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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abo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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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颗被称为“戏场”的隐匿星球上,穿着白色长袍的人们远远观望着风暴,风暴平息之后,穿着铠甲的人们向风暴中心前进,凯撒兰纳注意到地面的颤动,他躲了起来,当然,那个无处不在的监视感依旧存在,他只是躲过了穿着铠甲的人。

那些人将凯撒兰纳坠毁的机甲围了起来,凯撒兰纳悄悄摸去了他们来时的地方——厚厚的城墙围绕着的奇怪城市。

门口有守卫,凯撒兰纳思考着要不要进去打探消息,城门口突然骚动了起来。

“神书指引!有异端降世!快关城门!”

凯撒兰纳蓄力,既然他们不想让他进城,这城他就非进不可了,凯撒兰纳直冲捧着书的牧师,却被一架机甲挡了下来,他迅速改变方向消失在看热闹的人群里。

捧着书的白袍男人:“感谢神明庇佑!关城门!居民们请立刻回家不要外出!异端很快就会被消灭!请不要惊慌!”

城门口旁的一户人家,小孩牵着母亲的手踮脚看窗外,宣告完消息的神使返回神驾,护航的两个圣骑士也收起神赐跟随进入神驾,小孩艳羡地说:“妈妈,我长大想成为神使或者圣骑士!”

母亲笑着:“那小宝可要好好学习赢得神明喜欢啊。”

小孩重重点头后向母亲炫耀:“嗯嗯!我的祷告词背得可好了——昨天的武术课上我是第一哦~我的字也被老师夸奖了~还有还有……真期待成年后去圣殿啊,妈妈,神明是什么样的?”

母亲轻轻拍了拍小孩的手:“不可窥探神明。”

小孩愣了愣,似懂非懂:“哦……”

小孩的母亲看着神驾远去进入那高耸威严的神殿,沉默片刻说:“我倒希望你能成为贤者学徒……”

她自知失言,又低声道:“罪过罪过,愿神明庇佑。”

悄无声息进入房间的凯撒兰纳听了一会墙角,转身往神殿的方向去,据他所知,这个世界是没有神的,也没有会魔法的智慧生命,他大概碰到了什么秘密。

这颗星球的秘密与凯撒兰纳无关,只是凯撒兰纳需要离开这颗星球。

凯撒兰纳摸着食指的戒指想:既然有小型飞行器和机甲,那就说明这个星球是和星际接轨的,要离开这里大概得到神殿去。

进入神殿比想象中容易,凯撒兰纳打晕了一个神侍抢了神侍的长袍,真可惜在监视下他不能猎取新的基因,不然事情会容易很多,凯撒兰纳自灌木丛里走出,他理了理衣袍,大大的兜帽盖住了他大半张脸,正准备去找之前见过的机甲,身后有个声音叫住了他:“这位神侍。”

金发及腰,天空般的眼睛包容万物,男人微笑着:“可否有时间来帮我一个小忙?”

监视感增强了。

凯撒兰纳转身,快速抬头一瞬又低头看面前之人华丽的衣服下摆:“好的,大人。”

安静的宽阔长廊只有一道频率相同的脚步声,金发男人微微侧头说:“听闻死亡山谷有灾难降世,神罚两次都未能解决,我的学生自请前去解决灾难……你有见到他吗?”

落后三步的凯撒兰纳:“没有,大人。”

男人叹息一声:“他平时最是胆小,虽天资聪颖却总是自卑懦弱,我明明时常夸赞他,他却依旧长成了如今模样。”

凯撒兰纳没有搭话,男人仿佛自言自语,说着他的学生,说着神殿里的神使,说着最接近神明的祭司,说着那些神赐……

“啊,到了。”男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他推开看起来厚重的大门,力度轻到似乎没用劲,门却轰然打开。

成排的书架上摆满了书,还有许多翻开的书本散落在地毯上,男人说:“不好意思有点乱,可以帮我整理一下吗?”

————

秘密的指挥室,五号编剧大喊:“我就知道夏因又叛逆了!他的叛逆期怎么这么久!”

三号编剧悠悠地说:“谁让创造他的人溺爱他呢?你说对吧,造物主。”

喊话的人摸了摸鼻子,又警告:“你们别动他啊!我的灵感可都要从他身上来。”

四号编剧阴阳怪气:“哪里敢动他啊,我们可都要靠他的故事赚钱,他要有事,他的金主们掘地三尺也要把我们挖出来宰掉。”

副导演敲了敲桌子:“诶诶诶,总导演不在你们挖苦对方几句可以,他在你们可不要乱说话。”

编剧们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副导演:“所以这个闯进去的人你们想好怎么安排了吗?”

