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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相交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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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时,天都快亮了,李羽蔺缩在被子里打量着豁出半条命拿出来的碎片。

碎片仅有半个巴掌大,晶莹剔透,散发着黯淡的光。储物器里的幽蓝断角不断低鸣,直到李羽蔺将碎片贴上它,才消停。

紧接着,碎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进断角之中,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断角似乎长了一些,连先前挥散不去的强烈腥臭味也消失了。

看样子是对了。

完成此行最大的目的后,倦意便猛地涌来,她裹紧棉被,双眼便顺利合上。

第二日清晨,房间的某人缓缓醒来,连着好几日的阴沉终于在今天出现了转变。

和煦温暖的阳光照进房间,她边转头边伸着懒腰,忽然被隔壁床吓了一跳,那拱起的被褥显然表示着此人正沉浸于梦乡。

不得了,是她起太早了吗,隔壁的李羽蔺竟然还没醒!

思来想去,许是今日没课人就睡个懒觉罢了,如此便轻手轻脚离开了房间……

李羽蔺这一睡便到了中午,好在有半天的休整时间,没影响到她什么。洗漱完后,又迅速包扎了伤口,下楼简单吃了点垫肚子。正巧遇上了和菜头,他拿着大堆东西穿过大厅。

他这是准备去酒店后边的锻造室了。

学院选这家酒店除了是和老板有交情外,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家专门配置了各式各样的功能间,方便游历在外的魂师们使用。

眨眼的功夫,她对面便坐下来个人。带着个托盘,上面两碗清粥还冒着热气。

“羽蔺,我们小组的验品顺利通过了。”

正在讲话的是李羽蔺魂导系的学姐,名叫缪妙,前段时间在冲击五年级的考核。

“那真是恭喜学姐了。”

缪妙将清粥推到她面前,继续道:“还是多亏了你,上次提出的建议对我们很有帮助。”

李羽蔺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地笑道:“不过是向学姐们讨教问题,也没帮上什么忙。”

之前在鉴宝阁拍下的图纸被她翻来覆去研究好几遍,但她的困惑太多,况且帆羽并不是通讯领域的魂导师,因此能解答的疑问也有限。

而缪妙她们小组专门研究这方面,她又是近年来通讯领域的大拿古千丽的高徒。于是借着低年级参观学习的机会,和她们搭上了话。

其实就算没有李羽蔺当时那无心一问,她们小组也能顺利完成,不过性能可能会略微逊色些。

“你呀,就别谦虚了。唉,真嫉妒你们这些小怪物的脑袋。对了,研学结束后我们小组开庆功宴,你可一定要来哦。”

“学姐我……”

缪妙早就预判了她的反应,表情神秘凑到她耳边,“你先别着急拒绝,你不是对通讯型魂导器很感兴趣吗,嘿嘿,我可是准备了个惊喜,所以你一定得来啊!”

对方话的讲到这地步,李羽蔺不好拒绝,便应了下来。

两人又聊了不少魂导器的事情,很快就到了出发的时间。

例行清点人数,在确保了学生们都安全集合后,飞船再次起飞,而这次他们的目的地就是,斗灵帝国。

这次李羽蔺没再小憩,船舱外的景象飞速掠过,不过发呆的功夫就平稳停了下来。

他们先是来到了著名的灵药高等学院——济港学院,进行为期两日的旁听学习。当然,对于非丹药专业的学生来说,也算是提升素养的选修课。

李羽蔺正在课上聚精会神开小差,手里面握着的是和菜头昨天送来的一批小零件。

乾坤骨刀在这些零件上飞快雕琢,细看之下才发现着刀尖凝聚着股透明的气旋。

此刻,刻刀沿着预设的线条缓缓推进。她的每一次下刀都极其谨慎,力度控制得恰到好处。

整个过程中行云流水,彻底投入的李羽蔺只觉得酣畅淋漓。似乎有了乾坤骨刀的加持,四五级铭文都能被她轻易挥写。

刻刀的尖端在金属表面游走,发出细微而有节奏的沙沙声。

哒哒哒。

急切的脚步声从窗外传进她的耳朵,李羽蔺轻皱了眉头,不予理会,继续雕刻着铭文。

直到这突兀的声音逐渐远去,她也落下了最后一笔。

轻轻吹去铭文上的碎屑,李羽蔺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些许喜悦。这时,她才缓缓抬头,寻找那脚步声的来源。

