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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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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哟哟,真真是个美人,男装难掩天姿,换了女装真是不得了了!”

邹楠刚走出试衣间,老板娘便挤着笑脸一阵猛夸:“公子真是好福气啊,能娶到这么个美人儿,岂不是夜夜都能做梦笑醒?”

邹楠别扭道:“太过招摇,我还是去换了吧!”

她从没有穿过这么繁琐的衣裙,裙摆触地,很是不便。先前遇到刺杀,此时更应低调行事,免得太过张扬平白惹人注意。

老板娘生怕邹楠脱了便不要了,赶忙拉住邹楠:“别呀,这裙子一点都不招摇,是您生得美,身段好,换了旁人是穿不出您这样的效果的,这位公子,你说是不是?”

闫衡早看直了眼,回神道:“是,是,夫人本就生得美,穿什么都是一样的。在我看来,夫人披上一块破抹布都能称得上天仙。”

邹楠更别扭了,嗔怪道:“你怎么也跟着瞎说。”

闫衡:“买!买!买!老板娘,麻烦将那几件衣裳全都包起来,送到街东客栈。”

老板娘顿时喜笑颜开,“好嘞,公子,您看看还需不需要别的东西?”说着看向邹楠的头发。

闫衡点头道:“夫人换回女子装扮,这发髻自然也得换。”

“那可真是巧了,旁边就有一家首饰店铺,二位不妨过去看看?”

邹楠:“不用——”

“哎!用的!用的!”闫衡赶忙打断邹楠,他今儿个可是带足了银钱,恨不得将邹楠看过摸过的东西全都买下来。错过这次机会,以后再想与邹楠一道出来逛,那可就难了。

闫衡塞了几锭银子到老板娘手里,拉着邹楠出门,首饰店刚好就在右手边,邹楠僵硬着身子,任由闫衡拉着她进店,一抬眼,不禁环顾着确认一遍,“你,我们没走错啊!”

“可巧呢,这家首饰店,也是我开的。”老板娘轻轻笑着,说:“二位看看,有什么喜欢的,我给你们优惠价。”

闫衡将邹楠拉到一旁,悄声道:“阿楠,咱们要不要换一家,这老板做生意不实诚,我刚刚扫了一圈,这首饰看着精致,实际上根本不是什么金银,水分大得很。”

邹楠瞥了一眼,说:“我本就不喜欢什么金银首饰。”

邹楠拿起个素簪仔细端详,语气意味不明,“你倒是很懂啊!”

闫衡嘿嘿一笑,说:“我母亲喜欢这些东西,我常与兄长研究。托她老人家的福,兄长每次惹了嫂嫂生气,都会给嫂嫂买首饰哄她开心。”

话说一半,闫衡突然反应过来,忙说:“我发誓,绝对没有为其他女子挑过首饰。”

邹楠将簪子递给老板娘:“与我何干。我不喜欢太过复杂的首饰,就拿这一支。”邹楠偏向闫衡,嫣然一笑:“夫君破费了。”

闫衡美滋滋道:“不破费,这都是为夫应该做的。”

邹楠转身出了店门,闫衡赶忙拿了簪子给过银钱追上去,凑在邹楠身边,道:“夫人,我那里有许多上好的料子,等回了上京城,为夫便着人给你打几只像样的簪子,到时候,你喜欢什么样的,就打什么样的,如何?”

邹楠一身鹅黄衣裙,灯火映照下显得娇俏动人,一张脸不施粉黛倒是更显灵动。这是闫衡第一次见邹楠穿女装,可能是灯火太热闹,也可能是人群太嘈杂,闫衡一时看晃了眼,心绪微颤,垂着眸子盯着邹楠张张合合的唇,连邹楠什么时候开始说话的都不知道。

邹楠:“你知道多少?”

人影攒动,闫衡茫然了片刻,“啊?你说什么?”

邹楠回头,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重复道:“你之前说那些人是从上京城来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闫衡清了清嗓子,解释道:“他们看似下死手,用的毒却也仅仅只是让我受些折磨,想来是有人阳奉阴违,不敢杀我。我此次南下,没几个人知道,但是圣上是最清楚的,如果我死在路上,我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邹楠叹了口气:“说来说去,你并不知道是谁要杀你。”

闫衡神秘一笑,说:“我是不知道,但我要是死了,圣上肯定知道。”

邹楠冷笑一声,“你也不怕那位圣上用你当诱饵。”

闫衡领圣命,下江南查贪污。这个机会说好也好,办好了,便是升官发财,运气好的话,还能搏个好名声。说不好,那便是要命的。水至清则无鱼,该怎么查,查到什么程度,杀哪只鸡儆哪只猴,只要有一步行差踏错,轻则一死,重则诛连九族。

邹楠瞥了一眼闫衡,说:“你对你的圣上很有信心。”难不成他很受皇帝看重?若不是皇帝信他,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做?

