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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黑暗道主修炼日记7——沉睡的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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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画面消失了,一层浓雾袭来,遮住了一切,渐渐恢复成了原本的银与暗,提醒着鹿饮溪,它不过是一轮圆月。

鹿饮溪怔了一瞬,立刻急道:“怎么没了?”

只见赫连天从光影里走出来,鹿饮溪先是看见他的一只脚,紧接着修长的双腿,再然后才是他的整个人。

“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赫连天问。

“我……我看见你成亲了,你穿着新郎服,还坐了花轿,只是我没能瞧见新娘子,你快让我再看一眼!就一眼!”鹿饮溪焦急地扯住他的袖子。

赫连天轻轻笑了笑,无奈摇头道:“方才我们只是咬破了对方的手指,只够看这些。”

鹿饮溪这才不甘心地松开他,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想抬手递给他,让他亲个够,甚至冲上去不顾一切地强吻他,那样是不是就能多看到一些画面?

甚至,那样她心中的不甘会不会就能少一些?

赫连天默默地凝视着她,低声道:“所以,我真的成过亲。”

鹿饮溪也抬头凝视着他,“那与你成亲的人是谁?”

赫连天嘴角溢出淡淡笑容,透着丝丝愉悦,“你猜?”

鹿饮溪想了想,难道是云瞿?按年龄来算,金无暇与茶陵忆似乎都有些对不上。

但不管是谁,总之不可能是她。

鹿饮溪心底涌起浓重的失落与难过,还有一丝丝气愤。

赫连天竟然成过亲!

她因为冥婚的事背负那么多风言风语,赫连天却早就成过亲了!

“新娘子到底是谁?!”鹿饮溪的话语中忍不住有些火气,“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赫连天却笑着道:“这是我的秘密。”

秘密?鹿饮溪瞪着他,怒道:“那你方才又是什么意思?你……你……”

她气得脸都红了,既然他成过亲,有过喜欢的姑娘,那他方才还……还亲她的手指!太过分了!

就算他是赫连天也不行!

鹿饮溪正生气着,却见赫连天抬起手,将手指递到她唇边,含笑道:“现在,轮到你了。”

鹿饮溪一怔,不明所以,“什么轮到我了?”

赫连天温柔地瞧着她,“你不是在找魂境吗?你眼前这轮月亮,就是魂境。”

魂境?

魂境!

鹿饮溪震惊地抬头,再次看向那轮圆月。

这就是魂境?!

魂境不是在天地境十八层吗?

“这里是天地境?”鹿饮溪迟疑地问。

赫连天微微摇头,“谁说魂境一直就在天地境呢?这里是幽冥海岸,魂境原本之地,只是后来才被人挪去了天地境。”

鹿饮溪转回头,目光落在赫连天的手指上。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是要她咬破他的手指,吸吮他的血。

鹿饮溪却没办法做到,她还介意着他成过亲的事!

赫连天笑了笑,垂下了手,突然问了一个叫鹿饮溪猝不及防的问题。

“我是怎么死的?”

鹿饮溪猛然抬头,脸上的血色几乎在顷刻间褪尽。

他……他怎么知道?!

赫连天平静地瞧着她,“之前你认错人、提及魂境时,说要找我的魂魄。”

鹿饮溪一愣,她好像的确说过,她找魂境的原因之一,是想找回赫连天的魂魄……所以在那一刻,赫连天就已知道他的结局!

她咬住下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真相如何……对不起,我……我还没有查清楚。”

“鹿饮溪,我想知道我生命的结局,想知道我死亡的真相,难道你不想知道吗?”赫连天瞧着她问。

她当然想知道!

可这些年她自顾不暇,根本没顾上查赫连天的事!

