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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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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鹤,你什么意思?”

季云鹤在前往公司的路上接到江柘打来的质问电话,佯装不解地问:“我怎么呢?”

“你联合江濂坑我?哈,你特么又跑回江濂身边当情人了?我高看你了,还以为你有点血性,结果他勾勾手,你仇也不报,上赶着去伺候他,你特么还是个男人吗?”江柘愤怒地说。

季云鹤慵懒地后靠,嗤笑道:“江大少贵人多健忘啊,可惜我有点记仇呢。”

那头的江柘一下哑声,很快理直气壮地驳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特么这点都不懂,解决完江濂,我们之间的小恩怨算什么。”

季云鹤微哂:“如今我要对付江濂何须便宜另一个敌人,江柘,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话音一落,话筒传来通话挂断的声音。他收起手机,不屑地哼了声。

到达公司时祝昀川的电话凑巧打来,季云鹤颇为头疼,这家伙对他的心思越发不加掩饰,约饭送礼各种理由层出不穷,主要对方没有正式挑明,他不好直言拒绝,加上祝昀川的身份摆在那,他又不能得罪。或许他应该把江濂推出去当挡箭牌,但这样未免太便宜小狗了。

“川哥,我今天——”

“云鹤,晚上有位领导吃饭,我下班来接你。”

季云鹤的话卡在喉咙里,憋屈地应下:“好吧。”

祝昀川随即调侃:“只有公事应酬才能让你心甘情愿地答应~”

季云鹤嫌弃地撇撇嘴,悠悠道:“三十而立嘛,正是拼事业的时候,等我到川哥这个年纪,有你这个地位,说不定就能空出闲情谈谈风月了。”

“啧,你这张嘴真是,晚上见。”

晚上季云鹤跟随祝昀川进到地方,发现不是单纯的吃饭,有伴。五年前第一次被江濂带上这种局的时候,他还有点接受不了,如今也能泰然处之,逢场作戏嘛。

期间领导的目光频频飘向他,酒更是没少喝。他向来心思敏锐,自然能明白其中深意。他曾经因为长相栽在江濂手里,同样因为长相一路受到不少优待,人往往会对美丽的事物给予更多的关注和宽容,这是一柄很残酷的双刃剑。

祝昀川或多或许替季云鹤挡了一些,结束的时候两个人都是一身浓稠到实质的酒气。季云鹤扯开衣领透气,撑着桌面站起来,对旁边的祝昀川告别:“川哥,我撑不住了,先走一步。”

祝昀川拉住他的手拽下,胳膊搭上椅背环住人,眼神透着迷蒙,挨近脸低声说:“云鹤,你一直躲我啊。”

季云鹤尽力往后避开,笑道:“哪有,真忙。”

祝昀川一把握住他后退的肩膀,稍微把人拉回了些,声线暧昧呢喃:“云鹤,你注意到领导的眼神吗?他要是了解你,只怕会更露骨。你很漂亮又非常聪明意气,一点不像其他徒有其表的花瓶,你每次噎我的时候,我都又爱又恨,这么嚣张的玫瑰要是折下来该多有成就感。”

季云鹤侧着脸,眉头不耐地蹙起,被过量酒精侵袭的思维不太利索,迟缓地开腔:“我是人,折下来可就死了。川哥,时候不早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祝昀川哼笑:“美貌没有利刃加持,只有任人宰割的下场。云鹤,你再聪明有能力,没有身份背景,又是孤身一人,很容易被你脚下这片黄金地吞没。”

季云鹤用力扒开祝昀川的手,冷眼睥睨:“川哥的意思是想当我的保护伞?”

祝昀川抬手拂过他被酒意熏红的脸,柔声说:“我这个年纪地位,很有空闲跟你谈谈风月。”

季云鹤沉默片刻,缓缓起身视线下觑,冷峻的表情因弯起的唇角而染上一点似是而非的温度,“那你得和江濂争争,他也非我不可,如你所说,我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人物,怎么跟您两位人上人斗,啊,说来也是缘分,您和江濂从生意场斗到风月场,但愿这次您不会输。”

他轻轻讥笑一声,脚步轻浮地走出包厢。出来时司机上前搭手,坐进车里以后,他顷刻闭上眼,五官难受地拧在一起。醉酒不舒服,心里更不痛快。果然人不能比较,一对比江濂都变得顺眼了,嗯…小狗可爱。

“季季总。”

“到了?”季云鹤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叫醒,还以为到家了。车外杵着两个彪形大汉,俨然来者不善。他的醉意一下子清醒许多。

“江柘?”他几乎不用思考就猜到是谁,五年过去,江柘的手段都不带变的。他把手机扔给司机,懒得挣扎老老实实跟上大汉,还挺想知道江柘又发什么疯。

“季总。”司机慌张地大喊。

“等电话。”季云鹤遥遥回了一句。

司机握着手机坐在车里不敢离开,生怕错过什么重要信息。时间过去半个小时,快到十二点的时候,手机果然响了。

“小鹤,你又在加班?”

