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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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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还是全部留在了俞清扬那里,他没有拿走,莫云深当天晚上就登上小号给捧星老师道歉了。

俞清扬就守在微博等待莫云深的道歉,他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么幼稚的行为,必须要看着他道歉吗?俞清扬是不奢求别人私自用他的稿件能来给他道歉的,他知道是等不到的,他们只会变本加厉,如果做出回应就相当于扔出把柄让他人拿捏。

没有售卖没有挂在网上给他道歉的莫云深是第一个。

他看着【莫得理我】四个字有些好笑,不禁怀疑他的取名能力,是不是很匮乏?不是,俞清扬想起来莫云深“轰炸”他的时候不知道蹦出来了多少外号。

这个人真奇怪。

他发来的道歉很正式,很认真,认真到不像他了,无论哪一个方案里的都不像他。

太太您好,由于我未经您授权私自大量印刷您的作品给您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我很抱歉。我对这个圈子的认知太过于狭义,不应该在不了解的情况下直接印刷,对于我给您带来的损失我非常抱歉,如果可以请将江福的所有画作授权给我,我会购买版权,请您放心,我不会商业授权,更不会倒卖。请您原谅我的过错,您的损失我会尽数补偿。

正当俞清扬怀疑自己那时是不是说的太过分的时候下面又蹦出来一条消息。

请您一定要原谅我。

看来真的说重了,但是他有什么错呢?他只是在维护他人的劳动成果,就算那个他人里有自己。

俞清扬的家庭教出了两个极端的人。

一个站在家人对立面,只管自我利益妹妹情绪的俞清扬,还有一个处处为他人着想,为后果考虑再三却从来不管自己难不难过的俞青青。

最可怕的不过是麻木成为刻在骨肉里的习惯。

就算再理智的人也很难在一个长期互殴的家里保持理性。

俞清扬觉得自己和俞志远一样。

都是个人渣。

两个不同的人有着同样卑劣一幅面孔,对外还有对家。

对外俞志远是绝绝对对的好脾气,事事卑躬屈膝,无论对方做过什么诋毁他们家人的事情,他还是发不出来脾气,甚至是一句带情绪的话他说出来就变成了:没事儿。

只是限于家人来说。

如果外人敢说他的那些“好兄弟”一句不好,他能给人拼命。

只要他心里毛躁了,在外面和谁斗嘴了,那整个家都要遭殃,尤其是任婉静。

把对着别人的怒气撒到自己家,是他的一贯作风。

吵架当时就算是把家掀了事后任婉静也不计较,俞清扬给她贴了“无能”“不清醒”的标签。

后来才知道任婉静是不能计较。

自己过的不好是小事,顶着莫须有的罪名过日子对于她来说是家常便饭。

俞清扬很难想象这十多年任婉静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也问过她:“在这样一个只会推脱责任的家庭里你累不累?他们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而是一个家。”

任婉静回答他说:累啊,可又能怎么办呢?你和青青都这么大了。

“你早该离婚了。”俞清扬听不得我都是为了你们好,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我早离婚了这样的话,好像对一些人来说孩子是累赘是理由,他们只是一个寄托谎言的容器,并不是一个承载情绪的生灵。

“阿尘,我是omega。”她这样说:“我被你爸爸标记了。”

“标记可以洗。”

“你知道一个omega被完全标记意味着什么吗?”

“依赖。”

“不止是依赖,标记像一条强制捆绑的枷锁,标记的痕迹只是一个被标记过的标志,只要被标记过有没有那一个标志都一样了,信息素有依赖性没错,越是依赖越是没办法离开。”

这是俞清扬第一次感觉到性别不公,因为被标记了,所以有一道信息素的枷锁把她牢牢的拴着这个不堪的家里。

“你知道他是什么德行,为什么还要打青青?”

“我会被打的,他会把压迫性信息素用到我身上,连同暴力一起。”任婉静把脸埋进手里:“我对不起青青。”

因为你会被打的?俞清扬想笑,因为怕,所以你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屈服于那个对你施行暴力的人。

典型的吃软怕硬。

“你何止是对不起她?”你甚至还在她最需要保护的时候打坏了她给自己支起来的保护伞。

“你和他们一样卑劣。”

长时间的殴打让她学会了逃避,这本身是没有错的,鞭子不落到谁身上谁不觉得疼,也让她学会了推脱,这也是没有错的,谁都有不愿意的时候。

错就错在推脱的是责任,争抢的是利益,错就错在她把甩向她的鞭子扔到了自己的孩子身上。

“对不起。”

“有用吗?我知道你苦,但你把苦嫁接到了青青身上。”她又有什么错呢?对不起确实是一句没用的话,它没办法弥补他人受到的伤害,哪怕是万分之一都没办法抵消。

选择原谅你的人都是心软的。

他觉得你真诚,觉得痛苦,所以他们原谅。

然后再安慰自己:别人都道歉了,还要怎么样?

或许这不是安慰,是自我压抑。

“你就算不道歉青青也一定会原谅你。”

“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她理解你。”

“她的共情能力很强。”

“你没发现吗?”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生锈了的刀,一点点割破她的血肉刺穿她的心脏,留下难以清洗的痕迹。

同样都是在一个破败家庭里养出的女性omega,一个选择了加入,一个学会了原谅。

“别说了,阿尘,我求求你别说了。”她哭了。

“你是心疼?”他抽出那把锈刀,把藏在任婉静心里的懦弱无能给她看:“还是害怕?”