可惜慢了些,再看只见走廊转角处一抹红衣,而后彻底没了踪迹。

不过转瞬即逝,李羽蔺却觉得有些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

“郝大师,您是看出了什么吗?”一群青年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围在中间,而青年们正是从天魂一路追到斗灵帝国的史莱克监察团。

老人扶着自己的老花镜,在精细的设备前摆弄几番,随后示意他们坐下,“东西你们从哪里弄来的?真稀罕,竟有老夫都没见过的毒物……这样吧,待我回去查查古籍,有消息了在通知你们。”

郝大师手中的褐色粉末,正是来自于那几具尸体。

就在上周,从暗阁取到情报的两人准备前往斗灵帝国找大师姐汇合,管理局忽然传来消息,尸体身上有了新发现。

因为案件重启,管理局的领导吩咐手下对尸体再次检查,这一次便在其中几人的鼻腔以及口腔粘膜处发现了微量的未知粉末。

东西都到手后,两人马不停蹄赶往斗灵帝国。

而大师姐吴组长等人则通过人脉找到了其中一名死者的相关人。

那名女子是死者的前女友,据了解,该死者原名佘武文,32岁,之前的住所已经被房东出租了。

让人头疼的是,他父母双亡,还是个无业游民,一直靠着魂师协会每月的补贴生活。因为女方不喜欢他出去鬼混,对死者的朋友也不了解,只知道是些街头混混。

而此时,小桃他们也带来了新的讯息。

于是,监察团几人随即对佘武文先前的住所附近展开了调查。

大多数遛弯的居民都说没见到附近有混混,倒是有个水果摊的老板说见过佘武文。

“他呀?经常来我们这儿买东西,但都是独来独往的。总是在附近喊马车,喏,就树那边。”

循着水果摊老板的手指看去,有颗约两三米宽的古树下停靠不少马车。

张乐萱拿出小袋银魂币,想向他们打探佘武文的消息。

见到有钱,那些车夫蜂拥似的围了上来。其中一名光头车夫从人群里探出来,说道:“诶诶诶!俺认得!”

其他车夫也不甘示弱,也喊着自己认识,都要抢这份小费。

那光头一下子急了,使劲把其他人推开,大声地骂咧起来。

被他推搡的人自然也不乐意,眼看就要打起来了。突然,一道火舌从他们中间蹿起,吓得人连连退后,瞬间将急眼的两人分开。

小桃的长靴往那儿一踩,焰气顿时焉了下去。她语气微冷,神色十分不耐,“能安静下来么。排队,按顺序来。”

众人被她这么教训,也不闹了,都乖乖地排起队来。

眨眼的工夫,他们就打探出佘武文常去的地方是离这儿有段距离的东海岸码头。

“你们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马小桃问道。

光头车夫老实交代道:“得有个半年咧,什么时间滴,俺记不住。但是说来愣怪,他那天莫去码头,让俺走豆腐坊那边咧。”

这豆腐坊是原先是家祖上专制豆腐的人家开的,后来生意不景气,他们又不善经营就把坊屋卖了,现在成了一片集市。

集市离他们更近,于是众人便先从这里入手。

正值午后,年底的集市一向热闹,嘈杂拥挤的人群让他们被迫放慢脚步。

据光头车夫透露,他当时直接在鱼档口就将佘武文放下。临走的时候,瞄到对方拐进了右手边的巷子。

巷子狭窄阴湿,两边的摊位像是硬生生挤进来的,灰扑扑的篷和生锈的支架,好似慢慢地也融进了这巷子的黑砖之中。

这些摊位的老板都耷拉着眼皮,他们不吆喝,只是默默看着来往的行人,手中的蒲扇和烟一下又一下。

戴钥衡侧着身子走在小桃前面,进入巷子后速度就慢了下来。她轻微皱眉,但也只能耐着性子跟在后面。

巷子不如外面热闹,不过还是能听见不少人在和老板讨价还价。

约莫又走了五分钟,开路的同伴看到了巷底。这里没有人在支小摊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间破败的屋子。

