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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小龙和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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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充斥着夏天即将到来的味道。

实际年龄已经二十四岁的吉兰娜又重新体验到了学生时期那熟悉的快乐与苦恼。

快乐在于知识的魅力和魔法的神奇,苦恼在于源源不断的作业和魔法知识的广阔。

学习魔咒对于吉兰娜来说就像拉文克劳院长菲利乌斯·弗立维教授感叹的“她的魔咒天赋让她学习魔咒的过程就像吃饭睡觉一样容易”,现在的吉兰娜早就把三年级之前他们要学会的所有魔咒都掌握了。

在没人看到的教室里,她至少把每个魔咒都施展了上百遍,尤其是在研究魔咒数值化的那段时间,她在几十上百次重复施咒直到麻木的过程中,甚至意外掌握了无声施咒和口咒不一(念出声的咒语和施展的魔咒不同)的技巧。至于更高级的魔咒吉兰娜也接触了一些,不过那些魔咒对于她来说还是有点难度的,就比如为了准备圣诞节的“惊喜”,她专门花了一个月来研究和学习反阿尼马格斯咒。

后来,也许是魔咒已经对她不够有吸引力了,吉兰娜又开始对古代魔文产生莫大的兴趣,尤其是“画符咒”和制造魔法物品这两个方面。

霍格沃茨的同学们经常看到吉兰娜在一个本子上用一种奇异的画一样的文字写着什么。

“那是中国的汉字,吉兰娜说她来自那个神秘的东方国度。”格兰芬多的同学们已经从罗恩那里听说了。

“我还看到她在一根树枝上刻着什么奇怪的咒文。”

“可能是在诅咒谁?”有人猜测,“瑞德说不定想要教训斯莱特林的人,他们总爱在背后说她坏话。”

拉文克劳的曼莎早就从室友吉兰娜那里得到了答案,闻言大声解释道:“她只是在自学古代魔文,才不是诅咒谁!”

“天才瑞德”是吉兰娜在霍格沃茨自“皮皮鬼最害怕的人之一”后得到的第二个绰号,她从李苏口中听说这件事后一脸严肃地表示这个绰号一点也不好听:“这也太老套了。”

但当德拉科马尔福在走廊碰见她,并大声喊:“我们的天才瑞德小姐来了,大家快让道,不然小心被诅咒了!”时,吉兰娜却露出笑意:“谢谢夸奖,等我学会诅咒一定把第一个诅咒名额荣幸地送给你,马尔福宝宝。”

*

四月初,天空清澈明净,蓝得像勿忘我花的颜色。

吉兰娜把自己的初步研究成果——一个能反复播放各种钢琴曲目的迷你魔法音箱,送给了经常借她作业参考的赫敏同学。

并介绍道:“里面的曲子是我自己录进去的,内部刻了一些魔文……外面的开关可以控制音量和调曲目……不过并不算完美,我现在还在研究能不能再加一个能控制声音范围的功能,就像麻瓜界的耳机,你懂的,只有持有者才能听见。”

赫敏听得一愣一愣的,在听到吉兰娜后半句话时眼睛一亮,举手说:“我可以托家里寄一些麻瓜物品过来,也许能帮帮你。”

“哦,赫敏!”吉兰娜感激道,“那太谢谢你了!”

不幸的是,老师们布置了一大堆家庭作业,四月份的复活节假期远不如圣诞节的时候那样充满乐趣。就连“天才瑞德”都得唉声叹气地趴在桌子上赶着作业,吉兰娜承认连她也不能肯定自己能不能继万圣节假期后,再创“一个晚上搞定所有作业的奇迹”。

*

自从吉兰娜表示对哈利“守卫魔法石”行动的不赞成态度之后,哈利三人也不再把每一个跟魔法石有关的事都和吉兰娜讨论了。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吉兰娜变得越来越神出鬼没,这让三人想找也很难找到。

