……已知的问题还未解决又冒出新的问题。”

“线索不算断,二小姐大概是见过凶犯的模样,没有什么比二小姐亲自指认凶犯更高效切实的办法了。”

褚玉点头:“现在见君阁二小姐的去向一跃成为江湖人最关注的事情……”

……

乌啼夜寒。

凄风掠过,路边横绳上挂着的纸灯笼灯火晃荡。

“你说这个见君阁二小姐究竟躲哪去了?”两个醉醺醺的人相互搀扶着晃晃悠悠从酒馆里走出来。

“不知道……或许没脸见人,躲哪个深山老林里去了吧。我若是她,非剃了头发当姑子去!”

“我若是她,直接找根绳吊死哈哈哈哈哈哈,哪还有脸活着。不过话说回来……赌局你投了多少?”

“那二小姐甭管是死是活都快点出来,我可是押了二十两……赌她是心、甘、情、愿。”

“谢兄机智,咱们英雄所见略同。”

这个时辰,街上人只剩零星几个,就见收摊归家的小贩、挑担卖柴的村夫、推着夜香桶的车夫还在外头走动。

一个粗布麻衣、挎着背篓的小姑娘正恰巧擦肩而过,慢吞吞往城外的方向走。她腰间悬着把柴刀,背篓里留着一把没卖完的柴,头上绑着素白的发带,按照旧俗,大概是在守孝期。

路过两个醉汉身边她的脚步如常,不一会就超过了二人,背影消失在沿街尽头的拐角处。

“谢兄留步,我已到家,咱们改日再聚。”

“好说好说,改日咱们再继续开怀畅饮!”

“咦……这路边的灯怎么都熄了?”不知从哪刮来一阵怪风,醉汉抬头一看,高悬的灯笼一盏接一盏,尽数熄灭。他用力挤了挤眼睛,对同伴道,“郑兄路上小心,这夜路可不好走。”

“郑兄?”

没有得到同伴回答,他疑惑转头。

只见同伴目如鱼眼瞪得大大的,仿佛要脱眶而出。最显眼的是对方脖子上的一丝红线正缓慢绽开,到达某个临界值时,爆开外翻的伤口处鲜血喷溅而出。

气管连同动脉被一起割开,同伴只来得及发出“嗬嗬”的气音,随即捂着脖子向后倒去。

被腥臭的血液兜头浇一脸的醉汉被一声倒地的重响唤回神智,风吹过脑门,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一时间两股战战,胆寒魂飞,可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发出惊恐的声音,如残月弯钩般的冷光直直向自己逼近。

剧痛袭来,天旋地转,视野倾倒。

神思消散之际,他看清了动手之人的眼。

那双眼沉如暗渊,月光在里头狰狞扭曲,他几乎要以为自己看到了从阴间爬出来的恶鬼,再一看又像是依循本能行事,未经开化的野兽。

柴刀离开醉汉的脖子,抖落聚锋处的血珠,回到叶持渔的腰间。

两具尸首叠在她脚边,她径直跨过,步履轻快地走出小巷,夜风鼓动着霜白的发带飘扬,宛如送葬时高举的白幡。

“真是忙碌又充实的一天。”

叶持渔回到自己落脚的地方,那是一间简陋的土砖房,屋里家具极少,只有一床一桌两椅子外加一个柜子。

她去缸里打了桶水烧开后放在椅子边上,自己则在椅子上坐下屈腿脱鞋。鞋子脱到第二只时,一个厚鞋垫从鞋子里掉出来,滚落在地,沾上了些许灰尘。

今天走了太多路,塞住鞋子里的鞋垫都有些不稳当了,还是得动手把它缝上才算稳。

叶持渔这样想着起身深一脚浅一脚走到柜子边,从柜子里翻出针线包,就着微暗的烛火穿针引线,自己动手解决问题。她的女工不太好,针脚歪歪扭扭,但她终是最清楚鞋垫怎样最贴脚的人,忙活一番后,也就固定得差不多了。

她正准备试鞋合不合脚,一支羽箭穿过本就破破烂烂的纸窗,在叶持渔面前划过,被她一手抓住。

取下箭尾的小竹筒,拿出纸条,展平,上面写着一行小字。

——棋局已成,速来。

叶持渔看完纸条,抬手放烛台上点燃烧成灰烬。她略一沉默,而后微微提高了点声量:“下次把纸条放我枕头底下就成。”

不到几个呼吸的功夫,破空声传来,又一支羽箭穿过纸窗,留下一个灌风的洞。

——好的。

叶持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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