门槛被人踏得破破烂烂,顶上的牌匾上都是污渍和灰尘,隐隐约约能看清“茶楼”二字。

不过这屋子虽然破旧,但里面的动静可不小。

大门是半掩着的,茶叶混着尼古丁的味道一同从门缝里飘出来。

小桃一把推开木门,进入眼帘的是排排方桌,里边儿的人围坐,目不转睛看着桌上的牌,倒茶水的伙计在人堆中来回穿梭,好不热闹。

伙计以为他们是相约而来的牌友,直接领着他们进入包间。

说是包间,但其实就是用好几片竹席隔起来的空间,也没什么隐私可言。

大师姐顺势坐下,点了壶花茶。视线迅速在他们之间转了转,随后不经意地问道:“诶,武文呢?不是约了下午来打牌?”

吴组长不愧是她的好友,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接下她的话对着茶楼伙计道:“我们有一朋友应该提前来了,在哪儿间呢?”

伙计一边给他们沏茶,一边神色疑惑地回忆着,“好像没有提前包房的客人呐,长什么样,您给讲讲,我好找去。”

简单讲了一下佘武文的样貌,他好似想起什么,眉毛短暂地皱起来。

“这人我有印象,前阵子来过我们这儿。当时他们和另外桌的客人闹起来了,摔坏好几个茶碗……”

几人纷纷对视,那伙计继续道:“不过也没打起来,一逃一追的跑出去了,”他撅着嘴摇头,“嗐,没准儿就是想喝霸王茶,我们老板是追也追不上,白白亏钱。”

说道这里,他忽然用审视的眼光看着监察团,生怕他们也逃单。

吴组长讪笑一下,随即掏出魂币付下茶水费,这才把茶楼伙计打发走。

他们继续在隔间里观察着大厅的客人们,试图找出可疑的家伙。

不过这佘武文也没钱可图,凶手为何会对他下手呢?

马小桃抿了口茶水,突然迸出一个可怖的念头……

他们接连在茶楼蹲守了好几天,但除了络绎不绝的赌鬼,好像也瞧不出什么端倪。

大师姐便安排几个男生前往港口调查,而她、小桃和吴茹生继续蹲守茶楼。

吴组长则是和个别牌友熟络起来,谁家里长短的,也套出了一二。但只是些没用的消息,钱已经是输了不少。天天装模作样的,倒是快把牌打上瘾了。

今天刚坐上那桌子,一个爱和吴组长摆八卦的中年妇女就说起她丈夫昨夜在牌桌上输了大几千魂币,气得她整个晚上都没睡好。

“郭姐,那你今儿指定手气好,在牌桌上大杀四方呐!”吴组长浅笑着,边儿洗牌。

她们这桌除了郭姐、刘婆婆、吴茹生,还有个小桃。

小桃在里间待不住,今儿才特意要和吴组长出来,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

不过她确实也打不来牌,不过三两把就输得一塌糊涂。

“诶,郭姐,我记得咱哥在技术在茶楼也是数一数二的呀,谁那么厉害能赢他?”吴组长手中的麻将轻轻一磕,随意问了嘴。

这一张五万打出去,郭姐顿时喜笑颜开,“胡啦!”

她贪婪地扫过其他人的钱袋子,“八十、五十,”当视线落到小桃身上时,郭姐的笑意更大了,呲着牙花说道:“新来的妹子,你二百二~”

众人纷纷掏钱,等真金白银落到手里,郭姐才想起吴组长的话,“嗬,你来这不久肯定不知道,咱这茶楼有俩牌王。一个就是那头坐着的范彪……”

顺着她的视线,小桃和吴组长都注意到了西南角的牌桌一位笑得合不拢嘴的大金牙男子。

他面前的钱袋子堆起来跟小山一样,看得出来其牌王的实力。

“这另一个嘛,就是刘老板,不过他平时不怎么来。昨天我家那个死人喝大了,迷迷糊糊地竟敢上刘老板的牌桌,不过两刻钟就输的裤衩都不剩了。”说道这里,郭姐显然是对她那败家老公十分不满,“亏得是刘老板大度,见他兜里没子就放过他了,不然真的下不了桌。”

那范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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