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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圣诞节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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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假期很快就到了。吉兰娜也学会了几个有趣的魔法绝招——她已经准备好送大家一个圣诞节惊喜了。

中午吃饭时,只在课上才能见到的汉娜·艾博从赫奇帕奇桌跑了过来:“吉兰娜!你假期回去吗?我爸爸说我们可以一起过圣诞。”

她笑着摇摇头:“不用了,替我谢谢汤姆先生的好意!祝你和你家人圣诞节快乐!”

“好吧,也提前祝你圣诞快乐,吉兰娜。”汉娜遗憾地离开了。

吉兰娜三个室友都回家过节。吃完午饭后,她们四人离开前相互拥抱。

“我会写信给你们的。”曼莎说。

“我会把家乡特产给你们寄一份,你什么有特别想要的吗,吉兰娜?”李苏爸妈都是华人,他们家一月份打算回国过春节。

“可以带点火锅底料吗?”吉兰娜眼睛一亮,“我有铁锅。”

李苏:“我可以多带几份不同口味的。”

“爱死你了!”吉兰娜激动地抱住她。

“我给你们都准备好礼物了,” 丽莎笑着从李苏和吉兰娜两人中间冒出头来,“你们三个可别忘了我的礼物!”

“早就准备好啦,”曼莎拍拍丽莎的肩,又转向吉兰娜,“那我们走啦!”

吉兰娜挥挥手:“好,假期后见!”

看起来她有一大堆圣诞礼物要准备了,

……

圣诞节当天,吉兰娜一大早就看到她床脚边放着的一堆包裹。

哈利送的鹅毛羽毛笔,罗恩的乳脂软糖,赫敏的《趣味魔咒大全》,曼莎的漂亮珍珠发绳,李苏的平安符和红袜子,汉娜的魔法香薰,丽莎的魔杖护理套装……竟然还有邓布利多送的糖果大礼盒?

假期诶……要不弹会琴来奖励自己。

随着钟楼钟声敲响,令人期待的圣诞晚宴正式开始了。在有求必应屋弹了一天琴的吉兰娜一边下着楼梯,一边拿着一个本子在上面构思着一款能在霍格沃茨使用的有录音和播放功能的、类似MP3的魔法道具。

走进礼堂大门,香味扑面而来——百来只胖墩墩的烤火鸡、堆成小山的烤肉和煮土豆、一大盘一大盘香肠、一碗碗拌了黄油的豌豆、一碟碟又浓又稠的肉卤和越橘酱——顺着餐桌每走几步,就有大堆大堆的巫师彩包爆竹。

吉兰娜收好笔记本,跑到格兰芬多桌和哈利、罗恩一起抽了个彩包爆竹,她的爆竹顿时发出震耳欲聋的炮声,一下把她吞没在彩色的烟雾中。烟雾散去后,桌上留下一顶彩虹色的大礼帽,以及几只活蹦乱跳的小白鼠。吉兰娜满意地把那顶帽子戴上,又随手抽了几个爆竹,得到一套巫师棋、一串闪着光的星星项链和一盒酒心白巧克力。

主宾席上,邓布利多将他尖尖的巫师帽换成了一顶装点着鲜花的女帽,不知为什么笑得非常开心。吉兰娜好奇地瞄了两眼,希望他待会也能笑得出来。

晚宴结束后,学生们通通离开礼堂,教授们跟在后面。

“啊!”前面突然有人尖叫起来。

“这是什么?!”

“别推我!哦,不!”

人群传来一阵骚乱。

“皮皮鬼!”是珀西的声音,“停下!我要告诉血人巴罗了!”

“圣诞节快乐!小鬼头们!”皮皮鬼完全不理会珀西的话,笑嘻嘻地从人群头上飞过,扔下一堆透明的弹力球,小球在地上弹来弹去,弹到他们身上、脚边,让他们难以往前走动甚至连连摔倒,只能相互拉扯、推搡着。

皮皮鬼飞到奇洛教授头顶时,突然拿出一大瓶香水倒在他头上:“帮你去去蒜味哈哈哈哈!”

