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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没有人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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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斯晓的呼唤令众人精神一震。

又是在完全没注意到的时候,斯晓出现了。他扑向自己倚在沙发上的父亲,神情惊慌。

而斯南也在这时醒了。

“晓晓?”斯南看着自己怀里哭泣的儿子,先是茫然,然后就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把矛头指向了其他人。

“你们对我儿子做什么了!”

众人神色古怪,没有人答话。

斯晓哭着摸上斯南的头,问他这些血是怎么回事。斯南这才后知后觉,随之摸了一手的血,惊呼出声。

然而这位父亲陷入了更大的茫然中。

“这……这血是哪来的?我的吗?”

“你……不疼吗?”叮叮铛铛咚迟疑地问。他下意识的看了蔺纪和一眼。

斯南确实没感觉。他顺着叮叮铛铛咚的眼神望向站在吧台内吃蛋糕的青年,却见后者突然神色痛苦地抱住了头。

“啊,好疼。嘶,当时为了救你,我磕到脑袋了。大概血就是那时候沾上的吧。”蔺纪和抱完头,又把手拿下来摊开看手指——上面有一些血迹——他接着说:“啊,好多血,血好多。”

一时间车厢内陷入了沉默。

简凌拍了一下手,很配合地作了证。

“啊,对!确实是他把你拖来这个车厢的。后面车厢又飞一节了!”

其他人才反应过来,一个二个也纷纷辅佐了对话的可靠性。

毕竟把斯南拖过来的确实是孤独的船长,鹤车厢飞走也是事实。

顺序是稍微有一点出入,但又何必在这时讲清呢?

斯南看着“船长”,总觉得他的语气有些像在演话剧。但看他苍白的脸色,又听到其他人的作证,摸了摸自己头上,确实除了血没有别的伤口,就相信了说辞。

不过这样一来,他原本的怒气就变得很尴尬了。

最终他搂住自己的儿子,呐呐道了谢。

蔺纪和神情温和地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有没有伤口之类的,得到了否定回答后,就微笑着接受了这父子俩的谢意。

孤独的王后旁观一切,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很辛苦。

斯晓看了一圈,怯生生地问:

“那个叔叔也不见了吗?”

众人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说的“叔叔”是指哪个叔叔。

“是啊,继那个女孩儿之后,那个叫欧阳的人怎么也不见了?”斯南接了话。

李企阳问斯晓:“你只记得两个人吗?”

父子俩都点了头。又疑惑道:“还有其他人吗?”

众人互相交流了视线。

死去的黎飞鸣和另外两人的区别,正是递交了“车票”。而父子二人不记得黎飞鸣的存在,是不是也与递交“车票”有关呢?

“你还记得有啥子车票吗?”

付国富问斯晓,但小男孩已经不记得了。

“你还说过想来雪山玩儿。”他又提醒了一句,但斯晓也不记得。

游戏再一次陷入和之前一样的僵局。而有了黎飞鸣的结局在先,现在没人肯轻举妄动。

“没有,哪里都没有。为什么会没有?”

郎才终于不再看向窗外,坐回了沙发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孤独的王后看着颓废的郎才,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重。

突然,她听到耳边传来一句轻语:“当时你没救下来银,这样下去只会死更多银。”

王后一惊,猛地望向说话的人,却发现付国富离自己有一段距离。

而她刚刚听到的那句话,似乎也没有第二个人听到。

“俄也想救银,但是废了。你不一样,你还可以接着救。”

付国富还在说话。

她发现他正一只手握成拳放嘴上,眼睛却看向别处。

看来是一个道具。

她不意外别人留的还有其他道具,但她意外付国富专挑了自己说话。

似乎是知道女孩儿在想什么,付国富的声音再次传来。

“咱们这些银里,俄就觉得你是最善良滴那个。所以俄再悔恨自己没得救下银,也想让你用最美好滴品质去拯救更多滴银。”

敦厚的声音语气诚恳,带着乡音的话语缓慢地敲击在女孩儿的心上。

孤独的王后直觉有哪里不对,但一种名为“愧疚”的感情瞬间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紧紧包裹住她,让她无法再思考其他。

对啊,其实她一直在后悔,从眼睁睁看着同伴死在眼前的那刻起就在后悔。

她很后悔,她后悔当时救人的时候为什么不多思考一下,就那么匆忙地把能救人的飞机道具丢下去;她后悔如果自己在上一关拿到了更多可以用来救人的道具,那么女貌或许就能被救下来;她后悔自己莫名其妙来到了这个游戏,却谁也救不了。

越往前想,她后悔的越多,甚至连在进入游戏前和家人的拌嘴都后悔起来。

“没有银想死,女娃儿。”付国富的语气沉重。

是啊,没有人想死。哪怕来到了这个古怪的游戏,也都在拼命活着。男女老少,不论经历,都在争求着活下去的机会。

可是……自己是不是有那么一瞬间,希望过所有人都死掉呢?

