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观赏品而非经济作物,人们不知道棉花可以御寒保暖。
江闻向谢然说明棉花的作用,谢然派人去找,也算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谢然考虑的更多一些,“到时候还要劳烦子笙去确认,若确是棉花无误,我会安排农庄试种。第一年少种些,看看习性,然后再考虑推广的问题。”
不种是不可能的,棉花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必须要种。
“我明白的!交给我好了!”江闻拍着胸脯保证。
这时候的农业就是靠天、靠地吃饭,种什么、怎么种都有说法。
就算江闻知道棉花的确有重大利好,也不可能一拍脑门就安排大规模改种,总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江闻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
等棉花长出来,到时候就有棉布、棉衣、棉帽……都是好东西!产业成规模之后能穿又能卖,这都是白花花的流水啊!
想起自己尚在筹划的《太原改造四步走计划书》,江闻心情愉悦地在“衣食住行”的“衣”字后面打上半个勾。
他这两个月来真没闲着。
俗话说有体验才有发言权,为了看起来还算合理地向谢然提出各种各样的建议,江闻不得不亲身上阵参与各种活动。
他既要进厨做饭,又要下地拔草,连改善伙食都是顺带的,要不然这活动量迟早把人累成干巴巴的。
研究炒菜苏出风箱,研究面食苏出发酵,连陪着谢然巡春耕都要下地动动手,然后状似无意地提一点小建议。
比如水转翻车和曲辕犁。
这俩江闻真知道,太有名了。
虽然不记得具体的构造,但是他知道原理呀。谢然手下有专业工匠,只要给出研究方向,然后开重金激励,不怕出不了成果。
毕竟古人的经典就是不知道原理但做出的东西真能用,现在原理都有,仿也要仿出来。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总招人眼。江闻的某些行为虽是遮掩真实意图的伪装,但落在有心人眼中都是出格的,江闻最近出门时也听到不少闲话。
江闻是真的不在意,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他怕谢然在意。
江闻一边担忧一边想要找补,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穿越者心态作祟,他最近面对谢然总是小心翼翼的,但又忍不住蠢蠢欲动地伸出试探的爪子。
他也想知道谢然是怎么看他的。
“那个,明忻……”
“嗯?”谢然疑惑地抬头,合上刚刚打开的竹简。
“你最近有没有听到过关于我的……呃咳?”江闻挤挤眉毛,眨眨眼睛,奇形怪状地表演了一番,只是让谢然眼中的疑惑更多。
意识到暗示并不能解决问题,江闻干脆地收起心里那点别扭,清了清嗓子打起直球。
“明忻会觉得我多事吗?”
“怎么突然这么问?”谢然不动声色地问,“是不是有谁和你说了什么?”
“不是,是我自己想的……”江闻的视线不自觉地向上飘,“毕竟一个人知道那么多他不该懂的东西,想想也觉得很奇怪吧?”
水车,风箱还能找补,但棉花属实难圆。
毕竟广陵那地方找遍了都不一定能找出几株棉花,见都没见过,他是怎么知道棉花能御寒的?
编不出理由,不如干脆什么都不说。只是他不说,谢然竟然也没问。
现在还是江闻自己忍不住先说了。
谢然:“只是这个?”
“不然呢……”不然还有什么?说出来让他死个痛快。
就在江闻默默地将未来搬家跑路、隐姓埋名了此残生和死后埋哪都一条龙想好的时候,却听谢然万分淡然地说:“这有什么奇怪的?”
江闻震惊:“唉?!”
对于江闻最最在意的问题,谢然不仅不在意,还能反过来劝解江闻,“少听一些人的别有用心,他们和你说这种话乱你心思,本就不怀好意。”
“什么叫该懂,什么叫不该懂?知道就是知道,难道还非得翻本书,找出一段一模一样的话指给人看,否则便不作数?孤本古籍那么多,谁有这个功夫去指点。”
“才学比不过就找人散布这些有的没的,自己学的少还嫌弃别人懂得多,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谢然的吐槽过于真情实感,面上看着还是淡淡的,实际上连握着竹简的手都在暗中使力,话里话外意有所指。
江闻一时间忘记谁才是话题的主角。
谢然也太代入了吧,感觉这吐槽完全取于自身经历啊……
江闻神色恍惚地听着谢然一顿输出,说完还不忘记追问。
“是谁和你说这种话,真的不能告诉我吗……不用解释!我知道一定是有人编排你,子笙素来心胸宽广,不要和这种人计较……”
江闻:……