奇洛脸色骤然扭曲,他一边高声尖叫一边捂着后脑勺匆匆往回逃走。

皮皮鬼又一边高唱着歌一边跳着踢踏舞来到罗恩身边,在罗恩惊恐的目光下窃笑着一把抓起罗恩口袋里的斑斑,捏着他的长尾巴甩来甩去。

“偷吃东西的臭老鼠!又大又肥,我要送给洛丽丝夫人当晚餐!”

“哦,不,斑斑!”罗恩大喊,一脸绝望。

后面的教授们已经发现不对劲,正往前赶。

在人们的目光下,一个黑发女孩一脸严肃从人群中钻出,她朝皮皮鬼高举魔杖大喊:“皮皮鬼!住手吧!”

女孩大声念出击退咒,魔杖射出一束亮光,光亮差点闪瞎了人们的眼睛,只听到“嘭”的一声。

等大家连忙重新睁开眼时,皮皮鬼已经消失逃走了。

“吉兰娜,不愧是你!”罗恩松了口气。

“瑞德小姐万岁!”人们都看到吉兰娜用魔咒击退了皮皮鬼,欢呼着。

哈利的表情却变得非常奇怪,他拉住罗恩袖子指向地面,罗恩瞪大眼,惊讶地看向地面。

这时,后面的教授们也匆匆挤了过来,麦格和斯内普的表情骤然变得严肃起来。

人群逐渐疑惑地安静下来,吉兰娜这边一圈的人也都注意到了有什么不对劲。随着人群一阵窸窸窣窣的讨论声,所有人都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地上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矮个子男人。

“他是谁?”吉兰娜面露疑惑,和哈利、罗恩两人面面相觑。

“所有人,肃静,”邓布利多严肃地大声宣布,等人们安静下来后,对教授们道,“院长,请赶紧带你们各自学院的学生回休息室!”

他又看向吉兰娜三人:“哈利,吉兰娜,还有韦斯莱先生,你们留下。”

三人一脸茫然地点点头。

吉兰娜内心简直乐开了花——得亏她准备了这么久来练习反阿尼马格斯魔咒,就是为了这一幕——让罗恩的斑斑众目睽睽下变成小矮星彼得。

邓布利多用魔咒把矮个子男人捆住飘起来,低声嘱咐斯内普几句,斯内普让斯莱特林的高年级带学生们回休息室后,一个人从另一边走廊匆匆离开。

哈利、罗恩和吉兰娜跟着邓布利多教授来到校长办公室。

邓布利多挥手在办公室的大桌子后变出三张椅子,桌上出现三杯蜂蜜柚子茶和一些软糖。他转身坐在一个椅子上,语气温和地安慰着三个茫然的小巫师:“你们先休息一会、喝点茶,等西弗勒斯到了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着重看了哈利一眼。

哈利盯着地上的人,感觉今天晚上目前为止发生的一切都很不对劲。

吉兰娜对着像是睡着了的分院帽发了会呆,开始闭目养神。

罗恩懵懵地喝了口茶,他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但直觉又让他别再想下去。

不久,斯内普教授和麦格教授匆匆来到校长室,斯内普把手上的小瓶魔药往地上被绑住的矮个子男人嘴里倒了几滴。

矮个子男人眼神空洞地睁开眼。

邓布利多教授站起来,吉兰娜三人也都起身跟过去。

邓布利多冷声问:“你是谁?”

“小矮星·彼得。”

“这十二年,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我变成老鼠,躲在韦斯莱的家里……时刻注意着新的消息……等我主人回归后,我就安全了……”

罗恩震惊地大张着嘴,像是难以承受这样的“惊吓”。

“十二年前,你做了什么?莉莉和詹姆斯的死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在做什么……”彼得喃喃,“我一直在向主人传递情报,有一年了……有一天,我告诉主人可以把波特夫妇交给他,因为我成为了他们新的保密人……他奖励了我……主人找到他们,把他们都杀死,然后失踪了——”

“——是你出卖了我爸妈?!我要杀了你!”