一天早晨,难得去大礼堂吃早餐的吉兰娜注意到罗恩一只手肿得老大,等到午餐时罗恩手上的伤口已经变成了一种难看的绿色。

她皱起眉,立马找上哈利三人,严肃地问罗恩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罗恩用胳膊怼了怼哈利,哈利低头沉默,赫敏张了张嘴,神情有些犹豫。

“你们必须跟我说实话,不然我得告诉教授他们了。”吉兰娜说。

赫敏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小声语速很快地说:“海格得到了一只挪威脊背龙,养在屋子里,这几天我们都在劝海格把它送走,毕竟在学校养龙真的太危险了,罗恩就是在昨天喂诺伯——就是那条幼龙的时候被咬了。”

吉兰娜恍然大悟,才记起这段剧情。

罗恩哭丧着脸表示后怕:“龙简直是我见过的最可怕的动物。”

吉兰娜挑眉,看向哈利:“那看起来你们已经有办法了?”

哈利点点头:“罗恩的哥哥查理同意下个星期六的午夜帮忙把诺伯送走。”

“那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吗?”吉兰娜又问。

罗恩犹豫道:“应该……没有?”

“应该?”

哈利:“呃,我们觉得马尔福可能发现了什么。”

吉兰娜没有再说什么,嘱咐罗恩早点去学校医院看看后就上课去了。

一天的课上完之后,吉兰娜和赫敏、哈利三人飞快地赶到医院,发现罗恩躺在床上,情况非常糟糕。

更糟糕的是,马尔福真的发现了他们在做什么,并借走了罗恩那本夹着查理信件的书。

“已经来不及改变计划了,”哈利说,“我们没有时间再派一只猫头鹰去找查理,而且这大概是我们摆脱诺伯的惟一机会了。我们不得不冒一次险。我们有隐形衣呢,这是马尔福不知道的。”

吉兰娜回忆原著剧情。

接下来的剧情应该是:哈利三人送走诺伯后因为忘拿隐形衣被费尔奇发现,马尔福也因为夜游被抓住,于是每个人被扣了50分还被关了禁闭,禁闭的内容竟然是在禁林寻找独角兽受伤的线索。哈利在禁林里遇到了喝独角兽血的奇洛(后脑勺是伏地魔),然后被马人费伦泽救了。

这些貌似都跟马尔福没什么关系,而且去不去禁林貌似对后面的剧情似乎也没什么影响,影响最大的看起来只有学院分,但是吉兰娜完全不打算给拉文克劳扣个50分——多亏了她一直以来的优秀表现,现在拉文克劳学院的分数是四个学院里最高的——比斯莱特林还要高三十分,整个学院都期待着打破斯莱特林的学院杯七连冠。

“我来解决马尔福。”于是吉兰娜说,又严肃补充道,“哈利,看好你的隐形衣,别把它忘在塔楼顶上了。”

如果他们不想让格兰芬多扣个150分的话。

哈利开心又疑惑地答应了。

*

德拉科·马尔福觉得自己入学以来处处不顺。他一开始在列车上真诚地想同著名的哈利·波特交好,却被他冷漠拒绝,接着还被一个来自麻瓜界的泥巴种骂巨怪,这让他憋了好久的气。

后来他发现哈利·波特不仅没有父亲说的多么强大的魔法力量,还处处跟自己作对,反而是那个骂自己巨怪的泥巴种拥有他并不想承认但的确如同“天才”般的魔法天赋。

自开学以来,他就从来没赢过吉兰娜·瑞德,不论是在哪个方面。

第一节魔法史课后,吉兰娜·瑞德教会了拉文克劳学生们捂耳不听巨怪语的“装聋”气人法,后来不少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学生们也都跟风学会了这个法子。

很快,德拉科·马尔福发现自己的挑衅越来越不管用了。有一天他愤怒地跟朋友布雷司·沙比尼说:“就连傻瓜隆巴顿都学会了那个该死的‘装聋’!”

