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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配角(可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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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

赵春儿心中惴惴,在院子里踱步好几圈,拉住一名下人问道:“夫君可喝了药?”

“喝了,老爷已经睡下了。”下人回道。

赵春儿心中更加惴惴不安。

他前日又与药三厮混了一回,他对药三说了自己的困境,药三便说,他的困境是因胡天楠而起,因此,杀了胡天楠才能解决。

胡老爷过世,现如今胡家由胡天鹤把控,胡天鹤与胡天楠关系不好,明面上都不走动,堪称断亲。

他只要杀了胡天楠不被人找出把柄,不仅能解决困境,还能获得胡天楠的遗产,从此以后自己做个富家寡夫,岂不妙哉?

赵春儿被药三说动,恰好胡天楠风寒,就从药三那里拿了毒药,方才投进了风寒药中。

下人说胡天楠睡了,莫不是已经死了?

赵春儿心中更加恐慌,悔恨不已。

听说被毒死的人都会有异状,届时若是被查出来,他岂不是全完了?

他浑身发抖,靠在柱子上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进了胡天楠的房间。

房间内静悄悄的,有一股药味,胡天楠躺在床上,看上去也静悄悄的。

他大着胆子上前探了探鼻息——竟真的没有了。

脑中嗡的一声,赵春儿原地僵住,心脏跳得像是要冲出来一般。

不知道多久过去,他才敢再度把手搭在胡天楠身上,使劲儿晃了晃。

胡天楠被他晃醒,烦躁地一甩胳膊,正好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你疯了?”

见他没死,赵春儿一时又哭又笑,扒着床沿,瘫在了地上。

想必是他方才太害怕,才摸错了。

“你真疯了?”胡天楠慢吞吞坐起来,阴恻恻地盯着地上的哥儿。

赵春儿摇摇头,电光火石间,一个想法闪过,他捂着肚子:“我……我的孩子没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若他一直“怀孕”,就真的像药三说的那样,得真的杀了胡天楠才行。

若是想寻求一丝活路,就得把孩子“流了”。

“你说什么?!”胡天楠上来扯他的衣服。

赵春儿没提前做准备,使劲儿把人推开,抓乱头发,做出一副疯样:“滚开!你是不是想害我的孩子,滚!”

他踹了胡天楠两脚,手脚胡乱挥舞,胡天楠风寒是真,拖着病体,一时竟打不过他。

赵春儿冲出门,开始在院子里发疯。

家里只有一名哥儿一名汉子一个厨娘,总共三个下人,厨娘采买去了,汉子不敢碰主夫,哥儿根本扯不住发疯的人,竟让赵春儿跑了出去。

胡天楠怒不可遏,命人赶快去追。

赵春儿不断往前跑,可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谁能帮他?

……

跑得快要没力气了,没有碰见药三,赵春儿还是跑回了自己以前的家,也就是赵家。

恰好赵母在家,她见儿子披头散发跑进来,连忙将人抱住:“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

胡家的下人紧跟着追进来,还有一大群闻风看热闹的,堵在门口。

“我的孩子没了。”赵春儿跪倒在地上,泪流满面,“娘,我的孩子没了……”

赵母脑中也是“嗡”的一声。他们家如今日子能好起来,全是因为赵春儿找了个好夫家,而赵春儿能嫁过去,是因为怀了孩子。

不过她毕竟不知道胡天楠残缺,所以很快冷静下来,蹲下来安慰儿子:“春哥儿,你先起来,娘找郎中给你看看,只要你身体没问题,孩子没了再怀就是。”

赵春儿心想:可胡天楠身体有问题。

他哭得更凄惨了。

赵母无法理解他,勉强把人扶起来到一边坐下,倒了温水:“先喝点水吧。”

赵春儿又跑又哭,的确渴了,接过茶碗一口气喝尽,拽着母亲的袖子:“娘,你要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

赵母满口应下,让家里小孩去找郎中。

赵春儿立即阻止,说孩子前几天就掉了,已经看过郎中了但是一直不敢说出来。

正好胡天楠追进来,听见这话。

他怒不可遏:“你把我儿弄没了?!”

胡天楠娶赵春儿就是为了孩子,如今孩子没了,他便要求休夫退彩礼,否则就将赵春儿打杀了。

彩礼是一百两银子,当初赵春儿拿了二十做依靠,还有八十两留在家里。

赵春儿的二十两没动。家里八十两银,赵家用了五两修缮屋子,五十两新买了个小院,正在给赵大郎说亲,想找个秀才的女儿或者哥儿。

赵家本身也有一些积蓄,赵大郎在码头出工好几年,也有存款。

把新院子卖了,自家再出些钱,能凑足一百两。只是一买一卖之间会亏个十两左右,亲事更是说不着好的了。

不光是赵大郎,其他儿女的亲事也会受连累。

一头是赵春儿的性命,另一头是其他儿女的亲事。

其实也就赵大郎婚事着急,其他儿女年龄还小,还能再拖几年,能缓过来。

赵母犹豫道:“要不我们把钱还了吧。”

赵父道:“娶妻生子本就要给彩礼,大家都是这么办事的,伤娠也正常,哪家不伤娠?你当年不也伤娠过两三个,我怪过你吗?成亲还不到半年,春儿又不是不能再怀,凭什么被休弃。”

赵大郎附和说:“还彩礼更是无理取闹,伤娠一个孩子便要退还彩礼,有些成亲不要彩礼的,难道生一个孩子就要汉子补一份彩礼么。”

“话是这样说,可这桩婚事本就……我看他是真的敢杀人,我们不能看着春儿被打死啊。”赵母流着泪说。

赵春儿毕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也是她看顾着长大的,纵使长大后不服管教,她也不想孩子死了。

“娘,如今的县令是个清官,天底下从来没有伤娠就杀妻的道理,大不了我们闹到公堂上,他不敢真的杀了春哥儿。”赵大郎劝道。

听大儿这么一说,赵母找回几分主心骨:“好,我们去打官司。”

赵春儿把脑袋蒙在被子里,听着家里人的议论,装作昏迷了,一句话也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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