俞清扬披着几张面孔,放在一起对比,不亚于俞志远的卑劣。

面对那个家,他可以好生好气,也可以冷眼相待。

他们可以做到他也可以。

现在的他有保自己生活的能力,甚至可以养着才四五十多岁的他们。

他有资本也有立场。

他不需要依赖任何一个人。

#

俞青青高一下学期想转学,俞志远嫌麻烦坚决不同意。

毕竟是母亲心思还是细腻的,任婉静察觉到了俞青青的情绪不好还去问了。

“因为这你就要离开吗?如果转到了其他学校再碰到这种情况你该怎么办?继续转吗?”

任婉静说的也没错,遇到事情确实不能一味的逃避。

人都是这样,一边劝说他人不可为,一边自己为之。

俞青青没有说话。

“你有想过自己的原因吗?”

“其他人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吗?为什么别人只欺负你不欺负其他人。”

“两次了青青,高一没分班之前你被欺负,下学期分班了你还是被欺负,为什么都是你呢?别人出现过这种情况吗?”

为什么?如果有答案就好了。

她一定会去改的。

“和她们分……分到了一一……个班。”俞青青不敢抬头。

俞清扬没见过校园暴力,它却真真切切的发生在俞青青身上两次。

“你这样将来到社会上怎么办啊?就因为别人说了你几句你就要辞职吗?你知道现在的工作有多难找吗?一旦被辞退了就很难再上岸了,有人的地方就要是非,你知道吗?难倒你要一直躲下去吗?”

“躲有用吗?”

她请假回家就是想寻求安慰的,不是让家人指责她。

当一个人处于低谷期,没有依靠的时候总会想到“家”,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真的想要依赖“家”,只是第一个想到的绝对只有家。

明知道回家只不过是换个地方被骂,至少她有独处的时间,她还有哥哥。

她想找哥哥,可是哥哥不在家,他还要上学。

“可是我真的好难过。”

“难过就要请假吗?不开心就要转学吗?有多少学校够你转的?青青你现在是高中生了,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你比我清楚,你但凡落下一节课都赶不上进程。”

还是课程比较重要。

这两者的分量俞青青分得清。

“我知道了,明天早上就去。”

知道这件事之后俞清扬脾气直接上来了,不同的是他没有指着谁的鼻子破口大骂,反倒很冷静。

黑色的书包被他进门的那一刻甩手扔到了沙发上,然后往沙发上一椅,左腿搭到右腿上,压迫感十足:“聊聊吧。”

那年俞清扬大二,已经实现了基本的自给自足,俞志远也拿他没办法。

“聊什么。”俞志远放下手机,点了根烟,抬头问他。

俞清扬笑了一下,声音很冷,如同冰面上滑行的冰刀,让人窒息:“你知道。”

他简言意赅。

俞志远心里清楚,俞青青是他们爷俩之间最长的距离:“我只是让她知道社会上的险恶。”

“教她?是让她变得和你一样只会一味的讨好?”俞清扬很是费解。

一个从头到尾都在泥潭里挣扎的人有什么资格去教导他人?

“胡说!你说谁只会讨好?”俞志远情绪激动的拍桌而起,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又生气了。

哪怕是一个举动或是一段不清晰的回忆就足够激怒他了。

“你不清楚吗?”

“mad学校就是这样教你尊重长辈的?!”

“不是你教我这样对待亲人的吗?”俞站起来双手撑住桌子。

“我学的好不好?是不是很好?”他放低了声音,听起来带有很严重的病态气息,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谁一点点撕碎一样。

“说话不讲理,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么没有良心的事?别TM找个人就咬!”

“您教导的好,还有”俞清扬又坐了回去。

“我不是见人就咬。”最起码他不咬人,他继续道:“为人父母,让孩子自己去体会世界有多险恶,亲情也不值得依赖,你不觉得自己很失败吗?”

出了家门没人让你,是谁都懂的道理,谁也不指望其他人让着自己。

唯独“家”,所有人都这样说。

是他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他的,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说这句话。

对于小孩儿来说家人不再包容那和没人要了有什么区别?

未成年的他们再也想不到自己还是一个稚嫩的小娃娃的时候摔跤都可以哭着扑进父母怀里求抱抱的场景了。

一是时间太长,胶片糊了实在看不清了。

二是他们知道那是回不去的,不会和现在重叠的记忆,干脆忘掉。

翻阅曾经,他们或许只会记得有一次因为某一件小事,和家人的关系再也无法粘合了。

像一块被敲碎的玻璃,除非融掉,否则无法修复。

让孩子从自己去探求不公,虽说记忆犹新,也正因为记得清,所以才会不公。

“失败!?俞清扬你以为你很成功吗?如果家里没有供你读书你以为你又是什么东西!?死哪去了都没人知道!”

像条疯狗。

“需要我给你讲讲初中政治吗?”

“知道什么是义务抚养吗?”

“我生你养你还轮不到你来教育我!”

“先别生气,这不是教育,是科!普!基!本!常!识!”他一字一顿。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还需要我告诉你吗?”俞清扬右手食指在桌子上点了两下:“这学期结束之后给青青办理转学。”

俞志远一咬牙,又要发火。

他作为一家之主还轮不到一个小孩子来教他做事做人,没有他俞志远,他俞清扬什么都不是!他有什么资格和他叫嚣?

“没给您商量,我就通知一声。”说完他拎起包离开了客厅。

叮!

俞清扬被一股力量抽离回忆。

[求你了太太,你不原谅我会哭死的。]

然后又发了一个委屈巴巴的小猫表情包。

俞清扬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这人还真是,正经不起来。

自从认识了这个人俞清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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