更令他生气的是,斯莱特林大部分人,包括布雷司竟然都觉得瑞德还不错。“你也不能否认她的优秀,不是吗?”布雷司说。

星期六晚上,德拉科·马尔福决定在哈利·波特送走一条挪威脊背龙的必经之路上截住他,看看那条挪威脊背幼龙长什么样,他真的太好奇了。

于是,他第一次冒着被老师发现的风险,在午夜前悄悄溜出了寝室。

刚上到一楼,他就被人捂住嘴一把扯进了走廊角落的扫帚间。

他吓了一跳,拼命挣扎。

“安静!”对方小声又严厉地说,“老师来了。”

马尔福僵硬地站在原地,一下就听出了她的声音。接着全神贯注地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门外轻巧的脚步声微不可闻,走近,又慢慢走远。如果他没被对方拉进来,保准一拐弯就会被老师发现。

过了一会,马尔福转向这个从未把他放在眼里的、天才又神秘的东方女孩——吉兰娜·瑞德。

吉兰娜放开捂住他嘴的手,在黑暗中无声施了个清理一新。

两人沉默了一会。

马尔福语气嘲讽开口:“没想到我们的天才瑞德小姐也会夜游?”

吉兰娜哼了一声:“好像你没有在夜游一样,马尔福宝宝。”

他咬牙,瞬间气红了脸:“别叫我宝宝!”

“那咋啦,天天找爸爸的马尔福宝宝,”吉兰娜突然长长哦了一声,凑近,“难不成……你害羞了?马尔福小宝宝?”

马尔福没声了。

吉兰娜差点笑出声。

紧接着她清了清嗓子,提起正事:“你这个点出去是要找哈利他们?你看到那封信了?”

马尔福:“当然,不过这关你什么事!”

“傻瓜,”吉兰娜说,语气嘲讽,“你就一点也不怀疑为什么罗恩会那么轻易地把夹着那封信的书借给你?夜游被发现会被扣多少分你知道吗?为了看小龙你可真敢赌啊,马尔福宝宝。”

“……那封信是假的?”马尔福想起刚才差点被抓到的经历,立刻明白了什么,“他们竟敢骗我!”

“诶诶,我可没说那封信是不是假的,”吉兰娜纠正道,“不过那条小龙你的确看不到了。”

哈利他们现在应该已经把诺伯送走了。

又是一阵沉默。

“别伤心了,马尔福宝宝,回去吧。”吉兰娜随口哄道,看了眼虚空中的地图。

麦格教授已经上去三楼,纳威隆巴顿正从四楼楼梯下来,费尔奇在二楼逛着。一楼已经没人了,她轻轻打开门。

马尔福一言不发地走了,铂金色头发在洒落的月光下像一大块漂亮的金子。

吉兰娜确认马尔福走的方向是斯莱特林休息室后,转身快步朝塔楼跑去。因为她看到费尔奇正在城堡最高的塔楼下面的走廊徘徊,而哈利三人正准备往下走,身上并没有披着隐形衣。不幸的是,三楼的纳威也已经被麦格教授抓住了。

好吧,哈利忘记了她的告诫,还是该她出马了。

吉兰娜来到塔楼下面的走廊附近,掏出魔杖:

“Ventus!”

一阵大风旋转着朝走廊上的费尔奇吹去,费尔奇惊恐地四处张望,一边举起胳膊挡风,但这无济于事。风实在是太大了,他被大风推着离开了那条走廊。还没等费尔奇站稳开口问是谁,一簇火苗突然点燃了他的脚后跟,然后是袍角、袖子,吓得他连忙逃窜。

“该死的,到底是谁!”他边跑边怒吼道,“别让我抓到你!”

柱子后面的吉兰娜勾起唇角,接着转身看向旋转楼梯上的哈利三人,语气温和中夹杂着一丝危险:“哈利,你的隐形衣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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