女孩儿茫然。

她记不清了,但她越想越觉得有,越想越觉得可怕,越想越觉得后悔。

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呢?自己不该是这样的啊!

孤独的王后猛地蹲下,捂住脸痛哭起来。

旁人都被吓了一跳,凑近询问情况。只有付国富敛下眼,对着拳头悄悄说:

“只有你能救银了,女娃儿。”

说完这句话,他把手心里藏着的道具收了回去,别人再看不出端倪。

【C级:小兔子乖乖的长耳朵(已绑定)

小兔子乖乖,长耳朵开开。对着长耳说说话,一人听得好清楚。对着长耳听听话,别人听得好清楚。】

付国富在脑中过了下自己的这个道具,脸上又挂上了憨厚的笑容。

这个道具是一对迷你的兔耳朵,手掌大小,可谓是洗脑偷听必备。

放在嘴边说话,不仅可以把声音传到一个指定的人耳边,而且经过上一关的试验得知,通过这个道具传过去的话,还会带有一定的暗示作用。越是心地善良的人,越容易被蛊惑思想,朝偏激的方向思考。

而如果放到耳边,则可以听到指定一人及其身边小范围内的声音。

他握了握手,手心里都是汗。在选择传话时,他也担忧过会不会被发现。但好在成果看起来不错,冒的这个险还算值得。

付国富走上前轻拍了拍孤独的王后的背,安慰道:“别哭,女娃儿,游戏还没结束,还有法子可以试。”

是的,正是还有法子没有试过,所以才需要更多的试验者。

他早就盯上了这个女娃儿,有爱心、却过分温柔,共情力高,还喜欢默默揽责任。一看就是还没出过社会的,用来试验再好不过了。

能试到正确方法,那可以让她的心灵更加美好,早日通关;如果试错了,正好接受一下成年社会的鞭打,成长一下——虽然这个成长,可能是以生命为代价。

但人,总是要成长的;游戏,也总是要过关的。

蔺纪和看了眼付国富,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刚刚好像听到付国富嘴里嘟囔了些什么,但他的脑袋里一直在吵,就匆匆略过了。现在再看到这个人,刚刚忽视掉的感觉又被捡起来了。

他从不会忽视自己的直觉——区别只在于能不能记住。

蔺纪和心里默默想着,嘴上却提出了另一个问题:“前面还有几个车厢来着?”

“一个。蝴蝶车厢。”简凌答。

听到这个回答,众人才想起一个一直被无意识忽视掉的问题:这一关有限定时间吗?关卡信息上没有写,但真的没有吗?如果到了最后一个车厢,还没有找到让斯晓下车的车票,那车厢还会断裂吗?到那时,还在车上的人会怎么样?

时间一瞬间变得紧迫起来。

“应该还能有两站吧?毕竟下个断掉的车厢是带鱼。狒狒、蝴蝶。还有两个车厢。”孤独的王后勉强打起精神,算了一下。

“不对。站台的线索还剩下狒狒和蝴蝶。还能有三站。”叮叮铛铛咚否定了这个算法。

“可车厢马上就还有两个能待了。”付国富提出了新的疑问。“哎?那个表转到上面,不是还有个兔子没见过吗?”

“不对。我们第一个下来的车厢就是兔子车厢,站台得到的第一个线索,也是在‘兔子’之后的‘食蚁兽’。‘兔子’的线索应该是得不到的。”李企阳也皱起了脸。“那这样一来,就只有两次站台可以停了。”

“可恶,这些动物标志到底什么意思!”叮叮铛铛咚很烦躁。

“还有车票。到底什么车票都还搞不清楚。”郎才也开口了。

时间要来不及了!孤独的王后愈发认识到这个事实。

再这么等待下去,所有人都会死!要救下来!要活下去才行!

她红着眼看了一遍所有现在还在车上的人。

大家都是好人,都不该死在这里。

“王后姐姐,你怎么了?”

李企阳注意到孤独的王后的不对劲,拉了她的手问。

孤独的王后低头看着这个只到自己腰高的小男孩,心里更加难过。

为什么这么小的孩子也会来到这个游戏呢?

死去?不可以!不可以!自己要救下他们!

那边,付国富喊人一起去带鱼车厢尝试画新车票的线索,但跟着他去了的只有叮叮铛铛咚。

这边,蔺纪和和简凌在询问父子俩。

“你一直很忙吗?”

“是的。工作上事情太多。”

或许是因为蔺纪和“救”了斯南,父子俩对询问的态度还算友好。

“所以之前没出来玩过咯?”

“没……爸爸太忙了,有时候约好了,又临时有工作了。”

“有时候?”

斯南苦笑。“其实是一直。这次终于抽出时间来陪陪孩子了,结果又莫名其妙进了个什么游戏。”

问话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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