想及这些,她有些羞愧,连声音都低了许多,“当时,灵台宫里流言四起,都说……都说你杀了道主,遭受反噬而死。”

“道主死了?”赫连天神情震惊地瞧着鹿饮溪,不敢置信的模样。

鹿饮溪点头,都死了好几年了。

她刻意略过赫连天成为黑暗道主和魂飞魄散的事,把云空接任道主、与如今道主又要换成金又铭的事,一一讲述。

“我相信你,道主一定不是你杀的!”鹿饮溪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脸上,流连不去。

赫连天却陷入了沉思,一根花蔓似有所感,朝他蜿蜒伸来,赫连天顺手揪下一片花瓣,食指与拇指一起揉捻着,很快花瓣便只剩下汁液,染红了他的指尖。

鹿饮溪瞧着他的动作,总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良久,赫连天才缓缓道:“我一直戴着面具,是不想被这里的境主发现我的身份,但……看来我最终还是被发现了……”

他话没说完,鹿饮溪却立刻明白了,因为他的身份被境主发现,当年的赫连天才会被幕后之人诬陷,甚至被杀害。

鹿饮溪一想到这个境的境主可能就是杀害赫连天的幕后真凶,立刻浑身都发起寒来。

“你觉得境主是谁?会是金不换吗?”鹿饮溪问。

金不换是一名灵魂不灭的长生,并没有真正的消亡,这个境又显然是以金不换为中心的,他是境主的可能性最大。

可金不换作为一名长生,眼界格局与修为都不能用凡人比拟,何必与赫连天这样一个后辈过不去?

说是他在幕后害死赫连天,就好像在说一个神想要捏死一个人,还要遮遮掩掩用阴谋诡计,实在匪夷所思。

赫连天摇头道:“不知道,这个境虽是写境,却十分厉害,里面的每个人都有着十分生动的思想,彷佛是真的一样……,我怀疑境主曾亲身经历过这一切……”

可金不换生活的时代和他们相距甚远,除了长生,没有人能够活那么久。

而若是一个早在几百年前就已死了的境主,似乎更没理由与赫连天结仇。

“有没有可能,境主虽死了,但灵魂还在,比如他堕入黑暗道,成为……”

成为一只怪物。

鹿饮溪想到赫连天后来也堕入黑暗道,不愿意说出怪物这两个字。

赫连天蹙起眉,对此也是一筹莫展,“可我从未见过黑暗道怪物写的境。我甚至怀疑,黑暗道怪物是没办法使用光明术法的。”

鹿饮溪听得愣了愣,“可是……金不换堕入黑暗道,后来却成了长生啊!”

若是黑暗道怪物没办法再用光明术法,他又怎么可能成为长生呢!

不止金不换,据闻人初所说,甚至连龙小云也堕入过黑暗道,而她也是一名长生。

赫连天却突然皱起眉,“你方才说什么?金不换他……堕入过黑暗道?”

鹿饮溪吃惊道:“你不知道?”

赫连天既然那么了解黑暗术法,后来又能成为黑暗道主,鹿饮溪以为,他必然是对金不换如何成为黑暗道主的事很清楚。

毕竟连患过失魂症的闻人初都知道呢,鹿饮溪一厢情愿地觉得,赫连天懂的东西,肯定比闻人初要多得多。

可赫连天却皱着眉,问出了她曾经说过的话,“史书上并没有记载,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鹿饮溪不想在他面前提及闻人初,“我也是听别的灵台宫学子说的。”

赫连天再次陷入了沉思,他又抬手从一旁垂落的绿萝藤蔓上揪下一片叶子,无意识地揉捏着,缓缓道:“若你说的是真的,金不换能从黑暗道回来成为长生,要么他堕入黑暗道后,肉身却并没有真的死掉,要么……他死而复生了。”

鹿饮溪盯着他的手指出了会儿神,她终于想起来为何她觉得赫连天这个动作有些熟悉了,因为闻人初似乎也做过。

直到赫连天问:“你方才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鹿饮溪才猛然回神,她连忙摇头,不好意思道:“你方才说什么?”

赫连天顿了顿,继续道:“我说,金不换可能死而复生了,可这世上当真会有人能死而复生吗?”

死而复生?鹿饮溪听到这个词,顿时双眼一亮。她激动得一把抓住赫连天的手腕,目光灼灼,“现在离金不换堕入黑暗道,不,现在离金不换从黑暗道回来,还要多久?”

她要知道,金不换是如何死而复生的!

