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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看书 > 撕毁离婚协议指南 > 第3章 3

第3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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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一场?

沉默的车厢,这句话如同炸雷。

开车的秘书李封身子抖了下,通过后视镜看向后排。

两人之间的氛围可一点不像夫妻,男人淡漠的像是跟客户洽谈,女人紧绷的状态像是跟陌生人共事。

身份悬殊,氛围不合。

况且靳总的行程安排全权由他负责,档期满满当当,他什么时候有空结婚?

细细回想,宴会中途,靳总吩咐他处理封杀周柯荧这件事,他还以为周柯荧私下惹怒了靳总,没想到是为了眼前的这位孟小姐。

他那清心寡欲的主子终于踏入凡尘了?

雨滴渐渐变大,砸在玻璃上,车厢内沉寂的像是无声电影。

孟阮芝的视线落在窗外。

该怎么回复他这句话合适?

如果说感谢的话,那就默认她是他的妻子。

如果不领情,那她也太不是人了,毕竟他帮她解了围。

但他的本意,孟阮芝不清楚。

是为了替她出气?

又或者给她制造一个假象,让她尝到嫁到豪门的甜头?

一定是后者。

如果世界上突然出现一个对你十分体贴,处处为你着想,依着你,各方面都符合你理想型的男人。

那一定要小心了。

不是骗钱,就是骗色。

靳渡那么有钱,那做这些的原因,一定是骗色了。

迷惑她,压榨她的青春,玩够了就将她抛弃。

这个解释很合理,孟阮芝抿直唇线,说道:“给您添麻烦了,我事先并不知道氐池山庄是您家。”

年少时,氐池山庄还是旅游景点,现在成了靳家的私有财产。

“知道就不来了?”靳渡掀了掀眼皮,洞若观火道,“你在躲我。”

孟阮芝怔了下,他又一次猜中她的心思,看穿人心似乎是他骨子里的能力。

她余光瞥了眼靳渡,男人姿态慵懒,头微微后仰,袖口随意卷到手肘处,千万手表的表盘反射银质弧光,有种不加掩饰的张扬,修长的手指随意搭在腿上,无论哪一个部位,都带着野性。

既然被看出来了,那就没必要藏着掖着,孟阮芝坦然道:“我还在考虑。”

靳渡脖颈微微后仰,漏出突兀喉结,面部线条绷紧一瞬,转瞬即逝。

他倏地轻提唇角,慢条斯理解开衬衫的一颗纽扣,修长手指和衣服之间发出摩挲声响,清黑的瞳孔闪过一丝情绪,似乎觉得可笑。

“孟小姐似乎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他顿了几秒,似乎在给对方思考时间,“我的提议是你的最佳选择。”

孟阮芝攥紧衣角,看向窗外。

气氛僵持着,谁都没有接着这个话题深聊下去。

氛围冷到极点。

静谧的车厢外,雨水不解人情地下着。

空灵的滴答声顺着玻璃车窗震荡在孟阮芝的耳膜,她盯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象,避免和男人不必要的对视 。

迈巴赫驶出山庄,前方高架便是分叉路口,李封小心翼翼出声询问:“靳总,那现在去?”

孟阮芝看了眼靳渡,男人双眼阖着,不知道是已经休息了还是在闭目养神。

孟阮芝微微倾身,刚准备开口,靳渡薄唇轻启,“先送她。”

李封看了眼后视镜,“孟小姐,您去哪?”

孟阮芝没有客气推诿,这个时间和地点,她根本打不到车,“麻烦送我到庄森酒店。”

“好的,孟小姐。”李封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没想到孟家千金有家不回住酒店。

但身后的靳总好像一点也不好奇。

车辆进入高架后,靳渡倏地掀起眼皮,脊背离开真皮座椅,伸出嶙峋腕骨,“李封,电脑。”

“嗯?好,好的。”李封看了手表,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个时间点要开视频会议,刚吃了一个惊天大瓜,竟然忘了自己份内的职责。

他颤颤克克将电脑递过去,佩服靳总一心二用的心,“抱歉,靳总,我忘记了这项工作安排。”