“我必须信他。”闫衡淡淡笑着,望向邹楠:“不过,比起他,我更信你。”

“我?”邹楠轻笑,“看来你们之间的关系比我想象的更为复杂。”

在邹楠看来,他们之间不能称得上完全信任对方,闫衡说信她,这简直是开玩笑。不过,邹楠承认,闫衡挺会讨人欢心的。

她不想探究皇帝对闫衡的态度,更不想知道闫衡对那位皇帝究竟有多忠心。反正她对皇帝没什么好感。芝麻绿豆大小的官尚且眼高于顶,恨不能用鼻孔看人,人命对他们来说草芥不如,更何况位于权利顶端的皇帝。

皇帝最会权衡利弊,他们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臣子忠诚与否,正直与否,根本不重要,皇帝只需要达成目的。

闫衡自己又何尝不知呢,皇帝要他一个纨绔查贪,摆明了是要给他国公府出难题,试探国公府。闫衡是个纨绔,若是这差事办得漂亮,皇帝不见得高兴;若是办得不好,只怕天子降罪。

国公府往上数三代,出过两个榜眼,闫衡的祖父是前任丞相,祖母乃是当朝皇帝的亲姑奶奶;如今的国公爷现任丞相,本就是手握实权的高官,闫衡的哥哥,世子闫煜,更加争气,前年高中状元,如今在刑部任职,前途无可限量,去年更是与青梅竹马的左将孟景泉独女孟芝成亲。

左家人丁稀薄,即便孟景泉手中握着八万兵马,皇帝却并不担忧,可他偏偏与闫家结亲。

历朝历代,试问哪个皇帝能容忍权臣一家独大?所以闫衡只能是个纨绔。

两人并排走着,都没有什么目的地,任由人流带着往前。

速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下来,邹楠这才发现前方人潮拥挤,不时有阵阵红光透过人潮的缝隙,随后便是人们拍手叫好的呼喊声。

邹楠眸光逐渐变得犀利,一一扫过人群。前面可能有人在表演什么东西,引得人群聚集,万一有人藏在人群里,趁着热闹对闫衡下手,这里人多,到时候想跑都来不及。

“我们还是不要往里凑了。”邹楠拉住闫衡,说:“这里人太多了。”

后方有人挤过,邹楠一个没站稳,落在宽大坚硬的胸膛里,一只有力的大手环住后腰,将人往臂膀里紧了紧。

邹楠挣扎着一下,奈何人群实在拥挤,脱不开身。这男人实在太高了,邹楠微微抬首,也只能用余光瞥见闫衡的喉结上下滑动,随后听见男人忽然低沉的声音:“夫人,小心些。”

邹楠双手推了推,自己后撤半步,还未想好说什么,便听闫衡道:“夫人,你的头发乱了。”

邹楠现在还是男子发髻,她伸手摸了摸,果然松动了。

“别动。”闫衡仗着身形高大,抬起臂膀轻柔地为邹楠整理。

人声鼎沸,灯火灿烂,邹楠却只能看见闫衡认真的眉眼,只能听见他的声音。

“我没跟你开玩笑,这簪子真的不好,等我回了上京,一定好好给你打几套首饰,现在只能委屈夫人了。”

闫衡拿出素簪为邹楠戴上,固定住松散的发髻,说:“要不咱们去前头看看,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这样的戏台子。”

“夫人?阿楠?”

邹楠神思恍惚,闫衡还在低头认真做着什么,邹楠顿觉手脚暖和起来,这才发现闫衡变戏法般地拿出一件氅衣披在她身上,现下正认真系着带子,一边系一边嘟囔着什么:“就快冬至了,现在的天气狡猾的很,一个不留意便会着了风寒,到时候头疼腿疼肚子疼的,可要心疼死为夫。”

邹楠微愣,说:“你,做戏做的还挺真的。”

闫衡眸光微闪,“其实,其实我也不是......”

“好!再来!”

那些表演者不知道又弄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动静,惹得周围连连叫好,闫衡面上染上一层淡红,不知是被灯火映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人声鼎沸,后面几个字邹楠没听清。

“你刚刚说什么?”邹楠问道。

“没,没什么。”闫衡摸了摸鼻子,说:“我说,我没看过那些表演,你陪我看看吧,就当是满足我的一个小心愿,嗯?”

邹楠摇头:“太危险了,你身上还有伤呢,万一毒发——哎——”

闫衡隔着衣料拉着邹楠,拨开人群,往最中心靠近。

反正又不是什么要命的毒,机会难得,应该好好珍惜才是。

闫衡是开心了,只是苦了卫宁,一路上隐藏行踪,来回跑了好几趟,一会儿回去取银子,一会儿回去取氅衣,还要时刻注意人群中有没有刺客。

可真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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