赫连天望着她,眼神里有一瞬的怜惜划过,摇头道:“不知。”

鹿饮溪怔了怔,是啊,赫连天连金不换堕入黑暗道都是才刚刚知晓。

她又立刻焦急道:“可是你知道死而复生的方法对不对?你在书里面写了的!”

赫连天愣了愣,“我写了什么?”

鹿饮溪被他的神情弄得更为疑惑,缓慢道:

“金针入眉,魂魄勾心,傀儡附体,死而复生。”

当年,她在破幽冥洞之境时,就是因为想到了这几句话,才能成功从自己那具棺材里出来。

赫连天听了,低声喃喃重复了一遍这句话,面上露出迷茫之色。

“这几句话不是我写的,至少,我给李山山的书上,没有这几句话。”

鹿饮溪急了,抓住他手臂的力道不由得加深了些,“怎么可能呢!那明明就是你的笔迹!”

赫连天却道:“那本书是我入这个境之前,就交给李山山的,我若是写过,不可能不记得。”

鹿饮溪松开他,陷入了迷茫。

赫连天在入境之前就把书交给了李山山,入境之前还不曾写过,难道是赫连天后来又去加上的?

从赫连天写自己入境之后,到他知道复活之术,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赫连天微微一笑,摇头道:“咱们不说这些了。来!”

他朝鹿饮溪伸出手,含笑道:“你想从魂境里知道什么,就在心中默念着你的疑问。”

顿了顿,他又道:“但只能是与你我相关的事。”

怕鹿饮溪不明白,他又解释道:“魂境是龙小云的陪葬之物,也是她与情郎的定情之物,除了照出血亲外,它以情人之血为引,可回答情人或伴侣的问题,像境主是谁、或者是谁杀了我这种问题,魂境是没办法回答你的。”

鹿饮溪点点头,她抬头看了一眼魂境,又将目光垂落在赫连天的手指上,不甘心道:“只能想一个问题吗?”

她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问。

赫连天笑了笑,“问题多的话,魂境会将不同画面会交织在一起,怕是很混乱,你可能看到一只动物身上长着一个人的脸,或者一个人身上长满了青草……甚至眼睛嘴巴满天飞、天空里飘着乱七八糟的话、一对夫妻正衣衫褪尽地恩爱着却莫名就来到了满是人群的大街上……”

鹿饮溪想一想那副画面,不知为何竟觉得十分滑稽,忍不住笑出声来。

赫连天静静地等待她。

鹿饮溪避开了他的目光,拉过他的手,没有再迟疑,微微张口,咬住了他的手指,含住了那被花汁染红的指腹。

她微微用力,牙齿磨着那指腹上的皮肤,或许是因为赫连天用剑,指腹上有一层薄茧,鹿饮溪用牙齿磨了许久,都没能咬破。

赫连天没有催促她,但鹿饮溪反倒自己脸红了。

赫连天的目光落在她的双唇上,眼神里浮起片片涟漪。

他抽出手指,放入自己口中,一咬便破,鲜血溢出来,很快凝成一颗血珠。

赫连天这次没有再询问,直接就将手指放入她口中。

鹿饮溪怔愣地瞧着他,下意识就吸裹住他,伸出舌尖轻轻沾了沾那血珠,就好像他对她做的那般。

那血珠里竟带着一股熟悉的花香,鹿饮溪不由得想要尝取更多,她卷上那伤口处,用力一吸。

赫连天眼神一黯,哑声道:“可以了。”

鹿饮溪回过神来,连忙松口。

她暗暗心慌,方才自己在做什么?!

赫连天对她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带着宠溺的味道,“去吧,记住我的话,别怕。”

鹿饮溪转身走向那月光的投影,心中闪过无数个问题。

当她迈进光影里时,最终还是定格在那个缠绕她梦中无数次的疑问:

赫连天,你在哪里?

她以为走进去,就只是待在那光影里,静静等待着赫连天来告诉她,他会看到什么。

可谁料,她竟一脚踩了个空。

凉意从四面八方袭来,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整个人淹没。

她跌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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