“下不为例。”

靳渡伸手接笔记本,小臂的薄肌绷紧一瞬,纹理紧实。

手指节冷白修长。

孟阮芝盯着那只手多看了几秒,直到靳渡收回手,将笔记本放在面前的平板桌上,她的目光仍旧跟随过去。

靳渡戴上无线耳机,打开笔记本,准备输密码时,忽地将目光转向孟阮芝。

两人对上视线。

孟阮芝立刻明白他那眼神暗示着什么,脸色尴尬一瞬,瞬间移开视线。

大概以为她要偷看密码窃取什么商业机密。

......

得益于这场会议,孟阮芝少了很多和他正面交流的机会。

她听不懂他说的专业术语,但能感受到他对工作的严苛。

回程的路上,车厢内只有他时不时开会的声音。

汽车最终停到庄森酒店门口。

孟阮芝看了靳渡一眼,男人的视线注视着电脑屏幕,昏暗的光影落在他清越的脸上,神色丝毫没有疲惫,仍旧是闲散适从的模样。

一个小时不间断地输出,把控全局,控场,发布任务,督导,全是他一人完成。

孟阮芝没打扰他,她拉开车门。

刚准备迈脚,手肘忽地被人圈住,一种难以忽视的温度顺着肌肤传来,孟阮芝抬眸,看向发烫的源头。

男人宽大的手掌轻松圈住她的腕骨,触感明晰却陌生。高级克制的木松香席卷而来,清淡的香味萦绕在鼻尖,仿佛男人近在她身侧。

头顶传来他磁性的声音:“休息两分钟。”

他按了下静音键,而后不容置喙开口。

“别动。”

孟阮芝听出来了,前一句话是对公司员工说的,这句话是对她说的。

她不敢乱动,还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说。

忽地,她看到靳渡打开车门率先下车,修长的腿轻松一迈便稳稳落地,他绕过后备箱。

而后,孟阮芝那侧的车门被打开,男人撑着黑伞,眼神示意她下车。

雨势很急,也就几秒的时间,男人的头发上落了很多水珠,泛着弧光,但他一点不显狼狈,周身添加了一层朦胧的雾气,跟从电影屏幕里走出来似的。

孟阮芝一米七,这个高度仍需要仰视他,男人的瞳孔清黑深邃,她看不懂里面的情绪。

两人无声地对视。

靳渡单手将伞柄递过去一寸,而后看了眼腕表,“剩一分钟。”

他的眼神像是在说如果耽搁他接着开会,她将成为千古罪人。

孟阮芝下意识接过伞,而后看着男人落拓的背影走向雨幕。

汽车悄无声息地消失,若不是手中的黑伞,小臂腕骨处传来的温热,孟阮芝觉得一切都是梦境。

*

刚走进酒店,手机便响起。

孟阮芝蹙眉,瞬间挂断。

而后便是微信轰炸。

孟裕人人:

[回来了不说一声?]

[在哪?]

[要不是我在网上看到你的照片,真不相信你会回国。]

[是不是想我了?]

[消息已经传到咱爸那儿了,他明天回来,说必须见到你。]

[发个定位,我去接你。]

孟阮芝冷扯了下嘴角。

重组家庭后,她便多了一个异父异母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哥哥。

但两人从来没有以兄妹相称,小时候孟阮芝没少被这个后妈的儿子欺负。

她穿过酒店自动门,收合黑伞,挂在白皙腕骨上,指尖快速在屏幕上敲击。

孟阮芝:[管好你自己。]

编辑到一半,屏幕上突然打进一个电话,打字的指尖惯性按下屏幕,误触绿色接听键。

电话接通。

孟阮芝看着来电显示“孟衬”,蹙眉将听筒放在耳边。

孟衬是她那被架空的爹,家中一切大小事物由后妈陈梅负责。

当初陈梅带着娘家的资源嫁给孟衬,助力孟衬的事业。两人恩爱有加,生了一个女儿,

有了爱女后,陈梅利用各种理由试图将孟阮芝送到国外。

而她这个不作为的爹,欣然同意了。

“你现在在哪?我让你哥去接你。”孟衬威严的声音传来。

孟阮芝不想和这个家庭有过多瓜葛,“我在外边过得很好。”

孟衬倏地说:“明天是你母亲的忌日,你也不来?”

