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柯雨穿着与蒙面人同款黑衣蹲在房顶上等待凤梧出门。
顾怜尘在方才便已离开,这令他越发急躁,被抛弃过的小狗总是会格外粘人。
“呀~瞧瞧奴家发现了什么~”
身后忽的传来一个妖娆的女声,墨柯雨猛地回头看着不知何时到来的胡媚。
小狗从不会去关注除主人外的任何人。
所以他并不认识眼前之人,即使他们已经见过。
但他知道他该做什么。
这是主人布下的任务——
那时顾怜尘的女装还未换下贪心的小狗便一个劲的看着。
可能是小狗太专注了,竟是没听见主人的吩咐,还是主人敲了下他的脑袋,才回过神。
“小柯,方才我说了什么?”
面对顾怜尘的提问,墨柯雨只能乖巧的垂下头。
他方才什么也没听见。
顾怜尘现在的心情很好,并未继续作弄他,只伸手钳住他的下巴,令他抬起头直视自己。
“这次的任务很简单,只要摸清楚凤梧今夜的动作。不过若是等待期间有人来了……”
说到此,顾怜尘的语气停顿了一下,随后低头凑至墨柯雨耳边,再度开口
“那便用尽手段将他斩杀。”
耳边似乎还留有主人温热的吐息,令他不禁失神了一瞬但并不影响他的行动。
“铛!”
清脆的金属相交声在房顶响起。
胡媚有些讶异的看着被自己用扇子挡住的重剑,她知道这家伙是顾怜尘养的一条狗,只是没想到这是条疯狗。
一言不发的便要动手,若非她反应快,及时布下结界事态可就要失控了。
“墨公子,这般着急,可是会伤了奴家的——”
胡媚的尾音故意拖长,似是想在此时与对面之人调情一会儿,只是当话音落下时,她迅速侧身,同时扇子轻击剑身,原本还势不可挡的剑势便兀的消散,那剑也只砍在瓦砾上。
一击失手,墨柯雨皱眉回身想再来一击。
只是他刚对上胡媚,便看见那双狭长的狐狸眼中泛起淡淡的粉色。
他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这种感觉就好似一次性接受太多的信息而带来的胀痛。
这感觉难受极了,令他不得不低头用手按住太阳穴。
好在这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并未对他的大脑造成太大影响。
只是当环境变化完成时,他却已分不清眼前是何种情况了。
“小柯,抬起头来。”
一只宛如羊脂白玉般细腻光滑纤细柔软的裸足勾起他的下颚。
熟悉的声音令墨柯雨下意识的顺着这力道抬头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顾怜尘”衣衫半解的模样,肩膀处的衣服向下滑去,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肤,只差一点,那颗粉嫩的樱桃便能探出头来。
如此宽松的上衣却偏偏在腰间用一条玉带束起勾勒出他纤细的腰肢。
宽大的衣服下摆只虚虚的盖在大腿上裸露在外的双腿足以证明这下面是真空的,只要微微一动,其间的风景便会一览无遗。
如果这是真的,那墨柯雨可以死而无憾了,但这不是。
顾怜尘的气息极为纯净,而眼前这人气息虽与他相近,却混杂了一些肮脏的,独属于人的恶欲。
如此肮脏的东西,怎么可以——用他的脸!
墨柯雨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他唤出重剑,手臂上青筋暴起,奋力斩出。
强大的剑气裹挟着剑身一同攻向这道幻影将他拦腰截断。
被斩断的幻影,错愕的看着自己的下半身低声嘟囔了句。
“还真是狗鼻子。”
那幻影逐渐散去,周遭的景象再一次变化,剧烈的胀痛袭来这一次,疼痛感更为强烈,也更为持久,给小狗本就不大良好的精神状态雪上加霜。
当场景转换完成时,这只可怜的小狗只差一点,就要成为真正的疯狗了。
强烈的胀痛令墨柯雨一时缓不过来,眼前阵阵发黑,但任务还未完成的焦虑,令他不愿歇下,只强撑着抬起头望向前方。
入眼的是大片大片刺目的红色帷幕,那些帷幕的最里边摆着一张铺着大红色床单的床。
那床上也挂了两片红色的帷幕,那布上贴了两个大大的喜字,床中央两个人亲昵的拥抱在一起。
他定睛看去那床上之人,正是“他”与“顾怜尘”。
还未缓过来的墨柯雨思绪混乱,只能靠气息来分辨,而萦绕在鼻尖的气息,告诉他这二人就是他们本人。
我们结婚了?不对,他们结婚了?那我是什么?
还未恢复的小狗只觉得大脑晕乎乎的,反应不过来一时竟开始怀疑起自己是否真实存在。
执着的小狗想要弄明白,但幻境可不会给他思考的时间。
床上的二人有了动作。
他们先是拿起桌上斟满酒的酒杯,双臂交叉互相饮下对方手中的酒。
杯中酒见了底,急切的小狗便随意将酒杯丢在床上开始拉扯着“顾怜尘”的衣服。
而“顾怜尘”对他的行为竟只是纵容,从始至终都未曾伸手拦截,哪怕一下。
如此之下,那套华丽的婚服很快便化作一堆碎布,散落在床上。
这只“墨柯雨”的技术应该很好,他能看见接吻时“顾怜尘”面上神色放松和指尖泛起的水光。
进□□……
小狗有些挣扎的沉溺于这过于香艳的画面之中。
修士的视力很好,他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下方的泥泞,那里的凸起以及二人享受的神情。
这种事情会舒服吗?
小狗不清楚,他只觉得自己胀的难受。
被幻境覆盖过的大脑无法及时调出之前,在何灵回忆中看到的画面,使得他一时间有些无法挣脱。
主人也会这般放纵他吗?
与自己唇齿纠缠,让自己进入体内,放任自己在身上打下一个又一个印记……
喉间不知为何干渴极了他不断吞咽着唾沫,却只是徒劳无功。
不,他不会……
主人只需要有用的小狗,没用的小狗是会被抛弃的……
他一直都知道的……
不是吗?
周遭的一切迅速破碎,脑袋的胀痛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有些呆愣的看着空旷的屋顶。
这里只有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