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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TO.L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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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序秋自从成年后,比以前更加放肆。

她频繁出入各种高消费场合,在奢侈品店大肆挥霍银行卡里的数额,有时还一个人神神秘秘地从聚会中逃跑,不知去干些什么。

江礼然抿了口咖啡,开始苦口婆心地劝阻她:“秋秋,你其实可以节制点的,你这样像个暴发户,等一下家都被你败完。”

林序秋缓缓抠出一个问号:?

“暴发户?”她翻了个白眼,亮出自己的手机余额,唰地展开卡包里的一沓银行卡,不停在空中扇动着。

她鼻际“嗤”地一声笑,眼下那颗痣因为卧蚕的凸起显得更为明显了。

她漫不经心地说:“不好意思,家族企业,败几辈子都败不完。”

瞧她这副纨绔的样子,江礼然闭起眼揉太阳穴,瘪了瘪嘴,满脸无语。

服了。。。。腐败的金钱的味道。。。。

“嘶——”林序秋收起银行卡,抬起头,回忆着之前那段话题,“刚刚我们在聊什么来着?”

对面的人撇撇嘴:“……让你那样花钱,把脑子搞坏了吧,刚刚我们在说跨年晚会的事。”

林序秋仰起头,终于是记起来了,“噢~噢~噢!”

她把手撑在桌上,朝江礼然确认道:“所以呢?你们乐队要去报名?”

“也不是报名,是学校邀请过去的。”江礼然假装不以为意,实则内心暗喜。

加入的那三个社团乐队,其中之一整体实力较强劲,主音长相清纯,嗓音却十分醇厚,曾经在社交媒体上小火过一把,在校内校外也算小有名气。

于是在L大跨年晚会计划推出时,校方就点名让这群青春洋溢的大学生,参与进这场校外人都能观看的跨年晚会中。

主要是制造出与时俱进、校生活丰富多姿的视角感受,作为下一届招生的“诱饵”。

裴元序投来一丝仰慕的目光:“好厉害!刚进社团就被邀请了!”

情绪价值来得太到位,身旁的人羞涩地低下头,摸摸脑袋:“没有啦……”

林序秋点上一根烟,缓缓吹出一口雾,“三个乐队都要去?”

她用一种淡然的口吻问,仿佛对即将到来的跨年晚会并不怎么感兴趣。

听到这问题,江礼然脸色疲倦,“昂……对啊。”

但倦意很快被兴奋所取代,她又说:“明天就要开始排练了。”

这是她时隔多年第一次参加这种盛大的活动,内心深处甚是期待。

虽然“不被重视的贝斯手”没有话语权,选曲并不是自己喜欢的朋克或是摇滚,而且经典流行。

但总算能以贝斯手的身份,堂堂正正地站在舞台上,大放异彩。

这对她来说是个机会,是重启梦想的第一步。

如果说裴元序送她贝斯,林序秋送她音箱是拉她走了半步的话。

终于能看见舞台上的江礼然,裴元序轻轻眨眼,用浓密的睫毛掩饰那份渴盼,问她:“那明天我们去看你排练可以吗?”

这并非什么退而求其次的问法,作为狂热粉丝,想混进偶像的后台,以“好友”为尊贵嘉宾的身份看她,是很正常的盼望。

只是她不知道,后台不是常规后台,是简陋的设施。

是迈进大门总会不小心磕到琴头,是各个小乐队杂乱混合的据点,是没有固定设备,每次排练都要自己搬乐器,拉排插板。

于是江礼然对此羞惭不已,沉默了片刻。

在看到裴元序恳切的眼神后,她才笑着应下:“可以啊。”

放下手中的咖啡,她接着道:“你们明天下午两点来就好了。”

“那到时候我们去了给你发消息!”