“季总被人带走了。”

季云鹤被带到一栋郊区别墅,里面灯火通明,房子很空旷,只有江柘一个人在。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坐到江柘对面的沙发,不走心地说:“江大少,大半夜邀请人既不礼貌也不道德。”

“你通知江濂了?”江柘冷声问。

“没有,我怎么知道你会突然来这么一遭。”季云鹤的嗓音倦意浓浓。

江柘嗤笑:“通知了最好,我挺想看看你在他心里的分量到底有多重。”他走到季云鹤面前,双手撑在两侧,语气阴森地说:“我当初就该直接废了你,你这个满口谎言的贱人。”

季云鹤好笑道:“我有承诺你什么吗?有合约吗?空口白话,你自己当真了,关我什么事。”

江柘怒不可遏,抬手欲扇过去。季云鹤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同时抬脚一踹,钳住江柘的假肢反身掰断,往地板敲出尖锐的折角,抵上他的脖子,抬眸看向两个保镖,勾唇说:“江大少这么矜贵,要是受点什么伤,你们担得起吗?”

“季云鹤!”江柘完全没预料到对方竟然还有精力反抗,甚至能轻松压制住自己。

季云鹤施力戳破江柘的皮肤,创口流下细微的血线,他的眼里泛起不太正常的光,语速加快:“说实在的,我今天晚上心情特别糟糕,本来麻木的神经被你这么刺激下,突然亢奋起来了,特别想暴打你一顿发泄发泄,但我是个文明人,不太喜欢动手,不过正所谓技多不压身,当初为了防止再遇到你这种变态,我特意学过一些泰拳,你应该不想胳膊出现什么问题吧,毕竟就一条好胳膊,要是也没了未免太惨烈。”

“你tm——”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就是些骂人的话,你被江濂踢出天河,很崩溃,想找个突破口发泄,我理解。不过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曾经害过我,如今我坑你一次,很公平嘛,没必要再制造争端,而且指不定江濂犯病又会怎么折磨你。老实说你都四十的人,半只脚踏进土里,还争什么,年轻的时候争不过,老了就更争不过,不如安静享乐,反正你们家的钱够多,随意挥霍都行,对吧。”

“对你妈。”江柘奋力从季云鹤的手下挣脱出来,抱着疼痛不已的断手,警惕地瞪着这个神色异常的人,“你特么磕了吧?”

季云鹤晃了晃义肢,笑眯眯说:“怎么会,我是个大好公民,不做违法犯罪的事。”

江柘忽地笑了声,面目狰狞地骂道:“你特么懂个屁,身处江家,安静享乐跟死有什么区别。”

“可是你斗不过江濂。”季云鹤放下义肢,缓步走到他的面前,语重心长地劝道:“承认自己的失败也是种本事,别赢不了又输不起,那才是真正的废物。”

他没管江柘什么表情,越过人准备回去。暴起的肾上腺素褪去,这会他已经浑身无力,几近虚脱,要是等对方反过头来,他真没法应对了。

“小鹤!”江濂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这,一见季云鹤身形不稳,顿时对江柘起了杀心,抄起茶几上的台灯砸向江柘,闷头挥拳,惨叫声不断。两方保镖对峙着,没人敢上前阻止。

“江濂。”走到门口的季云鹤叫住他,“好累,走了。”

江濂听出季云鹤话里的疲软,立即停手追出去。一钻进车便将他抱进怀里,心疼地抚摸脸颊,“他伤你了吗?我这次一定不会放过他。”

“你都打不过我,他一个残疾能做什么。”季云鹤没力气在意江濂的举动,顺势靠上他的肩颈,双眼紧闭,呼吸缓而长,每一次起伏都仿佛费了好大的劲。“他是你堂哥,没必要做得太绝。”

“你要放过他?”江濂皱着眉不太赞同。

季云鹤低声沉吟道:“我跟他的恩怨了结了,不需要你再多此一举。来来回回纠缠下去没意思,我没那么多精力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他是你哥哥,适可而止吧。当然你可以不听我的,随便你。”

江濂泄气,环紧怀里的人,亲了亲他的额头,轻声说:“这世上我唯一愿意听的人只有你。”

季云鹤陷入昏睡前,唯一的意识便是这句话,好似抚平了他一晚上的种种情绪,回到安全的巢穴,能够无需防备地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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