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迁笫里,我要叫你第里!”
随如苍在一次莫名其妙的心情低落后这么宣布道。
宿迁笫里的眼神带着些长久不眠的滞懈,他手中拿着木棍翻着篝火的火焰。
“星星翻飞了,如苍。”
随如苍低下头看着那溅出的火星,“笫里,你会爱好久以前的自己吗?”
“会的,”他一脸温柔笑意道,下半张脸埋在围巾里。
随如苍凑了上去,看着他的眼睛,“笫里,你被我连累了我?干嘛要一脸哭意地笑。”
笫里笑了笑,抓着她的手指,两个人有些恍惚,无法确认对方手指的距离。
不知是笫里先放弃还是如苍先不耐烦。
他们把手指探入了火中,确认自己存在的感觉。
“我都告诉你了,不要跟着我。笫里,漫无目的的生活只能带来堕落,我们无法醒来无法睡去。”
“好残酷,”宿迁笫里终于带着笑意看向她,“我不过与如苍一样展现了本性而已,你要放弃我吗?”
他的眸光还是像威尼斯湖畔的水草,只是带了些盛夏的色彩,倦怠又燃烧。
“你不可以紧紧抓住我吗?”
“只能我抓住你吗?你呢?如苍。”
如苍是怕疼的,她烧伤了的手指捉住笫里的手指收回来。
“我还是更喜欢窒息感的疼痛。”
笫里发呆地盯着火光,仿佛里面倒影着什么。
“笫里,我对你附有责任,我不会让你这样似掉吊,”
她似乎失言了,很累一般,“我在下面举着你。”
“你真有责任心。”
笫里呼吸轻微,若无气力说道。
两个人心灵的交流往往是一场酷刑,把自己的隔绝不堪绝望呕吐都展现出来,她们的手抓着石壁,不会有人顾及是否伤到。
“我该像在须弥那样一直讨好你是不是?”
“我的确更喜欢活泼点的你。”
随如苍如同没有感到他的难过一样回答道。
“真让人难过。”
“我也难过,笫里。”
手指是蜷曲的。
随如苍还是勉强安慰了他一句,“笫里,没有感同身受,但我的确希望你好。没有人能不透过一个人的伪装直视灵魂,但你该知晓,我和你同样,抓不住你的困苦。”
“你总是可以安慰陌生人。”
“既然要跟着我,你该接受。”
没有人有力气说出自己隐藏的心思。
两个充满负面情绪的人一同旅游实在不是一个好计划。
“很庆幸遇到了你。”
笫里突然笑了起来。
“我喜欢现在的生活。”
如苍劳累地低下了神气,她靠在石壁上,垂下了眸。
“我也喜欢,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