“好~”

气氛变得火热,两人开始讨论起了L大跨年晚会的事,从开场时间到节目排序,只有对面的林序秋不参与进这话题,静静地坐着。

林序秋深吸一口烟,烟雾在口腔中停留一刻,随即缓缓从她唇间飘出,与她偏转的头一起飘向窗台。

窗外浓稠的夜色映在她眼底,形形色色走过的人让她等得有些不耐烦。

突然,她放在一边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心中的焦虑。

她迅速接起电话,起身听那头的人说着些什么,随后一笑,口腔里余留的烟雾喷出。

“嗯对,老地方。”她把那半截寿百年怼进桌上的烟灰缸,动作干脆利落。

拿起桌边的头盔,她正准备走,江礼然立马叫住了她:“你又要去哪?”

林序秋夹着头盔回头,“别多管。”

说完,她还朝江礼然wink了下,样子看上去有点欠揍。

“神经。”江礼然不满地骂了她一句。

林序秋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而且每次问她原因,她要么不说,要么含糊其辞,搞得江礼然有些火大。

裴元序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只是叮嘱林序秋晚上骑车要注意安全。

林序秋耳朵都听起茧了,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夹着头盔快速下楼。

望着变空的楼梯平台,江礼然不禁在心里咒骂,这哪里是好朋友,什么事都要瞒着我们。

见江礼然情绪不对劲,裴元序关心道:“怎么了?”

江礼然这才回过神来:“你说秋秋一天天的是去干嘛呢?”

裴元序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她。”

“你不担心吗?她几乎每天这个时间都会一个人出去,这大晚上的。”

“应该没事吧……她本来就爱玩,可能认识了什么朋友吧。”裴元序一脸轻松地说着,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就怕她遇到像上次那样的男的,太危险了。”

“没事啦,就她那个嘴,分分钟把人骂走。”

“哈哈哈哈哈哈哈,也是。”

……

咖啡店里,两个身影侃侃而谈,杯里的咖啡见底了又续上,直至打烊。

练习室里,人声嘈杂,除了些乐队成员,还有前来观看朋友练习的人群。

说是练习室,倒不如说是一间普通的大学教室。这里没有专业的设备,房子也不是很隔音,从外面路过时,总会听到里面乒乒乓乓地响。

江礼然站在台上,专注地摆弄着手里的贝斯,调节琴上的旋钮。

裴元序坐在底下看着她,林序秋则在一旁心不在焉地刷着手机,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随后把手机放下。

“昨天又玩很晚了吧?”裴元序随口问了句。

林序秋伸着懒腰,缓慢地撑起眼皮:“昂,昨天喝多了。”

“!你又去喝酒!“裴元序抱怨道,旋即话锋一转:“和新认识的朋友吗?”

林序秋瞧着自己拿修得干干净净的指甲,摇了摇头:“没有,我一个人。”

闻言,裴元序不禁疑惑:“啊?那你一个人玩什么?”

林序秋面色慌乱了一瞬,立马含糊道:“没玩什么!就一个人喝点酒而已……”

“我看你还是少喝点好。”裴元序摆出一副长辈的样子说教她。

林序秋却毫不在意,这句话她已经听了太多遍了。

只要圆圆没发现那件事,一切都无所谓。

台上的准备工作完毕,架子鼓敲响,同为节奏组的贝斯紧随其后,电钢琴、电吉他与主音传来,台下的人都被那声音吸引了过去。

人声也是一种乐器,唱着流行情歌,搭配改编的轻摇滚旋律,回荡在这间练习室内,衬得台上每一个人都很有型。

普通的大学教室都变成夏日烟火的演唱会现场,推开桌椅扩大空间的讲台是彩片纷飞的舞台,坐在台下的朋友是举着应援棒的粉丝。

可此时林序秋只有一个想法——听不清贝斯的声音。

她凑到裴元序耳边,小声地吐槽:“贝斯的声音好小,单独听可以听清,一起站台上就听不清了。”

裴元序皱起眉,很是困惑,怎么会听不清呢?

“可以听清的呀,我觉得蛮大声的。”

听裴元序这样说,林序秋只好尽力去捕捉那淹没在其他乐器之中的嗡嗡声。

几遍排练下来,她还是没太听清楚。

只见所有乐队成员都纷纷下了台,江礼然放下贝斯,将它靠在墙边,拿起一把电吉他,坐在一位电吉他新手旁边,耐心跟她讲解和弦切换。

????