哈利已经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勃然大怒,握着拳头想要冲过去,却被吉兰娜拦住。

“冷静,哈利,”吉兰娜说,“先让他说完。”

邓布利多说:“继续。”

哈利喘着气,瞪着彼得。彼得畏惧地缩了缩身子,但嘴巴却难以控制地张合着。

“……我太害怕了,逃走的时候遇到了小天狼星,他知道我出卖了莉莉和詹姆斯,他要杀我,我不想死,我炸了一条街、割断一根手指才成功跑掉……后来大家都以为小天狼星杀了我,他揽下所有罪名,进了阿兹卡班……”

他说完了。

室内一片沉默。

“所以说,”哈利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他的神情突然变得很平静,语气听不出情绪,“我爸妈,他们被伏地魔杀死,是因为——他出卖了他们?”

“我想,是的。”邓布利多面露悲伤。

吉兰娜看了眼斯内普,他面无表情,眼睛直直看着无人的角落,似乎是感觉到什么眼皮动了动,吉兰娜连忙收回目光,察觉对方视线在自己脸上顿了顿。

“小天狼星是谁?”哈利又问。

“他是你爸妈的好朋友。”邓布利多说,“我让你过来不只是让你知道真相,还需要告诉你一件事。”

他解释了小天狼星的事情,包括他现在还在阿兹卡班,以及小天狼星其实是哈利的教父,相当于他唯一一个还在世的亲人。

“我想,我们把一件事弄错了十二年。”邓布利多最后说,“接下来就是我和教授们需要操心的事了,等我们把小矮星彼得交给魔法部,小天狼星的案子就可以重新判决,哈利,你到时候就可以见见你的教父了,他一定很想见见长大后的你。”

他又安慰了几句后,温和地请他们三人离开校长室。

离开前,吉兰娜注意到邓布利多看了她一眼,她望回去,看到他对自己不明所以地温和一笑。

三人走出校长室。

“哈利,你还好吗?”吉兰娜语气担忧。

哈利摇头:“我没事。”

罗恩神情还是呆滞的:“斑斑……”

好吧,看起来罗恩受的打击还是大一点。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穿越前看到的一张梗图,韦斯莱双子每天都能看到他们的弟弟和一个叫小矮星彼得的人睡在一起,但他们什么也不问。

*

第二天凌晨四点,吉兰娜睁开眼,突然想起原著里在圣诞节出现过的厄里斯魔镜。

厄里斯魔镜的位置。她在心里念道,眼前徐徐展现一段文字。

【叮!触发关键词检索:「厄里斯魔镜」能使人们看到他们内心深处最追切、最强烈的渴望。「厄里斯魔镜」第一次出现在1991年12月25日晚上,位于霍格沃茨城堡四楼的一间废弃教室。该教室没有具体地点指向,大致在图书馆附近一条狭窄走廊的一套高大盔甲旁边。】

她想了想,唤出“地图”,她一边起床去卫生间洗漱,一边慢慢在地图上寻找着可能的教室标记出来。

早上六点,吉兰娜走进四楼的盔甲走廊里一间不起眼的教室。她刚进门,一眼就看到了废弃的教室里那面高大的镜子,它的高度直达天花板,华丽的金色镜框,底下是两只爪子形的脚支撑着。

终于找到了……她会看到什么呢?

突然有些紧张。

吉兰娜走到镜子面前,抬起头——

她愣住了。

里面的她和她一样有着稚嫩的面容,她穿着黑色校袍,手上拿着一封信开心地挥舞着——是霍格沃茨的入学通知书,信封上写着她原来的名字“夜景兰”。在她的身后,站着她的爸爸妈妈,他们都穿着巫师袍,温柔地看向镜子里的她。

她想起邓布利多在原著里说过的一句话。

【……如果你哪天碰巧看见它,你要有心理准备。沉湎于虚幻的梦想,而忘记现实的生活,这是毫无益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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