二号编剧在屏幕上拉出一张人物照片,正是凯撒兰纳在城门口见过的神使:“秋羽性格还算有趣,把闯入者打成反派,可以试试剪一个正邪对抗的故事。”

副导演:“他明显打不过闯入者,下一个。”

二号编剧不满:“诶?可是有我们帮助啊,还有机甲呢……”

没人理二号编剧,三号编剧接着开口:“已经发布闯入者是异端了,不计代价直接抓起来交给春和吧,由此为背景可以剪一剪祭司的故事。”

副导演:“可以备用,下一个。”

四号编剧:“夏因明显保他,不动夏因的话要搞死他有点难,不如设置一个天灾吧,剪天灾下人们的齐心协力,看看谁的故事性最强选谁为主角。”

副导演:“备用,下一个。”

一号编剧躺在工位上懒洋洋的,她刚完成一个成长型主角的BE剧本,现在就等后期剪辑出来了,心情不错的她说:“夏因的话,应该会让闯入者着迷吧,剪夏因感化异端的故事也不错。”

副导演:“emmm……备用。”

最后一个编剧是发掘夏因的“造物主”,他沉默许久后说:“夏因刚刚死了一个学生……他大概会联合异端闹一场……把夏因接出来吧,我想买下他。”

副导演诧异:“你确定,让夏因杀青?”

五号编剧:“是的,我确定。”

副导演:“我给总导演发个消息。”

————

“你觉得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盘腿坐在地毯上的金发男人翻着书,注意力却不在书上,更不在踩着梯子拿书的凯撒兰纳身上。

凯撒兰纳的兜帽不知何时滑落了下去,他随意翻看书籍,不是在楚家看过的经典小说就是落后星际几个版本的工具书,唯一有点阅读意义的是哲学与神学类的书籍,人类的想法真有意思。

凯撒兰纳随意坐到金发男人面前问:“你叫什么名字?”

金发男人终于与凯撒兰纳对上视线:“夏因,你呢?”

“楚明辉。”凯撒兰纳问,“你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世界是不真实的?”

夏因指了指上面:“冒险类的书籍说,太阳从东边升起从西边落下,看树桩的年轮可以辨别方向,可依照书籍来看,我们的太阳是从南方升起北方落下,而不是东升西落。”

凯撒兰纳:“那大概是书上写错了。”

夏因:“还有许多游记与小说,太阳从各种各样的方向升起落下,还有个奇怪的东西——出版社。”

夏因指着书上出版社的名字:“有一本小说的主角是作者,我从中知道出版社是帮助作者传播作品的地方,这座城市没有出版社,我与其他城市的贤者通过信,这些出版社也没有任何踪迹,他们说书籍是神明的恩赐,可神明为什么要标注不同的名字?”

凯撒兰纳想:这个世界统一了宇宙大方向但没有统一各个星系星球上的方向,星球绕着恒星匀速圆周运动,但位置却是绕着恒星上下左右各种各样,在星球上的人看到的恒星方向就自然不一样了,除此之外,幕后之人将星际流传的游记小说原封不动没有任何修改放在这样一个被封闭的星球上任人翻看……真是一点也不怕这些被洗脑的人突然觉醒啊。

凯撒兰纳随口说:“神明的意思凡人不理解很正常吧。”

夏因:“我们的历史也很奇怪……”

凯撒兰纳想:当然奇怪,只有两代人,年长者不见一个,还不知道这颗星球有没有被隐匿二十年。

等夏因说完了他奇怪的点,凯撒兰纳敷衍:“是很奇怪。”

夏因困惑地说:“我怀疑自己活在梦里,我也许是神明幻想出来的玩具……神明似乎因为我的痛苦而感到愉悦……感知到了吗?那种被关注的感觉。”

夏因眼神空洞:“之前没有这样强烈的感觉……每当我与朋友交流思想时,那种感觉都会很强烈,当朋友因为总总意外死亡时,仿佛全世界都在看我……他们关注我的情绪,因我的痛苦和崩溃欢喜……”

凯撒兰纳沉默一瞬说:“错觉吧,人生总有各种意外,请节哀。”

夏因突然握住凯撒兰纳的双手,他眼中仿佛燃起了火焰:“你呢,异端,我是玩具,你是什么?”

是真实,是真实对不对?

凯撒兰纳抽出自己的手,那双海水里的火焰熄灭了,夏因仿佛人偶一样丧失了支撑身体的所有力气:“……你也是玩具。”

凯撒兰纳捧起夏因滑落的脸说:“这个世界是真实的。”

在夏因迷茫看过来时,凯撒兰纳说:“你也是真实的,不是任何人的玩具,介意和我说说你的学生吗?不好意思之前骗了你,我见过他,他的确是最有可能离开这个星球的人。”

凯撒兰纳在那个说着“我才不会那么傻呢!”的少年身上感受到了虫族无冕之王——陆明等级般的精神压制,那是一个活着也许可以改变一个时代的奇迹,在拿到机甲前,凯撒兰纳想听听那少年的故事,更想打探一下那种等级的人这个星球上有多少。

精神等级的强弱光看外表是看不出来的,凯撒兰纳深知这一点。

————

希望之星,韩雪婷敲响翁子宁的房门:“子宁,有工作了。”

重新调整好心态的翁子宁看完剧本不满:“怎么又是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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