裴元序和林序秋脑子里满屏问号,两人扭头对视一眼,又把头转回去。

“贝斯不是四根弦吗?”林序秋指着江礼然手中的电吉他问道。

江礼然被她这句话呛了一口水,亏她还知道贝斯四根弦,难道就不知道贝斯弦比吉他弦更粗吗?

这何尝不是一种新型的贝斯笑话。

她无奈解释:“这是电吉他,弦比较细,贝斯的更粗一点,不过贝斯也叫低音吉他,也有五弦、六弦的……”

“……好好好!打住打住!”林序秋对这些可不感兴趣,她只是单纯好奇。

她扫了几眼江礼然熟练弹起电吉他的手,问题又蹦了出来:“你什么时候改弹电吉他了?”

“没有改啊,”江礼然摇头,“我只是教她们。”

“!礼然你居然连电吉他都会!好棒!”裴元序发出一声惊赞,眼里满是星光,全然一副小迷妹的样子。

正如她所说的,她是她的狂热粉丝,每到这种时候,她总是丝毫不吝啬对她的夸赞。

尽管裴元序的夸赞江礼然听过不下十次,但江礼然还是会感到阵阵羞涩,依旧羞红着脸,嘴里直叨着:“没有没有。”

裴元序可不放过她,围在她旁边,嘴里不停跃出赞美的话。

这一句句夸夸打开了江礼然的话匣,在一问一答中,她开始说起自己的乐器学习史。

当年,她的父亲曾是某个大伙乐队的电吉他手,受父亲的影响,她从小就对音乐这方面感兴趣。

小时候她常常偷跑进家中的录音室,搬起父亲的电吉他,胡乱地弹着。

父亲见状,便开始教她电吉他,每次演出都带上女儿,让她感受舞台与后台工作的氛围。

乐队里的成员对她的到来也并不抗拒,反而十分喜欢这乖巧的小孩,闲下来的时候,总会教她一些其他的乐器。

包括乐队里最高冷的主创,也会细细跟她讲解些作曲编曲的知识。

虽然学了很多乐器,但她除了电吉他和贝斯,其他的并不精通。

在学习那一堆复杂的乐器之后,她逐渐喜欢上了贝斯的声线——那是不同于电吉他的,直冲心脏的低频重低音。

至此,她才终于找到了方向,开始专注于贝斯的学习与演奏,励志当上有名的贝斯高手。

裴元序认真地听她讲述着,林序秋却听得直打哈欠,只记得她开头说的那些。

“你不如直接弹电吉他得了,贝斯听不清。”林序秋掏着耳朵打趣。

江礼然瞥她一眼:“……那是因为你耳朵不好。”

话完,她把抱着的电吉他交给一旁的新手,让她试着弹一遍,紧接着又指导起她的手型切换。

她不觉得累,相反,她喜欢这种能在乐队中发挥作用的感觉。

在乐队圈里,大家都比较鄙视玩流行的,但校方想让她们表演传唱度更高的流行,以便宣传学校。

于是队长取了个折中的方法——改编成轻摇滚。这样既不丢了摇滚社的面,又能达到学校的要求。

而懂编曲、有改编经验的江礼然就在开会时自告奋勇,被队长选入,参与进歌曲的扒曲与改编。

理所当然的,她也就变成了队内新手的老师。

只是她不知道,队长的这种选定,一部分是因她经验丰富,而一部分,则是她生长背景的缘故。

等乐队排练完,江礼然背上琴包,整理着肩带,裴元序忽地拍了拍她的胳膊:“对了,给你看个东西。”

“嗯?什么?”江礼然侧着头问。

裴元序背身过去,从椅子上的包里掏出一幅水粉画,转身递给江礼然。

那是上周和江礼然约好的。

江礼然小心翼翼地接过画框,神情渐渐惊喜,不是因为裴元序兑现了承诺,而是因为画上的蝴蝶是现实中无法见到的。

它双翅展开,一团团碎冰蓝玫瑰悄然绽放,花瓣重重叠叠,簇成左翼,倒显得有些艺术感。

右翼的窃蓝由里朝外渐变成鷃蓝,飞溅出的白色墨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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