孟阮芝嗤笑,腕骨的黑伞跟着人颤抖,“我妈的忌日是后天,只不过有人拖着不让任何人知道,才导致我妈断气了还要配合你们演戏。”

“孟阮芝!”孟衬大怒,“多少年的事了还要提起,我有没有风光地操办你母亲的后事!”

“风光?”孟阮芝苦笑,“风光是给活人看的,只是你风光了,孟家风光了而已。”

电话那头凝滞几秒,孟衬压抑着怒气,传来命令的语气,“你回国后就在家里呆着,不要在外边抛头露脸,如果明天我没有见到你,你就休想见到你母亲的墓碑。”

电话陡然挂断。

孟阮芝缓缓放下手机,无论和家里的任何一个人交流,都是以争吵结束。

她攥紧拳头,指尖顿在和孟裕人人的对话框,删掉文字,发了一个定位。

不知过了多久,酒店门外响起喇叭刺耳的声音。

车窗降下,孟阮芝看到了一张狐假虎威的嘴脸。

她撑着伞,走进后座。

孟裕人见到她后,明目张胆地透过后视镜偷瞄她,发出不合时宜的声音。

“想你哥了吧。”

“这么久没见,确实长大了很多。”

“啧啧啧。”

“美女一个啊!”

“我特意收拾了你的房间,是本少爷亲手整理的,包你满意。”

孟阮芝看向窗外。

“大美女怎么心情不好,虽然咱们这么多年没见了,但你也没必要对我这么冷漠吧。”

孟阮芝脊背僵直,打断他的话,“我们好像不熟悉。”

孟裕人笑得邪气,脸上的肥肉堆砌在一切,“那我们多交流交流不就熟悉了嘛。”

孟阮芝从包里拿出耳机,隔绝掉杂音。

一小时后,汽车终于抵达家门口。

陌生的庭院如同牢笼。

孟裕人下车后,殷勤地打开孟阮芝那测车门,将手伸到她面前,试图扶她。

孟阮芝有手有脚,不至于被人搀扶,更不想跟他有肢体接触,掠过他下车。

孟裕人笑了,握住她的小臂,顺着肌肤往下游走,停在腕骨处,不由分说褪去挂在她腕骨处的黑伞,“我给大美女拿。”

孟阮芝嫌恶地挣脱,她分明感受到他并非善意,而是像一个二流子一样占她便宜。

果不其然,孟裕人并没有善罢甘休,得寸进尺地环上她的腰肢,“我怕妹妹累着。”

孟阮芝后撤几步,手腕下压握住黑伞,迅速挥杆,击中他的手背。

孟裕人吃痛地嚎叫,惹来了庭院的仆人和纵容着一切的“一家之主”——陈梅。

陈梅一出场便指着孟阮芝的鼻子骂:“你怎么动手打人,一点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孟阮芝视线扫过一众惊讶不知她是何人的仆人,娓娓道来:“我这个做妹妹的想告诉他。”

“即使没有血缘关系,兄妹共处也应该保持距离。”

孟阮芝放大声音,“而不是上来就像流氓一样,对我上下其手。”

围观的仆人纷纷小声议论,陈梅气得脸色通红,阴阳怪气地说:“你哥哥没进入社会,不懂这些,哪像你一样混在国外接触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为人处世自然没有你周全。”

“你就不能心平气和说话,你还没进家门就闹事,完全不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孟阮芝弹了两下手掌,不怒反笑,鄙夷地看了孟裕人一眼,“原谅他是25岁的巨婴啊。”

说完径直走进大门,陈梅指着她的背影,气得跺脚,“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你等你爹回来收拾你。”

仆人哪里见到这种场面,这场闹剧下来,都知道面前的女孩是孟家的千金,孟家第一任妻子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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