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子发红的模样,他说:“今晚降温了,不会感冒了吧?”
“没有。”宁回走到水池边把泡沫吐出来,才腾出嘴回应道,他吞了口清水漱了几下吐出,又继续解释:“也许是原本的轨道被扰乱了,没有想好对策,也没想好后面怎么走。”
话罢,他想要熄灭那堆小火苗似的,把清水一捧一捧往脸上浇去。
洗完脸,他转过身,清水凝成的水滴贴着脸庞,脖颈的线条一滴一滴地滑落,在衣领上留下好几块水渍。前面发丝都被打湿,也在滴答着水,加上眼中那一点难以言说的情绪,此刻,他看起来甚至有点狼狈。
他看着孙平,很认真的问:“如果你心里谋生出一个疯狂的计划,但是它的诞生,它的结果都会被人诟病,你会怎么做?”
话罢,宁回问完边垂下眼,不再打量。
“随心走呗。” 孙平说:“一直做,直到计划完结,无关结果如何,我会顺着那条路一直走。”孙平发誓,这是他第一次回答得这么认真,一字一顿地说着,每个字发音都跟兵蛋子喊口号似的,响亮有力。
对宁回来说,这每一个字都像一块投落过来的石块,一下一下把他原本的世界架构捣乱。半晌,他终于抬头,轻声说:“知道了。”
本是来很正经的氛围,孙平突然又继续说了句:“你还不走吗?”
“嗯?”
“我都为你解答了,你还想要什么,洗漱完了就回去收拾收拾打包啊,还在等什么?明天带完课咱就出去玩了。”
孙平没心没肺说着,语气又变得很欠打。他把杯子放在洗手池边缘,转身进了一墙之隔的厕所,找了个最靠门的便池。然后飞速拉下裤拉链,把头转向门外,“还是说这你也要陪我一起?嗯?”
“要比比吗?宁回?”
“。” 宁回又黑着脸回去了。
孙平面无表情拉上拉链,努力平静下激动的心,拍了好几下脸才感叹道:“老子也太会说了,操,简直人生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